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探公主府 (1)

“據青河所聽,公主及笄禮後,會搬進公主府中(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002章節手打)。”

“嗯。”北鬥點了點頭,父皇為她設立公主府她早知道,似乎這公主府早在她八歲之時便已經落成,雖沒有去看過,不過絕對是舉世無雙就是了。

确實是舉世無雙,只是此刻的她不知道這公主府的無雙并不止其中寶物,而是其他。

看公主這一臉淡然,青河幹脆眼睛一閉,雖然想看公主大驚失色的樣子,但是那是在不成為炮灰的前提下,不知聽了那消息後公主還能否這麽淡然,“陛下已經在公主府中準備好準驸馬,只等公主搬入那天挑選出驸馬,擇日完婚。”

“什麽?”話音一落,那千年檀香書案上一只手印深深的闕進去,可想而知這消息對她的震動是多麽巨大。

而她身後原本如柱子般伫立的男子雖然面色不變,但是身體也是震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收斂氣息,微微垂眸,只是眼中閃過些許的苦澀和黯然。

青河忍不住睜眼,看着那書案長嘆口氣,外面世人皆傳言,星辰公主衆星捧月卻平庸無奇,除了面容有三分姿色,連平常的小家碧玉都比不上,而且又是嚣張跋扈,狠辣無比,奸淫擄掠樣樣精通,無惡不作,簡直令人發指。

可除了幾位殿下和皇帝陛下與皇後,貴妃,還有她們随身的幾個,沒人知道這位公主實際是如何的天縱奇才,絕美非常,這樣的容顏只要站出去,一定會成為男人争奪的禍水。

北鬥此刻臉徹底黑了,原本的淡然全不見,一雙水眸帶着不可置信,準驸馬,成婚,選驸馬,也就是說那府中還不止一個準驸馬,她才十五歲啊,先不說年齡,她最震驚的無非的選驸馬上面,從小到大哪一件事不是都是她自己拿主意,但是這次雖然是聽說,但是其中的堅定和命令式已經是很肯定了,怎麽會這樣,難不成父皇真打算立刻把她嫁出去不成。

突然不知道為什麽,腦中閃現出了一張模糊稚嫩的小臉,那信誓旦旦的聲音沖破記憶的牢籠萦繞耳邊,“北兒,等你長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她皺了皺眉,為這突然出現的記憶而感到好笑,遙遙頭,撇開那些影響,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言辭,怎麽可能去當真,再說那時她才只有五歲,又不是真的是懵懂天真的小女娃,對當初的誓言她也只當笑話。

唉,小丫頭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其實她還沒有說,聽二殿下說,那府中前夜竟然有兩位準驸馬寧死不從,半夜逃婚後被抓回去,竟然還痛哭涕零,簡直就是強搶民男。

思緒轉回,她面色又是一陰,前一世身處家族最不受寵之時婚姻尚且還能由自己做主,沒想這一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竟然反落個婚姻備受編排,而且還是如此早,這樣的年紀在上一世現代時不過還是只在讀書的孩子而已,竟轉眼便要嫁為人夫相夫教子不成?

越想心越沉臉越黑,父皇他們這次是要玩什麽,簡直太離譜了。

身影一晃,人已經到了門口,原本想去找父皇母後問個究竟,不過半路還是停下來,略微思索的一下,沉着聲道:“青河,準備一下,本宮要微服出宮。”

青河一愣,随後錯愕擡頭,心裏暗叫糟糕,公主連‘本宮’二字自稱都出來了,想必心情是極其的糟糕,這時候出去,若去公主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可吃罪不起,若讓陛下娘娘知道是她暗聽牆角,免不了小命都去掉半條(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002夜探公主府內容)。

想到這裏,青河面色一變,連忙開口,“公主,不可不可。”

“嗯?”北鬥要往內屋而去的腳步一頓,斜挑的鳳眼斜睨向她。

這一眼雖無限風情,但是裏邊的寒意讓青河也忍不住抖了一抖,只是一個低沉的音調就能聽出她此刻已經在爆發邊緣,那聲調就是一警告,若違反了,她無意會成為這怒火下的第一炮灰。

