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許家寶寶的滿月宴後, 就到了春節假期,許家度假村因冬日養生溫泉和冰湖雪景, 迎來了越來越多的游客, 直接成為京市客流量最多的度假村。

這一日,許坤言帶着新來的游客體驗了一把冬日溫泉,快到晚上的時候他回了家,如同往常那樣,自己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家母親和羅老爺子一起逗孩子的聲音,時不時還會傳來許母獨特的笑聲, 嘎嘎嘎的都不帶歇氣兒的那種。

許坤言更像是被自家母親的笑聲感染了似的, 嘴巴合不攏地進了屋, 他在顧錦黎和自家母親的督促下洗了臉和手,這才來到自家客廳的沙發前, 學着自家母親和羅老爺子的樣子, 半蹲在大搖籃前, 對着正睜着眼睛看哪兒都新奇的兩個小胖娃娃打了聲招呼,“小允小諾今天有沒有想爸爸呀,爸爸可是很想你們哦。”

“我猜一定是想了的, 你爸爸說早上你和錦黎走的時候,小允和小諾就一個勁兒地看着門口,直到你們外公來,這小哥倆才轉移注意力。”許母說着就把在搖籃裏不停沖着許坤言揮舞手臂的小允抱了起來。

顧錦黎見狀也把小諾抱了起來,唇角彎彎地逗弄着小諾, 他見小諾一個勁兒地看着自家許坤言,直接把小諾交由許坤言來抱。

羅老爺子見狀嘴上略帶吃味的說道:“這兩個孩子和錦黎一樣,不管大的小的都喜歡纏着坤言,只要坤言在,我這個曾祖父就要往後站了。”

“外公,孩子們争搶坤言是因為坤言總是不在家的緣故,您把我也扯進來幹什麽?”顧錦黎臉上帶着幾分羞窘地想要去解釋。

奈何那頭羅老爺子又直接說道:“我可沒有胡亂瞎說話,我可記得你上班的時候,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看一下手機,回家了坤言出去辦事,你也和咱們家的兩個小娃娃一樣,眼巴巴地盯着門口,哎喲,我這越說就越嫉妒坤言。”

“外公……”顧錦黎故意拉長音調示意羅老爺子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那頭,許坤言也察覺到自家顧錦鯉的害羞,忙不疊在一旁接過話茬兒,“錦黎和孩子挂念我都是正常的,因為大家都是一家人,如果外公出去,我們也會挂念外公的。”

“嘿嘿,那多少還是不一樣的。”羅老爺子挑挑眉,想要繼續說,就發現自家小允不停沖着自己揮舞着小胳膊,他登時就不再調笑自家外孫,樂呵呵地接過許母懷裏的大曾孫,嘴巴樂得合不攏的說道:“哎喲,我的大曾孫哦,越來越胖咯,快些長大以後帶着曾祖父去爬山采果子跳廣場舞。”

“親家,親家,跳廣場舞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我,我在我們小區可是廣場舞女王。”許母想到最近自己因為喜得雙胎外孫,她已經成了他們小區的話題人物,她不光有極其出色的兒子,現在還有一對兒特別招人喜歡的兩個大孫子,可把大家羨慕壞了。

許坤言聽着自家母親和外公談論的話題,與身側的顧錦黎無奈地對視一眼,順着他們的話接茬兒道:“外公,您這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跳什麽廣場舞,您不會是被我媽拐帶的吧?”

“沒有,沒有,我是和你們趙大爺學的,你別什麽都怪你媽,再說了這跳廣場舞多好啊,強身健體還能結交朋友,可比這商業酒會有意義多了。”羅老爺子忙不疊幫許母洗地,并抱着自家小允滿地的溜達,看見正在做飯還不停逗弄小允的許父笑着說道:“親家,你做完這道菜就讓錦黎和坤言上吧,咱們倆抱着孩子溜達溜達。”

“成,等我把這道菜做完的。”許父雖然平時不太愛說話,但一看到家裏的兩個小寶寶就像打開話匣子了似的說個沒完,如今他看着就在門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允,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炒菜的動作。許坤言知道自家父親真心疼愛他和顧錦黎的孩子,便笑着把孩子交給了顧錦黎,自己則進了廚房幫忙打下手,并繼續和羅老爺子說着話,“外公,咱們家小允現在跟個小秤砣似的,您這抱他也有一段時間了,您這身體能吃得消嗎?”

