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華倫天奴的活動後，網友對沒有露臉的男人起了濃厚的興趣。
開始只是随意的猜測, 經過輿論的發酵和有心人的引導, 竟然演變成了逼問和聲讨，他們希望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或者和韓瑤的關系。
“韓瑤應該站出來明确說明, 這麽多人關切的問題啊。”
“有人扒了，證明不是她哥哥，因為身型和下巴線條不一致。”
“我有點失望，她從來不回複粉絲留言, 大家這麽喜歡她好像一點都不重要。搞不懂為什麽進娛樂圈, 真的是大小姐游戲人生嗎？我們只是無聊的消遣？”
這些義正言辭希望得到回應的人不僅在韓瑤微博下刷屏, 連她的團隊工作人員、經紀人錢進和公司都沒放過。
事情鬧得有點大, 引發了娛樂號和圈外人的注意力。他們将這件事整理成一個集合, 發布到自己的微博。
【星粑粑：前天@韓瑤出席時尚活動時，工作室發布的精修圖內驚現一名男子做搭配模特。本來是件小事, 不想卻演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輿論聲讨的導火索。粉絲和路人都在呼籲，希望韓瑤能夠正面回應一下兩人關系或者男子身份。你們怎麽看？】附圖6張，含網友評論截圖
“大家都住在海邊嗎？管得這麽寬？”
“我其實能夠理解大家的追問，韓瑤是個公衆人物, 她的一舉一動和感情動态肯定要受到大衆的關注。如果不想被關注，別進娛樂圈就好了。”
“我說：大家知不知道小明爺爺為什麽活到99啊？人家的私事兒有必要給你們交代嗎？打着喜歡的名義, 做着惡心的事。”
“別說他們是粉絲了，感覺就是生活不順的loser。日常窺探大小姐的生活，發現別人不鳥他們後就惱羞成怒了。”
“很多人關注她都是因為「財閥大小姐」的名頭，類似于追韓劇, 想要看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肆意、幸福、漂亮、有錢，都是韓瑤的關聯詞，他們當初喜歡的就是這些，現在讨厭的也是這些，歸根結底就是羨慕嫉妒恨。”
粉其他愛豆的飯圈女孩和路人紛紛評論，因為沒有太深的關系，他們的言論反而特別中立和客觀。
偶像和粉絲之間的關系各有不同，有的親密無間、有的隔着禮貌的距離。網絡的興起拉近了空間的距離，雲追星特別簡單、便利，但也衍生了許許多多的問題。
這次針對韓瑤的聲讨只是其中之一，處理不好會很麻煩。簡單來說就是，現有的粉絲群可能會流逝。
為了控制事态，錢進先壓了一下網上的熱度。轉頭想聯系韓瑤，卻發現電話打不通，只能先問問她團隊裏的工作人員。
看着被叫到公司的三人，錢進提問：“究竟怎麽回事？”
雖然他氣定神閑，但是身上的氣勢很驚人，甜甜作為跟着韓瑤最久的人，硬着頭皮開口，“那人是韓瑤的追求者。”
“為什麽讓他入鏡，還發到網上？”
“呃...”這兩天的輿論甜甜也有關注，不由得有些心虛，“當天忘了在酒店房間拍照了，所以出發前在停車場拍了一些。韓瑤先用車子做背景，後來把傅先生拉過去的，照片是她拍板挑選的。不過我也有責任，并沒有阻止韓瑤，她選好我就發到網上了。”
錢進對此并不意外，小公主被寵壞了，考慮不周很正常。就像現在，出了事所有人都忙着處理，她本人倒是消失了。
“韓瑤工作少，你們工作也不多，神經難免有些放松了。”錢進敲了敲桌子，回想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她處理私事，沒有日程安排，你們三個來公司上班吧，做做雜事也算緊緊發條。”
“好的。”甜甜、秦十一和江山立刻點頭，心裏都松口氣。韓瑤沒有日程，她們在家躺着也有錢拿。來公司打卡上班算是小懲大戒，輕拿輕放寬大處理了。
讓行政秘書給三個人安排工作，錢進想給霍深打個電話，詢問下具體要怎麽處理。剛拿起手機，就看到韓瑤終于回撥了。
“喂？”錢進接通了電話。
“錢哥，”韓瑤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你給我打電話是說網上的事情吧？”
“對的，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弄不好你要掉粉的。”
韓瑤：“嗯，我回複了，放心吧。”
“嗯？”錢進一愣，反應過來用電腦登陸微博，“你發微博了？”