青河在心中哀嚎了一聲,慌忙改口,“公主,現時正是青天白日的,雖按公主的武功可以輕易離開不被發現,但此時正值典禮之前期,宮中守衛森嚴,宮外異國之人無數,各地彙聚而來異人高手如雲,還是情公主小心為上。再說下午三殿下還要來找公主,若見不到公主之人,按三殿下之才智,恐無法隐瞞。”說完,她嚴肅的低着頭,似乎果真如她所說一般嚴重。

北鬥頓了一下,似乎也在思索可行性,就在青河準備松口氣暗喜的時候,北鬥的一句話又把她打下深淵,“既然如此,那便今晚,本宮一人便可,你速速取公主府地圖來,還有,不準透露半分,不然你便自行去紅樓。”

開始青河還想說什麽,只是在後面聽到紅樓二字,她便是一臉菜色,紅樓,那地方去了比要她小命還嚴重,先不說那裏是做什麽的,光是一窩變态就夠折磨她的了,她寧願去紫樓領十大酷刑都不想在紅樓聽一會曲。

入夜,竹軒中夜明珠忽明忽暗,軒外樹葉北風吹動的聲音沙沙作響。

房中,青河一臉菜色,從北鬥離開後她便一直循環在來回走動,沒有停下半分,提心吊膽,公主的本領她自然不怕會出什麽事,再說還有藍樓的影衛和藍柯那大冰塊暗中保護,絕對不用擔心她的安慰,她擔心的,是那些對上公主的人的安危,只希望公主速去速回,對那公主府也只是看看就好。

不過心中這樣祈禱,卻越發的沒有底,看看就好,真可能嗎,希望逃婚事件今晚不要發生,公主府中每人都安安穩穩的,也希望公主這第一次出去好奇之餘到處流連忘記去公主府。

可是北鬥是會因為好奇流連忘返忘記目的的人嗎,那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一身黑色輕紗,曼妙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所到之處連風都不帶起半分,一張已然變得普通的小臉此刻帶着冷然,面上的黑色紗巾飄飄揚揚。

雖然是第一次出宮,但是對于宮外,她可是半點不陌生,若不能隔窗便知天下事,那她的青樓也不需要存在了,那可是現今世界最龐大的三家訊息機構的首位,光每一天收羅的各處消息都可以放滿整一個牆壁寬大的大書架了。

只是微微一掃,回憶下地圖,便已經知道公主府在何處,身影一掠,快速的朝那處飛去。

坐落在星城的公主府,離皇宮極其的近,那規模……

即使心中有數,但是見到的時候北鬥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那還是府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皇宮中搬移過來的宮殿,而最讓她撫額的是那宮殿正中高高聳立起碼有三層高的竹樓,翠綠一片,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那些竹子上竟然還有葉子生長出來,卻可确定整個竹樓的堅韌堅固,可謂一片生機岸然,不用猜都知道絕對是出于那幾位古怪皇兄的手筆。

她是喜歡竹子,她是喜歡宮中的竹軒,但是起初只是她喜歡清靜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癡狂成性。

看着這陣仗,此刻她突然有些怯步了,不敢想象裏邊是怎麽樣的情景,沒想到這天下也有令這位世間聞風喪膽的神秘七彩樓主升起膽怯的地方,只因為,她丢不起這臉。

就在她疑慮震驚的那一瞬間,空氣中氣息隐隐約約有某種異樣的波動,随後只見兩條人影飛掠進了這豪華非常的公主府中。

第003 初遇歐陽蕭

北鬥看着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微微皺眉,難不成她這公主府還成為人們的觀賞園地不成,想來這府中寶物是不少,起貪婪之心的不在少數(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003節手打)。

再怎麽不滿意這也是她的地盤,怎可容許任何人随意踐踏,她本就極其高傲,歸屬感很重的人,屬于她的東西,她的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觊觎。

眼眸一冷,身影輕掠,便已飛身進入府中。

只是府中的面積之大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一時也無法探查到剛剛進來的兩個身影在哪。

