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方法。

将竹筍挖好後柳姻寫了張紙條交給柳傑,随後由下雨天沒法做事的王大叔趕着牛車送他們去小鎮。

将昨天泡上的竹筍清洗後丢到酸菜壇子裏,這樣泡出來的竹筍酸爽可口,用作炒菜或是涼拌都很不錯。

做完所有事情柳姻回到屋裏坐在椅子上開始繡花,桌上放着一碟昨天打包回來的糕點。

柳姻拿着自己的繡品繡時看了眼柳蕙娘,發現柳蕙娘手中的繡品并不是平時做的。

“娘,你在繡什麽?”

柳蕙娘擡頭,對着大女兒笑了笑,“隔壁村的蔣春你知道吧?你應該叫姐姐今年剛剛及笄,是個有福之人,聽他們說已經找到好婆家,下月初十是她的大婚之日,這是他們家拜托娘做的嫁衣。”

下月初十,這麽倉促。

柳姻摸了摸柳蕙娘手中的布料,料子一般但在鄉下這樣的地方算是不錯的了。

蔣家?對了,前世娘也是這個時候給一戶人家做了件嫁衣,不過那個時候娘在重病中,整件嫁衣都是經她之手然最後卻并沒有完成,時間太過緊迫。

後來蔣家女兒還是穿着那件衣服出嫁,原本說要付的工錢最後蔣家卻失言,嫁衣沒有完成,柳蕙娘自己心中自責這事也就算了。

娘真是好欺的性子,從小就教她不争不搶,然而前世她做的那般好,卻還是被人陷害,呵,真是諷刺。

“娘。”

“恩?”

柳姻搖頭,算了,就算她讓娘不做也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這一次他蔣家還敢賴賬,那他蔣家也就不用嫁女了,哼。

*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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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蕙娘,你給我出來,你二哥不就來吃你一頓飯嗎?有你這樣對自家親哥哥的嗎?開門,開門。”門外大呼小叫的聲音響起。

聽聲音柳姻知道是誰,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繡帕起身。

柳蕙娘将嫁衣放在一旁,“姻兒,你跟喜兒在屋子裏,娘出去看看。”

“沒事的,一起吧。”柳姻無所謂道。

“……”女兒這樣出去真的好嗎?她不笨,二嫂找上門肯定是有事的,以二嫂那樣脾氣……若是亂說一通可不好。

“二舅母,呀,二舅這是怎麽了?”柳姻支傘走到一半停住腳,二舅母李氏身邊帶的人自然是柳元根,只是此時的柳元根滿臉的傷,身上衣服也滿是傷痕髒亂不堪,臉上依稀可見竹條的影子呢。

柳姻嗤笑,衣服都沒換,故意這般來,看來是打算鬧大了,想坑她?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李氏一手撐傘一手握着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柳姻家的門,自從換了鎖還有弄了那些荊棘藤後,再也沒有人能夠随随便便進出她家了。

“說,這是怎麽回事?你瞧瞧你二哥的樣子?”李氏瞅着柳蕙娘滿眼的憎恨。

柳蕙娘一擡頭就看見柳元根,柳姻以為她會害怕,結果柳蕙娘出奇的冷靜,“哦,二哥這是怎麽弄的?得罪誰了嗎?被打的可真慘。”

“…….”娘說話可真好聽,柳姻忍不住想鼓掌了。

李氏皺眉,“怎麽說話的?我家元根會得罪誰?昨晚就來你們家吃了頓飯回去就這樣了,不是你們會是誰?瞧瞧把我們家元根打成什麽樣了?賠錢,不然我就去報官。”

柳姻笑笑,“那二舅母可要快點哦,天下着雨如果不快點,恐怕天黑前回不來呦。”

李氏一愣,這才注意到柳蕙娘身邊的柳姻,這丫頭……

“你們打了人還這般猖狂,就不怕縣令大人打斷你們的腿?”李氏吓唬道。

喜兒仰頭,“縣令大人為什麽要打我們?二舅母也跟舅舅一樣喝多了喜歡說胡話?舅舅被人打了憑什麽要讓我我們賠錢?又不是我們打的?”

