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個小哥哥

等蘇嶼穿好衣服再出來,裏潼已經結束通話。

蘇嶼徑直過去摟住裏潼,拉過他不自覺在揉腰的手,沒忍住又親了他一口:“很疼嗎?”

“疼啊,我第一次當零,肯定疼。”裏潼順勢靠進他懷裏,懶洋洋地眯起眼睛,“小哥哥,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吧?”

蘇嶼拿捏着手勁幫他揉腰,微微一笑:“嗯,終生難忘。”

“記得就好。”裏潼将手機往沙發上随便一扔,似笑非笑地說,“你現在沒病沒痛了吧?昨晚那麽過分,現在我們該算一算賬了。”

蘇嶼給他揉腰的手一頓,莫名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其實我還有點頭疼……”

裏潼沒聽他睜眼說瞎話,一筆一筆地算賬說:“昨晚說好了就做一次,結果你連着來了三次,最後一次還死活不肯戴套……對了寶貝,你還記得當時你說了什麽胡話嗎?”

昨晚蘇嶼微醉加高燒,發生過的事只記得大概,一聽這話頓時懵了:“什麽?”

“不記得了?你一直讓我給你生個孩子。”裏潼瞥了他一眼,“小哥哥,你就這麽想要孩子?那你怎麽不去找個女人?”

“不想要。”蘇嶼連忙說,“我誰也不要,潼潼,我只要你一個人。”

“這話我信。”裏潼不疾不徐地說,“昨晚你內.射的時候說過了,說你想要我,我是你一個人的,只屬于你——寶貝,這就是你射在裏面的理由?”

蘇嶼聽得膽顫心驚:“那……你清理過了沒有?要是不及時清理……”

“這還用你說嗎?我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裏潼白了他一眼,“除此之外你就沒別的想說的嗎?”

蘇嶼臉都紅了,沒想到自己一晚上幹了那麽多混賬事,登時對裏潼滿心愧疚:“對不起,潼潼,我……”

小哥哥臉紅的樣子很好看,裏潼不動聲色地欣賞了一會兒,忍住親他的沖動,故意板着臉:“就這樣?道個歉就完事了?”

蘇嶼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那……下次讓你操回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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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潼滿意了,不記仇地決定原諒蘇嶼一回——反正他原本就沒打算和小哥哥計較。

蘇嶼被他親了親臉頰,終于安心了,知道這事算完了。不料裏潼想了想,又說:“小哥哥,你搬到我家去住吧。”

蘇嶼遲疑了一秒,裏潼立馬不樂意地說:“你做完就不想負責了是不是?”

聽見“負責”倆字,蘇嶼反而有種格外踏實的感覺,連忙扣住裏潼的手:“好,我搬,我會負責的。”

聽着他嚴肅認真的語氣,裏潼忍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笑起來。

他家小哥哥怎麽這麽可愛呢?

蘇嶼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這麽鬧了一會兒,午飯時間差不多到了。裏潼沒吃早餐,又腰酸屁股疼的,加上對家務活一竅不通,于是懶散地躺沙發上看着蘇嶼在廚房裏忙活。

這房子小,從客廳到廚房就那麽點距離,蘇嶼隔一會兒就要回頭看一眼沙發上的人。他忽然想起昨晚昏昏沉沉中聞到過的藥味,以及剛才換衣服時在床頭櫃上看見的藥盒和水杯——自從和前任分手後,蘇嶼家裏就沒有準備過常用藥。

蘇嶼在抹布上擦了把濕漉漉的手,順口問:“潼潼,你昨晚出去買藥了?”

“沒有,我哪敢随便去人多的地方啊。”裏潼漫不經心地說,“更何況我也走不出去啊,寶貝,你也不看看你把我折騰成什麽樣了。”

裏潼說起這些話來毫無心理障礙,蘇嶼卻聽一次就莫名臉熱一次,同時心裏還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尤其是剛才聽見“內.射”之類的詞彙,那種占有欲得以滿足的快感甚至在一瞬間壓過了對裏潼的愧疚。

這是不對的,蘇嶼知道,于是滿足感過後他更愧疚了。

裏潼說:“那些藥是我叫私人醫生過來看過後給你開的,哎小哥哥,你知道你有多難喂藥嗎?”

蘇嶼依稀記得昨晚自己不願意吃藥,好像是裏潼吻了他一下他才願意張口的。裏潼這麽一個常常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小少爺,被他那樣折騰完後卻還要照顧昏睡不醒的他……蘇嶼想想都替裏潼覺得委屈。

蘇嶼沒吭聲,越想越覺得自己賊不是人。

裏潼除了剛才那幾句半開玩笑的話,倒沒抱怨什麽,見蘇嶼不說話,他就懶懶散散地閉上眼睛。

蘇嶼下廚做飯是個熟手,一桌子飯菜很快擺好。他解下圍裙,過去捏了捏裏潼的臉頰:“潼潼,吃飯了。”

這一摸他才發現不對勁,裏潼的臉色看起來和平常無異,臉頰卻微微發燙。蘇嶼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頸側,終于哭笑不得地确定了——他發燒才剛好,這回輪到裏潼病了。

裏潼閉着眼睛,卻沒有睡着,被蘇嶼一摸就睜開了雙眼,含糊地說:“我沒胃口……”

“小混蛋,我做得那麽辛苦,你就用一句沒胃口敷衍我?”蘇嶼強行扶他坐起來,“不許睡,趕緊吃完把你那個私人醫生再叫過來一次。”

“可是我一晚沒睡,很累啊。”裏潼被迫起身,悶悶地說,“叫私人醫生過來幹什麽?你不舒服啊?”

