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建造一間私人實驗室，盡管有霍深的資金作後盾, 但器材采買、場地建造都需要時間, 所以在準備好之前，韓瑤還是繼續完成安排好的娛樂圈工作。
頒獎典禮和時尚活動很輕松, 不用花太多時間，倒是有部談好的電視劇臨時推了。實驗室建成後，韓瑤的主要精力會花在研究上，拯救霍爸爸的生命是她的首要任務。
今天的微博活動是韓瑤第一次出席正式的典禮, 團隊早早就給她借了大牌禮服。
“是Dior的高定, 黑色的大擺禮服, 你穿肯定好看。”來接韓瑤的甜甜非常激動的說着, 她第一次見到大小姐的家, 真的非常有財閥感。雖然沒有進屋裏，但別墅外觀和小區氛圍就很不一樣。
“哦, ”韓瑤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搭在車窗邊緣的手撐着下巴往外看。
車子從家裏開出來，她發現隔壁緊閉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內裏有很多人和車, 她喃喃說了一句，“有人搬進來啊。”
兩棟別墅的庭院共享一個圍欄, 霍家種了不少景觀小樹和薔薇，越過近2米的阻擋，能夠看到隔壁房子的上半部分，是白色主調、拜占庭風格的造型, 韓瑤很喜歡房頂的設計，在家裏散步時經常會過來看看。
“瑤瑤，”甜甜發現大小姐的異樣，她收斂下情緒，關心地問：“不舒服嗎？”
韓瑤把頭轉回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點困。”
“哦，一會兒做美容的時候你可以睡下。”甜甜把保溫杯遞給她，“紅棗銀耳湯，你喝兩口，補補氣血。”
韓瑤接過杯子，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內裏放了冰糖，甜滋滋的。
美容室離她家很近，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韓瑤默默将400ml保溫杯裏的甜湯都喝了，甜甜接過空杯有點愣，後知後覺問：“沒吃飯？”
“吃了，”韓瑤摸了摸胃部，“但是好餓。”
甜甜想了一下，安撫她，“沒事，到了地方我給你買點吃的。”
因為韓瑤之前和霍深去瑞士了，禮服她還沒有試穿過，秦十一怕有纰漏，特地将衣服帶過來。打算讓韓瑤在做美容前先試一下，如果有不合适的，還來得及處理。
在美容會所的休息室，秦十一眉頭緊皺，“幸好我來了，否則等下午才發現，又要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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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禮物做工精致，但是對于韓瑤而言尺寸不太合适。秦十一研究了一番，覺得禮服拯救的意義不大，因為整個上身都大了一圈，“你最近瘦了？”
韓瑤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好像是瘦了，不過她不太明白，“我最近吃得挺多的...”
“估計苦夏吧。”甜甜摸了一下她露出來的肩骨，纖細又單薄。
秦十一繞着韓瑤轉了一圈，“這衣服廢了，現在得想想晚上穿什麽。”
“你沒準備備選的嗎？”甜甜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
秦十一沒好氣的說：“我準備了！但也是按照之前的尺寸，估計穿上和這個效果差不多。”
韓瑤倒是看得很開，聽出兩人之前的火.藥味趕快開口，“不要着急，十一你去我家找禮服就行。”
韓母這個購物狂特別喜歡給女兒打扮，韓瑤衣帽間大部分東西都是她買的，比較正式的禮服也蠻多的。
“好，”秦十一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态，拿出卷尺打算工作，“我先量一下你的尺寸，然後再去。”
韓瑤點點頭，脫下不合身的禮服，配合秦十一測量尺寸。一旁的甜甜皺了皺眉，感覺大小姐真的瘦了很多，她想了一下出去找工作人員借了個體重計。
“量完了？”甜甜回到房間，看到秦十一正在收Dior的禮服，韓瑤穿着T恤短褲坐在一邊，“瑤瑤來稱.下.體.重。”
韓瑤看了眼地上奶白色的體重秤，乖乖踩了上去，數字讓她也吃了一驚，“40公斤？”
一聽這話，秦十一也湊了過來，要知道平時韓瑤的體重一直穩定在44-45kg，“怎麽瘦了這麽多啊？”
甜甜眉頭皺得更緊，大小姐喝了一大杯甜湯，還吃了一盒三明治，穿着衣服拖鞋稱重這個數字是有些低了，“你168cm，晨重估計80斤不到，真的沒減肥嗎？”
“沒有啊。”韓瑤搖搖頭，近期和以往不同的，也就是和老房子上床、還有睡得多。
一時摸不到頭腦，甜甜只得放棄。她看了眼秦十一，為了彌補之前自己态度不好，主動開口，“我和司機說了，他送你去瑤瑤家。”
“哦，”女生之間難免有小口角，秦十一也沒放在心上，有個臺階立刻就下了，“那我去了，回來給你們帶奶茶？”
“好。”甜甜心照不宣地笑了，随後拉住又想坐下的韓瑤，“該去做美容了，走吧。”
韓瑤嘆了口氣，順着她的力道往外走去。
女明星美麗的背後，是長時間、高密度的強效保養，從頭到腳一處都不放過。臉部皮膚管理、脫毛、去角質、補水滋養、推拿整骨、發膜、修剪頭發分叉......
