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咔醬!”
綠谷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坐在被窩裏,驚魂未定看着四周這熟悉的場景,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記得自己是和同學們一起走出校門的,然後遇見了……不對,遇見了誰?
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怎麽會在家裏?
綠谷出久瞪大了雙眼,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
想不起來!不管怎樣努力的去回想,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唯一留在腦海中的只有——
“咔醬……”
他眼神呆滞的喃喃道:“什麽意思?為什麽是咔醬……”
綠谷坐在床上,像是剛剛被救上岸的溺水之人一樣拼命的喘着粗氣,突然,他一下子跳下床,猛地推開門沖到了房間外。
廚房裏,綠谷引子正哼着歌煲湯,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她轉過身來笑着對兒子道:“出久,你醒了啊。正好,來嘗嘗我的……”
“媽媽!”
綠谷的一聲大叫打斷了她的話。
“怎、怎麽了?”綠谷引子被兒子一臉驚慌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怎麽回來的?”但似乎綠谷看上去要比她更加不知所措,他沉默了許久,卻只是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啊呀,是一個司機師傅送你回來的啊。”綠谷引子奇怪的看着他,反問道,“難道不是雄英的訓練太累了所以幫你們叫了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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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猛的後退一步。
他的表情驚恐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但現在在他面前的卻只有綠谷引子一個人。
“出久?”綠谷引子被他的這副模樣也搞得莫名驚慌了起來,“你怎麽了出久?是身體不舒服嗎?不要緊吧?”
就在此時,一聲略顯刺耳的來電鈴聲讓綠谷混沌一片的大腦稍稍冷靜了下來。
“喂?”
“是綠谷嗎,”電話那頭傳來轟焦凍略顯急促的聲音,“你也失去記憶了是不是?”
“也?!”綠谷捧着電話急切的問道,“難道說轟同學你也是……?”
“啊。”轟焦凍沉聲道,“其實不只是我,A班全員都是……你是我們最後一個聯系上的。”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綠谷。”他低聲道。
“什麽意思?”
綠谷心中不祥的預感越演越烈,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問道:“那咔醬呢?”
“……”
“咔醬怎麽了?轟你說話啊!”綠谷顫抖着聲線大聲的問道,仿佛這樣就能帶給他一些安全感似的。
“爆豪他……”
轟焦凍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就在剛剛,敵聯盟宣布增添了一名新成員……那個人的名字,就叫爆豪勝己。”
“不可能!”綠谷脫口而出。
“咔醬是什麽性格的人我還不了解嗎?他是想要成為英雄的!”綠谷咬牙切齒的道,“即使是殺了他他都不會跟敵人混到一起去的!這是綁架!”
“你不要急,綠谷。”轟焦凍安慰他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還有A班其他的同學們,以及已經開始準備救援行動的老師和英雄們……大家都是相信爆豪的。”
“是嗎……”
綠谷緊緊的捏着手機,忽然,像是渾身一下子被抽幹了力氣一樣,他搖搖晃晃的貼着牆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我們能幹什麽呢?”他有些無助的問電話那頭的轟焦凍。
“……”
一陣沉默。
“我也不知道。”最後,轟焦凍低低的回答道。
******
“監控怎麽可能沒有拍下來?!”
救援會議上,一位雄英的老師拍着桌子大聲質問警方。
“好了,都冷靜一點。”相澤消太抱臂坐在一旁,他冷冷的道,“你們忘了敵聯盟那邊還有一個個性是傳送的黑霧嗎?”
“但是事實上,監控并不是沒拍到,而是被黑客入侵之後删除了。”警方派來的人員嘆了一口氣,“整條主幹道以及附近的監控數據在同一時間全部都被清空了……連備份都找不回來。”
“雄英大門口的監控呢?”歐爾麥特沉聲問。
“一樣。”
“……”
“在東京都能做到這個地步……果然是他的手筆啊。”歐爾麥特低低的感嘆了一聲。
“現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吧。”政府方面的人員不耐煩的抱怨了一聲,“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解救人質,否則雄英也好,政府也好,本就受挫的公信力又要大打折扣了。”
“這個不用你說。”相澤消太盯着他道,“我們這邊已經大致掌握了敵聯盟總部的位置,倒是你們,之後準備怎麽辦?”
