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夕顏宮。

林夕剛從方才的劇情中回過神來,換了身幹淨衣服,轉身看到他家太子殿下還落湯雞似的,水滴的滿地都是。

“我沒關系。”太子自作多情道。

林夕不語,默默觀察着他家太子殿下,那一看就經常鍛煉的腰身,那胸肌,啧啧啧。雖然林夕對男人是真沒興趣,可是他喜歡肌肉。

大概是因為他不管怎麽鍛煉,都像個弱雞/吧。每個人都覺得他是個柔弱的小嬌花,即使他能把他們打得叫爸爸。

太子好像誤會了他的眼神,表情頗不自然,擡起手又有些掙紮的收了回去。

林夕內心,沒誤會,就是你想的那麽回事,我想摸摸你的胸肌!

然而太子沒有聽到他內心的呼喚,把手中的寶劍摸了又摸,忽然抽出劍遞了過來,“小七,你若不信我,便現在就一劍殺了我吧。”

還好這小說他寫的,不然他會以為一不小心跑瓊瑤劇場了。

德妃,七皇子的父妃,皇帝最喜歡的寵妃。領養了罪婦辛氏的兒子,還将他培養成了皇位繼承人。可惜,這個善良聰慧的男人,始終沒有躲過一個因嫉生恨的瘋癫男人的暗算,前幾日被太子的親生父妃辛氏謀害。

而辛氏背後有個更可怕的推手,他不過是顆可憐的棋子。也是從此,太子失去了強大的後宮助力針對他的陰謀再沒停過。

林夕将計就計,總之他跟太子中間如果隔了殺父之仇,那基本玩完。但又不能崩邏輯,林夕苦惱,真難。

“你,你要我如何信你?”林夕顫抖着說。

太子拉住了他的手,“你願意聽我解釋了?”

林夕掙紮片刻,喏喏地點了點頭,任由太子興奮地緊緊抱住了他。

又把他的衣服沾濕了,啊啊!

太子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那盆夾竹桃父妃養了沒幾天,因為德妃娘娘喜歡就差人抱夕顏宮去了。他真的不知道夾竹桃有毒,更沒人想過,德妃娘娘采它的花露泡了茶,不過兩天便救不回來了。”

林夕推開太子搖着頭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吼了起來,“不可能,怎麽可能呢。不可能,你個騙子。”

他又上前幾步,痛苦地用力錘着太子的胸肌,手感真好啊。太子把他圈進懷裏,輕輕拍着他的脊背,給他順氣。

“這二十年來,父妃對德妃将我視為己出萬分感激。在這後宮中,父妃更是把德妃娘娘當做真正的朋友。他不可能謀害德妃娘娘。”

林夕就默默看着太子瞎胡扯,根據人設太子也不是這種人,看來是被他父妃蒙蔽了。

太子繼續說:“德妃娘娘也是我的父妃。小七,除去我在邊境這三年,十三年來你我一同長大,這感情難道是假?”

林夕在太子懷中瑟瑟發抖,“那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個誤會,都是陰差陽錯?”

太子看着表情呆滞的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緩緩道:“我答應過德父妃,這輩子無論何種境地會拼盡全力護你一生平安富貴。所以即使你把我當做殺父仇人,要為父報仇,我甘之如饴,依然誓言不悔。這絕對不會假。”

紮心了,太子殿下,作為作者他怎麽沒發現他的主角這麽會說情話。

林夕看了太子一眼,羞澀的撇過頭去,竟然有些臉紅。這輩子,第一次有人對他說要保護他一生,而且不計回報。雖然他也不怎麽需要,咳咳。

掙開太子的懷抱,林夕心裏有些亂。思後,霸氣側漏,衣袖一甩,與太子表示信息量過大需要好好梳理,便下了逐客令。

太子像是還有話說,捏了林夕手半天也沒說出來,不過心情看樣子是好了很多。林夕摸着下巴,開篇就被他寫死的這個七皇子,不簡單啊。這個驚喜,他很喜歡。

歸雲大陸,景朝四百一十九年。

皇帝幺子景夕,于此年因母親去世悲痛欲絕重病抑郁而亡。野史稱,七皇子在一次大型宮廷宴會中,被鬼面舞吓尿了褲子,遭皇帝怒斥。外加出生帶有厄難命運,從小不被待見,受宮中衆人排擠,生無可戀,自殺而亡。

懦弱無能,膽小怕事,孤獨寂寞。可能是這個皇子的真實寫照。

短短兩句話,便是林夕對這個人物唯一的概括,也便成了這個人物的一生。其他,一無所知。而他此時,不得不做好這個皇子,然後完成任務平安回到現實世界中。

他竟與太子是竹馬竹馬,太子看來非常寵溺這個弟弟,可以搞。

林夕在內心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然而事到臨頭還是包子了。本來他想乘目前處于上風的局勢,好好撩太子一把,但是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寫個文感情戲都能用幾個詞一句話一筆帶過的他,真人上陣還沒走出門就萎了。

