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顧錦黎見劉助理跑得急, 并沒有立刻詢問劉助理發生了什麽,而是給劉助理拿了杯果汁,待劉助理平緩了氣息後, 才開口問道:“怎麽了?”

劉助理并沒有喝果汁,而是惶急的四下看了看, 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才湊到顧錦黎身邊小聲說道:“顧總, 警察局那裏傳來消息, 顧輝煌請了律師非要鬧着出獄, 咱們怎麽辦?”

顧錦黎在聽清楚來龍去脈後, 冷笑一聲,“不用慌, 你告訴他, 他如果想讓整個京市的人都知道他顧輝煌婚內出軌,夥同私生子陷害親生兒子的話, 就讓他找律師就讓他鬧,我不怕撕破臉皮。”

“可是……”劉助理欲言又止, 在顧錦黎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便鼓起勇氣說道:“咱們的律師表示,顧輝煌雖然婚內出軌但并沒有構成重婚罪, 在法律上是不會被拘役的, 咱們這麽關着他也不是什麽辦法,而且顧輝煌說了,他早就不在乎臉面了, 他說您身上始終是流着他的血,縱使他有千錯萬錯,您也都是逃不開他的。”

“呵,他還真不要臉,血緣就是這樣用的嗎?現在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無恥。”顧錦黎想起之前許坤言的大伯來度假村賣慘的事,冷哼了一聲,這個顧輝煌他是絕對留不得的,他剛剛和許坤言結婚,斷不能讓顧輝煌像許家大伯二伯那樣來他家鬧事,況且再過幾個月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還有一大堆計劃沒有實施,怎麽可能讓他來搗亂?想到這顧錦黎冷冷的笑了一聲,“逃不開嗎?就憑他也配說這句話。”

“顧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您再詳細一點,不然我不知道怎麽去辦?”劉助理小的時候家裏沒錢讀書,多虧了羅老爺子出錢資助他,他才能上完大學,順利進入羅氏,他早期一直是羅老爺子的助理,在顧錦黎回來後就開始為顧錦黎做事,他對羅老爺子是感激的,所以他一直對他們祖孫二人是實打實的忠心。

顧錦黎在劉助理滿臉茫然不知如何接話的時候,繼續說道:“這個辦法挺簡單的,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你想辦法再多關顧輝煌幾天,等我結了婚度了蜜月,我再好好收拾他。”

“好,我知道了。”劉助理聽懂了顧錦黎的指示,就想着離開,卻在擡頭之際發現許坤言過來了,他再度親眼目睹自家老板變臉的獨門絕技,自家老板前一秒還一副活吃人的狠毒模樣,再下一秒就秒變溫順小綿羊,真是吓得他與許坤言道了聲喜,就倉皇離開了。

“這劉助理是怎麽了?”許坤言望着劉助理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一時有些疑問,“他不留下來喝酒嗎?”

“公司裏突然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他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顧錦黎拉着許坤言的手笑了笑,在看到許父許母後,主動轉移話題道:“坤言,你看媽在叫咱們。”

許坤言順着顧錦黎的目光看了過去,就又帶着顧錦黎與許母的娘家親戚打招呼,許坤言的婚禮沒有請許家大伯和二伯,主要請的都是許母家的親戚,以及許父工作上的好友,大家平時很少能見到顧錦黎,所以在婚禮上一個個都非常熱情的和顧錦黎打招呼,這一唠就唠到了婚禮儀式的開始。

随着樂隊奏響音樂,顧錦黎挽着羅老爺子的手從紅毯那頭,走向許坤言所在的臺上,他紅着眼圈看着羅老爺子把自己的手放在許坤言的手裏,老淚縱橫的下了臺。

許坤言感受到顧錦黎從指尖傳來的微微涼意,他握緊顧錦黎的手,眼裏閃爍着溫潤而又情深的光芒,“錦黎別怕,以後的路就由我拉着你一起走。”

“嗯。”顧錦黎感受着許坤言手心的溫度,漸漸緩和了情緒,兩個人一起對着神父宣誓交換戒指,直到進行婚禮的敬酒環節。

這一次從婚禮到禮服戒指都是許坤言準備的,羅老爺子也是全部看在眼裏,他很欣賞許坤言的個性,想要給許坤言偷偷塞張銀行卡卻被顧錦黎拒絕了,按照他外孫的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也覺得在理,便收回自己的銀行卡。

在許坤言和許父許母向親朋好友敬完酒後,就主動帶着許坤言顧錦黎和他商界的老朋友們打着招呼,并毫不遮掩的把許坤言介紹給所有人認識,為許坤言以後做生意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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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黎因肚子裏有了孩子,凡是敬酒都是由許坤言幫忙喝的,敬了一圈酒下來,顧錦黎就心疼了,“坤言,你少喝點吧,別醉了。”

