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的話落, 陳安安後背一僵, 她不是原主, 亦不止十八歲,他捏着自己指尖的動作和帶笑的語氣,很明顯的提示,她瞬間了然。
夫妻之間的事,如飲食五谷,不吃米飯,還可以吃別的。
他大概是在提醒她, 解決的問題有很多種。
陳安安之前的擔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應驗,霍然之前說的話是個圈套, 把她套在裏面了, 他就是個騙子!
人跟人之間的信任, 在她心裏再一次打折了。
她下意識地抽出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撐起了半身,裝作不知他的意圖, 聲音惶恐,“霍然, 你別說話不算數,今天晚上你不可以亂來。”
她眸光晶亮怯怯後退的樣子, 像只可憐又矜貴的貓。
霍然低笑,深邃的眸子裏缱绻纏綿,他修長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她剛洗過澡了,身子清香萦繞不絕, 五官精致,雙唇粉潤,少了一點女人的妩媚,多了一些素淨。
“那我再教教你,男人的話有時候連标點符號都不能信。”霍然俯身靠着她的耳嘶啞道。
頸邊熱氣萦繞,陳安安一哆嗦,後仰着身擡腳不假思慮地朝他下方踢去,霍然反應敏捷,迅速鉗住她的小腳。
“陳安安,你好狠的心。”他捏着她的腳,掌心微微用力将她拉了下來,覆身挨着她,“踢壞了我,你以後可怎麽辦?”
房間裏幽靜如水,暖光旖旎,她的馨香,他的清冽,在空氣中交織,就有了幾分绮麗的暧昧。
陳安安倒在床上,後背貼着涼席,身子僵硬。她仰着面容,看到霍然眼裏的絲紅。
她心裏微驚,這個男人今天喝了很多酒,他眸光勢在必得,很危險。
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懸殊,若是霍然來強的,她肯定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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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微轉,慢慢放軟了姿态,急促握住男人手臂,“你別這樣,咱們說好的,你不能欺負我。”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她的掌心滑嫩,像一段華麗的錦緞,落在了霍然的手臂,她着急的時候,一張臉泛出了粉潤的暈紅,更是勾人。
“乖,我不欺負你。”他笑着低頭去吻着她的耳朵,“答應你的事當然要做到,我只是想吻你。”
他的安慰,像敲響了警鐘,吻了之後呢?
她不信這個男人。
陳安安今天上午的時候還因為嫁到這邊來有點小開心,可是到了現在霍然就潑了她一身冷水。
霍然是帥,他身材也很好,可是她還真的不适應跟一個了解甚少的男人有親密的接觸。
這麽想着,她突然委屈,眼睛裏淚意在打轉,低聲哽咽,“你都這樣了,還說不欺負我?”
霍然瞥見她眼角滑下的淚一愣。
他想親吻她,想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同床異夢,可現在她的抵觸,她的嫌棄,他又煩躁了。
他不是掠奪者,他答應過她的話,應該全心做到,而不是在她抵觸的時候逼迫她接受。
“好了,好了。”霍然被她的輕泣拉回了現實,看到女孩眼角的淚伸手替她擦掉了,“別哭,我都還沒對你怎麽樣,真是個愛生氣的小東西。”
他常年做事,滿手的薄繭,輕輕刮過她眼睑,有些酥麻,讓陳安安身子一抖,淚再次奪眶而出,“你就是個騙子!說話不算數。”
她語氣微惱,又梨花帶雨的樣子,在霍然眼裏是嬌羞,他吻着她的眼淚,寶貝似地哄着:“別哭了,我什麽都不做,真不騙你,我挨着床邊睡,行了吧?”
陳安安推開他,眸子裏霧氣迷蒙,反駁道:“你剛才還說過,男人的話,連标點符號都不要相信,你讓我現在怎麽相信你?”
霍然一噎,他剛才說了什麽?有說這樣的話嗎?
“哪有。”他心虛反駁。
陳安安:“你剛才說了。”
霍然當然知道自己說過了,但他并不想承認,他又看過去,女孩還在輕泣,好像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
“那話逗你玩呢,我也就親親你,別哭了?”他慢慢道,“這房子隔音差,你要是還哭,外面的人可就會亂想了。”
陳安安聽着後面這一句話呼吸一滞,土房子的隔音是真不好,她在陳家就知道了,她這麽哭着,又是新婚夜,大家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什麽。
她緩過神來,抹了眼淚看着男人,“我不信你,你去打地鋪。”
霍然心口一堵,低笑道:“這可不行,新婚夜你就讓自己的男人睡地鋪啊?好狠的心。”
陳安安這個想法也是随口而出,她也沒真指望他能睡地上,她伸手推着他,“那你過去一點。”
霍然瞠眼看着她,他以前的日子過得是不輕松,現在結了婚,放着這麽一個嬌美的人在身邊,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做到同空氣一樣忽視她的存在,那他的日子過得何止不輕松,這分明是在折磨他。
他微挪着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你看這樣可行?”
