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難伺候

管逍一臉疑惑。

陳白塵踱着步子過來,冷面無情地說:“少他媽在我家門前放屁,八百年前的事兒還死乞白賴地拿出來說,是不是明兒興起了,都能去掘了自家祖先的墳?”

之前總被陳白塵這一口毒牙咬的管逍突然聽見他擠兌別人,心氣兒立刻就順了。

管逍站在一邊,忍着笑,打量着這小鴨子。

看得出底子是好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糟踐得不行。

透支了身體強撐着活似的,雖然嘴巴抹了蜜似的叫哥哥,但那憔悴又喪氣的樣兒是從眼睛裏冒出來的,笑都笑不出誠意。

他又看陳白塵。

那酒鬼也沒好到哪兒去,兩人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糟踐着身體,也不知道怎麽就有人跟自己犯那麽大仇。

“那不至于。”小鴨子說,“我不知道我家祖墳在哪兒。”

“是,你祖先估計也不想被知道,”陳白塵喝着水,瞥他,說,“真他媽怕你哪天知道了,帶着人去墳前打炮,我要是你祖先,躺地下都得被你惡心得炸了屍。”

管逍心說:你倆行啊,還聊上了。

“差不多得了。”管逍不樂意了,“該走的走,該進屋的進屋,要是真想敘舊,我去給你們倆買點兒花生米下酒。”

“誰他媽跟他敘舊。”陳白塵不耐煩地踢了管逍小腿一腳,“關門,讓他滾。”

管逍“啧”了一聲:“我新買的褲子!”

“我管你?”陳白塵瞪了一眼門口的小鴨子:“趕緊滾啊,我家門口都有騷味兒了。”

小鴨子不死心,還想往管逍身上蹭,管逍吓着了,拿着笤帚杆就把人怼了出去,然後火速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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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怎麽回事兒啊?”管逍抱怨,“出去嫖怎麽不好好挑挑啊?”

陳白塵翻了個白眼:“嫖個屁。”

他倒在沙發上:“我他媽嫌髒。”

“嫌髒?”管逍笑了,“不能吧?你不是十八歲就開始操小鴨子了嗎?”

十八歲。

小鴨子。

陳白塵笑了:“我他媽是十八歲的時候看着別人操了小鴨子。”

他砸吧砸吧嘴,故意的,嗤笑着說:“可他媽帶勁了。”

管逍看他那表情,覺得有點兒微妙,想起剛才小鴨子的話,突然意識到,這倆人可能是真有點兒什麽前世今生的糾纏。

“你真十八歲就認識他了?”管逍拿着笤帚往陽臺走,“給你放陽臺行不?”

“随便。”陳白塵雙手枕在腦袋下面,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想起了十八歲那年的夏天,還有他手裏的那把烤肉串。

“管逍。”

“啊?”

“你叫個外賣呗。”陳白塵說,“燒烤,來200塊錢的。”

管逍放好笤帚,凍得瑟瑟發抖,趕緊從陽臺回來。

“你說什麽?”

“我想吃燒烤。”陳白塵斜眼看他,“你不是願意獻愛心嗎?現在給我資助一個免費晚餐,200塊錢的燒烤,再來幾瓶啤酒。”

管逍好笑地看着他:“你他媽把我當什麽了?”

陳白塵十分坦然地回答:“冤大頭,提款機,哥哥你就是我的ATM和外賣軟件。”

管逍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哭笑不得地說:“操你大爺,誰他媽是你哥哥。”

“對,你應該比我小,”陳白塵又笑,“你是弟弟。”

“你他媽才是弟弟。”

“哎,你這人怎麽這麽難伺候?哥哥也不行,弟弟也不幹,你他媽還想怎麽着?”陳白塵坐起來,盤腿在沙發上,笑着看他,“叫老公?老公,我他媽想吃燒烤喝酒,你他媽給我趕緊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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