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那錢什麽時候就成你的了?表臉!

一路跑到官道上才停。

“大姐,那個大哥哥還跟着我們。”

“......”柳姻喘着氣,“你到底想幹嘛?離我們遠點。”

小個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柳姻,然臉上太黑看不真切,不過倒是不怎麽喘的樣子,跑了這麽遠他竟沒喘粗氣。

“我無家可歸。”歐陽淮終是開口,估計再不開口面前之人還會抽他,跑了這麽遠手中的樹枝愣是沒丢。

柳姻撩了撩發,先前跑的有些亂,“你無家可歸跟我有什麽關系?立刻馬上給我轉身走。”

“......”大姐好霸氣,柳喜撥了撥粘在嘴角的發絲,原來大姐一點都不溫柔。

“......”好兇悍。歐陽淮咽下一口口水,“你說你是我姐,我是你弟。”

“你腦抽啊?那是緩兵之計不懂?”

腦抽?什麽意思?歐陽淮眼中疑惑之意四起,“姑娘先前在大庭廣衆下說的話難道就不算數了?”

呦呵,怎麽感覺是個有教養的?可是......這明明就是個叫花子?柳姻白眼一翻,“我跟你有一個銅板的關系?”

歐陽淮搖搖頭,“沒有。”

“那你說我是你姐?”柳姻反問。

“是你說的。”小個子低聲反抗。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洪耳的聲音,“你弟弟醒了?小夥子可得聽話,別忤逆自家姐姐的話,她打你也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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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淮眼角忽而彎下,眯眼不住點頭,“家姐也是為了我好,我不會怪罪她的,謝謝大叔好意。”

柳姻:“......”這是從哪兒冒出來攪局的啊,存心跟她過不去?

*ing*

身後帶着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終還是進了家門,柳惠娘此時正在院子裏刺繡,隔壁王大嬸也在,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桂花樹下一針一線繡着。

“娘,王大嬸。”

“娘,王大嬸。”

“娘,王大嬸。”三個聲音同時響起,柳姻與柳喜齊刷刷側頭。

“誰是你娘,別亂叫。”柳姻立馬呵斥,眉宇間全是不滿之意,這個人怎麽回事?

柳惠娘與王大嬸擡頭,她們自然也是聽見了的,眼中都帶着疑惑。

“姻兒?”柳惠娘低眉,突然出現個叫她娘的人,她有點接受不了。

柳姻撓撓頭,“那個,他或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王大嬸起身,“我想起來家裏好像豬還沒喂,先回去了。”說着便起身離去,路過門口時還打量了一番歐陽淮。

柳惠娘将柳姻拉進屋,柳姻老老實實全部交代,她其實很想将那個小個子丢掉的,結果半路上遇見的那個多管閑事的人愣是跟着他們經過了村口才岔開路,她想丢都丢不掉。

柳惠娘皺眉,家裏平白多了個人可不是好事。

*ing*

“喜兒,這是誰啊?你家親戚?”虎子娘磕着瓜子路過她家籬笆外好奇道。

此時喜兒正打好水讓歐陽淮洗臉,洗完臉後的小個子再也不是現在的灰土樣子,白淨許多,跟她大姐一樣的白。

柳喜望了眼虎子娘,據大姐講解,此人是惡類遇見執行方案有二,其一看着不說話,其二轉身走之。

柳喜呆愣愣的看了虎子娘一會兒,虎子娘見問不出什麽來好奇的上下打量這柳家突然出現的孩子,眼中滿是好奇。

018.兩只小鴨子呀!

柳姻家就這麽憑空冒出一個孩子來,為這事康老婦人又來鬧了一次。

轉眼間蔣春的親事将近,最近柳惠娘忙的是昏天黑地又倒下了,柳姻說什麽也不讓她再碰喜服,拿到房裏自己繡去。

家裏平添了一個吃閑飯的自然要做事,柳姻自此也就閑下來,更多的時間來繡喜服,月老見對面家虎子娘每天嗑瓜子,也就跟着磕了起來。

在看了柳姻的刺繡後超級嫌棄柳姻那一針一線的繡法,太慢了。

柳姻來了興致問他有方法?

然,柳姻震驚了,當初這個一直被柳姻認作戰五渣的冒牌神仙,竟然同時操作十根繡花針來回在一張繡帕上繡花,一刻鐘的時間差不多就完成了一朵盛世牡丹,而且繡法相當娴熟,繡品也是上上層。

驚訝的柳姻半天沒回過神來,牛人啊。

柳姻自己也可以操作絲線,但像這樣她試着練了一下,一根針她能控制,但多了就有些吃力,試了很久最多只能控制兩根,與能夠控制十根的月老比起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小淮,家裏水缸空了你沒看見?”柳姻從廚房出來招呼正在劈柴的小個子。

小個子只說了自己叫小淮,姓什麽沒有說柳姻也沒有問,反正她讓月老随時看着這個人,有問題立馬趕出去。

歐陽淮站起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活了九年他就沒這麽狼狽過,比那次之後流落街頭都要狼狽,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他怎麽就淪落成打雜的了?