陳安安看着兩人之間半米的距離,覺得不夠,就搖頭,“再過去一點點。”
霍然要氣笑了,看着女孩咬唇直盯着他,心中再有不樂意也得往床邊挪了過去,頓了一會道:“陳安安,再靠邊,就是床下了,我不打地鋪。”
陳安安看着他挪出的距離,輕點了下頭,“可以了。”
霍然松了一口氣,看着她眼眸微轉,那修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微微垂下将那明亮的眸子遮住,他看不見她的情緒。
估計正在得意吧?
他促狹而笑,心想着你現在抗拒着,結婚了領了證以後早晚還不都是我的人?
逃不掉的,他會慢慢等,等到那個火候,熬到了她能接受的程度,再一口一口将她吞噬。
“你真狠心。”他靠着床頭,用語言抗議着她的絕情,“我現在是你男人,還要給我劃分界線?”
陳安安低着頭,小聲道:“咱們明明是說好的,是你自己不守信用還怪我?”
她的聲音很輕,特別的委屈,霍然看着她雙手抱膝,一副大敵來臨的樣子,又氣又想笑,“我也不是洪水猛獸,抱一下你親一下也不行?”
陳安安心想,你抱一下親一下後面發生什麽事自己能控制麽?但這想法,她不想在新婚夜跟他争論。
“你說過的,男人的話連标點符號都不能信。”她垂首道。
霍然:……
霍然現在真的想親她,将她那潤得似桃花的瓣唇狠狠堵住撕咬,想聞聞她的氣息。
可不能想,一想心尖就開始冒火,難受得緊。
現在他得再去洗個澡,去靖河裏游個泳,要不然今晚又将一夜無眠。
“我要出去一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他改了話題,他今天太忙了,都沒什麽時間顧及到她。
陳安安擡眼,看着他面頰通紅,額上還冒了細汗,心裏大概知道什麽,“我晚上吃多了,你自己去吃吧。”
霍然見她拒絕,直接從床上起身,“我要是去久了,你就先睡。”
見女孩點頭之後,他才離開。
他走後,陳安安慢慢就冷靜了下來,她伸着手揉了柔眼角,覺得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容易征服男人的利器。
她對霍然是心存感謝的,但現在無關男女感情,她喜歡的感情是面紅耳赤的心動,而不是在窘迫情況下不得已做的選擇。
有這麽一陣動靜,霍然應該不會再起什麽心思了,于是她便拉了燈躺了下來。
忙碌了一天,中午又沒有休息好,陳安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間,記得自己好似被人抱起,然後攬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別鬧,霍然。”女孩低吟,轉個頭又繼續睡。
霍然身子一頓,抱着她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過了一會,見女孩沒反應,便低頭,輕輕啄着她薄唇。
女孩的唇香甜可口,成了最誘人的氣息,霍然怕惹火上身,只淺嘗辄止一番就退出溫柔鄉。
“陳安安。”他抱着她,将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裏,語氣得意,“看看,我現在親了你,還抱你了。”
她柔軟清香的發絲鋪滿了枕間,也落在他胸前,像清泉一樣清涼,她熟睡的臉,柳眉蹙起,薄唇也微微撅起,像是很不安的樣子。
他伸手撫平她的眉,按着她的眉心,輕輕一笑,抱着她進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陳安安是被一陣窸窣的聲音弄醒的,她睜眼時就看到霍然已經起身。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揉了揉眼,然後爬起身,“幾點了?”
霍然回頭,女人頭發淩亂披下,那帶着睡意朦胧的眼半睜,看上去分外的勾人妩媚。
“差不多八點吧。”他仔細打量着她,覺得夜裏自己占她便宜的事應該不會被發現,“你是要困,可以再睡一下。”
陳安安低頭看着自己衣着,好像沒什麽不正常的,便緩了一口氣,“不困了,我昨晚睡得早。”
霍然唇角勾了勾,将自己手裏她的內衣扔了過去,“那你起床,我等你一起出去。”
陳安安瞪大着眼,“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陳安安,我們結婚了。”霍然站在原地,“不親不碰不同房我好像做到了,現在還不能看你一眼了?”
