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仙廟會遇襲

凝城,地處端雲國中部,一個文化氣息濃郁的城鎮,佛堂廟宇不計其數,各色的神殿建築令人驚嘆,引來無數游人。

簡钺一行人趕到凝城已是午時,他們找了一家酒樓,由于游客過多,酒樓的雅間已經包滿,所以衆人只能在大堂吃飯,各個生的俊俏引來食客的目光。

“這樣被人看着吃飯,還真是不習慣。”翡紅抱怨着。

樂觀主義的詩意發話道,“有的吃就好了啊。”說着給翡紅夾了一筷菜。

一旁上菜的小二說道:“幾位是外地來的吧,今晚是我凝城一年一度的神仙廟會,可熱鬧了。”

聽小二這麽說,詩意一時來了興趣,問道:“神仙廟會好不好玩啊?”

“當然。”小二十分自豪的解說着,那可是自己出生的城市,“這晚上吶,有扮成鬼神的人游街,表演各式雜技,可好看了。我們這神仙廟會還有一個傳說,話說這天,天上的神仙會變成凡人來到我們凝城,只要你和這個神仙變成的凡人在街上碰到,沾了他的仙氣,那就會幸運一年吶。”

詩意兩眼放光地看着小二,小二的一字一句都吸引着她好奇的心,“鬼神游街啊!”

“總之,小姐,公子們,今天你們是來對了,好好玩,小的我先告退了,有事叫小的。”小二說完便退下了。

“游街、神仙,不知道有不有趣呢?”詩意好奇的嘀咕着。

“主人。”翡紅說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麽神仙啊,都是騙小孩子的。”

翡紅不知道現在正和兩個有着神族血統的人在一起吃飯。

“誰說騙小孩子的!钺……”詩意激動的說道。

“咳咳。”簡钺像是知道詩意要說什麽,示意性的咳了一聲,讓詩意不再說下去。

在坐的都好奇的看着簡钺,翡紅等人都很想知道剛剛詩意要說什麽。

簡钺說道,“看什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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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迎來了詩意期盼的時刻,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街上的小販抓住這次機會,大賺一把,各式的鬼神面具,各式的魔法道具,還有女孩子最喜歡的小挂件……這些另詩意眼花缭亂,愛不釋手。

街邊的各家店鋪挂着詭異的燈籠,像是一條通往魔界的道路,這時一群鬼神打扮的人在街上通過,周圍還有一些表演雜技,後空翻、噴火……踩着高跷的巨人,龐大的鬼神車上站着仙女打扮的人,捧着籃子撒着花……

簡钺看着周圍興趣全無,因為他感覺到周圍有着殺氣,本想告知大家小心,但是為時已晚,由于人太多簡钺等人已經被擠散,詩意更是不見人影。

“灸黎。”簡钺在混亂的人群中喚道,“保護好意兒。”

“是”接到命令的灸黎,立刻沒入人群,尋找詩意的行蹤。

冷無情在人群中走動,與其說走,倒不如說是被擁擠的人群往前帶動着。只覺周身寒光一閃,冷無情抽出手中的折扇,擋住了那人襲擊自己的匕首,緊接着一個轉身踢飛了那人,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百姓們見此都避開三分,幾個膽小的百姓逃走了。

刺客們見暗殺失敗,裝成百姓的他們拿出兵器,襲擊簡钺等人。

詩意在混亂中躲避行刺人的襲擊,只覺自己腰身一緊,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被灸黎帶到了街邊房屋的屋頂上。

灸黎歉意說道:“小姐,屬下得罪了。”

“灸黎,謝謝你。”詩意笑着說道。

“小姐。”作為一個下屬,詩意的一句謝謝着實讓灸黎感動了一把,“小姐,這裏安全些……”

灸黎話還未說完,一刺客向這邊襲來,灸黎便和那人打鬥起來。

襲擊簡钺等人的刺客足足有四十來人,且個個都是高手,這龐大的刺殺行動到底誰是幕後主使,簡钺坐在輪椅上看着周圍發生的一切,這些殺手像是有目标的刺殺,大多數的刺客都向冷無情和皇甫酃襲擊。

