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征
明天就要發布考核的成績了，房間裏，秦芷愁得一個勁嘆氣。
本意是想要刷下呱呱和黃晨，可偏偏這次兩個人的成績都不錯。不管是從平均分，還是各自的分數，呱呱都沒辦法離開這裏。怎麽辦？上次還在首長面前誇下海口，要把他們兩個大麻煩解決掉啊。
翻看着桌子上的成績，秦芷煩躁地将成績單全都推到了地上。金毛蹲坐在一旁，掃視了眼地上的成績，慢慢走到秦芷身邊擡起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
感知着金毛的想法，秦芷嘴角漸漸露出了笑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秦芷和助教官站在校場的高臺，新來的一百名士兵整齊劃一地站成方隊，其他軍營的士兵在旁邊各自在練習着技能。趁着休息的時候，不少士兵都湊在旁邊，等着成績的宣布。
每年都要從各地招攬護衛隊的志願者，雖說考核這件事每年都要發生，可還是頭一次要刷人。
握着連夜整理出來的成績單，秦芷春光滿面地俯視着臺下的士兵。按照成績單排名，秦芷一邊念着他們的名字，一邊指着後面的分數以防出錯。
“第一名，韓慶！”
聽到第一的名字不是自己，黃晨的心裏稍稍有些失落。
“第二名，齊旭！”
好吧，第二名也不是自己，看來自己的表現得不是很好。
一連念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黃晨都沒有聽到自己。一腔的激動到最後基本全都轉化成了喪氣，直挺挺的脊背也有些彎曲。
瞅一眼身邊的呱呱，它和自己一樣，對成績充滿了期待。可一連十幾名都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它也變得懶散起來，索性趴在自己的手背上，一雙眼睛也開始偷偷看向別的地方跑神。
二十名……三十名……六十名……
越往後黃晨的心越涼，甚至從期待變成了驚慌。從七十名開始，黃晨的心就一點點往上提，到九十名的時候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更是活生生地攥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九十三，黃晨！”
終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突如其來的排名在黃晨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在聽到成績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懷疑核分出現了錯誤。
所以的成績都宣布完畢，黃晨的綜合排名在倒數十位裏面。趁着這會時間，大家紛紛在議論，有的覺得排名符合自己的水平，有的還覺得分數多給了自己不少。
唯獨就只有黃晨，不能夠接受這次的分數排名。
“報告教官！”黃晨擡腳出列，洪亮地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我對成績有所質疑！我和我寵物上次考核的排名分別是第一和前七十，怎麽最後我們的分數會是倒數？”
面對黃晨的質疑，秦芷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托詞。将剛才的成績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又将一沓資料拿起來，一股腦朝他丢了出去。
“考核的成績是不錯，那平常呢？自己看看你們倆的分數。”
當着衆人的面，秦芷絲毫不給黃晨面子，說話的語氣尖酸刻薄，就連平日裏呱呱犯得小錯都細數了一遍。
“這次考核，我怎麽能确定它是不是運氣好呢？在戰場上靠的是實力不是運氣！憑它的平時成績，根本沒有資格留下來，給你們這個分數已經算高了！”
黃晨心裏清楚，從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秦芷就對自己看不過眼。平日裏，他已經很努力的學習，呱呱雖然懶了點可關鍵時候還是挺懂事的。
即使是這樣，秦芷也要逼着自己和呱呱離開？
“呱呱。”走到黃晨身邊，呱呱一張張将自己和黃晨的成績單撿起來。雖然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麽，不過它知道上面畫着的大鴨蛋是不好的意思。
黃晨依舊不服氣，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看向秦芷的方向。若不是看她是女人的份上，他就算頂着懲處的危險，也要沖上去把她暴打一頓。