那個官員的臉色一時有些陰晴不定,半晌後,他道:“我們會協助你們召開發布會,并且派專家修複監控數據,以及,提供火力支援。”
相澤消太靠十二分的自制力才把那一聲冷哼咽了下去。
“那就拜托你們了。”他幹脆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那人。
眼不見心不煩。
而此時,造成着一場大動亂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在……
庫洛洛從桌上拿起屏幕中正顯示着“來電通話”的手機。
“Boss——”一個故意拉長尾音的聲音響起,“我可是圓滿完成任務了哦。”
“辛苦了,太宰君。”庫洛洛笑着回答道。
“唉,難得空閑的晚上卻被派來幹這種事……本來我都跟一位美麗的小姐約好了一起去商場來着。買完東西再吃個飯增進一下感情,或許她就能同意陪我殉情了呢。”太宰治抱怨道,“結果沒辦法啊,放了她鴿子,現在只能一個人空虛寂寞冷的來逛街了。”
“是嗎?”
庫洛洛看了一下手機短信,然後停頓了一下,問他:“所以太宰君,你現在是在……?”
“逛街啊,我不是說了嗎。”太宰治興致勃勃的回答,“你看啊,我突然發現組織的标志就是黑色的大衣……或者是風衣西裝等等等等,反正不管怎麽說都是要黑色的才行。然而我那件大衣在從港黑出來的時候已經燒的一幹二淨啦,現在這件顏色又不符合要求,所以我就出來買衣服了呗。”
“我可是在認真的挑選工作服呢。”他煞有其事的說道,“而且我現在的代號是朗姆……之前那位聽說是個獨眼,你看啊,黑衣獨眼——這不就是我以前的形象嗎!”
“這簡直就是魔咒啊,魔咒!難道我這輩子都逃不開黑手黨的人設了嗎?”他有些浮誇的對着電話長籲短嘆了起來。
“……”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太宰君……”庫洛洛有些無奈的扶額。
“請問一下,你現在正在刷的……究竟是誰的卡?”
“Gin君的啊,”電話那頭的人理直氣壯的回答他,“他的卡組織可是能報銷百分之八十的,為什麽不用?這年頭物價上漲經濟不景氣,能省一點省一點不是嗎?”
聽起來竟然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我記得我給過你一張卡,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那張是能報銷百分之九十的吧?”庫洛洛懷疑的問道。
“啊,你說那個啊。”太宰治笑道,“之前投水自殺的時候掉進河裏了,估計現在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個大洋裏去了吧。”
“……”
“适可而止吧太宰君,”庫洛洛長嘆一聲,“我讓你跟他搭檔,是因為組織裏有些事情只能讓你們去接手,但是這半個月以來,琴酒他已經發了十幾條短信向我申請把你換掉了啊。”
“讓我來看看……嗯,16號寫的是你因為搭讪美女引起了目标的注意導致任務失敗,18號寫的是你想要嘗試吞金自盡被人當成了小偷連累他還要去警察局把你撈出來……”
“太宰君,我說過的吧,”庫洛洛微笑着提醒電話裏的人,“我确實是比森鷗外有容人之量……但那也是要分人的。”
“可怕可怕。”太宰治漫不經心的感嘆了一聲,然而,他一針見血的道,“但是明知道我現在的狀态還偏偏把我和Gin君分到一起……在我看來,Gin君從某方面來講,可是與之前的我很是相似呢。”
“你啊,究竟是想要我來改變他,還是讓他來改變我呢?”
“之前你說的那個理由,我可是半個字都不信哦,Boss——”他拉長了聲音道。
“……”
“太宰君,我該怎麽說你才好呢……”
黑發的青年低低的笑了一聲:“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明白森鷗外的感受了。”
“別啊!”電話那頭的人一瞬間大呼小叫了起來,“我知道了啊!我會好好幹活的!可惡,真是天生勞碌命啊……”
“那就拜托你了,太宰君。”庫洛洛一語雙關的道,“不管是任務……還是Gin。”
挂了電話,庫洛洛看着手機,翻出那些信息,頗有興致的一條一條看了起來。
為什麽自己對太宰治的容忍程度這麽高呢?他扪心自問道。
可能是因為太宰偶爾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吧,雖然成天嚷嚷着自己會被奴役到死遲早要甩手不幹,但是不管怎麽抱怨,正事都還是會漂漂亮亮的完成。
原來,自己也是會思念故人的啊,他有些自嘲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人是俠客啦。在螞蟻篇旅團衆人回到流星街打女王的時候,螞蟻對俠客說:“你就等着被當成奴隸工作到死吧,反正與迄今為止的生活也沒有什麽區別吧。”然後俠客笑着回答:“好像是的呢。但是對于追随的對象,我還是想要自己選擇的。”(具體對話忘了,但大概是這個意思不會錯的)
最後把自己的念能力都借給庫洛洛了,對于流星街人來說這就是真愛啊……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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