突然,隐隐約約的簫聲伴随着輕風,飄浮過來,她有些訝異,這麽晚了,誰還有這個閑情月下吹簫。

夜半簫聲,如泣如訴,清幽低鳴,溫柔中帶着無盡的纏綿和思念,這明顯是一首思念心愛之人的曲子,由此人吹奏而成,可見情之深,思之切,曲中還帶着深深的無奈和期盼。

刷的一下,北鬥的臉色越發難看,瞬間便猜到一種可能,沒有半刻猶豫,飛身進入了蕭音出處的院子中,此刻黑夜中無法看遍院子景色,但是滿園的花草香卻讓她少了幾分排斥。

假山之處,看着遠處亭臺中吹奏蕭曲的,果然是一男子,夜中青衣飛揚,衣袂飄飄,身姿卓越,如一柄玉蕭,雖看不清面容,卻可想如此風姿該是何種面容才配合得上。

北鬥一雙眼眸幾乎要噴火,面色暗沉,深夜,一個男人在公主府中吹奏如此情迷的曲子,絕對不可能是向素未謀面的公主所奏,想起今日所聽的準驸馬,心中更沉,真真恨不得把這公主府給填平。

“閣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指教?”清朗的聲音響起,柔和中又帶着幾分淩厲,聽似無害卻又會在無形中稍有不慎便會被殺于無形。

原本正怒火滿懷的北鬥暗暗一驚,沒有想到此人竟然還是如此身懷絕技的高人,只是如此之人怎麽會被迫于此?難道是父皇威逼利誘不成?

既然被發現,北鬥也沒有打算再藏下去,翻身輕巧的從假山後下來,看着亭中那挺拔如墨竹般的身影,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敢問閣下是何人,姓甚名誰?”一時間她倒是以主人自居了,忘記現在她只是一個偷偷潛入府中的陌生人。

果然,她這一問,對面的男子似乎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閣下深夜暗闖公主府,卻還問在下是誰?那在下也禮尚往來,敢問閣下,是何人?姓甚名誰?”

被這麽一反擊,原本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的北鬥此刻臉更不由浮起幾分尴尬,頗有些惱羞成怒道:“聽聞公主府中有幾位準驸馬,現在黑夜朦胧,誰又知道是哪一位呢(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003節手打)。”說着,還特意在那準驸馬三字上咬下重音,大有羞辱之意。

原本是氣話,話一出口心中不免又生了後悔之意,畢竟人家現在這樣也是因為自己,如此落井下石,羞辱怎是自己的作風,想着便要開口補救,卻沒想那人再次開口。

聲音中沒有任何的介意,好似準驸馬三個字對他沒有任何打擊,反而有欣然接受之感,“姑娘可是錯了,這府中待選男子雖是不少,但是能當得準驸馬三字的,卻還是沒有的,不知姑娘從何而聽次謠言,還是你所要見之人真有這等自信,能在悠悠才子中脫穎而出,得到公主傾心。”

北鬥頓時有些啞口無言,難道是青河說錯了,但是聽到待選男子幾字之時,怒火又升起,一時也忽略了青衣男子話語中對那位公主的維護和尊崇之意。

她出來原本就只是來探查虛實的,這會從這人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已經讓她怒從心生,此刻恨不得沖到皇宮,好好質問父皇一番,他難不成也想給她弄個三宮六院不成,還待選男子,他以為是選妃嗎。

“既然如此,那便是在下誤會了,請。”說着,腳尖一點,身影已經翻身而過,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亭子中的歐陽蕭看着那離去的身影,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并沒有去追尋,也沒有驚動府中侍衛,只是依然站在原地,似乎不管任何人來此,都對他造不出任何影響。

許久之後,他輕輕嘆了口氣,白玉般的手憐惜的撫這通體如雪的白玉蕭,就好像面前的是心愛的人兒,一聲嘆息從他口中溢出,“北兒,再有半月便是你我再見之時,十年了,已經十年了,沒想十年都等了,這半月卻是過得如此艱難。”

“公子,火雲公子與玉漱公子又打起來了。”亭下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一個冷面侍衛半跪于下,原本僵硬的面孔在說到那兩人時,嘴角還是不由的抽了幾下。