第二天便是蔣家交喜服的日子,柳惠娘還病在床上起不來,柳傑在學堂請了一天假來照顧柳惠娘。

柳姻一早帶着喜服去了蔣家,路上碰見兩個外鄉人,最近村子裏時常有外鄉人走動,上一世也是這樣,估摸着他們差不多明日便會離開,那樣東西上一世也是晚了好幾年才現世,這一世......

蔣家要嫁女,家裏已經四處可見喜氣,農家小院嫁女其實沒啥講究,剪些‘囍’字貼上,如果家裏有點錢的倒是可以效仿那些有錢人挂點紅綢緞之類的,農家小院就算要挂也不會是綢緞,買不起最多是染紅的布料。

不過柳姻奇怪,這嫁女又不是娶妻怎麽搞的這般隆重?

帶着疑惑找到蔣家女主人,蔣陳嫂子。

蔣春家是蔣家的二房,恰好蔣家大房娶的媳婦也姓陳,二媳婦便稱的蔣陳嫂子。這個蔣陳嫂子柳姻有印象,是個潑辣的,前世就是她死活不給工錢,當時是她來送喜服的,前世軟弱無能的她最後哭鼻子回去也沒拿到一個銅板。

“女兒,喜服到了,來試試,看合不合身?”蔣陳嫂子抱着布包歡喜的走到蔣春的屋裏,柳姻在後面扁嘴。

據虎子娘那張八卦嘴,這個蔣陳嫂子并不怎麽喜歡她這個女兒,蔣春是二房第四個孩子,蔣家二房一共是六個孩子,這夾在中間一般不會怎麽被在意,說是在蔣春出生時若不是族裏人阻止,差點就被送人了,能活到及笄出嫁很是不易啊。

但娘說蔣春是個有福之人,難道早嫁就是有福?

不過看蔣陳嫂子對蔣春的态度轉變,或許蔣春這次的夫家很不錯吧。

蔣春接過喜服看了身後柳姻眼中出現失望之色,“是姻子啊!”

柳姻點頭,“家母有事來不了,就讓我來了。”奇了怪了,看見自己她很失望?

蔣春去換喜服,柳姻眼角一瞥看到櫃子上的繡籮,蔣家有人會刺繡?如果會還會找她娘做喜服嗎?

月老飄忽鑽出月牙箋,繞到繡籮上方,随後飄回柳姻身旁,“你在繡帕上面繡過鴨子嗎?”

柳姻白眼一翻,鴨子?

“我看見兩只鴨子,一紅一綠,我差點都沒看出來那是鴨子,那是我見過最醜的鴨子,這繡品......沒救了。”月老一臉惋惜搖頭。

“......”

蔣陳嫂子此時一臉期盼的看着裏面,不知蔣春穿喜服是什麽樣,柳姻趁機去瞧了眼所謂的鴨子,将繡籮中的繡帕拿起來一看,這是.....還真有點像鴨子,可是按照這紋路走向,這是......想繡鴛鴦吧?是想繡鴛鴦的吧?

細線色彩搭配一團亂,好些還打結在一起,如果不是主要的腦袋在,他們還真沒認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這......

默默放回繡帕。

蔣春已經換好喜服出來,不得不說蔣陳嫂子這個女兒生的确實标志,喜服穿在身上整個人都亮堂了一般,都說出嫁的女人是最美的,看來果然是。

蔣陳嫂子圍着蔣春轉悠幾圈。

蔣春理着喜服,滿臉的喜悅,“慧娘的手藝就是好,哪像我繡的。”

柳姻與月老同時低頭,柳姻在憋笑,月老倒是‘呵呵’笑出聲來。

笑過後柳姻正色道:“那個,喜服的工錢一共五十個銅板加上還有一雙鞋子二十個銅板一共是七十個銅板,這之前是說好的,蔣陳嫂子一并給我吧,我帶回去給娘。”柳姻攤手在前意思明了。

蔣陳嫂子皺眉,“這喜服這裏都沒有繡好。”馬着臉憑空指着喜服空口白話道。

柳姻心中恥笑,就知道你來這招,“是嗎?哪裏?我看看。”急忙跑上前扯動喜服,這裏瞅瞅哪裏看看,檢查過後看向蔣陳嫂子,“蔣陳嫂子指出來,許是我經常跟着娘刺繡眼睛有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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