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功名利祿什麽的?”
安堯息搖搖頭,道:“沒有。許了我一條命,還帶着你的一條命。”
芙雅深吸了口氣,眼神飄忽的問道:“事情怎麽樣了?”
安堯息撫了一下芙雅額上的碎發。緩緩說道:“一切就緒,還好。”便沒有再多說什麽,疾步走了出去,到了院子中的時候回頭問道:“安清是想吃魚,還是要吃鹿肉?”
芙雅一大早便奔波而來。着實腹中還是空空的,見着安堯息在光影投射下,明亮而爽朗的樣子不禁笑了一下,何其英俊的男子,飄逸俊朗,質若君蘭。
一聽到安堯息說。魚。不禁餓意全部犯了上來,笑着說道:“都要,都要。”
安堯息見着芙雅一臉開心的樣子。連忙點點頭道:“好,全部都做。我去就地取材。”
芙雅似乎看着安堯息還好,心中道是開心了許些。獨自在院子中轉了一下,這地方好像就只有安堯息一個人,并沒有其他的人士。
在安堯息的屋子中仔細的看了一陣子。見着諸事物都是整齊而且幹淨,也是沒有什麽需要自己幫忙的。不禁坐了一會兒翻看了一下安堯息這邊的書籍。
其他基本都是知道的。唯獨一本奇門遁甲的書,自己沒有看過。不禁翻看仔細看了一下。
上面記載着一些古怪靈異的東西的制法,但是沒有什麽毒,只有一些穿山遁甲,布陣之類的方法。
芙雅翻看了一陣子,忽然掉出來一張建築的布局圖。這種圖她是見過的,類似現在的的工程審核圖,只是這張圖上還繪制的一些什麽,紅點,綠點的排列着。諸多的圈圈畫出來。
芙雅看着這張圖畫的平面與立面圖都是那麽的熟悉,想了一會兒,忽然怔了一下,這圖紙上的樓閣院落不就是附近的尤珠樓麽。
連忙跑了兩步出去,觀望了一下遠處的高樓。
回來之後不禁嘆了口氣,果真是。心中暗道這安堯息多日來在這尤珠樓附近按兵不動的,原來意在知趣,不,應該是徹底的弄一場天災*,讓鶴玄死在天災*之中。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芙家,以及安堯息本人。
心中暗道,怪不得安堯息表面如此平靜。原來這九曲十八彎是動在這裏了。趕忙将這圖紙仔細的看了一下,記下了很多标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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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樓層建造圖着實複雜,心中一動,将這圖紙收了回去。
過了一陣子等安堯息再來的時候,手中一緊端着幾盤菜肴了,有什麽桃花鲑魚,清炖鹿肉,白雪裏脊,山寺桃花什麽。
芙雅看着胃中饞蟲動了又動。連忙跑了幾步接過安堯息手中端着的衆多托盤來,笑笑道:“我來吧,這麽多。”
安堯息一手拿着兩個盤子,走了進來,繞過芙雅道:“你不用插手,我來就可以了。不要燙着你。”
芙雅哪裏依他,伸手就要端盤子,沒想到剛碰到那盤子,手就被燙了一下,連忙收了回來道:“好燙。”
安堯息連忙将将盤子放下,捧起芙雅的手從醫箱中拿出來一些涼藥給芙雅上上。
芙雅看着他一幅緊張的樣子,不禁心中一暖,緩緩說道:“天大地大,哪裏不可以去,要是只想保命的話,是有地方去的,找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安全的過生活。”
安堯息似乎沒有聽到芙雅這一番話似的,将盤子放到桌子上之後,輕輕說道:“安清,過來吃飯了。這是你最喜歡的桃花鲑魚。”
芙雅見着自己的話就像投到河裏的石頭,聲音都沒有響了一下,便落下去了,極其不甘心,納納的坐到了桌子之上,一臉怨怨的樣子看着安堯息道:“公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安堯息搖搖頭道:“吃吧。這些事就先放放吧。吃了再說。”
☆、074美味佳肴
芙雅用筷子将一塊桃花鲑魚夾了起來,細嚼慢咽的吞了下去。味道是極美的,桃花的香氣伴着絲絲魚肉的香甜,口口留香的存在在芙雅的唇齒間。
芙雅不禁束了一下手指說道:“不錯,真好吃。還有點點的和花生味道,一點不差的全部留在了這魚的裏面,味道真是好,堪比特級大廚了。”
安堯息聽着芙雅的話,不禁愣了一下道:“特級大廚?”
