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魅力,也都是一級優秀的。如果初初時,他不是犯下那樣的錯誤,相信自己一家的局面,就不是現在這樣……但是,誰能保證,在年少輕狂時,不會犯錯誤呢?并且,看得出,他對女兒也是好到了極處。過去的種種,其實都是有無數的因緣而促成,巧巧的死,也不能完全的将過錯歸于他。罷了,罷了,一場孽緣到頭,終歸能變成良緣。只要女兒好,過去的一切,就不追究了吧。
當下一想通,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不禁老淚縱橫。
087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碰她一根毫毛
龔慕白神情沮喪的告辭而去。
“我來是想給您看樣東西。”闫少天從廚房廚房裏轉出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将修長的雙腿伸展開。
手中拿着一個手機,朝劉啓明晃了晃。
劉啓明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丢失的。
“當初。我的下屬自作主張的偷了去,沒曾想,卻因此壞了大事。某日,他悶悶不樂時拿來把玩,發現這裏面竟然有一段非常重要的錄音。”
闫少天戳了幾下屏幕,“沙沙”的聲音傳了出來,像是人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劉啓明騰地瞪大了雙眼。
喘息聲過後,便傳來陸巧娥氣若游絲的聲音。
“佩佩,啓明,是我……”又停頓下,艱難的咳嗽幾聲,聲音越發的飄渺,“我知道,我自己已經病得不成樣子,怕是沒有幾天熬了……”又是停頓。
“佩佩。你一向是個乖巧的孩子,只是和闫少天交往這件事情,你不聽我的,背着我和他偷偷來往。我現在想,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也是他的。媽媽冷靜下來,細細想了想,媽媽是錯了。在感情方面,媽媽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你,如果你能原諒他的過錯,那麽,媽媽也沒有多大意見了。因為和你一輩子的人,不是媽媽,寶貝,尊重自己的抉擇,祝你幸福!啓明,我。我要先走一步了,原諒我,‘同生死’的誓言是愚蠢的,我希望你替我好好活着,守護在我們的女兒身邊,直到老死,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這段話過程中是斷斷續續,并且有些地方還停頓了蠻久,但總能讓人聽得明白。
這段錄音,應該是她在重症室裏醒來。拿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錄的。可能剛錄好,就被闫少天的人給偷了。他叉鳥技。
劉啓明将視線投向天際,嘴唇哆嗦着,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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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對于北國的人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大雪紛飛時,街上還有女子只穿靴子,露出白嫩的大腿。但陸佩佩不同,她生長在四季如春的?市,這種幹巴巴的冷。她難以忍受,她把自己裏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像一個太空人僵硬的走在街上,還被凍得瑟瑟發抖。
聖誕節過去,街上的風和雪沒有一點規律,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在空中飛舞,沒有目的地四處飄落,試圖掩蓋昨夜,人們狂歡後留下的痕跡。陸佩佩縮着脖子,幾乎是小跑着,來到她工作的地方----卡其卡酒店。
多虧了父母小時候押着自己學跳舞、學鋼琴,在記憶恢複後,她得以用其中一個特長作為自己的謀生技能。
她需要在酒店設置的咖啡廳裏,為客人彈奏一個上午的鋼琴。
卡其卡是個商務酒店,客人一般都是外商多或者過來旅游的,一住便住上好長時間。所以,有好些都認識陸佩佩,等她收工時,偶爾還請她喝咖啡,聊一下天。
酒店大堂的左側,就是一個小型的咖啡廳和酒吧,右側是服務臺、電梯間和洗手間等。
許是昨晚的聖誕party太過嗨,又或許是天氣太冷,大堂內只有三兩個客戶。
“早上好,?。”一對中年夫妻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坐在離鋼琴三米的距離的座位上,喝着香濃的咖啡,讀着報紙。這對夫妻是出來旅游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幾乎全世界跑了一圈,真心佩服他們的精力,和經濟實力。
陸佩佩語調輕快的跟他們聊了兩句,便準備開始工作。
今天她穿了兩件大衣,那會讓自己的動作變得笨拙,所以得先脫掉一件。
好冷!她将雙手攏起,送到嘴邊呵氣,暖了暖。
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黑白鍵。
清澈如水的鋼琴曲緩緩響起,她對彈琴和跳舞都極具天賦,所以彈鋼琴的水平也高,大堂裏的幾個客人都向她看來。
角落裏,響起一把磁性的男性聲音,“好聽!”竟然說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陸佩佩的目光抛了過去,差點吓了一跳。看到一個長得和闫少天很像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本該清秀俊朗的臉上,硬生生的被一道長長的疤痕給破壞了。那樣吊兒郎當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憂郁而迷離,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桀骜的邪氣。
陸佩佩心一跳,不小心彈錯了一個音調。
她擡頭抱歉的向客人們淡淡的笑了笑,忽然發現周圍多了好多人,幾乎都将座位坐滿了。
陸佩佩陡然緊張了起來。
似乎,周邊的氣氛不同尋常。
陸佩佩冷靜下來,一面全神貫注的彈着鋼琴,一面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那個刀疤男子忽然笑了。笑容裏有太多陸佩佩不懂的東西。
只是,随着凄美的旋律,曲子不斷的一次次的重複和強調着孤獨,男子褪去一身邪魅和疏離,目光若深海包容着陸佩佩,只是那目光沒有焦距,仿佛穿透了她,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為什麽,在他眼中竟看到那浩瀚無邊的孤獨與憂傷?這個男子,他的身上又有着怎樣的故事?