“錦黎說的對,坤言你少喝些,我記得晚上你們還有小活動呢?”羅老爺子眼神矍铄的看着許坤言,眼裏的殷切盼望呼之欲出。

許坤言徑自打了個哆嗦,正待許坤言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一直在和親朋好友說笑的許父許母也湊了過來,許母更是喜慶十足的接着話頭道:“親家公,這年輕孩子的婚禮最有意思的還是應屬鬧洞房了,我都已經準備好今天陪着錦黎他們鬧洞房了,您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看一看。”

一直就很關注自家外孫感情生活的羅老爺子,迅速接過許母抛過來的橄榄枝,笑得眯起了眼睛,“去,怎麽不去。”

“錦黎,你累不累?我看外公他們現在是要等到咱們鬧過洞房才能消停下來。”許坤言在羅老爺子和自家父母說笑期間,看向一直喜滋滋傻樂着的顧錦黎,原本還在擔心顧錦黎不喜歡人多熱鬧的他,終于放下了心。

顧錦黎今天的心情一直很好,縱使他要和很多人說話,他卻始終還是很開心,這大概就是因為許坤言一直在他身邊的緣故,他接過許坤言為自己倒的果汁,輕輕抿了一小口,才繼續答道:“不累,倒是坤言你自己,你這一天下來為我喝了那麽多酒,真的能撐到鬧洞房嗎?”

“沒事,我向來酒量不錯,只要不鬧得太晚,我是能頂得住的。”許坤言看着捧着杯子乖巧喝果汁的顧錦黎,再也沒忍住的摸了摸顧錦黎的頭,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鬧洞房,居然在齊北城蘇玉和羅老爺子的號召下一直鬧到了半夜十點多。

這個時候,許父許母和其他親朋友好都已經睡了,許坤言的樹屋別墅裏,僅剩下抱着捧花和蘇玉搭話的齊北城,以及和幾個年輕小夥子說笑的羅老爺子。

許坤言看着因缺乏睡眠雙眼微紅的顧錦黎,拐彎抹角的下着逐客令,“外公,北城咱們這都鬧了一宿了,大家不如回各自的樹屋休息休息?想玩的話明天再約?”

“今兒是你們結婚,明兒就不是了,坤言你就知道唬我們。”蘇玉搶先答道,同時還把自己在廚房洗的蘋果系上了紅線,他壞笑着看向自家好友和許坤言,“你們倆是想睡覺了嗎?這才十點多,不過你倆非要睡覺也沒什麽問題,你倆完成最後的挑戰,我們就放過你倆。”

“最後的挑戰?”許坤言把這幾個字咬得死死的,他實在是不想再讓顧錦黎跟着熬夜,忙不疊就在蘇玉沒有公布玩法的時候,将挑戰應了下來。

蘇玉更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看得一旁默默充當蘇玉狗腿的齊北城,沒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拍了拍蘇玉的肩膀,“小玉哥哥,你是要怎麽禍害我言哥啊?你別欺負他們了,不如換個人吧?”

“不欺負他們,難不成欺負你這個憨憨?”蘇玉沒有好氣的睨了一眼齊北城。

哪知齊北城卻當即應道:“成啊,我讓你欺負。”

随着齊北城這句話說出口,屋子裏又是一陣笑聲,羅老爺子在一旁搭話道:“北城小子,今兒是坤言和錦黎的好日子,蘇玉自然是要和他們鬧的,你若想讓蘇玉和你鬧,改天你倆約個時間單獨耍耍。”

“外公,你也拿我開玩笑,我不和你們說話了。”蘇玉微微紅着臉頰,轉過頭對着正靠在一起不知在說着什麽悄悄話的許坤言和顧錦黎,壞笑的湊過去,“嘿嘿,早在婚禮現場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倆那蜻蜓點水的吻不夠過瘾,今天晚上我要看更熱情的。”

“啥?你要幹啥?”許坤言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和顧錦黎偷說蘇玉的壞話了,他下意識的握住顧錦黎的手,在一旁忐忑道:“現在還能反悔嗎?我們倆不想接受挑戰了。”

“嘿嘿嘿,晚了,一切都晚了。”蘇玉壞笑着與自家好友顧錦黎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心想他蘇玉今天一定要幫自家好友多謀一些福利。

他不顧許坤言的商勸,轉過頭與大家說明白了游戲規則,随後同大家一起将許坤言和顧錦黎分開,讓他們相對而坐,而他們中間懸挂着一個蘋果,兩個人必須合力吃完蘋果才算贏。

當然在這個古老的整蠱游戲裏,吃光蘋果并不是這游戲的最終目的,因為鬧洞房的人根本不可能讓新婚燕爾吃光蘋果,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新婚燕爾親上無數次。