芙雅連忙一收筷子說道:“沒什麽,瞎說的。不過真的是挺好吃的。”
安堯息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芙雅寵溺的笑着道:“再嘗嘗這個鹿肉,是直接剃的鹿骨上的筋做的。咬起來是很有力道的,而且帶着鹿肉的香氣。”
芙雅伸了筷子到那盤子,色澤搭配極好的菜色中,将一塊肉夾了出來,仔細看了一下,外面罩着一層誘人的酥油。
芙雅親啓唇齒咬了一口,果真又酥,又有嚼勁兒卻是是好吃之極的。吃了一口之後又夾了一筷子,繼續嚼着。
安堯息看着芙雅憨态可掬的樣子,連忙說道:“嗯,安清,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無所顧忌。無所拘泥的樣子。”
芙雅點點頭,伸筷子又夾過一塊白色的裏脊來,連忙問道,“這個菜為何要叫白雪裏脊。是有什麽的特殊佐料嗎?”
安堯息此時也夾過一塊白雪裏脊來,親啓唇齒咬了一口進去,緩緩說道:“嗯,安清嘗嘗便知道了。”
芙雅将那筷子肉放到了嘴中,仔細嚼了一下說道:“嗯,好吃。”然後看着安堯息那幅神秘的樣子說道:“這裏面有蒜蓉,鹽。還有少許的白糖,皆是白色的所以叫做白雪裏脊,對不對?”
安堯息點點頭道:“是的,安清猜的不錯,确實是這樣的。佐料都是白色的,還有一味佐料,便是白色的乳汁,加上乳汁之後便制成了這味軟炖的白雪裏脊。”
芙雅腦子轉了一下道:“還有乳汁,不知是什麽樣的乳汁。”
安堯息笑笑道:“便是那母鹿的乳汁,正好遇上了。便配上了。而且這用火藥直接烹制的。沒有用火直接*,而是用火藥一引,之後便将這肉做的嫩而不過。酥而不焦。”
芙雅聽着‘火藥’兩字心中不禁一驚,但是轉而夾起另一個盤子中的山寺桃花,接着問道:“這山寺桃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用桃花直接做的?”
安堯息笑笑道:“不是,用的也是鹿肉,只是這鹿肉被片了之後削成的樣子極其的像桃花瓣兒。所以起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芙雅連忙夾了起了一塊放到了口中,果真是有桃花般的香味,還有鹿肉的嚼勁兒。連忙啧啧稱贊道:”味道不錯的。很好吃的樣子。”
安堯息笑笑道:“安清喜歡便好。還有一味湯沒有端上來,安清稍等一下。”說着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端着一古清湯走了進來。
芙雅順着陶瓷古望去。裏面飄着點點的菜葉子,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的枸杞子,安堯息拿着一個大木勺将湯羹乘了出來。放到了芙雅的小湯羹碗中。
芙雅嘗了一口,味道極其的鮮美。
安堯息微微笑着看着芙雅将湯羹喝下。
芙雅嘗了一口之後,腦中便開始暈暈的,不禁渾身無力,趴到了桌子之上。
安堯息望着芙雅緩緩的倒下之後。歉意的說道:“安清,對不起。稍等我一會兒。事情解決了,我便帶你回去,之後和相爺好好說,之後我們便永遠在一起。”說着捧着芙雅的腦袋,緩緩的轉了一下,道:“會好的。”然後将芙雅扶到了榻上。
安堯息臨走的時候望了一下芙雅,一抹笑容緩緩的浮在臉上。正要離開,忽然感覺自己的頭也是暈了一下的,身體也有些不穩。
安堯息強忍着,站了起來,将那股暈暈的意思壓下去,可是一壓,便又反了上來。怎麽都控制不住。
與自己鬥争一會兒之後,連忙看向芙雅那邊,掙紮的說道:“安清,你給我下了什麽藥。我怎麽動也動不了。”說着走了兩步,倒在了芙雅的身旁。
芙雅此時腦子暈了一下子,瞬間被珠子裏面的靈力壓了下去,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了,昏在了自己身邊的安堯息,不禁将他扶了起來,放在床上,納納的說道:“公子,對不起,又騙了你。可是若是鶴玄公子就這麽死了,我實在對他不起。其實你們兩方誰傷了,我都是不忍的。”
芙雅想了一陣子,将那張圖紙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下,尤珠樓是尤珠園中最高的建築,一旦倒塌會将園子中軸線上的所有建築都壓塌。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安堯息應該用的是火藥。
