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喝啊
“劉你個鬼的德華!”陳白塵臭着一張臉,開了門,“你來幹嘛?”
管逍笑着舉起手裏的袋子:“吃了嗎?”
然後他就看見了陳白塵拿着的酒瓶。
“……遲早喝死你!”管逍朝着他比劃了兩下,“躲開點兒,讓我進去。”
潔癖怪就是潔癖怪,什麽時候也不能忘了本。
陳白塵在心裏嘲笑他,故意往門口堵:“不躲。”
“……啧,我好心好意來請你吃飯,你就這麽對我?”
“我不想吃。”陳白塵舉起手裏的酒瓶,喝了一口。
他喝酒的時候,眼睛看着管逍,那表情就是:你少管閑事兒。
“這酒就這麽好喝?”管逍皺起了眉,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從對方手中搶過了酒瓶。
“操。”陳白塵毫無防備,被潑了一身的酒。
“什麽味兒?”管逍聞了聞,翻了個白眼,“就這酒你都能喝得這麽上瘾?”
“你到底來幹嘛的?”陳白塵不耐煩地說,“大晚上,你讓我消停會兒不行嗎?”
“行啊。”管逍說,“吃了飯,洗個澡,進屋好好睡覺,讓你消停。”
“不想吃,懶得洗,”陳白塵戲谑地看着他笑,“怎麽着?你是特意送上門給我睡的?”
“……你這嘴比你家垃圾桶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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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沒垃圾桶。”陳白塵倚着門框笑,“我就是我們家的垃圾桶。”
這人是真牛逼。
管逍在心裏吐槽:頭一回見着這麽說自己的。
“總之我都來了。”管逍把酒瓶往樓道裏一放,用一根手指戳着陳白塵的肩膀,嘗試使出“一指禪”,讓對方閃一邊去,“怎麽也得吃完再走。”
“你這人自來熟啊。”陳白塵要過去拿酒,一閃身,管逍已經進了屋,“我讓你進了嗎?”
“要不是梁多讓我看着你,你以為我稀罕管你?”
“誰?”
“梁多,”管逍墊着腳進屋,想了想問,“你家什麽時候拖的地?”
“去年。”陳白塵說,“不願意待就出去。”
管逍翻了個白眼,使勁兒揉了揉眉心。
他問:“你家拖布在哪?”
陳白塵笑了:“幹嘛?田螺姑娘?”
“田螺你個頭,”管逍沒好氣兒地說,“我沒法在這種地方吃飯。”
陳白塵一生嗤笑:“那就出去啊。”
管逍可不是想走麽,他來了就後悔了,但好人做到底,看着陳白塵手裏拿着的酒瓶他就仿佛看見了這人的葬禮。
他不能見死不救啊。
管逍去了洗手間,找到了拖布。
好好一個青年才俊,竟然在一個酒鬼的家裏打掃起衛生來。
陳白塵一開始站在客廳裏,管逍拖地嫌他礙事,把他到處趕,最後陳白塵躺在了沙發上,悠哉地喝着酒看着這帥哥給自己收拾屋子。
“真行。”陳白塵說,“看在你今天這麽努力的份兒上,哥哥晚上就幹你一次,讓你爽一把。”
“……少他媽放屁。”管逍恨不得把手裏的拖布杵到陳白塵臉上,“別說我不願意碰你,就算要幹,那也是我幹你。”
陳白塵躺在沙發上大笑,擡手喝酒的時候,酒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你他媽給我小心點兒!”管逍急了,“剛擦完地!你又給弄濕了!”
“放心,地沒濕,”陳白塵喝酒喝得雙頰緋紅,他不耐煩地說,“濕的是我,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