聽到這兩人,歐陽蕭不由的撫了下額頭,聲音中滿是無奈和厭煩,“讓他們打,等他們打完了派人去整理院子。”一甩袖,青色身影一閃,早已經消失在亭中。

這邊,北鬥氣焰難消的離開公主府,便想直沖皇宮質問。

“哥哥,你說爹爹是不是老糊塗了,這樣一個公主的及笄禮而已竟然讓我們親自出來,還有,能把一個女兒教成這個樣子的君主,估計也不是什麽強人,爹爹在亟待什麽啊,根本不足為懼嗎,我猜,星辰國早晚得滅,如此公主如此昏君,如此皇子。”

“亂說,爹可是你能罵的,你這小嘴還是如此口無遮攔,小心哪天惹禍,既然你好奇了也好奇了,看也看了,那便快點離開,省得闖禍。”

“哼,怕什麽,不過就是一個臭名遠揚的公主而已,就仗着皇帝的寵愛,欺淩天下,什麽星辰公主,我說是沙塵公主還差不多,這樣一個驕奢*,心狠手辣的公主,早晚犯衆怒,竟然恬不知恥的強逼良家男子進府,哼,哪一天被殺在床上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你啊,省點口德,畢竟你也是公主,怎麽能如此無禮,下次見時可不要這樣了。”

“呸,她也配做公主,哥,我告訴你哦,可別把我和她相比,現在天下誰不知道她名聲有多臭,明的都叫一聲星辰公主,暗的誰不罵一聲**。”

聽着這對話,流水知道這是先前潛入公主府的兩人,原本她也沒心情去理會,但是這女孩口中的話實在是讓她想不理會都難,那已經不是不堪入耳的程度了,而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話中的主角。

“真的如此不堪?”陰森森的話音突然在兩人身邊響起。

第004 國師?命理?

女孩似乎意猶未盡,想也沒想便回了一句,“何止不堪,簡直就是……”

“誰?”女孩沒有反應過來,不代表她身邊的男子也是如此,下一刻他已經警惕起來,拉着女孩的手,冷冷的輕喝出口(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004國師?命理?內容)。

“哼,來到本國,謾罵本國公主,竟然還敢問誰,如此,那在下反問,兩位是何人。”活學活用的把剛剛在公主府中歐陽蕭說的話踢到這兩人身上,此刻她真一肚子火氣,正想找人發洩,只能說這兩人好死不死的碰上,還不知好歹的一通評價。

“你,我們……”女孩畢竟太沖動自大了些,當下便想報出名號來,只是被身邊的男子低喝一聲阻止。

藏在暗夜中的北鬥冷笑一聲。

突然空氣一凝,只聽幾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随後便是女孩痛呼的聲音,兩人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便已經結束了。

“這是給你們一次教訓,女孩子,口下還是留點德的好,省得以後下地獄還要被拔掉舌頭。”說着,身影一飄,便不見。

女孩捂着臉,身子顫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吓的,原本如花似玉的小臉此刻紅腫起來,淚水如決堤一般,而男子也是驚愕非常,他自诩武功雖不是一等一,但是也是人上之人,但是剛剛卻竟然連動手的時間都沒有,可見這暗中之人武功修為是何其高。

被這兩人這麽一鬧,她暫時也沒有心情去找皇帝理論了,此刻她只是感覺有些疲憊。

“阿柯。”輕聲喚出。

頓時她身邊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站立在她身後,一言不發,俊朗的面孔被寒冰凍住。

“通知青湖,馬上把有關我的任何事情,包括那公主府中任何一個人的資料整理出來,明天早上本樓主必定要看到,告訴她,若再有半點隐瞞,那麽青樓也沒有存在的必要。順便通知青洋,把這段時間進入星城的每個外來人全給本樓主測查一遍,越快越好。”

“是。”藍柯颔首,低沉的聲音響起,堅定中也帶着冰寒,但是眼中在那一刻卻閃過一絲複雜。

無力的扶着額頭,心中苦笑,父皇,您這次的禮物還真是……重。

雖然她一向對名聲什麽都不屑一顧,也淡漠不去理會,但不代表她可以無緣無故被套上這樣聲名狼藉的罪名,這任誰都受不了,真不明白父皇他們到底是在寵她還是害她。

若這些年不是清楚父兄母後母妃們對自己的寵愛沒有半分虛假,她簡直要懷疑,他們都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才是。