用火藥将尤珠樓的中間支柱填充了,那麽在圖紙上的圈圈點點就應該是填充火藥的地方。綠色的地方是導火線,芙雅又将整體的布局圖看了一下,這尤珠樓園中的四周上都應該是有安堯息的人埋伏,那麽這點點的地方應該就是埋伏的地方,以及這些導火線的地方。
芙雅心中一想,在看了一下時間,這時候應該是中午了,若是要造成火藥爆炸的時間,還是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最好,因為這個時候陽光最強,也最有可能走火。
芙雅想着連忙緊走了幾步,要到尤珠樓将那些火藥導線全部都解開。
剛邁出一步,便被安堯息喚住了,安堯息摸着暈暈的腦袋說道:“安清,我知道你要幹什麽了,但是不要去,來不及了。”
芙雅淡淡嘆了一口氣,将幾欲掉下來的安堯息扶了上去,緩緩說道:“沒事,等我回來,一切便結束了,之後便與這是是非非沒有關系了,早些離開這些是非之處。”
安堯息還要說什麽,卻沒有想到芙雅給他下的藥,是後勁兒特別大的藥。自己越掙紮藥效便越大,越發的感覺渾身無力。但還是強忍着說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即是沒有我的出現他們也會将這邊的引子點燃的,你這麽一去便是将自己置于死地的。”
☆、075解救尤珠樓
芙雅咬了一下牙,邁着步子走了出去,緊走了幾步向尤珠樓的方向去了。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芙雅才到了尤珠樓的門口,這個地方自己有幾月沒來,卻似乎隔了半個世紀似的。走到朱色大門口的時候,看了一下光亮可見的大門,以及這附近的一切,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但是似乎卻是暗流湧動的,脆弱的讓人不能觸碰,一碰就會讓這時候的平靜都破碎掉。
芙雅上前一步輕輕叩門道:“有人嗎?”
裏面蒙蒙的聲音答道:“誰?”
芙雅想了一下,皆緩緩說道:“鶴玄公子的故人,是來給公子還衣服的。”說着動用意識将珠子裏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朱漆大門吱呀一下開了,小厮走了出來,上下将芙雅打量一下道:“小姐貴姓,我好去通報我家公子。”
芙雅搖搖頭淡淡笑道:“不用報名字了,你将這件衣服呈給公子,他自然是會明白的。”
小厮看着那件衣服點點頭,将衣服拿了進去,又将門阖上。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小厮跑了出來,連忙将門打開道:“小姐,請進來,我家公子還在那邊等着呢。”
芙雅一驚,看了一下天色,此時豔陽已經将這邊照得明豔豔的了,連忙急跟着小厮急走了幾步到了鶴玄公子在的前堂。
剛一踏進兩層多高的樓閣,芙雅不禁一驚,心中暗道,那圖的巧妙,果真這邊的鶴玄是在前面的中軸線上,倘若那後面的四層尤珠樓一倒塌,正好會砸在鶴玄這邊。那麽鶴玄也是兇多吉少的。
小厮回禀了一下,裏面一個男子悶悶的說道:“請小姐進來。”
芙雅看了一下這座樓閣裏面的陳設,還是如同尤珠樓一樣,極盡奢華,處處都是貴族氣息。向小厮點點頭,緩緩的邁步走了進去。
偌大而富貴的屋子中,只有鶴玄一個人,獨自坐在中間的桌幾上品着一樽酒,一邊還擺着一排拇指大小的珍珠,一邊還發着油油的綠色光澤。
芙雅輕聲喚道:“公子。可好?”
鶴玄應了一聲,但是沒有擡起頭來,依然望着那一排珠光寶氣的珍珠。忽然問了一句道:“小姐,你說我是不是死有餘辜?”
芙雅一愣望着眼前這貴氣逼人的鶴玄公子道:“為何這麽說,公子義薄雲天,當是士族中的佼佼者。”
鶴玄愣了一下道:“什麽義薄雲天,我連一個朋友托付的人都是保不住的。無信無義的。”
芙雅連忙将鶴玄手中的金色酒樽拿下來,道:“情勢逼人,況且尤珠也是死而無憾的,她的死保全了公子。她是心甘情願的,而且見着公子平安,在天之靈也是可以慰籍的。”
鶴玄眼睛有些紅腫。但是絲毫沒有壓住眉間的那道英氣,望着芙雅一陣子之後說道:“在下着實沒有用,還得小姐三番四次的救我。”說着一臉的愧疚。
芙雅連忙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公子最近的毒解了嗎?”