“寶貝,是你病了。”蘇嶼抓住裏潼伸過來摸他額頭的手,無奈地捏了一下,“還好意思說我呢,你還不是連自己病了也不知道。”

裏潼茫然地看着他,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在蘇嶼的監督下好不容易吃完一頓飯,裏潼聽話地把私人醫生叫過來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頭昏腦脹是累的,昨晚一下飛機就趕來見蘇嶼,結果發現這人燒得迷迷糊糊的。裏潼的驚吓勁還沒完全消散,又讓突然驚醒的小哥哥纏得不行,被連着折騰了小半夜。

說實話,第一次當零他沒覺出什麽快感,幾乎全程都是難受地硬挨着,身上的人還瘋魔了似的遲遲不肯完事。好不容易撐到結束,裏潼還沒來得及對體內那詭異的飽脹感感到崩潰,剛才征伐時一次比一次有力的小哥哥就這麽壓在他身上……昏睡了過去。

裏潼第一次在床上的感覺這麽一言難盡。

發現叫不醒蘇嶼後,裏潼直接推開他,給他蓋了張被子,随後腰酸腿軟地去浴室清理自己——這麽一小段距離,中途他差點摔了三次,兩條腿一直發顫。

無比艱辛地打理完自己,裏潼聯系了私人醫生,又覺得不能就這麽讓蘇嶼見外人,于是磕磕絆絆地給蘇嶼也清理了一下,在對方無意識的情況下長褲太難穿,裏潼就找了條短褲給他套上。

最後他還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下一團狼藉的床鋪地板,就這麽簡單的事,硬是讓四肢不勤又剛挨完操的裏潼少爺弄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等私人醫生來到時,他癱在沙發上都快起不來了。

醫生開完藥離開,裏潼又忙着給蘇嶼喂藥。喂完藥已經是清晨五點多了,蘇嶼一直在做噩夢亂動,偶爾還說幾句胡話。裏潼沒敢在他身邊躺下,只好拎着另一張被子到客廳去睡。

他本來就睡眠淺,平時很難入睡,加上從沒睡過沙發,平均每眯十分鐘就要驚醒一次。這麽幾次後,死人也睡不着了,裏潼索性側躺在沙發上發呆,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

他想,如果小哥哥知道他這次在國外的所作所為,大概會覺得他很可怕吧?

這麽想着,裏潼又覺得很意外,他居然這麽重視蘇嶼了?什麽時候他開始關心蘇嶼對他的看法了?

這會兒被蘇嶼按到床上,裏潼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病了。私人醫生來了又走,給裏潼開了一堆常用藥。裏潼皺着眉頭,不情願地說:“我不想在這裏養病。”

“這麽嬌貴啊。”蘇嶼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說,“好吧,那你想去哪?”

“我要回家。”裏潼拉着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用臉輕輕蹭了蹭,“小哥哥,你也去我家。”

蘇嶼:“……”

要不是裏潼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劇烈運動,他能和這小妖精再大戰八百回合。

風水輪流轉,生病撒嬌的人轉眼間就成了裏潼,對着黏糊的潼潼,蘇嶼說不出一個“不”字,裏潼說什麽他就應什麽。

在裏潼的強烈要求下,蘇嶼沒辦法,先送吃了藥一直昏昏欲睡的裏潼回家,然後自己半天內完成搬家——搬進裏潼那間歐式雙層小別墅去住。出門前,裏潼暈乎乎地說:“對了,你家的鑰匙我放在了床頭櫃上,昨晚你回家忘拔鑰匙了,我進來的時候就順手幫你拔了……”

蘇嶼這才知道裏潼昨晚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的,忽然覺得這種緣分真奇妙——他難得一次忘記拔鑰匙,裏潼剛好就在這時候回來了。

送裏潼回家後,蘇嶼一直不放心,總覺得裏潼一個人在家會出什麽意外——當然,這純粹是他多心了,裏潼一個成年男人,就算照顧不好自己,可也鬧不出什麽事來。

蘇嶼的東西不多,傍晚的時候就打包好了,全部搬上裏潼那輛七座的豪車。車是裏潼特地給他搬家用的——用幾百萬的車裝一堆雞零狗碎的玩意,除了他家潼潼別人也幹不出這麽缺德的事。

将車停進別墅的車庫裏,蘇嶼還沒把東西搬進屋裏,就先急着跑去看裏潼。裏潼當然沒事,吃了有安眠作用的發燒藥後,他一覺睡到了傍晚,現在都還沒醒。

蘇嶼揉了揉他汗濕的頭發,總算安心了,彎腰悄悄在裏潼的嘴角上親了一下,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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