“沒事,這有什麽吃不消的。”羅老爺子說着還掂量一下自己懷裏的小秤砣,笑得眼睛彎成一條縫,“就算我們小允小諾胖成小豬,我也都能抱起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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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黎聽了,替許坤言說道:“行行行,您厲害,但您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以前您疼我,大家都說是隔代親,如今您把小允小諾捧在手心裏的樣子,我才知道隔代親不算什麽,這隔隔代親,才是最厲害的。”

随着顧錦黎這一聲吐槽,大家都笑了起來,羅老爺子面對自家外孫的調侃,那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甚至還很高興,就這樣一家人在飯桌上說說笑笑地吃完了晚飯。

吃過飯羅老爺子因接了老朋友的電話,回自己的樹屋,去和老朋友煲電話粥去了,許母和許父則在客廳裏繼續哄着孩子,自從家裏多了兩個小活寶,許母和許父也都搬進了度假村,這樣正好也幫了許坤言和顧錦黎照顧孩子。

“坤言,還在工作嗎?喝杯熱牛奶。”顧錦黎把牛奶遞到許坤言的手裏,他在許坤言喝牛奶的時候,注意到許坤言微微緊皺的眉頭,心裏也跟着緊了緊,“怎麽了?工作遇到了什麽難題?”

面對顧錦黎許坤言素來是不會有任何隐瞞的,他對着顧錦黎點點頭,緊接着又嘆了口氣,“咱們度假村現在客流量上來了,不過一些問題也都顯出來了,我覺得咱們的度假村如今有些小了,就在今天,有幾個排不上的游客都離開了,我就想着咱們應該擴大規模了。”

“嗯,這是可以的,咱們不光可以擴大規模,還可以多發展一些特色景點,用來吸引更多不同需求的游客。”顧錦黎看着不停沖着自己點頭的許坤言,嘴角上揚,“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嗯,謝謝你錦黎。”許坤言喝完牛奶,起身摟着顧錦黎來到陽臺的秋千椅上,與顧錦黎一同坐下,并指着不遠處的另一片還未有人開發的山,滿眼希冀地說道:“錦黎,我想開發咱們隔壁的山頭。”

這一次卻換顧錦黎遲疑了,他薄薄的唇片動了兩下,把自己的疑問和擔憂說了出來,“我之前想買咱們家度假村的時候,就有想過那片山,後來外公說買不下咱們現在的地就不能打那片地的主意,因為咱們現在的山是門臉兒,所以我才放棄的,但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那片山地勢很陡峭,能夠建基的地方有些少,最重要的是,這兩座山之間隔着一條河,來回太不方便。”

“你說的我也想過,但我覺得咱們可以在這兩座山之間架一座橋梁,你擔心山體陡峭,我們可以更改地勢,而且咱們可以建古堡或是樓層建築來節省用地,就是有點費功夫。”許坤言在顧錦黎點頭後,繼續說道:“而且我看了咱們京市的周圍,其他地方已經都被房地産商買下了,唯獨這片山,因為咱們家度假村的原因,沒有人願意購買,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買下那片地。”

顧錦黎想了想也覺得許坤言的想法也還不錯,也就不再懷疑,決定和許坤言一起試一試,兩個人因為新的目标坐在一起談了半宿,直到寶寶們都睡了,自家爸媽也都回自己的別墅了,許坤言才準備去洗漱。

只是在他洗漱之後,想要和自家顧錦黎體驗二人時光的時候,就接到了程俊銘打來的電話,他與顧錦黎對視一眼,接起了電話,“喂?程先生?這麽晚打……”

程俊銘打斷許坤言的話,在電話那頭輕微喘息道:“許先生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是怎麽料到安舒白會對我下手的。”

“……”許坤言總覺得今天程俊銘說話的語氣有些怪,他對着電話繼續追問,“程先生,安舒白就是一個追名逐利趨炎附勢的人,所以我才會那麽提醒你,讓你小心他,他……是對你做了什麽事嗎?”

程俊銘咳嗽了兩聲,随後小聲回答道:“他給我下藥了。”

“……”許坤言在家接電話和顧錦黎一樣都喜歡按外放鍵,因為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外放正好省着他再重複一遍,他見顧錦黎和自己一樣吃驚得張着嘴巴,他忙不疊控制自己的情緒,對着電話一通囑咐,“程先生,請你告訴我你現在的具體位置,我會找人來幫你,在這期間你一定要忍住,要穩住千萬別對安舒白做什麽,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一定要憋住啊,我們馬上就趕到。”

“……”程俊銘聽着許坤言猶如拍賣會上的拍賣員一樣,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他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并及時解釋道:“安舒白确實給我下藥了,但是我并沒有服用,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我去,你說話別大喘氣啊。”許坤言雖然是白擔心一場,但程俊銘能夠沒事也算是萬幸,他看了一眼自家顧錦黎,在顧錦黎的提示下,繼續追問起來,“那安舒白呢?你打算怎麽做?”