“各位加油啊!”詩意悠閑的站在屋頂上。

由于灸黎的保護沒有刺客接近詩意,看着全景的詩意,知道雖然這些刺客武功高強,但是皇甫酃等人是絕頂高手,自然處于上風。

“皇甫酃小心你後面。”詩意的這句提醒不但沒有幫到他,這大批的刺客都向皇甫酃襲去,讓他應付不過來。

這下,詩意突然明白了這些刺客分明是來刺殺皇甫酃。

冷無情和玄烨見此,飛到皇甫酃的身邊幫助他。

詩意的注意力放在了皇甫酃他們的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正有一支蓄勢待發的箭指着她。

濃烈的殺氣從簡钺的上方傳來,他擡頭看着詩意,她身後的銀箭在月光的照耀下閃了一下。

神色緊張的簡钺立刻叫道:“小心身後,意兒!”

聽到簡钺的提示,詩意立刻回身,那支箭已經向自己射來,詩意身子一側試圖躲開此箭,只是忘記了自己正站在屋頂,腳下的瓦片一滑,順勢跌落下來。

完蛋了,這下非死即殘,這是詩意在半空中唯一的反應,完全忘記了自己會輕功的事實。

等到自己再次反應過來,竟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懷抱的主人正是簡钺,在緊急的情況下,簡钺從輪椅上站起身,飛快的接住了詩意。

這一幕讓皇甫酃等人的動作停了一拍。

原來簡钺會行走……

簡钺會行走,這讓前來行刺的殺手也驚訝了一分,盡數的刺客也向簡钺襲去,翡紅提醒道:“神醫,後面!”

簡钺放下詩意,将她護在身後,擋住了來人的襲擊,一名刺客飛躍而起舉劍刺向簡钺。

簡钺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兵器,手上纏繞的金絲因為來人的距離太近,已經不能使用,只好徒手去接。

就在這時,天際劃過一道白影,落在屋頂上。

銀色的頭發,烏黑的眼眸讓人看上一眼便會淪陷,身穿白色的寬松錦袍,衣袂飛揚,身後的那一輪圓月的光輝下給他增添了一分神秘,猶如天降魔主。

那人舉起右手向天空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地獄時間。”

随後那四十幾名刺客的脖頸處都出現了銀色的光圈,然後迅速縮小,窒息感傳來的刺客們都痛苦的掙紮着,試圖扯下脖頸處的光環。

簡钺見此發話道,“留個活口。”

聽到簡钺這樣說,只見其中一名刺客脖頸處的光環消失了,至于其他人在痛苦的掙紮之後沒有了生氣,那名有幸存活下來的見此,拿起自己手中的劍自刎,他深知即使自己活了下來,那便是他們抓住了主子的把柄。

白衣錦袍男子飛到簡钺面前說道:“這些殺手的素質真像暗樓的殺手。”

“你這個樣子也敢出來。”簡钺的語氣裏帶着幾分關心。

這人便是暗樓樓主刑風,他有些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吓一跳的。”

“這裏說話不方便,回冷無情的宅子再說。”簡钺說道,好在因為這場打鬥,街上的百姓早已不見,剩下的幾人又是熟人,今日刑風的‘完全神态’這件事總算可以壓下來。

在凝城冷無情有一處宅子,衆人也好安頓下來。

大廳裏大家都靜默着,在場的幾人除了簡钺、詩意和刑風自己,都對今天的事情充滿了好奇,雖然不解但誰也不敢先開口詢問。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多人的刺殺、簡钺能行走、刑風的樣子以及他可怕的力量。

刑風倚在門框前,雙手環臂放在胸前,先開口道:“酃,這些殺手是來刺殺你的。”

“本王又沒惹過什麽人,竟然要給本王置于死地。”皇甫酃有些氣憤的說道。

“只可惜都死光了,指使者又在暗處,最近你還是小心點。”刑風關心的提醒着皇甫酃。

翡紅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刑樓主,幾天不見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走火入魔嗎?”