中途秦十一将備用的禮服拿來，韓瑤逐一試穿，最後選了一條Elie Saab的藍裙子。
“我遇到你媽媽了，她說這條買來你還沒穿過。”秦十一給她調整了一下裙擺，覺得比之前那條黑色的dior還好看。
為了配合新的裙子，秦十一和發型師一陣耳語，通過編發的方式加入假發，把韓瑤的頭發長度加長。
除了試穿裙子，韓瑤全程處于假寐的狀态，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所幸不影響其他人的工作，從上午一直折騰到下午四點多才結束。整個造型完成時，團隊的人不由得發出小聲的驚嘆。
“出發前在這個樓梯拍照吧。”甜甜指着會所的彎曲樓梯，準備拍點照片之後發布。
一般有些名氣的明星，團隊內有專門拍硬照的工作人員，但在韓瑤這裏就由甜甜兼任。她拍的圖不止一次被韓瑤的顏粉誇獎，但甜甜知道，主因在于大小姐美貌值高。
韓瑤随意的在純白的樓梯上一站就自成一景，甜甜在樓下拍幾張又跑到樓上拍，前後不到五分鐘，只用手機就完成了硬照的拍攝。精修基本不存在，頂多用美圖秀秀加個不明顯的濾鏡。
一行人趕往活動地，在車上韓瑤又有些餓了。但她今天已經吃了很多東西了，韓瑤自己都察覺到了異樣。想着明天就要去體檢，她暫且壓下了疑惑。
韓瑤掏出手機給傅禁城發微信，【老房子，你到了嗎？】
對方回複得很快，【還有兩個小時左右降落。】
傅禁城果然說到做到，昨天視頻後飛速把工作安排好，立即登上了來中國的飛機。韓瑤給他發了個小紅花表情包，随後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到場後，一直沒有輪到韓瑤入場，她忍着饑餓有點不耐煩，吩咐甜甜去問問。甜甜很快就帶回了消息，“瑤瑤，他們把你安排得很靠後，咱們來早了。”
韓瑤在娛樂圈資歷特別淺，排位靠後估計是因為財閥大小姐的身份。不過她自己并不在意，只想趕快進去吃點東西，“你去問下能不能插隊讓我先進去？”
紅毯上，明星巴不得出場順序靠後，以此襯托出身價不一般。韓瑤這種要求倒是很少見，不過主辦方也沒為難她，大方的同意了。
微博慶典算是比較大的活動，關注度高、出席的明星多，媒體和娛樂大V對此頗為關注外，官方還出了個直播頻道。
傅禁城把ipad連上飛機的wifi，打開新浪直播放在手邊。因為不知道韓瑤什麽時候出場，他邊工作邊聽着直播的聲音。
同飛機回國的還有姜澤年，他坐在另一邊，看不到總裁的表情，但是能聽到直播的聲音。姜澤年不由得輕笑，身價幾百億的大老板談起戀愛來，即純情又溫柔。
“下面走上紅毯的是韓瑤...”聽到主持人的介紹，傅禁城放下看了一半的文件，将視線投向平板。
自己的小姑娘緩緩地走上紅毯，她今天穿了件挂脖的寶藍色及地禮服，只露出手臂和肩頭，裙身是好幾層疊在一起的蛋糕褶，走動間靈活的擺動。
韓瑤的劉海不見了，漆黑的頭發固定成中分，面頰上一點碎發都沒有，全部都披在身後。臉大一點都不敢做這個造型，太挑人，不過韓瑤臉只有巴掌大，完全可以hold住。
和其他走安全牌的女明星不同，韓瑤的妝容還是很大膽的，高飽和度的藍色眼影大面積的塗抹，靠近眼周的地方疊加了黑色的小煙熏，她還佩戴了藍色系的美瞳。
這樣的韓瑤是傅禁城第一次見，着實被驚豔到了。屏幕上方飄動着網友的彈幕，他還分神看了幾條。
“大小姐真漂亮，是有攻擊性的美貌。”
“身材好棒，這種裙子胖一點都會顯得很壯。”
“各位美妝博主請注意，仿妝立刻給我安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她變得好媚。以前也是這個路線的，但是現在感覺更風情了，有種古早港風女神的感覺。”
“前面等等我，以前是又純又欲，現在是又欲又純。小聲逼逼，可能被滋潤過了。”
傅禁城眉頭皺了皺，雖然大家說的是事實，不過他總有種自己的寶貝被外人評頭論足的被冒犯感。
紅毯上韓瑤走到了簽名板，她一轉身，現場的閃光燈立刻猛烈起來。
和身前的保守不同，裙子後面是露背設計。弄得稍微蓬松的頭發起了些遮擋的作用，但韓瑤側着頭、擡手寫字時，頭發往一邊傾，薄如蟬翼的蝴蝶骨立刻顯露出來。