許坤言為了不讓顧錦黎為難,每一次都是張大了嘴巴的打算吃掉一半蘋果,卻恰好都被蘇玉賤嗖嗖的拽起來,自己則咬上了顧錦黎的嘴巴,這一來二去的他就有些不開心了,他看向蘇玉,“蘇玉不帶你這麽玩兒的,你這樣拽來拽去,我倆猴年都吃不上一口蘋果,錦黎都困了,不如換個玩兒法吧。”

蘇玉也很在意顧錦黎的身體,而且今天他也讓自家好友被啃了好多回,他也算功德圓滿了,他頓了頓便退讓了一步,“成,那就不讓你們咬蘋果了,你們好好親一口,讓我們老少爺們兒過把瘾,我們也就都回樹屋睡覺了。”

有了先前的鬼畜游戲做比較,這個提議對許坤言來說簡直太簡單了,他紅着臉頰二話不說的湊到顧錦黎面前就親了一口,親完還不忘看向蘇玉,“這下好了吧。”

“不行。”

“不行。”

“不行。”

這異口同聲的抗議,讓蘇玉愣了一下,他循着聲音與羅老爺子和齊北城對上了眼神,他們像是找到了組織似的相視一笑。

蘇玉更是代表他們再度發了聲,“這親的不認真,你們倆再這樣敷衍,我們大家今天就不走了,你們也別想着睡覺了。”

許坤言此刻是被蘇玉和大家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知道今天若是不給他們每個人一個交代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和顧錦黎了,而且顧錦黎今天都站了半天,他真的不想再讓顧錦黎跟着遭罪,他摟住顧錦黎的肩膀,在顧錦黎耳邊輕聲說着,“錦黎,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是要鬧騰,我就真的親你了,你不要害怕。”

“好,我……唔……”顧錦黎以為許坤言只是和他做做樣子,本想告訴許坤言不要太緊張,可自己剛到嘴邊的話就被許坤言吞了下去,他被許坤言托住後腦,嘴唇被許坤言狠狠的吮吻着,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充滿力道的吻,他緩緩閉上自己沁潤着驚訝神色的眸子,雙手摟着許坤言的肩膀,沉迷在許坤言的親吻中。

一吻作罷,許坤言和顧錦黎都紅了臉,大家也都心滿意足的放過了許坤言和顧錦黎,以羅老爺子為首紛紛笑着離開了許坤言的樹屋,獨留許坤言和顧錦黎呆愣愣的坐在原處,不知該怎麽辦。

**

與許坤言和顧錦黎一樣不知該怎麽辦的,還有安舒白一家,安舒白自從被顧錦黎送去了警-察局,他再出來就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聘用他,他又放不下臉面去做苦力活,如今僅是憋在家裏郁郁寡歡。

“舒白,媽媽給你找了一個廚師助手的工作,雖然賺的不多,但你只要用心學,以後當個廚師也能混口飯吃。”安母拿着手機滿眼期盼的坐到安舒白的床邊,她見安舒白躺在床上仍舊沒有給自己答複,便幽幽的嘆了口氣,“舒白啊,媽媽知道你心氣兒高,媽媽又何嘗不是?但是現在咱們一家因為你的過失,已經被顧錦黎和羅老頭子盯上了,他們就是想看你一蹶不振,想看咱們活不下去呢,你要加油,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努力,總有一天會将顧錦黎他們一家踩在腳下,現在的失落不算什麽的。”

“把顧錦黎踩在腳底下?就憑我?他現在只手遮天,不光搶走了我的一切,還搶走了許坤言,我拿什麽和他鬥?”安舒白慘白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了一抹苦笑,他不再去聽安母鼓勵的話,僅是仰躺在自己狹窄的小床上,緊閉着雙眼,內心盼望着自己快些沉睡過去,等自己再醒來的時候,他還是最開始的樣子,沒有和許坤言鬧僵也沒有主動去要那個不屬于自己的度假村,沒有因眼紅別人的工作而逼着自己的母親幫自己進入羅氏,更沒有遇見顧輝煌從而知道自己悲慘而又可笑的身世。

但是,天不遂人願,自家房門就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敲響,安舒白皺了皺眉,煩躁的翻了個身,拿起旁邊的枕頭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企圖不再去聽外面的敲門聲。

安母并沒有像安舒白那樣逃避,她趿拉着拖鞋,湊到自家貓眼兒前,眯着眼睛去看正在外面敲門的人,在她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誰後,小聲咒罵道:“果然還是那個許志平,這大半夜過來敲門的也就只有他了,真是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癞□□還想吃天鵝肉!”

