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我抓狂的太子殿下五
大皇子其實是個很智慧的角色,只是萬萬沒想到遇到了他這麽個終結劇情的大奇葩。
不知他是從哪裏得知景辰對他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甚至可能以為他們是互生情愫,于是強弩之末,就有了今天“春/藥”這一出戲。
無論他們是自願還是被迫,一旦亂/倫既成事實,太子定做賊心虛,他們倆這輩子就毀了。而他這個大皇子,就算再怎麽不堪,景帝出于各方考慮,終還是會讓他來繼承大統。
只可惜千般算計棋差一招,他根本不了解他的對手。林夕笑了笑,安排人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林夕的真正目的原本是想将計就計刺激一下景辰,結果沒想到不過片刻,他先自食惡果。
那股瘙/癢先從心底裏悄悄鑽出來,随後蔓延全身,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感覺像有毛毛蟲在蠕動。林夕整個人都毛了,迫切的想要一個發洩口,腦子恍惚間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宣洩什麽。
他無限的希望有人能來給他撓撓癢,這種感覺太折磨了。
林夕淚流滿面,早知如此折磨自己,打死他也不會喝下那杯春/藥。都是成年人了,他雖然很丢人的還是個處男,但是他有五指姑娘這個老朋友好不好。本以為,情/欲嘛能怎麽樣感覺應該差不多,卻沒想到春/藥催/情的作用與自己解決生理問題時完全不同。
磨蹭着爬上了床,他難耐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用最後一絲理智瘋狂地罵着景辰這個瘟神。自從遇到他這個男主,他就一直黴運不斷。
他早已遣散了宮人,太子不多一會兒就過來了。
本想折磨太子,沒想到最後把自己給折磨了,這下正主一到,林夕繃着的那根弦轟然斷裂,不顧一切地往景辰身上蹭了過去。
林夕在來人懷裏蹭來蹭去,嘴裏哼唧着,也不知是想說什麽,這把景辰吓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他撈進懷裏。懷中人身體燥熱,臉頰燒得通紅,再看他難耐地扭動着身體,景辰一瞬間就明白了。
瞬時怒上心頭,大喝:“這是誰?我要他生不如死。”
景辰拍拍林夕的臉頰,哄着,“乖啊小七,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林夕賴在景辰懷中不動,瘋狂地揪扯着他的衣物,臉頰貼在景辰冰涼的勃頸上,像是接觸到他的皮膚內心的騷動身體的難耐就可以得到緩解。
林夕露着小香肩,衣服拉扯間早已挂在了胸膛,少年光滑柔嫩的皮膚暴露在景辰眼下。手放在裸/露的肩膀上,他再也平靜不下來,只需要一口,一口下去就可以把眼前的人拆入腹中。
Advertisement
那讓他垂涎的嘴唇,修長的脖頸,光潔的胸膛,向下……這身體的一切都讓他無比渴望。他現在甚至不用承擔痛恨便可以占有這具身體,占有他的小七。
怔忡間,林夕整個人更加火熱起來,那種酥癢難耐的感覺快把他折磨瘋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欲/望,第一次知道,性/欲可以這樣洶湧而澎湃,如深沉的大海,把他淹沒其中。
而他能做的只是随着欲/望不斷下沉。這一刻他竟渴望眼前的人不像他想的那般,他竟然渴望他就地扒光他的衣服,狠狠地擁抱他。甚至心裏痛罵太子,窩囊沒出息,恨鐵不成鋼。
口中吐出炙熱的氣息,喃喃出聲,“要我啊,太子哥哥,摸摸我。”
景辰心神震動,看着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人,嘴裏痛苦地喊着他,是在求他幫他消除痛苦。
“太子哥哥,我難受。”
一句話,太子心理防線崩潰。他親吻上他的嘴唇,不斷掠奪進攻。林夕此時神魂颠倒,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子頭上的進度條蹭蹭蹭一次漲了20點。
如果他看到了,心裏一定會痛罵太子這個僞君子。
一雙冰涼的手掌慢慢撫/慰着林夕,安撫他躁動的情緒,順便幫他拉上了衣衫。景辰咬了咬林夕可愛的耳垂,整個人身體緊繃,仿佛下一刻肌肉就要崩裂開來。
看着眼前人那已經失去神智的雙眼,他抱起林夕絲毫停頓都沒有走向了夕顏宮的浴池。
景辰抱着林夕一起邁進了涼水池中,林夕一個激靈瞬間便清醒了很多,早都擡頭的小寶貝兒也蔫了下去,嗆了幾口水,更把他的神智拉了回來。
瞬間變成落湯雞的林夕,不,應該比落湯雞還慘的林夕怨念地看着景辰。那人看他清醒了,便立馬放開他,像沒事兒似的坐在對面盯着他,不讓他滑入水中。
景帝到夕顏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兩兄弟很有情趣嘛,大夏天泡涼水澡消暑。他心裏很清楚又是誰在搗鬼?本就是來看個熱鬧,看來沒什麽事兒,轉身便走了。
浴池內,林夕整個身體被掏空,他趴在浴池臺上,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對着太子。
他被一刺激頓時什麽感覺都沒了,藥效也慢慢下去。而景辰沒吃春/藥,看着林夕赤條條在他身前,比吃了春/藥還難受。
他真想上去把這個頑皮的弟弟屁股打腫,前些天還下了狠心,一見到這人難過便全破功了。明明他覺得這人不是他的小七,那種感覺如此強烈,讓他如此痛苦。明知前面是個火坑,他在聽到來人說七皇子不好了的時候,依然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對面的人轉過身,眼神如此皎潔,傻傻地笑着,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覺得他的小七回來了。但當看到那人眼底深處的清明時,瞬間将他拉回了現實。現實總是如此真實,如此殘酷。
林夕火上澆油,“太子哥哥,你喜歡我不是嗎?現在的小七,難道真的比不上以前的小七嗎?”