“我死了，我死了，這女人太絕了。”
“她頭發裏水鑽裝飾折射着光好美，不對，以韓瑤的身家應該是鑽石的吧？”
“脊柱溝，和若隐若現的背骨，我真的可以。”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是饞她的身子。我就不一樣，我不僅饞她的身子還喜歡她的錢。”
“姿态真好，像驕傲的天鵝。”
簽完字，韓瑤要配合主持人回答幾個問題。兩人的對話都是沒營養又官方的套話，聚集在下面拍照的媒體不太買賬，有個網絡媒體大着膽子吼了一聲。
“韓瑤，你真的是李良辰的女朋友嗎？對于他近期的新聞有什麽想說的？”這人聲音洪亮，雖然沒有麥克風，但也足夠讓所有人都聽清。
無論是現場媒體還是直播觀衆都覺得很精彩，萬分期待她會怎麽應對。
韓瑤下意識尋着聲音看了一眼，她饑腸辘辘的，本來就不太開心，如今聽到渣男的名字，瞬間又聯想到了之前占據身體的李薇，于是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現場有瞬間的安靜，她無所察覺，轉過頭看向主持人等她提問。
“呃...”主持人愣了一下，趕快揚起官方笑容，“你覺得今晚自己能夠獲獎嗎？”
“我還有提名？”韓瑤歪了歪頭，顯得特別震驚。
主持人卡殼了，“呵呵”幹笑兩聲，裝作沒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好，歡迎韓瑤的到來，請你入場吧。”
這些全部都在直播頻道如實播出，網友的彈幕增多了一倍不止，還有許多娛樂博主錄屏單獨發微博。
“是金錢濾鏡嗎？大小姐翻白眼好可愛啊。”
“又婊又美，感覺額頭上寫了一句話：哪兒來的狗男人，也敢碰瓷？”
“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太撩了，想給她下跪。”
“主持人都被帶跑了，不過韓瑤連自己提名都不知道嗎？表情過于震驚，眼睛好大顆。”
“哈哈哈哈，主持人的求生欲溢出屏幕，好尬。”
“承包這個韓瑤，吸.毒的渣男不要在她面前提了，感覺女神态度挺明顯的。”
一板一眼的女明星太多，大多走清純仙女系，像韓瑤這樣反而殺出了一條血路，無論是粉絲還是路人對她的觀感都很好。
韓瑤這邊還沒走下臺，紅毯另一邊上場的就是江瑟瑟。聽到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韓瑤回頭看了一眼。
江瑟瑟穿着白色平口超大拖地裙擺禮服，頭發都梳起來，耳朵上是個小巧精致的鑽石耳釘。估計想走精致大氣路線，但是看起來氣勢不太夠。
嗯？忽然感覺鼻尖一濕，韓瑤擡手摸了一下，發現是一顆水珠。她愣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雨點。韓瑤看了一眼天空，在探照燈的明亮光線下，雨滴還是很明顯的。
想要進入禮堂，要登上兩大段臺階，她覺得雨勢有增強的趨勢，立刻牽起自己身前的裙擺，小跑着往臺階趕。韓瑤的判斷還是挺正确的，她剛登上第一段臺階雨就“噼裏啪啦”的變得密集起來。
“韓瑤。”忽然身後響起好大一聲呼喊，因為這個嗓音和霍深很像，韓瑤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反應過來不再留戀繼續往上跑。
殊不知就是這一聲吼，促成了傳奇性的經典片段。
【我扛攝影機：大雨将至前】
這條連句號都沒有的簡短博文，在微博上被瘋狂轉發評論，原因就是搭配的43秒視頻，不少人好奇的點擊播放。
纖細的少女伸手望了望天空，随後提起裙擺就跑。黑色的細高跟和一段纖細的小腿顯露出來，交疊的裙擺來回搖擺，她的長發輕輕揚起，瑩白的背肌在發光。
靈動又夢幻，讓人腦補逃亡的公主，或者迫不及待赴約的貴族小姐。
忽然她的臉轉了過來，嘴角帶了點笑容，不過轉瞬就不見了。雖然只有半張臉，但是線條完美，就連睫毛卷翹的弧度都讓人心動。
“我艹，這是什麽神仙畫面，拍偶像劇也不過如此。”