陸佩佩內心嘆息一聲,目光不着痕跡的掠過他,繼續沉浸在彈奏中。
琴聲的确是觸摸到了萬能孤獨的靈魂。他的視線投在前面那個瘦弱的身影上,她細長白皙的手指靈活的在黑白鍵上跳動,優雅的氣質中透着孤傲,如墨般的長發垂肩,厚重的衣服上方僅露出一張素淨的臉,脂粉未施,眼波流轉處,勾人心魄。
陸佩佩完全沉入了音樂中,往日片片傷痕揭開,她用琴聲舔舐着傷口,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突然,她的精致的下巴,被一雙大手擒住。
琴聲止住。
她被迫擡頭,四目相對,映入眼簾的竟是男子眼眸裏的嘲弄,嘴巴就那樣咧開邪惡的笑着,臉上的疤痕像一條毛毛蟲,說不出的惡心。
陸佩佩一驚,同時看到周邊的人都站了起來,分成兩撥,對峙着,其中一撥的人大多緊張萬分的望着她身邊的男子。
這是什麽情況?
陸佩佩的身子猛地往後一仰,脫離他的禁锢,她退開幾大步,冷冷的注視着他,“你是誰?你想怎麽樣?”
“呵呵,好身手!”男子贊許的拍了一下手掌,一張臉笑得很是無辜,“不過,小妞,你太敏感了。我只是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所以湊近看清楚一些罷了。”
陸佩佩冷哼了一聲。
男子見她這樣冷靜自持,放肆的大笑起來。
陸佩佩被笑得膽戰心驚,那刀疤男卻忽然把笑聲一收,臉色恢複正常,似乎,剛剛笑的人不是他。陸佩佩不由得佩服他的收放自如,更有種想叫他去演戲的沖動。
“小妞,後會有期。”男子狹長的眼眸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咖啡廳裏,至少有一半的人跟着他出了去,剩下的那一半接收到陸佩佩銳利的目光,躊躇了一會兒也走了。
陸佩佩軟軟的跌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幾個客人回過神來,全是一副後怕的模樣,慌張的走了。
大堂經理走了過來,神情嚴肅的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如果再有下次,就要把她給開除了。
陸佩佩雲裏霧裏,哪裏知道他是誰?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他?和他們對峙的那些人,又是誰?
她斂了斂心神,冷靜的繼續工作。
草草吃過午飯後,便匆忙的趕到“至尊寶”。
在更衣間,換上标志性的工作服----白色的襯衣,紅色的a字裙,紅色的領結,原本披散着的長發也被盤起,頓時,方才的優雅孤傲被這套侍者的衣服掩蓋了幾分,透着一絲幹練,但是,卻又掩藏不掉她眼底的清澈。
陸佩佩淡淡的撲了些粉底,補了補黑眼圈,描了唇膏,方才出了更衣室,和上一場的侍者朱迪交接班。
“?,你知道嗎?”宋琳神秘兮兮的說道:“今天晚上開了至尊vip!”
“哦!”夏以沫淡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只是埋頭記錄着。
朱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撇嘴說道:“你能不能給點面子我,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