自從許志平拿錢托關系把安舒白從拘留所裏贖出來後,就天天來安舒白家的門外,嚷着要與安舒白見面,今天半夜他喝了些酒,在酒友的笑話下,再度來到安舒白的家門口,他見屋裏仍舊沒人給他開門,晃晃悠悠的靠在貼滿了小廣告的牆壁上傻笑着,“舒白,快出來,你平哥哥來了,你媽那天都說了,只要我能把你救出來,我對你做什麽都行,你平哥哥不對你做什麽,你平哥哥只想和你在一起,舒白!”

“哎喲,這個不要臉的,怎麽這麽能嚷嚷。”安母急得在屋裏轉起了圈圈,她想開門出去找許志平理論,但自己分明是理虧的一方,出去争辨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可是她若是一直藏在家中不出去,那許志平肯定會在外面嚷嚷一宿,那她們母子是在這小區裏呆不下去了,她在屋裏急得抹起了眼淚。

這個時候安舒白冷着臉從屋裏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家防盜門,無波的眼睛轉了轉,将視線定格在安母身上,他麻木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許波動,緊接着豆大淚水順着眼眶流了出來,他聲音哽咽道:“你當初為什麽要答應他,那許志平纏了我那麽久,我都沒有理他,他哪有許坤言一半好?你怎麽就随口把我賣出去了!”

“舒白,舒白……你聽媽解釋。”安母還是第一次見安舒白這個樣子,她害怕了并快速的将安舒白安置在沙發上,眼淚簌簌的流下,“舒白,當時你和你爸爸一起被抓走,媽媽也是被吓壞了,一心想着把你們爺倆救出來,所以就順口答應了許志平,但那些都是口頭上的,沒有任何人在旁邊坐證,舒白你不用擔心,以後等你爸爸出來了,那許志平就不敢來了,你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堅持?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怎麽堅持?爸爸為什麽還被關在裏面,為什麽顧錦黎就那麽冷血,那也是他的爸爸啊。”安舒白因情緒激動聲音擡高了許多。

從而刺激到了外面的許志平,許志平狠狠地鑿着防盜門,嘴上不饒人的念叨着,“舒白,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你有本事花我錢,你就給我打開門。”

“這個許志平真是太不要臉了。”安母看着咬着手痛苦的安舒白,心疼的來到門前,顫抖着聲音應道:“志平啊,這都這麽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舒白已經睡了,你想見他明天再來吧!”

“睡了?我剛還聽到舒白說話了,怎麽現在就睡了,伯母你開門,你讓我看看我的舒白,我想他嘿嘿嘿。”許志平在安母沒了聲音後,自顧自的又說道:“伯母,你當初求着我說,只要我拿錢救了舒白,那麽舒白就是我的了,你不能在我把人救出來了,就說話不算話了吧?還想不想讓我幫你把舒白他爸救出來了?”

“沒,我哪能說話不算話?”安母實在不想再讓許志平提起她借錢一事,而且顧輝煌現在一直被關在警察局,她現在能靠的只有許志平,她還不能和許志平鬧僵,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她隐忍下所有不悅,在裏面應道:“我是說話算話的,可志平啊,就算我答應了你,你也不能這麽喊啊,難不成是想讓全世界的人知道?”

“嘿,我怕什麽,我又沒撞人家肚子,也沒不知好歹的主動跟人家争財産。”許志平還想繼續說,奈何又被安母在那頭打斷。

安母強按住想要沖出去和許志平理論的安舒白,在屋裏面忍無可忍的怒罵許志平道:“許志平你,你別欺人太甚,你怎麽這麽沒素質,你和許坤言都是一個祖宗的,怎麽差距就這麽大?”

“呵,少他丫的拿許坤言和老子做比較,老子平素最煩的就是他,你們母子不會現在還惦記人家許坤言吧?”許志平不顧其他鄰居的怒罵,徑自在樓道裏喊着,“托你們一家人的福,人家許坤言已經和羅氏的顧錦黎結了婚,在咱們京市最氣派的酒店舉行的婚禮,人家現在有度假村有對象有孩子前途一片大好,你們這群癞□□就不要想着吃天鵝肉了。”

安舒白聽完許志平的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片刻過後他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許坤言真的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堵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可是關于許坤言和顧錦黎的消息就像有生命似的,拼了命的往自己的耳朵裏鑽,他無助的倒在地上,無視自家母親的拖拽,緩緩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許坤言:昨天作者給我打電話,讓咱倆把之前欠下的吻全部還清,辛苦了錦鯉。

顧錦鯉:不辛苦,就是嘴有點腫。

一號粉蘇玉:別忘了還有船戲也要一并補上。

二號粉齊北城:+1

粉頭外公:+10086(自從和蘇玉齊北城确定身份後,越來越開心~)

感謝小夥伴懶就是了,子衿,愛吃甜甜圈給咱投喂的營養液~抱住轉圈圈,謝謝大家~,,

第四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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