讓他再好好謀劃謀劃,林夕在夕顏宮好吃好喝靜觀其變,太子果然每日都來看他,不過都被他拒之門外。

第一天,風和日麗,太子帶了兩盒薏仁酥在門外站了一個時辰。林夕想,那薏仁酥是景夕愛吃的,他愛吃的是核桃酥。

第二天,陰,微風,太子被風吹起的長發相當撩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見他閉門不見,就離開了。

第三天,狂風大作,太子提着兩盒核桃酥在門外站着不走。兩個時辰後,傾盆大雨,雨剛下下來,林夕使喚德福把核桃酥拿了進來,打發走了太子。他真的是怕把核桃酥給淋壞了。

之後的日子裏,太子每天都堅持到訪,有時候閑了能站很久,還站在門外跟他說話。如果來了放下吃的就走,那就是太忙了。

而林夕也病了,可能是那場雨淋的,之後又受了刺激。前三天都沒看出來什麽,第四天開始有些頭疼,之後有點咳嗽。當太子知道他病情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發燒了,燒的有點小迷糊,所以他更不願意見太子了。

數着日子,七天過去了他還不見好,倒是不咳嗽了,可是整個人發熱,暈暈乎乎的。真成一朵嬌花了。

一下午林夕都裹在被子裏,用家鄉的偏方捂汗。還真有點用,到了夜裏,确實有了些力氣人也清楚了不少。

初夏的天氣總是有些悶熱,最近陣雨不斷,林夕病着捂在夕顏宮裏都快發黴了。好不容易有點精神,林夕立馬批了外衣準備先把他宮裏摸熟了再說。

夕顏宮有一個正殿兩所偏殿,獨立的園子和人工湖,還有一座書閣,算是除了皇帝的勤政殿和東宮外,最大的宮殿。

德福打着燈籠跟在一邊,身後跟着些畏畏縮縮的奴才。不知道為什麽,這宮裏除了德福,其他都很很怕他。不是歧視他麽,林夕有些不懂。

走近湖邊,一席涼風拂過,吹得林夕心頭亂顫,爽啊。他感覺他的病已經好了。

拿過德福手中的燈籠,林夕命令道:“你們下去吧,本宮自己走走。”

看着宮人們都散去了,林夕打着燈籠開始假山探險。他剛才聽到那邊有聲音,好像是誰在低語,支走了下人想過去看看。

繞過兩座假山,林夕發現不遠處有個人躺在草坪上,懷裏抱着壇酒。慢慢走近,那人嘴裏斷斷續續說着什麽,看樣子已經醉了,聲音有些耳熟。

走到跟前,林夕舉起燈籠,喊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宮內醉酒。”

他本來想吓吓這人,沒想到那人順手把他撈進懷裏,一翻身壓了上來。燈籠掉在一旁照亮了那大膽狂徒的臉龐,哎喲喂,他家太子殿下。

林夕推搡着太子的胸膛,又不自覺的摸了上去,這胸肌太有感覺了。肌肉誤人,等林夕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太子看着身下心心念念的人,只以為是在做夢,只有在夢中他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相擁,他才能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深藏多年的感情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這個人眼前。

從什麽時候開始?從這個小孩能在宮裏亂跑還跑丢了開始,還是從這個小孩出落成了一個眼睛裏只有他的少年,或者是從他第一眼看到那個嘴裏吐着泡泡用軟軟的小手抓着他不放開始。

不管是哪個時刻,他的心都軟的一塌糊塗。像是被攪進了一池春水,無法自拔。

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他甚至得用欺騙來向他親愛的弟弟解釋,為什麽他快成年了他還是經常抱他親他。他死都不能對面前的人說出一個字,他毀了自己,也不能毀了他。

“小七,小七。”景辰嘴裏喊着,不能控制的将身下的人越勒越緊,在夢中那人兒總是在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林夕被勒壞了,胡亂推搡着,“喂喂,放開,太子哥哥,放開。疼,疼疼。”

景辰聽到身下的人喊疼,吓得立馬松了力道,盯着林夕,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個輕吻,說:“小七,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小七,我愛你愛得快發瘋了,真怕我哪天失去理智。”

林夕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吓懵了,下一刻一片冰涼的唇覆蓋上來,先是輕輕摩挲着,然後失去了耐性瘋狂的掠奪起來。他的唇被撬開,帶着酒氣的舌頭靈活地勾挑着他的,牙龈被一點點舔過。

心髒狂跳起來,身上的人一刻都不消停。景辰用手掰開他的嘴,讓他張得更大些方便他的入/侵,另一只手已經向衣襟內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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