“對啊。”韓瑤态度随意，一點都沒有将這事兒放在心上，她說道：“我最近挺忙的，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等我空閑了聯系你，到時候再排工作。”
到底誰是經紀人？錢進還沒來及吐槽，對面的小公主已經挂了電話。将手機扔在一旁，他進入了韓瑤的微博。
【韓瑤：你們逼我，能說我也不說。】
看着這麽簡短的一句話，錢進一口血差點噴到屏幕上。不僅如此，她還自己帶了熱搜的話題詞條#韓瑤無臉男#
“哈哈哈，我笑死了，大小姐果然與衆不同。”
“你這麽牛逼，家裏有礦嗎？韓瑤：真的有。”
“脫粉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怼得好啊，粉絲也要守本分，頤指氣使的态度不是人人都吃的。”
“能夠想象大小姐說這句話的表情，最後肯定還會加一句「哼～」，感覺被萌到了。”
錢進本來以為會看到腥.風.血.雨的評論區，結果仔細一看，發現大部分人的反饋還挺好的。
冷靜後，他仔細分析了一下，韓瑤從出道到走紅就不同尋常，除了過硬的顏值和身材，她吸引人的就是「財閥大小姐」的身份。
韓瑤被人聲讨，如果按照他的意思是仔細地解釋一下，好言好語的說明是朋友等等。但肯定會有人不買賬、繼續罵她，同時也會留下不少後患。因為粉絲發現這種輿論壓迫對韓瑤有用，以後稍有不滿就會用這樣的手段逼她。
相較之下，如今這樣直接開怼，不失為劍走偏鋒的妙招。雖然可能會流失一些粉絲，但也算是洗粉了。韓瑤目前沒有作品開播，純粹靠家庭背景和顏值吸粉，粉絲數量多但是基礎不紮實。
錢進做好了她掉粉的心理準備，事實上微博的粉絲數的确掉了一陣子，不過很快就止住了，甚至陸陸續續攀升，反超了之前的總額。
三番兩次超出錢進的預期，他不由得來了興趣，埋頭在電腦前仔細的研究了一番。發現新加入的粉絲，很多是飯圈女孩或者路人，他們的選擇粉韓瑤的理由很簡單：
【爽。】
見多了被娛樂圈規則打磨、為輿論折腰的明星，韓瑤這種肆意妄為特別稀少。人們現實生活中大多都是前者，但每個人都有個夢想成為韓瑤這樣人。
普羅大衆每天為了生計奔波，追星是為了什麽？大部分就是過過眼瘾、逃脫現實尋求一些慰.藉。
煩人的老板、心機的同事、複雜的人際關系、不喜歡的工作、不如意的生活環境、微薄的工資.....人們背負着現實又沉重的東西，無數次在心裏吶喊：滾！F**k you！不過礙于生存，只能默默忍耐。
而韓瑤則是他們內心幻想的寄托和實現者，狂攬了不少新粉。弄清楚後，錢進忍不住輕笑出聲，小公主的娛樂圈之路真的是羨煞旁人。
除了他，還有不少人在關注着韓瑤，江瑟瑟、唐瑞、傅禁城，就連顧西辰也趁着休息的空檔搜了韓瑤的信息。
顧西辰身上有股少年感，但實際上已經25歲了。他從哈佛大學畢業後，立刻返回國內工作，原本在霍家籌建的實驗室做項目負責人，研究的是抑郁症的治療藥物。
不是緩解藥物，而是治療藥物。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課題，但因為個人原因，顧西辰對此有股執念。實驗在進行中，但霍深一個電話就把他抽調走了。
霍深并沒有詳細說原因，因為霍家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同時從小資助他上學，所以顧西辰無條件的服從霍深的安排。
不過心裏還是不舒服，尤其是顧西辰發現新的實驗室只有自己和韓瑤時更加驚訝。
少女打扮的很漂亮，嬌滴滴的大小姐，看起來對各種實驗器材都不熟悉。這讓顧西辰有些生氣，甚至覺得霍深是用他來哄人的。
兩人第一次說話時，顧西辰沒什麽好氣。
“這個不能這樣用。”看到女孩錯誤的使用攪拌棒，顧西辰皺着眉提醒她。
正在熟悉設備的韓瑤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試管差點脫手，還是顧西辰伸手幫她托了一把。
回過神來，韓瑤将試管放在架子上，“你好，我是韓瑤。”
“顧西辰。”自報家門時，他倨傲地擡了點下巴。
察覺到他的排斥，韓瑤也不熱臉貼冷屁.股，轉頭繼續對着教科書自學。
看着韓瑤的後腦勺，顧西辰眉頭緊皺，他是有些學者的清高，并沒什麽惡意。于是站在少女的身後，看着她對着器材又看又摸。
很快，顧西辰就意識到違和的一點，韓瑤的學習力特別快。開始看她把書翻得飛快，還以為是随便看看，結果人家都記在腦海裏了。
只是看過一遍，後面就不會再弄錯了，看起來真的将知識點都記住了。
“要做什麽研究？”顧西辰忍不住開口問她。