雖心中已經做足了思想準備,但是當她看那厚厚的一疊資料之時,差點沒被氣得吐血。

原來,竟然從公主府落成開始,她的名聲便狼藉了,明着說是公主府,但是更多人是把那叫俊男府,當看到‘星辰189年,星辰皇帝陛下廣發天下令,收羅俊男才子,作為公主的後備夫君’時,她差點把那疊紙給撕碎了。那時的她可才九歲啊,九歲,天。

背靠着椅子,她無力的呻吟,接下來不用看都知道怎麽樣不堪了,深深吸了口氣,硬着着頭皮看下去(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004國師?命理?內容)。

‘星辰189年,皇帝陛下在全國共設聚才莊數十處,皆是網絡各大俊男才子’

‘星辰189年,六位皇子走南闖北,結交豪傑無數,後威逼利誘皆送兒子進入公主府’

‘星辰191年,公主府中男孩被淘汰無數,皆放逐回鄉。’

‘星辰192年,皇帝陛下利用權力,威逼幾大世家,獻出家中有才華之子’

‘星辰192年……’

‘星辰……’

她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一擡手,一大疊紙張全被洋洋灑灑的抛在半空,袖手一揮,一柄白玉般的軟劍從腰間而出,在空中劃過幾道劍影,原本黑白的紙張頓時如雪花翻飛。

水藍色的身影從窗口飛躍而出,頓時竹林深處不時的響起噼噼啪啪竹子斷裂倒下的聲音。

早就躲到遠遠的青河拍了拍胸口,好在她早有準備,躲得遠遠,不然就算一百個她也不足頂住公主的滔天怒火。

“青河,給本宮滾過來。”就在青河暗暗腹诽之時,那竹林中響起了一聲滿含怒火的叫喚。

青河頓時滿面菜色,心想,這下真的糟了,公主竟然連如此粗魯的字眼都出現了,她真的完蛋了。

心中在哀嚎着,但是速度卻不慢,下一刻她便已經運行輕功過去。

此刻北鬥所站的地方,百米開外,一地除了竹子的斷枝殘葉,什麽都沒有了。

青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站着不敢開口。

“為什麽不早告訴本宮,別說你不知道。”透明的雪絲已經纏住青河的脖子,北鬥言辭冷厲,實在是心中氣憤難消,也是委屈異常,平白無故的被當頭蓋上這麽一個污名,但是罪魁禍首卻是自己最親的人,若是另有其人她現在早就發下七彩奪魂令,把那人剁了又剁,可惜這罪魁禍首卻是不能動的。

“那那個,公主,屬下也是聽從公主的命令。”眼珠一轉,青河急中生智,慌忙戰戰兢兢的說着,還一臉我無愧于心的忠心表現。

當下北鬥更是氣結,“放屁,本宮何時給你這個命令,竟然敢隐瞞本宮。”

第一次聽到那一向淡然溫和的絕世女子口出如此震撼的罵語,青河感到無比的榮幸,炮灰又怎麽樣,普天之下,也只有我青河見過公主罵這樣的話。

心裏雖得意洋洋,但是面上卻還是嚴肅非常,“公主,您曾下令,七彩樓中無論何人,在對皇帝陛下,六位殿下,幾位娘娘隐瞞身份的同時,也要對他們言聽計從,皇帝陛下先于屬下見到公主時便告誡屬下,不能讓外面只言片語流進公主耳中,這,屬下也實則無奈,只能遵命。”

北鬥一愣,皺了皺眉,她确實有下過這樣的命令,七彩樓,她當初創建的時候本就為父皇他們而建,等時機成熟會作為禮物送與兄長,作為星辰國的一支力量,所以她早就下令,除她外,星辰國中那被點名的幾位都必須聽從,除非她有再下命令。

這樣一來倒是她的倏忽她的錯了,不過心中還是大為不滿,這小妮子根本就是在推脫,找借口,若讓她太好過實則難消她的怒火,“你的意思是說本宮的錯?”