“富家千金實錘，氣質好棒。視頻太絕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來回看。”
“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上天從來都是不公平的，看韓瑤就知道了，集全世界寵愛于一生，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都敵不過她。”
“老天爺親閨女，正好躲過了大暴雨。和她相比，江瑟瑟實慘，直接在紅毯上被澆個透心涼，連妝都花了。”這個網友不僅評論，還配了GIF動圖。
韓瑤跑得快，身上只落了幾滴雨點，不用擦很快就幹了，相反當時剛走上紅毯江瑟瑟就是另一個極端。
這場雨來得突然，工作人員連傘都沒來得及送，江瑟瑟從頭到腳就被淋濕了。紅毯妝容是防汗的，但面對瓢潑大雨，幾乎等于螳臂擋車。睫毛膏在她臉上留下兩道黑水，最後落在純白的禮服上，氤氲成一團團的黑漬。
她想趕快離開，但所處位置不前不後，猶豫一下只能硬着頭皮往采訪臺走去。江瑟瑟登上采訪臺，工作人員才把傘遞給她。
女主持早一些拿到傘，幾乎沒被淋，她快步走過去擋住江瑟瑟，小聲提醒，“你的妝花了。”
江瑟瑟反射性的摸臉，結果發現自己手上粘着脫落的假睫毛。
見此女主持差點笑出聲，她長得高，角度問題發現江瑟瑟禮服胸口固定的膠帶也有些松開了，綜合考慮後她提議，“要不你就別采訪了，直接進去吧。”
江瑟瑟面色發黑，不知道是花掉的妝還是心情不佳，她無奈地點點頭。
“這個傘你拿着，可以擋着點。”主持人将自己的黑色布傘和她的透明傘換了一下，江瑟瑟如今的樣子還是不要被媒體拍到比較好。
大禮服被打濕後特別的沉重，江瑟瑟又要舉着傘又要牽禮服，顯得非常狼狽。雖然後面有工作人員來幫忙，但還是被媒體拍了不少精彩的照片。
同樣的時間，和韓瑤相關的微博都是“啊啊啊”，江瑟瑟則是“哈哈哈哈”。
會場內部布置成宴會的樣子，大家圍坐在圓桌旁，桌上有食物和飲料。不過在場的明星，無論男女鮮少有人吃東西。
于是獨自吃東西的韓瑤越發顯眼，因為有人拍照，她還是稍微顧及形象，捏着小叉子不緊不慢地紮水果吃，連面包片都是切成小塊才入口。
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完，韓瑤撅了撅嘴，把餐具放下了，默默打開了剛才甜甜給她的小手包。
“你在吃巧克力？”身邊的一個女明星驚訝的看向她。
韓瑤愣一下，把巧克力往她身前舉了舉，“你要吃？”
“不用，”對方笑着搖搖頭，“我是林姍。”
韓瑤将手收回來，“你好，韓瑤。”
因為不知道說什麽，林姍沒有繼續開口。
財閥大小姐的名頭太響亮，韓瑤一落座，就有很多人偷看她，林姍是其中之一。她眼睜睜看着韓瑤吃了一碗水果和兩片面包，本以為打開包要補妝，結果韓瑤竟然又開始吃巧克力。
不是一小顆，而是超市賣的那種巴掌大的長條。大小姐借着桌子的遮擋，掰下來一塊塞到嘴裏，陸陸續續吃了大半條。
娛樂圈有吃貨人設，但林姍看着韓瑤不像是艹人設，而是真心實意的在吃。她不由得觀察了一下她的腹部，雖然有裙子的遮擋，但看起來還是很瘦。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會場內鏡頭很多，韓瑤自以為小心，實際上一舉一動都被記錄下來。放到網上又幫她吸了一波粉，就連傅禁城刷微博都看到了。
他給小姑娘發了條微信，【我快落地了，一會去接你吃飯，好不好？】
韓瑤的手機在手袋內，吃完巧克力正好看到傅禁城的消息，她順手回複了一句“好”，還把自己的定位發過去。
【老房子：少吃點零食，留點肚子。】
看到傅禁城這句話，韓瑤若有所感的登錄微博，發現自己偷吃的行為在網上傳瘋了。翻了翻網友評論，見大家反饋不錯，她也沒深究。
這種頒獎典禮蠻無聊的，韓瑤有點後悔來了，因為她又累又餓。
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正式開始，讓韓瑤驚訝的是，微博竟然給她頒發了一個“新銳獎”。雖然沒有準備，但類似的客套話她還是會說的。