韓瑤回頭看了他一眼，“哥哥讓你來是做我的助手，幫我跑腿的。”這意思就是：你聽我的，不該問的不要問。因為他的态度不好，韓瑤也不客氣。
“那你有事叫我吧。”顧西辰扔下一句話，氣呼呼的走了。
韓瑤也不管他，繼續埋頭學習。雖然她在霍深面前說得輕松又簡單，但是韓瑤也不敢托大。畢竟是自己爸爸的性命，她必須要鄭重對待。
冷藏庫裏霍爸爸的樣本并不多，為了節省，韓瑤并沒有直接用那些材料。送走霍深後，她紮在實驗室內學習器械的使用方法，随後從自己身上采集了一些血液、毛發、角質做研究。
雖然地球和星際的研究條件和器材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韓瑤很快就适應了。進入實驗室就沒出來，連食物都是顧西辰給她送進去。
給錢進打電話的時候，是韓瑤第一次從實驗室內出來。兩天時間，她有點撐不住了，進入房間打算洗個澡、睡一覺。
挂斷電話，她發現自己收到了好多微信，但還沒來得及打開，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分別後，苦苦等待小姑娘回複的傅禁城再次落空了。
他為了韓瑤從瑞士追來中國，經過住院、搬家，他以為兩人的關系會進一步，哪兒想到小姑娘人都找不到了。
以傅禁城的身價和人脈，他要查韓瑤的動向還是很簡單。不過無形中和他打擂臺的是霍深，對方和他不相上下，再加上霍深是本地人，勢力更加穩固，傅禁城的人愣是沒有找到韓瑤的具體地址。
“總裁，只查到韓瑤小姐被霍深開車送走了。因為比較偏僻，沒有那麽多攝像頭，只能大致猜測可能在的位置是這個圈內。”姜澤年小心翼翼的彙報，生怕傅總生氣。
地圖上巴掌大的圓圈，兌換了比例尺可是個不小的範圍，傅禁城看了一眼就皺眉了，“手機信號呢？”
“呃...”姜澤年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她關機了，所以并沒有查到。”
傅禁城嘆了口氣，“行了，你出去吧。派人盯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等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傅禁城起身站在玻璃窗前，不遠處就是繁華的外灘，他定睛望着某處，思緒已經跑掉了。
霍深是韓瑤的哥哥，肯定不會害她，小姑娘的人身安危不用擔心。不過見不到人、聽不到她的消息，這讓傅禁城百爪撓心、焦急不已。
當時他還不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一個月後。
陽光充沛的午後，顧西辰坐在窗邊享受難得的寧靜，他的金絲邊眼鏡和實驗室白袍都扔在旁邊的座位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拿着原木的小平勺撥動紅黑色的茶葉，它們相繼落在透明的大肚茶壺內。估量着差不多了，顧西辰将茶葉盒蓋好，取過一旁沸騰的開水倒入茶壺內。伴随着袅袅的水蒸氣，一股茶香彌漫開。
一次洗茶、二次沏茶，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帶着儒雅和閑适。
不過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顧西辰漆黑的眸子裏都是不滿，他坐了一個月冷板凳，完全不知道韓瑤在幹什麽。說是她的助手，但除了給韓瑤送飯，基本沒他什麽事。
“顧西辰。”
正想着，就聽到少女有些嘶啞的聲音，顧西辰擡頭一看，就發現韓瑤在二樓的樓梯邊喊他。
“怎麽了？”放下茶杯，顧西辰問了一句。
“來我實驗室。”韓瑤招招手，轉身走了兩步又補充道：“給我帶一杯茶。”她又忙了一個通宵，嗓子幹癢不已。
顧西辰的脾氣被磨得沉靜下來，拿了個托盤将茶壺和新的茶杯放好，穿戴好自己的實驗袍和眼鏡，往樓上走去。
他一進去韓瑤就回頭了，少女早已不複初見的光鮮亮麗。
素面朝天，臉上挂着大黑眼圈，寬大的T恤搭配打底褲，腳上踩的都是拖鞋。頭發梳了個松散的發髻，零星冒出一撮頭發。不過因為韓瑤的氣質和顏值，就這樣都不顯得醜，反而有點真實的率性。
“你好慢啊，”韓瑤敲了敲手邊的桌子，“快給我倒一杯水，渴死我了。”
顧西辰依言将托盤端過去，幫她倒了一杯熱茶，動作間注意到旁邊攤開的筆記本，他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