“他?呵!”程俊銘因提到安舒白,說起話來的語氣都帶着輕蔑,他冷哼着,“他就是一個跳梁小醜。這段時間天天在我眼前蹦跶,還動不動就抛媚眼兒,我真的是服了,我已經報警了,而且我決定告他性-騷-擾,好好招呼招呼他。”

“性-騷-擾……算你狠。”許坤言默默隔空對着程俊銘豎了一個大拇指,暗想果然還是原書的原主角厲害,這樣的手段他從來都不敢用,夠騷!

第二天,程氏度假村園林工人安某白□□老板,在老板茶水裏下藥的消息猶如春夜的雨洋洋灑灑傳遍了整個京市。

安舒白更因給程氏又添了一項醜聞,被程老爺子随便安了幾個罪名,直接被關進了監獄。

“程氏最近怎麽了,怎麽一個勁兒的出花邊兒新聞,而且居然還和安舒白扯上關系了。”齊北城在辦公室裏一陣唏噓,同時又後知後覺地湊到許坤言身邊,打了個寒顫,“言哥,話說回來這安舒白算是出不來了吧,就算出來他也不能在京市生活了,畢竟他已經把京市的大佬都得罪了個遍兒,幾年以後估計也只能回家養豬了,虧他當初還最看不上自己的專業,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呵,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咱們過好咱們自己就行了。”許坤言面上雖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內心其實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畢竟安舒白這個禍害終于能夠徹底消失了,程俊銘也沒有因為安舒白而和羅氏死鬥到底,他的顧錦黎以及羅氏算是徹底保住了,他現在只剩下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和顧錦黎一起照顧家人和孩子就行了。

想到這,許坤言拿出手機給顧錦黎發了幾條消息,并擡頭看了看電子鐘,收拾好文件起身離開。

齊北城在許坤言準備離開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兩眼電子鐘,疑惑脫口而出,“言哥這才兩點半,你這就要去接錦黎回來嗎?”

“不是,我的睡衣有些厚了,想去商場買件兒薄的。”許坤言早就料到齊北城會這樣問,他把自己事先編好的說辭流利地說給了齊北城聽,成功将頭腦簡單的齊北城唬住,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許坤言最近手臂不像之前那樣一直沒有知覺,而是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雖然并不耽誤他日常的生活,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些犯疑惑。

他按照之前預約挂號的程序看了醫生,在醫生替自己診斷的時候,他緊張地看向醫生,“醫生我這手臂究竟是怎麽了?需要服用什麽藥嗎?”

醫生因許坤言的話反反複複地看着化驗單,看了足有十幾遍後,他擡頭看了看許坤言,皺着眉搖搖頭,“許先生從各項檢查上來看,您的手臂處于完全健康狀态,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您說沒有知覺大概是您的意識出現了一些毛病。”

“意識?”許坤言有些懵。

醫生把化驗單放起來,繼續解釋着,“人們在有壓力的時候,人腦的意識有時會産生錯誤的指令,也許是您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您才會誤認為您的手臂沒了知覺,如果您還是覺得自己有問題建議您去心理科進行詳細的咨詢和疏導。”

“那好吧,謝謝您了醫生。”許坤言拿着自己的化驗單走出會診室,随手把自己手裏的化驗單撕個粉碎扔進了就近的垃圾桶,他這一次獨自來醫院就是不想讓顧錦黎知道自己手臂的問題,不想讓顧錦黎擔心自己,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任何自己去過醫院的證據的。

許坤言瞅了一眼時間,距離顧錦黎下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決定去心理科挂號,自己的頭卻在這個時候暈眩起來,他扶着牆壁,努力晃着頭企圖恢複神智,面前的場景卻颠來倒去的讓他無法定睛去看清前方的路,同時他的腦海裏浮現出原主一生的記憶,以及自己從兒時到現在的經歷,他的頭越發的疼,直到自己身後有個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才從混亂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安舒白徹底被他官配折磨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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