“還是,你只是愛那個依附于你,萬事都以你為主的傀儡。不允許他有一點點自己的思維和理想呢?”
紮心了,老鐵。
景辰換好衣服準備離開,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做出什麽無可挽回的事情。
那邊林夕依然不依不饒,“太子哥哥,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想要做的事情。我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總是等着別人來拯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把以前的小七還給你。”
景辰的拳頭捏的吱吱作響,剛才的柔情蜜意全然不見,他現在真想回過身揍死這個人。然後逼問出他想要守護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讓他變了個人。
而他最終還是默默走了出去。
林夕在身後笑翻了天,這人真有趣。明明喜歡面前的人喜歡得要死,但是卻有一道奇怪的底線,在這道底線以上的事他做起來毫無壓力,也沒有什麽道德節操可言。
但一旦觸碰到了這道底線,他有讓人膽寒的自控力,着實可怕。如果不是他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有幾分情,林夕真不知在未來的三年裏,在這個對手的打擊下,他如何才能存活下來。
畢竟古人的智謀遠非他這個現代人可及,尤其在權謀上。何況他對太子的設定,足智多謀,運籌帷幄。而書中人的自我發揮遠遠不是他這兩個詞可以概括的。
經此一役,大皇子被貶為庶民,發配涼州。林夕開始了他與太子長達三年的奪嫡之争。
說起來也怪,三年來雖然他也小勝不少,但也可以算是處處被打壓。可每當他快被弄死的時候,好像對手又留了一手,像在秉公辦案并不是在與他進行黨争。他算是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而林夕則絲毫沒有掩飾與太子争奪皇權的野心,原本在朝中建立起的威望消弭殆盡。沒有哪個正直的大臣喜歡只知道一味争奪皇權的皇子,他讓所有朝臣大失所望。
在朝臣眼中,這就是才華用錯了地方,聰明反被聰明誤,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愈行愈遠。唯獨景帝近幾年來對林夕是越來越器重,越來越寵愛,所有人都不得其解。
林夕無所謂啊,他開心就好喽。唯獨蓮花宮的人經常為他打抱不平,憑什麽?憑什麽一路走來他們主子承受了多少明槍暗箭?所有落不下好名聲的事全落在了他的頭上,而太子卻在有他這樣一個勁敵的情況下,聲望水漲船高,通往最高權力的道路越來越順。
每當這個時候,林夕總是笑笑,永遠只有一句話,“沒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嘛。”
其實林夕很了解自己,他寧可跟着蓮花宮的人到江湖上去闖蕩,也不願在這皇宮內像坐牢似的,如果少了跟太子調/情,他真的就像一條死狗在皇宮裏無聊透頂。
前兩天,景帝又将廢黜舉薦制,改用科考制選拔人才這事交給了林夕。林夕還是一如既往幹淨利落、雷厲風行的态度,直接給實施下去,都不知道此舉會牽動多少人的利益,又拉了幾多仇恨。
然而這種腐敗的制度再不更改,再過些年代景朝就該改朝換代了。
朝堂上景辰的眉頭越皺越深,似乎并不能理解這幾年林夕的所作所為。
近三年來他們倆一直保持着很怪異的關系,朝裏朝外都是死敵,可是林夕閑了就到太子宮去,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挑逗他,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沒有絲毫心理障礙的叫着太子哥哥,居然還會主動親吻他。
景辰矛盾極了,以前的小七,他總是騙着他這樣的親吻是家人間的禮節。可是景辰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林夕絕對清楚這不是,這是愛人間才會做的事情。
而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痛恨現在這個人痛恨得要死,卻總是控制不住腳步便走進了夕顏宮。
景夕躺在藤椅上,拿着書睡着了。三年來,這個人眼底的疲倦越積越深,他看着心疼不已。
景夕背地裏有多努力多辛苦。他不像他有一衆人可用,他完全憑借着景帝毫無理由的支持,一個人苦撐到了現在。有時候他都害怕,再推一把,面前的人一直繃着的那根弦是不是就會斷掉。
但是他不能妥協,因為他必須走到那個位置上去。即使再心疼,當他走上那個位置時,他就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他就可以不用再與景夕敵對。他就可以告訴現在的小七,三年了,當初的執念他早已放下,早已想明白。
他想告訴景夕,你用你的堅持與實力向他證明了,你可以不用站在他的背影裏,而是邁出一步,與他一樣站在最高處,享受衆人的景仰。
林夕手中的書慢慢滑落,景辰趕忙接過生怕攪了他的美夢,睡夢中林夕的小心髒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沒有看到太子頭上出現了進度條,一路從21直升60。
景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林夕的嘴唇,倏然愣在當場。他摸到了一片冰涼,林夕的嘴唇像冰凍了一般,他僵硬地摸着林夕身體的其他部位,發現也是同樣。
根本不用怕驚醒眼前的人,他摸遍了林夕的全身那人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全身僵硬冰涼,像是已經死去。
景辰顫抖着,“來,來人。”
大喊道:“來人,快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