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沈望昏昏沉沉地發起燒來,顧淵有早課,回來時已經中午,聽着傭人的彙報,皺起了眉頭,“夫人燒得可厲害哩,我們也拿不準辦法,只能打電話叫王醫生來,吃了藥退下去,這會兒又燒起來哩。”,夫人的稱呼,是顧淵的吩咐,帶進這個家裏的人,不論男女,都叫夫人,畢竟顧淵是喜歡的人,不論這喜歡會維持多久,再者,沈望确實是他的人,在床上當着女人的角色,他要沈望時時刻刻都記着,他不喜歡看到,一些當婊子又立牌坊的事情,他不提高靜姨孤兒院租金,甚至幫襯着,沈望就要在床上陪他。
“這屋子裏什麽味道?”,顧淵不悅地皺起眉頭,蹙起眼睛看向廚房。
傭人趕緊擺手解釋:“哦,那是夫人讓煎的中藥哩,說是他從前喝的,我、我們也不敢不聽哩,少爺不喜歡,我這就拿去倒了。”
顧淵随着傭人進了廚房,看着那難聞的藥汁,眼見着就要傾倒進垃圾桶裏,擺了擺手,讓傭人裝進碗裏,皺着眉頭上了樓。
“是你讓傭人煎的?”,顧淵貼着沈望耳邊說,他知道沈望醒着,就是要他睜眼看他。
沈望睜眼看他,顧淵單手端着藥碗,眼神并不算善意,沈望垂下眼睛去接顧淵遞來的藥碗,卻半晌沒接到,頭頂是顧淵調笑的聲音:“真是嬌得很,碰一碰就生病了。”,說完才将藥碗放在他手裏,沈望小口地喝着,垂眼看着顧淵修長的腿,小聲地辯解:“我本來要自己煎的,傭人們不準,我、我不是故意麻煩她們的。”
“好了好了,昨天你不是也聽見了嗎?你要是磕着碰着,受罪的可是她們,她們自然不敢讓你煎。”,顧淵說的随意,甚至帶了些嗤笑。
沈望潮紅的臉白了白,不再說話,垂着腦袋喝藥,顧淵看着他這幅苦大仇深的樣子,頓時就不高興了,藥也不讓喝了,挑眉嗤笑:“怎麽?說兩句就不高興了?”,手指在沈望鎖骨處的紅痕流連,“我難道說錯了嗎?你瞧瞧這,我昨夜就吮了幾口,就這麽紅,要是煎藥被燙到了,那得多少天才消哩。”
“以、以前在靜姨那裏,發燒都是喝的這個······所以······”,沈望的臉更白,說完就抖着手指去解睡衣的扣子,顧淵更是不高興,按住人的手,不悅道:“打住打住,我可不想聽你們的情深,動不動就要解衣服,你就這麽缺男人?”
沈望瞬間瞪大了眼睛,衣扣上的手指頓住,鼻尖泛紅前,轉過了身體,肩膀微微顫抖着,顧淵一瞧,心道一句:“祖宗!”,手指摸到口袋裏的東西,是一類跟冰糖金桔差不多的蜜餞,大抵是哪個傭人消嘴的零食,他端藥時順手拿了過來,扳過沈望的身子,就往人嘴裏塞了一顆,沈望明顯剛剛掉了眼淚珠子,眼圈微紅,怔怔地含着嘴裏的蜜餞,絞着手指小聲地說着:“你答應我的······靜姨她們······”
将口袋裏的蜜餞掏出,再遞到沈望嘴裏,花費掉顧淵為數不多的耐心,聲調也拔高不少:“靜姨靜姨的,沒完了還!你還不清楚嗎?只要你身後這張小嘴兒将我伺候好了,我資助一點錢也不是不可能的。”,說着還将手探進了沈望睡褲裏,情色地揉捏着,眯起了眼睛。
沈望僵直了身體,閉着眼睛,将嘴裏的蜜餞嚼碎吞下,在顧淵懷裏悶聲點頭,顧淵這才高興,抱着人準備午睡。
午覺卻也睡得不安穩,沈望又昏昏沉沉的熱起來,顧淵皺着眉頭醒來,解開沈望被汗打濕的睡衣,喊傭人上來幫忙,張媽已經站在了房門口,敲響了門,顧淵正要應聲,瞧見沈望身上紅紅的痕跡,又收了聲,咒罵着去衣櫥裏拿新的睡衣,吩咐門外的張媽準備熱毛巾,他真是犯了慈悲,顧淵心想。
這金絲雀當真難養,磕不得,碰不得,連午覺也不能睡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