“厄,不不,不,公主怎麽會錯呢,錯的是老天,老天實在不應該在屬下得到消息在見公主前遇上陛下。”說到這裏,青河還特意做出一副扼腕的樣子。

第005 前世種種

就算心中怒火還未消,此刻聽到這,她也忍不住失笑低喝出聲,“你這機靈鬼倒是巧舌如簧,看來還真該把你安排到紅樓去,好給你一展身手(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005節手打)。”

“啊~~~不要啊,公主,屬下不敢了,公主饒命啊。”聽到這個,青河哀嚎出聲,連忙跪下來,一副哭天喊地的樣子,那摸樣還真有些像肝腸寸斷備受**。

這火氣也被她哭沒了一般,北鬥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是讓你去任職,又不是讓你去死,當初差點讓你去青樓賣身你都沒這反應。”

“公主啊,您是不知道啊,如果可以,奴婢寧願在青樓中賣身,那紅樓,實在,實在,唉,公主您山高皇帝遠是體會不到,裏邊天哀人怨,宛如煉獄一般,還有人特意做了這麽兩句:一入紅樓深似海,殘魂哀戚求墜獄。寧願成為魂靈進入十八次地獄都不想留在紅樓啊。”

北鬥冷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收起雪絲變回白色的手镯,慢慢的往竹軒走去,“這次就放過你,下次若再犯,我就直接把你交給她們**。”

其實紅樓也不是什麽極其恐怖的煉獄,反而是很輝煌的機構,那是主經商的,幾乎掌握了七彩樓的財源,只是裏邊那幾個家夥愛玩一些,比較喜歡算計人,手段怪了一些而已。

聽着話,青河終于松了口氣,抹抹冷汗站了起來,拍拍膝蓋,慌忙跟上去,“是,公主,那公主現在是要采取什麽行動嗎?”

“不用。”北鬥冷冷的說了一聲,她倒想看父皇要做什麽,現在若去問的話,絕對問不出來,而且還不知道父皇會再做出什麽來,不過倒是可以去問問另一個,她總覺得這事有蹊跷,父皇他們就算再胡鬧,絕對不會不顧她的名聲,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來。

白色的樓閣中,一老者正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午睡,旁邊的案桌上青煙袅袅,室內另一處更有兩個小童,一人持蕭一人撫琴,曲意悠悠,兩人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突然空氣中微微波動起來,原本榻上休憩的老者眉毛動了動,眼眸睜開,看老者鶴發童顏,至少也年過百歲,但是一雙眼眸卻燦若星辰,毫無半點滄桑老太,白色的衣袍輕揚,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個小童同時停下,輕身離去。

老人微微一笑,“乖徒兒,難得今日來看望為師了。”

房中影子虛晃,多了一個黑色身影,黑紗飄飄,銀色的花紋盤旋在上,那沉悶的黑色在女子身上卻宛若鑲嵌了星辰般,璀璨奪目,讓人無法忽略。此人正是北鬥。

看着老人一副惬意的樣子,北鬥沒好氣的哼哼兩聲,“師傅不是知道北兒來此所為何事麽。”

這天下,誰也不知道北鬥的師傅竟然是國師,連皇帝也猜不到,因為國師縱然會算天算地算未來,但是卻毫無半點功夫,這天下皆知(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005節手打)。

而北鬥的一身功夫,除了七彩樓中的高層知道,包括皇帝在內,沒有其他人知道。

世人皆道這公主只是憑着皇帝的寵愛胡作非為,本身的卻是平庸非常,卻又有誰知道,這位平庸的公主早在五歲那一年便着手建立了現今于世影響重大的七彩樓。

七彩樓中除了幾位副樓主和服侍她的青河,沒有誰知道她的深淺,至于她的容貌,就連那幾位副樓主都不知道,因為她極少出去,如果有時候不得不見,便蒙着面紗或易容。

盡管出生開始便備受寵愛,但是經歷了上一世的衆叛親離,她卻無法不把自己隐藏起來,從出生那天開始,她便隐藏了自己,父母兄長,甚至任何陌生人面前,她從來都是一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的小公主。

在七彩樓高層那些人面前,她是一位手段冷冽狠辣,武功高強睿智,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別人的主子。