鶴玄點點頭道:“托小姐的福。及時服下了這珠子,已經差不多了。”
芙雅望着一臉坦然的鶴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些波瀾,淡淡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公子我來是還有一事的。”
鶴玄恍然擡起頭道:“什麽事?”
芙雅連忙說道:“還是關于這些天的事情,後面的尤珠樓有異變。公子現在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保尤珠樓。但是要以身犯險。另一個便是棄尤珠樓,但是公子便要永遠失去尤珠樓了。”
鶴玄見着芙雅一臉凝重,不禁問道:“怎麽尤珠樓會有事?只是這建邺城,天子腳下什麽人敢如此放肆?”
芙雅一咬牙,納納說道:“安堯息要炸掉尤珠樓,然後造成天災*的效果。”
鶴玄一愣,道“我這尤珠樓重甲防護,他們怎麽有機會。”
芙雅見着鶴玄半信半疑,連忙沖袖子中抽出了一張圖紙來,說道:“公子這是圖紙,你可以看看,只是時間不多了。若是想保尤珠樓,便現在行動,若是想棄,現在趕緊離開。”
鶴玄英武的眉眼動了一下,咬着嘴說道:“尤珠因我而死,尤珠樓是尤珠來過的最後證據,所以這尤珠樓,我是不能棄的。”說着看着芙雅柔弱的臉頰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命人将這邊的火藥解了。”
芙雅搖搖頭道:“不可,公子若是這樣大舉行動,一定會引起那些劍客的注意,萬一将那火藥提前引爆了,尤珠樓一樣抱不住。況且這邊的圖紙很是複雜,一時半會兒都是認不清的。”
鶴玄點點頭道:“小姐說的是,那麽小姐的意思是~~~”
芙雅接着說道:“這樣,我與你一起去,我尚且記着那些火藥的位置,二公子幾要裝作去探視尤珠樓裏面的情況千萬不要将目的暴漏出來,引起埋伏的人的懷疑。”
鶴玄望着芙雅似乎不認識一樣,點點頭說道:“小姐,當真是冰雪聰明。好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芙雅笑笑道:“公子的那件衣服還是借我一下的好,這樣可以掩人耳目。”
鶴玄笑着将衣衫遞了過來,芙雅簡單的裝扮一下便随着鶴玄走出了前面的屋子。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因為芙雅此時換了男裝,樣子便像是書童與主人的模樣。不一會兒平安無事的走到了尤珠樓之中。
芙雅将樓閣之中簡單望了一下,還是依然華貴,只是少了一些人氣罷了,精致無處不在,存在在每一根雕欄畫棟之中,上下之間紅色的朱漆,輕紗幔帳皆是描金繡繪之狀。地板也是溫馨的暖色,光華可見,似乎之中皆可以倒影出尤珠的影子來。
芙雅望着前面鶴玄的表情,英俊的面孔上帶着絲絲的惋惜,以及思念。鶴玄呆了一會兒,緩緩的掉過頭來道:“讓小姐見笑了,在下着實一到這裏來,便觸景生情,心中感慨萬分。”
芙雅雖然心中也是痛了一下,但還是微笑着說道:“公子有情有義,自然是好男兒。只是事不宜遲了,趕緊行動吧。”
鶴玄點點頭,芙雅望了一下中間的四根直直通到上面的株子說道:“公子,問題便是出現在這裏的。”說着将圖紙仔細看了一邊道:“公子在建這幾根柱子的時候是不是刻意将裏面建成空的。”
鶴玄看着芙雅一臉認真的表情,連忙點點頭道:“是的,這個尤珠樓在建的時候,匠師害怕有一天走水了,便将這珠子裏面制成了鐵皮空心的。一個為了減輕重量,另一個為了防火。”
芙雅點點頭道:“了解,只是這個柱子現在已經被人換了,裏面已經完全是火藥了,只要外面的人一拉這導火索這樓便塌了。”