“作為新人我還有要學習的，感謝微博給我這個獎項，我會繼續努力的。”韓瑤的獲獎感言很剪短，但是足夠謙遜。
臺下換了身衣服、重新畫好妝的江瑟瑟惡狠狠的握緊了手包，她覺得今天之所以出醜都怪韓瑤，如果不是韓瑤臨時插隊，她就不會被淋。
又被記恨上的韓瑤一無所知，微笑着抱着獎杯走下臺。
等典禮結束時已經快九點了，傅禁城已經在停車場等了她一個多小時了。
“大小姐，我開咱家的車跟着。”趙亮把韓瑤送上車，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傅禁城的司機沒有啓動車子，默默等他。
後座的傅禁城将文件收起來，看了一眼小姑娘，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怎麽了？”
韓瑤擡頭看他，忍了一整天的情緒忽然有點壓不住了，滿臉委屈，眼睛裏還彌漫上霧氣。
傅禁城皺着眉，伸手摸了一下少女的眼角，“和我說說？”
“嗯～”韓瑤發出一聲鼻音，伸手想勾他的脖子，傅禁城順勢将她抱起來。韓瑤坐在他的腿上，把臉埋在對方的脖子處，忍不住哭了。
小姑娘纖細的身體一抖一抖得，搭配着啜泣的聲音，特別可憐。傅禁城一顆心都揪在一起，他用手輕拍她的後背，希望能給她一絲慰藉。
“受什麽委屈了？”傅禁城的聲音特別柔和。
韓瑤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按着自己的胃，“我好累好餓，嗚.....”
傅禁城的動作一僵，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他整個人都放松了，揉了揉韓瑤的頭發，“這有什麽好哭的，我帶你去吃東西，想吃什麽？”
“唔，我也不知道。”韓瑤坐起來，想用手揉眼睛。
傅禁城抓住她的手，從一旁扯出一張紙巾，主動幫她擦眼淚。小姑娘樣子有點傻乎乎的，仰着頭看他，傅禁城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麽越來越嬌了。”似寵溺又似無奈，傅禁城感慨了一句。
韓瑤覺得有點累，索性也不哭了，無力的趴在男人的肩膀，偶爾會打個哭嗝，抱着人的傅禁城滿臉笑意。
副駕駛的姜澤年吃了滿滿一嘴口糧，想吐槽這小女孩矯情，但是又覺得她合該被人寵着，和自家總裁還挺配的。
作為盡責的助理，不用傅禁城吩咐，姜澤年就選好了附近安靜又美味的中餐廳。
“小乖？”車停下時，傅禁城才發現小姑娘在自己肩膀睡着了。他才想對方可能真的累到了，索性直接把韓瑤抱進包間，等菜陸續上桌才叫醒她。
韓瑤睡眼惺忪，傅禁城負責給她夾菜，接受投喂的韓瑤幾乎是閉着眼在吃。
估計她應該七八分飽，傅禁城怕韓瑤又撐到，他将筷子放下，“不吃了，喝碗湯吧。”
韓瑤這會兒終于睜眼了，不過表情又委屈上了，她撅着嘴，“我還是好餓，但是好撐。”
盛湯的傅禁城終于察覺到不對了，他将餐具放下，隔着層疊的裙擺摸了一下她的腹部，小肚子圓滾滾的，顯然已經吃了很多東西。
“肚子疼嗎？”傅禁城眉頭緊皺，又觸了一下韓瑤的額頭，覺得她有些發熱。
“嗯。”發現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韓瑤蹭了蹭傅禁城的手掌。
事出反常必有妖，傅禁城深感自己疏忽了。肚皮都撐到疼了，小姑娘顯然不是簡單的餓，而是身體不舒服。
“忍忍，我帶你去看醫生。”傅禁城再次将韓瑤抱起來，立刻吩咐司機去醫院。
考慮到韓瑤的明星身份，姜澤年選了一家私立醫院。一陣兵荒馬亂，醫生終于拿着檢查結果出來了，“許多檢查都要空腹才準确，所以我建議有些項目明早再重做一次。”
韓瑤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傅禁城站在一旁，摟着她的肩膀，他問：“好的，她怎麽了？”
醫生：“以目前的結果看，狀況不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