“我只是還不習慣。”陳安安緊抿着唇,怕他看了受不了,畢竟現在這具身體有多勾人,她做為一個女人都歡喜。
霍然看着她,唇角笑意不明,“那我在外面等你,吃完飯我們要去領證。”
陳安安差點就忘了領證這事了,她微颔首,待男人出去後也快速換了衣服出了房間。
堂屋裏,何鳳娟跟自己的男人霍陽正收拾着昨天借過來的碗筷,陳玉婷也已經起身,她正跟着昨天接親的女孩坐在一邊聊天。
看到她出來,陳玉婷忙起身走過去,“一會吃完早飯我要回去了,你把紅包給我。”
陳安安瞥了她一眼,“一會吃完飯就給你。”
陳玉婷見她應下,又轉身跑回去了。
何鳳娟彎着眼笑了笑,看着陳安安,“時間還早着,你怎麽不多睡會好好休息?”
陳安安看着她眉開眼笑的臉,驀地就想到了昨天霍然說到隔音不好的話來,她微緊着唇,“不早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何鳳娟笑笑,她對陳安安挺有好感的,人長得漂亮看着也溫順,應該很好相處,“我們人多着,哪用到你新媳婦進門就動手?”
陳安安看着擺到一邊的桌椅,“不用把東西還給別人嗎?”
“娘送去了,不用咱們動手。”何鳳娟應着她,說完一頓,朝院中的霍然叫道:“玲玲他爹,你怎麽不帶你媳婦歇着?”
霍然聞言,就叫着三個孩子跟他一起走上青階到堂屋,看着陳安安,頓了一會問孩子:“知道怎麽叫人嗎?”
他的話落,霍邵誠就點點頭,看着陳安安,軟糯地叫了一聲:“媽媽。”
他聲音很甜,小臉嘟嘟的,擡頭時眼睛睜得很大,目光很純真,陳安安雖然對這個稱呼有點頭疼,不過他很聽話,所以對他的好感又加了一分。
霍邵玲看着老三這麽快就叫人了,心裏氣得很,可是現在她爸正站在那個女人邊上,她只得心裏氣惱着。
後媽生的孩子,不團結,就是叛徒。
霍邵東雖然有些不情願,可也怕爸爸生氣,還是小小聲地叫了一聲媽。
霍邵玲聽着自己的弟弟都開了口便擡頭,眸光帶着敵意看着那個女人,咬着唇,想叫怎麽叫都叫不出來。
“姐姐?”看着霍邵玲憋着嘴,霍然叫了她一聲,“爸爸之前不是跟你好好說了嗎?”
霍然并非要讓孩子們馬上就能接受陳安安,但既然他們結了婚,孩子也要走一個形式。
“爸爸。”霍邵玲鼻尖發酸,覺得爸爸真的不愛她們了。
霍然皺眉,還沒開口,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別為難孩子了,可能還不适應呢?”
葉珍珠拉着霍邵風從廚房走進了堂屋,看着陳安安,“安安你也不介意對吧?”
何鳳娟聞言看着葉珍珠,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的沒救了,人家跟自己的孩子說事,她插一腳進來幹什麽?
不就是想挑撥孩子跟陳安安的關系嗎?
為什麽挑撥,估計還是因為霍然。
以前何鳳娟也沒看出來,就是葉珍珠最近異常太多了她才往那方面想。
當初就是想着孩子可憐讓她留下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地步。
霍然是個男人,心思不細膩,陳安安剛進門自然也想不到這方面去,她是得快點找個機會跟他們提一提,免得出事。
“三嬸娘。”霍邵玲是覺得委屈,為什麽非要叫呢?她又不喜歡。
“你爸跟你随便說的。”葉珍珠安慰笑道,“等以後再叫也行,是吧安安?”
葉珍珠看過去,女孩,不,現在可能已經是女人了……
那個女人看着很精神,樣子比昨天素淨了些,雖然收斂了一些驚豔,但還是一樣的讨厭。
這幾天霍然要結婚,家裏都很忙,昨晚葉珍珠早就睡了,那時候她明明很困了,可腦子卻很清醒,她眼睛望着漆黑的頂上,只一閉上眼,就聽到隔壁女人傳來淺淺的哭聲。
男人哄着她,很溫柔的樣子,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葉珍珠當時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女人的哭聲,她卻十分清晰地聽了進去。
新婚夜陳安安為什麽要哭,葉珍珠也不是沒結過婚,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她當時恨不得沖到隔壁、叫那個女人閉嘴,她也想過把霍邵誠叫醒,把他弄哭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可是不能,一旦這樣做了,何鳳娟肯定會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最後她忍住了。
因為忍住了,心裏難過,所以剛才才忍不住插了話。
陳安安聽着葉珍珠叫着她語氣很親昵,面色也帶着笑,可那眸子裏卻閃過一抹敵意,這種敵意讓她不解。
“是,我不介意。”她看着霍然道,“別讓孩子不高興,以後熟悉了就行。”
她也很年輕,哪怕實際年齡已經二十四歲了讓別人叫着媽媽也有點不習慣,當然也不指望他們三個真的把她當媽。
她的話讓霍邵玲很高興,“爸爸,你看她不介意,我可以去玩了嗎?”