鶴玄上前一步敲擊了一下柱子道:“的确,我是聽到這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
芙雅将圖紙仔細看了一下确定了上面幾處導火線的位置。皆是隐蔽的,況且這尤珠樓的幾根通天大柱,外表都有曼妙的少女裝飾,更加不容易将導火線顯現出來,況且安堯息也是狡猾之人,這埋線一定不會十分明顯的。
芙雅将四根柱子劃分了一下,将圖紙扯開了一半,一半遞到鶴玄的手中道:“公子,這兩個柱子的導火索就交給你了。”
鶴玄點點頭,白皙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芙雅拿着那半張圖紙到了另一邊搜索。
而鶴玄去了另一邊。
兩人排查一陣子,将一層柱子上面的壁畫全部扯掉之後,仔細的尋找,但是依然一無所獲,芙雅此時有些急了,明明圖紙上就是這樣畫着,難道還有錯不成,找了半天終于在侍女的一只腳上,找到了那根導火線,連忙說道:“公子,你看。”
鶴玄緊走了幾步到了芙雅這邊,輕輕的将那根導火線扯了起來,納悶的問道:“這個?這個是銅線的,怎麽可以引爆火藥。”
芙雅此時不禁一想,着實,這是銅線。很難裁開。想了一下,芙雅将身上的西域彎刀取了出來,輕輕的在銅線上劃了一下,将銅線劃了開了,果然點點火藥的粉末漏了出來。
鶴玄一驚,連忙說道:“這些人好厲害,做的如此隐蔽,絲毫讓人想不到這是導火線,若不是小姐來說,我也是想不到的。”
芙雅點點頭道:“鶴玄公子,時間不早了,還有三根,要相救尤珠樓就得快些了。”
鶴玄看着芙雅道:“這幾根柱子,我都找了,只是什麽線都沒有。”
芙雅想了一下,的确,另一根自己也找了,還是什麽都沒有。仔細仰頭将三層的尤珠樓看了一下道:“公子,我知道了。跟我來。”說着便往樓上跑去。
芙雅尋思一下,這安堯息定然不會将四根柱子的導火線都布在一層之上,應該是四層樓,一層便會布上一根導火索。到了二層之上,便對鶴玄說道:“公子,你在這層尋,若是尋到了便用利器将它切斷,我到三層去。”
鶴玄點點頭,接着說道:“有勞小姐了,只是這第層一直是尤珠呆着的地方,從來沒有人上去過,若是小姐尋到了三層的火藥線,可否等在下上四層去尋找。”
芙雅當然明白鶴玄的意思,點點頭道:“好。”
☆、076能出去,我娶你
芙雅上了二層,目送着鶴玄上了三層。便開始刻不容緩的尋找火藥線索了。四根畫着曼妙少女的柱子穿過這層的柱子而存在,一上一下之間倒是與地面上光潔的地板形成了一條細細的空間通道。
芙雅通過這通道可以望見下面的人,也可以通過這細細的空隙望到上面的鶴玄。鶴玄一身紅色的綢緞衣服輕輕的摩挲着那個柱子。
芙雅排除了在一層找到導火線的柱子,開始搜尋二層其他的三根柱子,上下摩挲之間,感覺這層的柱子圖飾紋繪都有了一些變化,連起伏的地方都和一層不同了。芙雅摩挲了半天,感覺這層的柱子已經由下面的畫紙變為了畫布了。使用一種光華的織錦粘帖上去的。
再仔細看這二層的格局,裏面像是一個女子的舞蹈工房,四周寬敞的牆上也皆是織錦絲繡所成,中間的地毯皆是駝毛所制,上面的織工也皆是異族的風格,中間四角上擺放着檀木的茶幾,東西南北四處分立着四個蕤瑙霄金獸,皆是鎏金銅工之作。柱子之上皆帶着輕紗幔帳,紅色隐隐而動。不禁暗自感嘆這鶴玄公子的財富。
芙雅撥開紅色的幔帳,将柱子上面的織錦花布用圓月彎刀劃開,露出裏面的體皮。這一劃開之後裏面隐隐顯現出來一條鐵皮包着的線索。
芙雅連忙用刀将這鐵皮切斷,裏面并未出現想象中的火藥來,仔細搜尋一陣子,又劃開了另一個柱子,裏面暴漏出來一根黃銅色的線索,芙雅果斷的将它劃斷。
裏面露出了點點黑色的火藥沫子。
芙雅舒了一口氣,然後順着縫隙對着上面的鶴玄說道:“公子,左起第二根柱子裏面已經解決了。只有兩個需要排查了。”