而對于無知的天下大部分人來說,她是一個被皇帝寵壞聲名狼藉的小公主。

也只有在這位師傅面前,她才是她,真正的自己,不是上一世的上官蝶也不是這世的赫連北鬥,而是真正的她。

聞言,老人依然躺着不動,低低的笑了幾聲,似乎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随後又很快收起笑容,顯得有些凝重和無奈,輕嘆了口氣,袖子一揚,北鬥面前的虛空中突然漂浮着一個卷軸。

北鬥已經見慣了,忙接過卷軸,打開,卷軸中只有一行金字,但是那行金字卻令她面色瞬變,瞳孔狠狠一縮,眼中的戾氣似乎如擺脫封印的魔鬼一般要脫離而出。

七星帶月,天下大同,雙十年華,紅顏歸真,成則得道,敗則早殇,一朝靡滅,永世無回。

這一份,才是她真正的命書。

“你父皇此行也是為了保你,當年老夫并沒有說出命書所有,只是解釋的要領,你命中注定七星伴月,一世福壽無雙,保國運昌隆,星辰大統,但是卻建立在成功的基礎上,若在雙十年華無法聚齊命中七位有緣人,那麽你便只能魂飛魄散,連輪回都輪回不了。”

老人慢慢的解釋着,可是北鬥的神思卻已經不在于此。

“先生,你看小女命理如何?”猶記得那日是她出生之日,作為嬰兒的她早在媽媽腹中便已經懂人事,原本對能與至親父母接觸而興奮。

但是老道的話卻把她打入地獄,她永遠記得那句話,那句把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明珠拉到地獄成為煉石的話。

“上官家主莫怪老道直言了,此女命帶雙煞,乃是惡鬼轉世,在世歷劫贖罪,但所身罪孽卻會由親近之人替代,注定将會克盡血親,毀家滅族。”

“什麽,怎麽會?那怎麽可留下這禍害。”

“唉,上官家主也不需驚慌,趁其年幼,還是有補救之法的。”

“什麽補救之法,還請先生賜言,上官家感恩戴德。”

“只要把此女遠送千萬裏之外,隔得越遠越好,便可無事,等過了二十歲,讓她嫁人便可以破此命劫了。”說着,老道嘆了口氣,慢慢消失。

也是因為這一異像,更讓上官家的人相信,才出生三天的上官家第一位小公主,卻如同垃圾一般被棄海外,永不能回國。

那時的上官蝶并不清楚,也相信那個道士的話,對家人的做法也沒有恨,畢竟他們只是為了保全家族,而且又沒有完全舍棄她,只是把她放逐而已,只要過了二十歲,嫁人後她就能回去了。

第006 出宮散心

二十年間,她也沒有任何懈怠,從能走路開始便在努力,在那貧瘠的非洲竟然闖出了一片天,建立的屬于自己的龐大力量,原本想在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回去,把這作為禮物獻給父親,卻沒想(七只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第006出宮散心內容)。

那一晚上,她永遠無法忘記,那一晚上父親冷酷的臉,無情的眼眸,還有母親的歉疚和懼怕。

那槍口穿過胸膛的痛楚,如今感同身受。

明明已經到了可以解除劫難的時間,父親卻亟待了她的權勢,不惜殺她來搶奪她那本就打算獻給他的權勢,那一夜耳邊如雷擊一般惡毒的話語,讓她完全心死,硬生生的挨了那無情的一槍。

魂飛時,她卻聽到了那時那個老道飄渺的話,似嘆息似歉疚。

原來所謂的命數,只是老道的一個惡作劇,對她前世的惡作劇,她不明白自己前世到底是什麽,做過什麽事情,竟招惹這般卑鄙狠毒之人,她也發過誓,若能再遇那個老道,絕對會讓他萬劫不複。

久久,凝視着那卷軸久久,她的手從顫抖到平靜,面色也慢慢的平靜下來,最後深吸了口氣,看向自己這一世的恩師,師傅的能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也知道師傅絕對不會像那個卑鄙的老道一般作弄世人,那難道這就真的是自己的命理。

難道上一世自己毀在那幾句命理中,這一世還要被這幾句命理牽着走?

“孩子,師傅知道你的前世是你的心結,心中的魔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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