“呵呵”刑風輕笑一聲,這一笑倒是把在場的人迷倒了,特別是有心于他的冷無情,更是好久未回神。

“嗯——算是吧。”刑風給出了個模糊的答案,總不能把事實說出來吧。

“刑風。”簡钺叫道,接着便走出了大廳。

而刑風也會意到,跟在了簡钺的後面也走了出去。

這明擺着簡钺和刑風要私聊,衆人也不好跟随,只好乖乖的在大廳等着。

冷無情也是精明之人,這一切的發生,大家都很驚訝好奇,除了簡钺和刑風,只有詩意沒有任何反應,試探性的問道:“意兒姑娘,你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了?”

“嗯?”詩意看着冷無情說道,“小情,你問得是什麽事情啊?”

這丫頭和自己裝糊塗吧,冷無情心想。又說道,“今晚的所有事情。”

“我只知道一半啊。”詩意回答,“要說麽?”

“當然!”冷無情見詩意不回避自己的問題,興奮的說道。

“钺,他會行走我最近幾天才知道的,刑風哥哥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至于今晚的殺手嘛,應該是來殺皇甫酃的。”詩意見他們不發表意見,又說道,“不過,據我推測雖然對方知道皇甫酃的行蹤卻不知道皇甫酃的長相,所以一向愛穿華服的小情也變成了攻擊目标,最後盡數的殺手都攻向了會行走的钺,是讓殺手誤解以為他們要殺的人知道他們的目的,還以為钺是僞裝,誤認為钺就是你皇甫酃。”

詩意一字一句的分析着,說的很有道理,唯獨刑風這件事詩意瞞了下來。

聽了詩意的分析,皇甫酃急切的問道:“那你可知殺本王的人是誰?”

“皇甫酃,你平時就愛游山玩水,普通百姓見你的機會也很大,可是唯獨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主使者竟然連你的畫像都沒有,不覺得很奇怪嗎?”詩意問道。

皇甫酃有些眉目的想到:“你的意思是……”

還沒有等皇甫酃說完,詩意就打斷了他,“應該不是端雲國的人。”

“不是端雲國的人?”皇甫酃低聲呢喃道,“會是哪一國的要殺本王。”

詩意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搖着頭說道:“我只能想到這些了。”

……

刑風和簡钺來到庭院,先開口的是簡钺:“失敗了。”

“嗯。”刑風有些歉意的承認,“逃了一人,連舒。”

“這次的刺殺有兩撥人。”簡钺的語氣中帶着責備。

“抱歉,當時接到你的信時,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不方便親自行動,就派了下屬,沒想到她竟然能夠逃走。”刑風解釋着,希望能夠得到簡钺的諒解,“那支暗殺東辰的箭是我的錯。”

在信中簡钺把攝魂琴的事情告訴了刑風,這把象征着黑暗的神器,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仙樂門的掌門擁有這把琴,意味着他和十四年前滅殺冰狩族的事情脫不了幹系。

據簡钺的分析他是閻夙的人,這把琴的存在是為了試探有沒有冰狩族人的幸存者,詩意誤打誤撞的彈奏了它,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件事情絕不能洩露,簡钺為了不留後患,決定絕殺當時在破廟的仙樂門的人。

萬萬沒有想到,在暗樓的殺手下竟然會讓一人逃脫,而這個連舒把這件事算到了詩意的頭上,對詩意開始了暗殺。

“算了,反正這件事情算是壓下來了。”簡钺說道,“你對現在的你了解多少?”

“哦,說道這件事情,我還真是吓了一跳,一覺睡醒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我可以像神一樣運用着力量,會飛、會法術、會用意志超控,‘完全神态’真的很爽。”刑風興奮地說着。

簡钺看着刑風這副開心的樣子,說道:“這麽說,你不想變回來了?”

“啊呀。”刑風無奈道:“我現在想變也變不回來了啊。”

簡钺問道:“那你想還是不想?”

“當然想。”刑風雖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可是這副非人樣的自己還是有點接受不來。

于是簡钺就按照詩意說的方法告訴了刑風,刑風按照簡钺說的,變回了原來的自己。

“嗯?”刑風只覺自己頭一沉,站不住腳,癱軟的暈靠在了簡钺的肩上。

這小子在‘完全神态’的時候到底濫用了多少神跡,簡钺心想。于是打橫抱起他,走向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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