鶴玄順着縫隙往下看,道:“右邊第二根也切斷了,只剩頂層了。你放心好了,交給我。”說着爽朗的笑了一下。
芙雅從空隙中望着鶴玄緩緩離開,但是依然清晰的身影,不禁舒了一口氣。
找了一個軟塌坐在這尤珠的練功房中休息了一會兒。
觀賞着這屋中異域的風情,一邊還擺弄着一只薄如蠶翼,但是旋轉有力的團扇子。屋中尚且留着一絲熏爐中的香氣,和尤珠身上的很像,似有似無的。環繞在她的鼻中,甜甜的,輕輕柔柔的。屋子中不冷不熱。溫溫帶着一絲暖意。
将芙雅心中的那絲恬靜,暧昧感覺勾了起來,不禁靠在一個軟塌之上,思想飄飄然飛了起來,想起了中午的那幾道美味佳肴。再看看屋中這美麗的景致。緩緩起身在屋子中旋轉一遭。
厚實而柔軟的駝毛地毯踩着也是極其舒服的,芙雅的腳步勞乏,但是踩上去卻似乎在做一個腳底按摩似的。
一旁的案幾上還留着尤珠起舞的輕紗軟帶,芙雅小的時候也是喜歡跳舞的,只是沒有那個天賦,到了後來的時候便漸漸将舞蹈抛棄了。但是每逢見着有人翩翩起舞的時候也會多看上兩眼的。美人的時候還會自己學一下。
拿着那柔軟卻是內涵力道的輕紗軟帶。不禁想到了那日尤珠在樓頂上舞的那只《蓮上君舞》。回憶着便不禁舞了起來。剛剛模仿了三個姿勢去感覺身上着實有些乏累,捧着那絲坐在了駝毛毯上。
中午的陽光越來越強了,透過小窗子照了進來。灑在地上,形成一片明媚。
芙雅玩心頓起,邁了兩步走到光影下面,與自己的影子玩起了捉迷藏。
雙腳在地上跳動着,忽然之間。外面來了一道相反方向的陽光。一下子晃動到了芙雅的臉上。
芙雅看着這道來路不明但是又極其強烈的陽光不禁怔了一下。
然後上面傳來一陣子急促的腳步聲,不是別人。正是鶴玄公子,鶴玄一身織錦袍子此時也由于急促,變得上下之間出了一層層的褶子。
見着芙雅連忙說道:“四小姐,不好了,上面的已經燃起來了。快走。”
芙雅此時一陣,連忙問道:“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鶴玄搖搖頭道,“本來是已經将那導火索剪斷了。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外面忽然射進來一道極其強的陽光,一下子将地上的火藥沫子點燃了。現在四層的木地板已經燒着了。”說着極其心疼的望了一下上面道:“看來這尤珠樓是保不住了,你我現在趕緊離開吧。”
芙雅此時看着鶴玄有些着急的神色連忙說道:“等一下,我上去看看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鶴玄此時愣了一下道:“不必了,這尤珠樓我舍了。四小姐的安慰要緊。”
芙雅執拗勁兒上來了,一伸手将鶴玄握着她的手臂脫開,往上面跑了幾步,上了三層的樓梯。
這第三層着實也是沒有什麽東西的,只是一些放置作用,芙雅掃了一眼這邊的四根大柱,見着還沒有被燒到,連忙又上了一層跑到了四層之上。
這四層的風景已經和原來的不一樣了,四處皆是尤珠所用之物,東西擺放的整齊,但是都霧蒙蒙的罩上了一層白色灰。
芙雅來不及将這邊已經引着了的東西一一移開,直接跑到了柱子下面,只見這其中的一根柱子已經将附近的幾根柱子引着了,火苗沿着那根導火線,呼呼的燃着。
芙雅連忙将珠子裏面天井中的水調了出來,稀稀拉拉的澆向那根柱子。
一會兒之後,這火苗明顯小了,芙雅乘勝追擊,将裏面的水調出來更多,呼呼啦啦的往柱子上澆去。火苗的勢頭越來越小了。
芙雅不禁歡喜一下,看來這尤珠樓終于保住了。
正在欣喜之時,鶴玄已經站在後面,見着芙雅将柱子上的火撲的小了,剛要說些什麽。
此時這柱子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滲了出來,黏黏稠稠的,但是一遇火苗便将火苗催大了。芙雅将珠子裏面的水波朝着那變大的火苗澆去,沒想到這水一碰到這火苗。并沒有像剛才一樣将火苗撲滅。反而‘嘩’的一下變大了。