根據圖紙和旁邊的備注，看起來像是個機器人？韓瑤竟然研究這麽高端的項目，顧西辰疑惑不已。
“滿了。”
“嗯？”聽到少女的聲音，顧西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發現他光顧着看筆記，茶水倒多了都溢出來了。
幸好在托盤內，并沒有打濕桌上的東西，顧西辰拿紙巾擦了一下，“抱歉。”
韓瑤低頭湊近喝了一口滿當當的茶水，因為燙她還吐了吐舌頭，緩過來才将茶水端起來，邊吹邊喝。
等幹澀的喉嚨得到了滋潤，少女才把杯子放下，她說道：“坐下，讓我抽點血。”
“啊？”顧西辰愣住了。
“別「啊」，”實驗室是韓瑤的主場，她甚至有些霸道，将消瘦的男子按坐在椅子上，“就抽一點血。”
韓瑤拿着止血帶，輕輕打了一下顧西辰的肩膀，“脫衣服吧。”
嗯？？注意到桌上的一次性醫療工具，顧西辰才反應過來，他站起身将自己的實驗袍脫下來，随後擡手解左手襯衫的袖扣。
白色的紐扣松開，男人纖細的手指捏着袖子往上卷。韓瑤眨了下眼睛，想到了傅禁城，下意識舔了下嘴唇。
顧西辰将手肘露出來，韓瑤動作熟練的在上端綁上止血帶，随後轉身撕開醫療工具，內裏是消毒用品和針頭。
酒精棉球塗抹在身體上，蒸發時會有些涼涼的感覺。顧西辰沉默不語，倒是看了一眼韓瑤，少女兩個胳膊上都有不少血點，估計之前抽了不少自己的血。
“可能有一點點痛。”韓瑤低聲說着，摸了一下顧西辰胳膊上的血管，眯着眼将針紮了進去。
顧西辰覺得一點都不疼，他側着頭看少女将止血帶解開，鮮紅的血一下湧入試管內。
10ml的試管半滿後，韓瑤動作迅速的換了一支，集齊三支她将針頭拔了出來。她按着止血棉簽半分鐘，才說：“你再按會。”
“好。”顧西辰接手，交換時不小心碰到了少女的指尖，對方體溫很涼。
留下一支試管，其他的被韓瑤放到了冷藏櫃裏，她不避諱着顧西辰，直接坐下來繼續自己的研究。
看着自己的血液被塗抹到玻片上，顧西辰覺得很新鮮。
做實驗的時候，韓瑤全神貫注，眉頭經常皺着，思考時會下意識地眯眼，偶爾在手邊的筆記上潦草的寫下一句話。
顧西辰看了一眼，韓瑤大部分文字都很奇特，他根本看不懂。不過研究人員多少有些神經質，用代號或者自創文字來保密的人挺多的。
韓瑤專心研究，等到告一段落才發現顧西辰，“你怎麽還在？”
“呃，”顧西辰有些不好意思，他完全被桌上的資料吸引了，想要看看少女在研究什麽，“抱歉。”
“算了，”大概猜到其中的原因，韓瑤也不藏着掖着，抽出一份筆記本遞給他，“你按照這份實驗記錄驗證一下。”
顧西辰有些驚訝，接過後翻看了一下，內裏無論是字跡還是圖形都非常清晰，“好的。”
“就在這裏做吧，靠窗那邊都是新的你可以用。”
涉及關鍵技術的部分，韓瑤都用星際樹人咕嚕語寫的，整理好給外人看的中文版內容則比較普通。不過即使這樣，拿到她記錄的顧西辰仍然覺得驚訝不已，甚至有些醍醐灌頂。
只看完一半內容，顧西辰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偷偷看了一眼對着顯微鏡的少女，感覺萬分羞愧。
顧西城師從著名的生物專家William Peter，導師獲得過諾貝爾生物學獎。就是這樣身負盛名的老先生，對他都褒獎不已，顧西辰年輕難免有些自傲。
但是如今看完韓瑤的筆記，他才如夢初醒，覺得之前都是自己坐井觀天。世界上優秀的學者、科學家層出不窮，就連這個混娛樂圈的18歲女孩都比他厲害。
先不說實驗結果如何，光是韓瑤的想法就非常有前瞻性，顧西辰一身倨傲全數褪去。
做學問要謙卑、要敬畏，顧西辰的改變韓瑤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不敢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生物學家，但跨越了時空，韓瑤的思路和經驗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閉關一個月時間，她收獲了一名聽話的小弟——顧西辰，陰差陽錯發明了人造血液，不過納米醫療機器人進展并不順利。
雪上加霜的是，《千秋》順利過審，開播發布會的時間已經初步定下來，留給韓瑤的時間只剩下42天了。
究竟能不能救下霍爸爸？看着漆黑的夜空，韓瑤自己都有些沒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