将所有成績單撿起來，呱呱懂事地挪到黃晨腳邊，輕輕地拉扯着黃晨的褲腿叫了一聲“呱。”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将呱呱抱起來，黃晨用力地将手臂上的袖标撕了下來，當着所有士兵的面朝秦芷丢了過去。護衛隊的袖标被磨損得有些嚴重，落在秦芷腳邊的時候，能夠那顆銀色的星正對着黃晨的方向。
今天訓練還未結束，黃晨已經扭臉離開。經過其他訓練軍營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用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他看，不是不屑、鄙視，而是那種崇拜、敬畏。
捧着一堆成績單跟在黃晨後面，呱呱頓時化身黃晨的小迷弟。跟了他這幾個月，只有剛才對秦芷發火的那一幕最爺們，走動時刮起的每一股風都讓呱呱覺得裏面充滿着陽剛的荷爾蒙氣。
……
“什麽人呢。”收拾東西的時候，黃晨重重地将衣服和日常用品丢到行李箱。用力一猛，甚至還把杯子給砸了個稀碎。
跟他的暴怒比起來，宿舍裏的李哲就顯得十分淡定。同樣要離開訓練營，他只是默默地低頭收拾，柴犬也乖巧地坐在一邊偶爾幫一把手。他的分數這次是墊底，不像黃晨那樣存在什麽貓膩。
收拾完畢，他們已經準備離開。站在月球訓練營的門口，看着訓練營的大門還有裏面宏偉的建築，衆人皆嘆了一口氣。再怎麽說都是曾經最想要進的地方，心裏多少都會有些不舍。
“等回去後可不能到處跑了。”彎下腰摸了一把呱呱的腦門，李哲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等你跑丢了，黃晨又要到處找你了。”
“呱。”呱呱蹦跶了一下，笑着回他。
等待列車的時候，大屏幕上正滾動播放着征兵的宣傳片。輕蔑地看了一眼，黃晨只覺得這宣傳片無比的諷刺。
“滋滋！”突然，大屏幕上畫面一變，轉換到了地球的緊急電視臺。主持人慌忙地準備着稿子，坐下的時候還順帶拉扯了一下領口的領帶。
“在塔姆星球的戰役，我們護衛隊損失慘重。戰役開始前，我們并不了解塔姆蟲的蛻變特性，從而導致戰争失誤。”
緊接着，主持人身後的電視上便播放着從塔姆星球記錄的畫面：一只蟲蛹突然破裂，一只巨大的蟲子将旁邊的士兵抓住，轉瞬便撕成了兩半。剛剛到達星球的軍隊措手不及，慌忙逃脫的時候，損失了不少的士兵。
對着偵察兵的鏡頭，一個滿臉綠血的男人拉扯着偵察兵的肩膀，憤怒地叫喊着“還不逃你是有病嗎？這是打仗！不是做直播！”
“是武欽堯！”
同行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武欽堯本來是要帶他們訓練營，只不過前線的戰事需要他所以才讓秦芷代替。
之前就聽說過武欽堯，聽說他們家世代都是軍人，他更是年紀輕輕就參加了護衛隊。現在好像還沒三十歲，就已經當上了中校，得到的軍功章足足擺滿了房間裏的一面牆。
當初還好奇這樣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可從鏡頭裏看，他似乎和電視劇裏的有些不太一樣。不僅滿嘴的粗話，打鬥的時候動作更不像演得那樣花拳繡腿。但幾乎他每一次出手都正中要害，一把尖刀似乎跟他的手融成一體。
“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身為地球的一份子，請你們出一份力！”
“幹！”黃晨猛地拍了一把大腿，懊惱地搔着頭發。
這算是怎麽回事？本來自己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走了，幹嘛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這麽一條新聞？再過十幾分鐘列車就到了，這不是明顯要挽留自己嗎？！
黃晨的內心在糾結，一面是對訓練營秦芷的抗議，一面是對戰場局勢的緊張。現在離開？還是轉身投入戰鬥？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此刻，接到地球消息的訓練營已經開始準備，不少訓練就緒的士兵紛紛拿起武器以此登錄飛船，正在猶豫之際，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已經能看到從月球訓練營飛出的兩艘戰艦。
抱着懷裏的幸運草，呱呱對那一艘戰艦充滿了好奇。
“呱呱！”指着戰艦，呱呱興奮地跳着，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好！走！”黃晨一拍手，當即做了決定“既然呱呱也想我上戰場，那我們就硬氣一把！上前線！”
說完，呱呱就被黃晨抱起來丢到了身後的包裏。
呱呱一臉懵X地看着朝訓練營奔跑的黃晨：等等主人！我們不是要回家嗎？這，這是要去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呢，好久都沒見小天使留言了……泥萌是不愛呱呱了嘛？T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