芙雅剛要再将珠子中的水調出來,沒想到此時鶴玄卻一把将她拉了回來道:“四小姐,快走吧,你已經救了我一命了,這尤珠樓塌下去,會直接砸到在下在的主廳,我也是會死于天災的。這些人真是歹毒。不過在下十分的感激四小姐,盡人事了,咱們離開吧。”
芙雅連忙制止道:“公子,尤珠樓留着你與尤珠的回憶。若是她沒了,就沒有尤珠曾經來過的記憶了。”
“無事。”鶴玄神情緊張,關切的看着芙雅說道:“四小姐。你對在下的這份心,在下領了。事不宜遲還是走吧。”
芙雅看着火苗還不是很大,連忙制止道:“我再撲一會兒,若是不行。再走。”說着便要繼續撲水。
鶴玄連忙攬了一下芙雅道:“四小姐,來不及了。你沒有看到這溶漿是從裏面流出來的。快走。”
芙雅哪裏容他,一伸手将珠子裏面的水更加猛的調了出來,朝那邊的柱子噴去。
可是水剛到了柱子之上,不但沒有将火撲滅。反倒激起了火苗兒,嘩的一下子火便噴了出來。
芙雅腦子嗡的一下,身體卻被鶴玄摟着撲出去好幾米遠。正好落到了樓梯口上。
而身後的火苗已經蔓延了将這片全部都燒着了。呼呼的向樓梯口的木質雕欄,蔓延過來。
芙雅深吸了一口氣,這裏的濃煙已經在空氣中的含量很高了。不由得咳嗽了一下。而身後還是鶴玄結實的身體。靜靜感覺一下,似乎感覺有些喘不上起來,不止是因為空氣中氧氣含量低,而且還有其他的原因。
鶴玄壓着芙雅忽然感覺下面的她動了一下,接着便開始咳嗽。連忙着急的問道:“四小姐,你還好麽?”
芙雅點點頭。低聲道:“還好,我還沒把火撲滅。”
“走吧。”鶴玄一起身,将芙雅圈了起來,抱着便往樓梯下面跑去。
到了第三層的時候,火已經将這層淹沒了,呼呼啦啦的燃着,鶴玄暗道一聲:“不好。”
芙雅連忙望去,只見那柱子已經燃的面目全非了。
鶴玄不再遲疑,連忙往下面跑,一口氣跑到了第一層。
芙雅再看的時候這一層已經全部燃着了。而且這火的速度直接往下來,比鶴玄與自己的速度不知道要快上幾倍,而且這裏不妙的是四周也都引着了,火勢将這邊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子,熊熊燃燒着門牆。
鶴玄與芙雅尴尬的站在這火苗中間,想突卻是突不出去的。
芙雅深吸了一口氣道:“公子,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裏。”
鶴玄望着這一片忽忽而起的火,神色似乎出現了一如既往的淡定,緩緩說道:“小姐是為了幫我才身陷火海之中,該說道歉的是我。”
芙雅望着他的神色,不禁心中暖暖的。再望一下這邊的火海也是坦然了一些,連忙說道:“公子,你将我放下,我還有辦法。”
鶴玄見着芙雅一臉鎮定,連忙點點頭道:“好。”
芙雅從鶴玄懷中跳了下來,先用珠中的水将這邊撲滅,但是忽然想到了那株子中的奇異的水,便沒有妄動,只是敏捷的從一處未燒着的地方扯來一層厚厚的織錦簾子,俯身下去将手中珠子的水引了出來澆在這幔帳之上,然後将自己與鶴玄全部裹在這織錦下面。
鶴玄道是很配合,也沒說什麽就在這火海之中與芙雅栖息在這一層濕潤的錦布之下。
火勢越來越濃,将四周的牆壁都燃了起來,鶴玄緊緊的圍着芙雅,納納的說道:“四小姐,鶴玄又欠了你一次。”聲音不高,緩緩的貼着芙雅的耳垂說道。
芙雅心中癢癢的,望着圍着自己的鶴玄,低低說道:“是我辦事不利,才導致這樣的。”
鶴玄搖搖頭道:“不是,是我睹物思人,不小心動了機關。”
芙雅聽着不禁對自己嘲笑了一下,鶴玄心中還是有尤珠的。
鶴玄見着芙雅的異樣,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