“噗……”柳姻急忙低下頭,她家喜兒太可愛了。

李氏是個大嗓門,經她一喊閑散在家的鄰居紛紛探頭,一個四歲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衆人怎麽會不知道——

“喜兒,你二舅舅是你娘打的。”

李氏話一出口,柳姻瞬間有一種想要抽死這貨的沖動,太欺負人了。

“二舅母,你最好搞清楚,二舅在我家吃完飯回去時可是好好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別人,而且我娘一個弱女子有什麽能耐可以把二舅舅一個男子打成那樣?難道他就不會反抗?”愚蠢之極,想賴上他們家,門兒都沒有。

“二嫂,我柳蕙娘不與人争不代表就一直會受人欺負,你這樣平白辱人居心何在?”柳蕙娘嬌柔的容顏上露出怒意來。

010.找茬沒門

李氏擡手用木棍狠狠敲擊屋門,“柳蕙娘,你別忘恩負義,柳逸死後若不是有我們這些哥哥嫂嫂,你以為你還能把幾個孩子帶大?就你這樣下田不會務農不懂,就只會在家坐着一無是處,你拿什麽養孩子?現在還來懷疑老娘?別跟老娘咬文嚼字,以為跟着一個窮酸秀才學過幾天字就了不起啦?還不知道你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柳逸的事,是不是給他戴——”

“碰……啊,血——誰,是誰打我?出來,看老娘不削了你。”李氏忽然丢開手中的傘摸了下額頭,手心的血跡讓她咋呼起來。

柳蕙娘氣的身子顫抖,她幼年時是跟一個秀才學過識字,那秀才還送了她一些書,但那秀才在她還未及笄之前就離鄉,而且這些都是爹爹允許的。嫁給柳逸後夫君閑來無事又教了她一些,現在被人這樣平白誣陷。

柳姻手心還有一枚石子,剛剛只脫手了一個,她只恨自己出手太輕了,沒一石頭敲死這貨,不過殺人可是犯法的,哼!

柳蕙娘努力克制自己,“二嫂,帶着二哥回去吧,以後不要來我們家了,不歡迎你們。”

“呦,你這是趕人啊?怎麽被我說中了嗎?你這是心虛了?”李氏仿佛抓住小辮子般不盡嘲諷。

柳姻臉上一閃過兒的狠戾,“二舅母你好像很閑啊?自己家的事都沒管好來管別家的事了?吃飽了撐的嗎?”柳姻顧忌不了那麽多了,柳蕙娘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麽被毀了,“二舅母還不知道吧?昨個兒二舅來吃飯的時候向我娘炫耀了一條繡帕呢,不知是不是出自二舅母之手,那繡帕我看着很是不錯呢,繡工勻整兩只鴛鴦繡的活靈活現的。”

李氏娘家是殺豬的,根本沒學過繡花,每次一談這個她就渾身不舒服。

李氏為人小肚雞腸愛猜忌,特別嫉恨長的好看嫁的好又會繡花的柳蕙娘,因此處處跟她作對,即使是後來柳逸死了她還是覺得柳蕙娘可恨。

“你個小蹄子瞎說什麽?柳蕙娘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李氏看向柳元根,之前就聽人說他在外鬼混,但一直沒被她抓到把柄,難道是真的?昨天那繡帕她看見了,那樣的針法不是她會的,上面那股子狐媚子味兒,果然,柳元根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厮混。

柳蕙娘不善辯駁,氣的臉色發白。

柳姻向自己娘親身邊靠了靠。

“二舅舅昨天是酉時過後來的,吃了飯就走了,當時天還沒黑,二舅出去後我還看見他跟張大叔打了招呼,二舅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昨晚上埋伏柳元根是在亥時,酉時到亥時中間這段時間可是很多的,柳元根去哪兒了呢?

柳姻故意這般把時間說清楚,就是要告訴李氏,酉時到亥時中間的戌時,那麽長一段時間柳元根不回家去哪兒了?

一旁一直捂着臉的柳元根突然開口,“你個死丫頭誣陷我,就是你打的,賠錢,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們家?”

柳蕙娘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身體極具顫抖,柳喜抓着柳蕙娘的手害怕。

柳姻嗤鼻,“二舅母說是我娘打的,這裏二舅又說是我打的?你們怎麽不先對對供詞?幹脆直接說是我們家打的不就好了?這樣上公堂也有理些不是?”說着柳姻抹了把眼淚,将話說完開始抽泣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啊,做戲還是全套的好。

柳蕙娘抱着自家女兒瞪着屋外兩人,“你們走,我柳家不歡迎你們,走。”

“李氏,你別冤枉孩子,柳元根身上的傷肯定不是他們打的,昨天我從地裏回來是親眼看見柳元根從柳家出來的,那個時候他還好好的。”張大叔看不下去了。

“張大叔,我二舅昨天走的時候是不是酉時?”柳姻抹着淚問道。

李氏看向張大叔,張大叔身穿蓑衣站在雨中思索,“好像是,我回到家的時候吃過飯才戌時一刻,後來又去地裏幹活,啊,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好像在西邊樹林看見一個身影,跟柳元根有些像。”

西邊樹林,張大叔你可真是幫了大忙啊。

李氏整張臉已經黑了,擡手擰着柳元根的耳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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