霍然聞言看着陳安安,她眉間舒展,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他也松了一口氣,“那你們去玩吧。”
陳玉婷在一邊觀看了整個過程,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舒爽,陳安安哪怕再好看,她現在不被霍家的孩子認可,說不定以後還有的受。
她多年來被這個人一直打壓的委屈,終于發洩了出來。
昨天雖然剛辦過酒宴,有肉有酒的,但這年頭大家喜事不多,吃了一場,又把一些菜分給了過來幫忙的人,到現在霍家幾乎沒剩什麽菜。
早飯雖然不豐盛,但也比陳家好,掌廚的人是葉珍珠,味道在陳安安看來是比錢紅梅要強。
吃完早飯,霍然讓霍陽踩自行車車把陳玉婷送回去,然後自己去隊裏開着證明去帶着陳安安公社領證。
公社離得不遠,踩個自行車十多分鐘就到了,到的時候前面還有幾對小夫妻在前面等候。
陳安安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此時的婚姻登記處,兩個窗口後面兩張桌子,景色斑駁陳舊,非常的有年代感。
等了大概二十分就輪到他們了,兩人上前,正正經經地坐在窗口前提交了證件。
辦事員看着陳安安,又看着霍然,覺得他們年齡差得點大,于是就開始詢問常規的問題:“多大了?”
霍然嘴角抽了抽,好像感覺到了對方異樣的語氣,“二十八。”
陳安安看着辦事員,嘴角輕笑,“十八。”
辦事員看着證明信,“差十歲?”
兩人異口同聲:“對。”
“那怎麽認識的?”
“相親。”
辦事員有點想不明白了,這年齡差得有點多了,誰家這樣嫁閨女啊?不過這都不在他們工作的範圍,只再問:“那都是自願的吧?”
“當然自願。”霍然道。
陳安安點了點頭,覺得這人工作還挺認真的,“雖然年齡差得有點多,但我們是相親認識的,也都是自願的。”
辦事員點點頭,“自願就行,別到時候來我們這裏鬧啊。”
說完,就給兩人辦了結婚證。
陳安安看着兩張像獎狀一樣的結婚證,有點奇怪了,現在登記好像有點随意啊,連個照片都不用拍?
霍然見她微微蹙眉,唇角勾了勾,聲音惬意:“你現在若是後悔也來不及,證已經領了,你就是我的人。”
陳安安側頭看着他,薄唇微啓,“我只是沒想到,這結婚證上面竟然沒有照片,所以好奇。”
霍然腳下的步子一頓,側頭看着她,“你提醒了我。”
陳安安:“什麽?”
霍然輕笑,直接牽着她的手沿着街道一直走,過了沒多久,停在一家小小的照相館前。
陳安安這才明白了男人剛才的提醒是什麽意思,“你要照相?”
“對。”霍然心情愉悅,若不是她提醒,他都忘了這裏還有照相館。
霍然拉着她進了照相館拍了合照,再順便把結婚證框裱後才回家。
兩人到家時十一點,昨天剛辦過酒席,家裏還有很多沒有退回去的碗筷要清洗,林彩秋看着夫妻倆人回來,就讓陳安安去做午飯。
霍然本來想替她拒絕的,可聽着她她欣然接受的話,有點好奇。
陳安安不太愛做飯,可是來這裏也有一段日子了,陳家廚房裏的調料不全,食材又少,錢紅梅又很摳門,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好的了。
早上的時候她看過霍家的廚房,這兩天辦喜事,食材也有,而且料更全。
所以她欣然接受了林彩秋的要求,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嘴想吃了。
陳安安将東西放回了房間,休息一會,把她跟霍然的照片擺出來後,何鳳娟就敲門進來。
何鳳娟反手把門帶上,然後問她:“事情都辦完了吧?”
陳安安看着她關門的動作有些奇怪,大白天的關門這是有事?
“辦完了。”她點點頭,“大嫂,你這是找我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紅包,謝謝訂閱
推自己的預收:《炮灰女配佛系養娃》
海棠,妖界中一只深宅的兔子精
渡劫失敗,半魂覆在一只寵物兔身上
然後又被暴躁主人摔死穿進了一本書裏
成了炮灰女配
書中,炮灰女配為求上位,成功下藥懷胎生崽
結果,還沒上位就先作死了
穿書後,海棠桃花眼微彎看着嗷嗷大哭的小崽子
慷慨又仗義地遞了胡根蘿蔔過去,“別哭,給吃!”
幾天後,海棠撥打了電話:“歪,妖妖靈嗎?我有個孩子不想要了,怎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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