第7章 ☆、小孩的爸爸是誰
去酒店的路上,林子晗買了報紙,不出意料的,娛樂版的頭條就是昨天到事。标題是:當紅名模言子墨最心愛的女人首度現身。有圖有真相,她搖搖頭,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不過定眼仔細一看,這娛記真的不是蓋的,這拍攝的手法。。。。自己窩在言子墨的懷裏那樣子還真的配得上這樣的插圖。
這件衣服怕是在也不能穿了,她搖頭,心狠狠的顫了一下,幾千元的名品啊!
這就是人張沒好事的俗話啊!
林子晗一上班就急忙換了自己的工作服,例行巡檢。五星級當然要有五星級的标準。
倒也相安無事。
其實她并不想見到聶向寒,因為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畢竟他們之間已經隔着五年的歲月,何況聶向寒看見她時那種莫名的恨意也讓她理不出頭緒,其實該恨的應該是她吧!
五年的時間一個人撫養夏天,其中的辛苦,真的是甘涼自知。可是對聶向寒好像她的恨總是那麽淺,畢竟他是夏天的爸爸,恩賜給她心愛的寶貝的人哪!
可是人這一輩子那有那麽如願的。
下班的時候,武子很準時,帶着林夏天來接她,小家夥很是可愛,一衆的人都喜歡。
“媽媽,我和叔叔來接你!”稚嫩的聲音軟軟的溫潤着她的心。
她上前抱住兒子。“等媽媽幾分鐘,就好。”不期然的看見聶向寒正從大門裏走進來。
林子晗忽然覺得慌亂,逃避已然來不及。
“你兒子?”聶向寒已然走到她的面前。
“是。”她避開他的眼。
林夏天乖巧而又有禮貌的打着招呼:“叔叔好,”說完又轉過頭來,“媽媽、叔叔長得好帥!”轉過身來看她。
林子晗忽然不知道該怎樣反應,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有着相同的眉眼。
聶向寒難得的給了小夏天一個笑臉。“小朋友真乖。”一邊說還一邊撥弄林夏天蓬松的頭發。
林子晗的眼眸忽然就有些潮濕,這樣的場景她在夢裏不知道夢過多少次。
聶向寒轉過來面對林子晗是卻冷了臉。“你怎麽了?他看到這樣的林子晗有些疑惑。”然而語氣依舊不變的冰冷。
“沒事。”
“你跟我上來,我的房間還有點問題。”
“我下班了,我安排人。。。。。”
她自動地閉上嘴,因為聶向寒的目光如刀,像要将她淩遲。
“等我幾分鐘。”她急急的抱着林夏天走向門外。
“武子、不好意思,你帶夏天先回,我可能要遲一陣子。”
“子晗姐,跟我別那麽客氣,既然這樣你忙你的,夏天你就不用管了。”說完接過夏天。
林夏天仿佛已經習慣了媽媽的忙碌,很是乖巧的跟媽媽說着再見。
大小手在空中回應。
聶向寒一直冷着臉,看着林子晗匆匆的趕過來。他緊握的雙手都能聽見關節的響動。
他唯一的反應就是:她結婚了,連孩子都這麽大了。
林子晗在電梯關門的一刻閃身進來。電梯裏瞬間空氣凝滞,冷的都是金屬的感覺,冰涼冰涼。
她很不安,不知道要怎樣化解這樣的氣氛。
聶向寒其實很想問,但不知道要怎樣開口。他郁悶而煩躁,卻一語不發。
開門、關門。
機械的動作。這讓林子晗悲哀的認為,她和聶向寒真的已經走的太遠太遠、遠到連一句輕聲的問候人家都不屑有。可是她依舊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這讓她覺得累。
屋子裏很是淩亂,衣服、鞋子到處亂扔,玻璃杯子碎了一地。她有片刻的恍然,這種狀況。。。。
可以想見當事人有多麽激烈。
心裏不是不疼。
既然結局早就已經寫好,那就相忘于江湖。這些年的生活對她最大的沉澱,莫過于讓她養成了一種樂觀的态度,對任何事都比以往看得開了。她挽起胳膊,準備開工。
“我有話要問你?”
林子晗并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你結婚了?”聶向寒終于還是沒辦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緒,煩躁而直接的問,有點像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夥。
聽他問起這樣的事,林子晗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她想說:“沒有。”她甚至想告訴聶向寒夏天是他的孩子。眼睛卻瞟見穿着睡衣的沈杏娟,那樣子像剛從浴室裏走出來,心裏又是閃過一絲的刺痛。疼得讓她猛地深吸一口氣才有法回答。
“是。”
聶向寒聽見自己心中玻璃碎片四散而起,疼的讓他提不上氣。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只是真的面對了,才發現他依舊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依舊不甘的問了一句:“小孩的爸爸是誰?”
“這誰呀,向寒?”沈杏娟很是詫異的問,順便坐在聶向寒的面前,一臉的好奇和猜忌。
“你沒出去?”他轉身問沈杏娟。“弄頭發去,濕濕的怎麽就跑出來了。”并不解釋,語氣連一絲的起伏都沒有,平常到就像是問一個人你吃了沒有的感覺,卻有說不出來的親昵。
林子晗的心中又是一陣陣的抽疼。
曾幾何時,那是自己的橋段。她頂着一頭濕濕的頭發跑到聶向寒的面前,他也是這麽一句:弄頭發去,怎麽濕濕的就跑出來,也不怕感冒。
那時的她雖然被訓斥,可是心裏卻是甜甜的。因為那個人對自己有着濃濃的愛意,然後他無奈的卻是無比寵溺的用吹風機給她吹幹頭發。
林子晗其實想告訴他,小孩的爸爸是你,可是看着穿着睡袍,一旁乖乖的弄着頭發的沈杏娟,出來的話卻是:
“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系!”
然後她一語不發的打掃。
屋子裏的氣氛霎間有些詭異。
“你走吧!這裏不需要你了。”聶向寒并不看她,僅僅說了一句。
林子晗也不再堅持,閃身出了房間。關上門,淚早已朦胧聊雙眼。
事已至此,再解釋都已多餘。
何況五年:那是一條歲月的長河,擱在他們面前。
屋子裏
沈杏娟對着聶向寒說:“你為什麽不解釋清楚?”
“為什麽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有什麽可解釋的,她又不是我的誰。”
他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揉着自己的額頭,覺得難捱。她的話再一次的讓他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不是不難過、不是不傷心,只是當林子晗走出去的時候,他才明白,所有的一切努力不過是徒勞的掙紮,自己的一切仍舊掌握在這個女人手中,喜怒哀樂,所有的所有,仍舊系于她。
甚至明明知道他結婚了,連小孩都有了,可是自己還是壓不下去心中的那一份執念。那曾是他的林子晗啊!
他覺得自己真的病了、瘋了。
瘋到、那麽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