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話落, 霍然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把霍邵誠從自己懷裏給抖了出去, 他将孩子放了下來,再壓着聲音問霍邵玲:“你說是嬸娘推了楊姨?”

霍邵玲再仔細想了一會, 點點頭,“是,我看見了, 她還讓我不要說, 說以後都給我做好吃的。”

霍邵玲看着楊姨流了好多的血,都吓壞了, 有好幾個晚上她都做惡夢了, 然後才記得這麽清楚的。

霍邵誠對自己的生母沒一點印象,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只見幾個頓時都不說話了,還以為爸爸要生氣,也沒敢吭聲。

室內氣氛凝固, 陳安安薄唇微張,看着霍然想開口說些什麽,卻突然被推門而進的人給打斷了。

何鳳娟站在門口, 手裏還拿個鍋鏟,眸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幾人,“你們剛才在說什麽?葉珍珠推了楊蘭?”

楊蘭當初摔倒,直接就暈死了過去,她的子宮破裂被送去了公社, 還好公社離得近,醫生急急忙忙把孩子拿了出來,然後動手術縫了子宮,可是人沒能救回來。

她的聲音震驚且頗大,陳安安忙走上前拉住她,比個‘噓’,“你說話小點聲,沒這事。”

何鳳娟眉頭一擰,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因為葉珍珠前兩天還跟她說過“最好能保證自己一生順遂”帶有威脅的話。

她那時候是不是對他們起了壞心思?

“你別騙我,我剛才都聽到了。”她壓着聲音,緊攥着手裏的鍋鏟,“你們在說的就是她推倒了楊蘭。”

懷孕的後期很多有時候行動不太方便,所以當初葉珍珠說是楊蘭不小心自己摔倒的時候,她并沒有覺得這是一個謊言,而且當時葉珍珠看着沒有一點的異常,她表現得跟其他人一樣。

“我去問她!”何鳳娟既驚恐又惱怒,他們霍家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在做了壞事後,還能面不改色的帶着邵誠,還跟他們一起同吃同住這麽久,以前也不知道有沒有做過其他的壞事,想想就太可怕了。

“大嫂。”陳安安拉住她的手,把聲音壓得很低,“你現在去找她沒用的,玲玲時候她還小,你問了話她可以直接反駁。”

“她這是犯罪。”何鳳娟書讀得不多,但也知道把人推倒致死了肯定是要判刑的。

“如果是真的,我們現在暫時沒證據。”陳安安道,“而且明天是誠誠生日,咱們先吃頓好的,再好好想怎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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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鳳娟聞言慢慢冷靜了下來,說的也是,玲玲那時候才三歲吧?小孩的話能信嗎?葉珍珠肯定說是不能信的,公安同志估計也不太相信。

“沒證據那怎麽辦?”一想到那個女人就跟沒事一樣呆在霍家,她就覺得整個人呼籲都不順暢了,“總不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吧?”

怎麽處理?

陳安安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有證據的話,按現實世界的律法,能給葉珍珠判個過失致人死亡罪,但現在沒證據她就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她轉眸看着霍然,征求他的意見。

霍然一張臉如烏雲過鏡,他唇抿成一條線,額穴青筋微突,問霍邵玲:“楊姨為什麽要打嬸娘?”

霍邵玲側着小腦袋,努力地想,片刻後聲音郁悶:“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吵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楊姨打了嬸娘,嬸娘一生氣就推了她,沒過一會奶奶就從廚房裏出來了。”

“确定是楊姨先動手?”霍然其實對楊蘭也不了解,畢竟才認識十多天,所以再跟孩子确認。

霍邵玲點頭,“對啊,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楊姨打人了。”

何鳳娟皺眉,“楊蘭個性直爽,脾氣比也較暴一點,可都懷孕了,也不知道在吵什麽能讓她動手了。”

現在她也忍不住說楊蘭了,明明都懷孕了,怎麽還這麽沖動?

不知道為什麽,陳安安眉心一跳,覺得楊蘭很可能也是因為發現了葉珍珠對霍然的心思,然後起了沖突,最後楊蘭忍不住就打了葉珍珠。

但到底是什麽情況,也只有葉珍珠知道了。

“那确實難辦,咱們也沒證據,還是楊蘭先動手。”霍然擰眉道,“等明天問了她當初的情況後再決定。”

霍然知道沒證據對這事真一點辦法沒有,葉珍珠還是邵鳳的娘,他娘若是知情肯定也會壓下,最好是能讓她走,改嫁也好回娘家也好,不要再出現在霍家。

何鳳娟心裏郁悶得很,若是當初發生事的時候就知道了實情,那葉珍珠肯定是要受懲罰的,她低頭問:“玲玲,你以前怎麽不告訴爸爸?”

霍邵玲擡頭,眼神無辜,“你們也沒人問我呀?嬸娘也不讓我說。”

“沒事,不怪你。”陳安安忙看着霍邵玲道,那時候她跟着葉珍珠比較親,聽她的話是正常的。

何鳳娟也意識到自己說重了話,也解釋道:“伯娘不是怪你,你別往心裏去。”

陳安安怕霍邵玲說漏嘴,又好聲囑咐兩姐弟這事別亂說出去,霍邵玲已經快六歲了,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點點頭。

“那我能要獎勵了嗎?”她沒忘了霍然之前說的話。

霍然嘴角抽了抽,“你想要什麽?”

霍邵玲微擡着眼,看了陳安安一眼,扯着霍然的衣角,“我想吃安安做的雞蛋羹。”

陳安安:……

這孩子怎麽這麽倔強啊?到現在記着呢?

霍然看着陳安安,陳安安就道:“好,不過馬上就要吃飯了,一會上桌了我們再吃?”

霍邵玲點點頭。

陳安安跟何鳳娟去廚房,林彩秋站在廚房裏,看着兩人,“都跑哪裏去了,再不回來鍋裏的水都要燒幹了。”

“我去找安安問這腸子怎麽做。”何鳳娟如實道,“娘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們就行。”

林彩秋看着陳安安,豬下水這東西,實在是臭,他們雖然有時候也買,但就是因為不好處理所以作出來的東西太影響口味了。

“這東西以後不要買了。”她直接道,“做出來不好吃,還浪費肉票。”

她說完直接出去了。

何鳳娟看她走後,就對陳安安道:“林彩秋這些年心疼邵風,所以一直想讓葉珍珠留下來,現在你說去報案吧,她又是邵風的娘咱們還沒證據,我看林彩秋肯定是想辦法壓下來,最後估計也只是讓她走了。”

“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報了公安,她不承認,孩子們都得受影響。”陳安安道,這時候司法也不健全,不真不能拿她怎麽辦,“除非她良心發現去自首了,要不然就只能這樣。”

她檢查了一下何鳳娟洗的腸子,發現她沒把裏面的肥油撕出來,便動手将腸子剪開,又用面粉,白醋和鹽酒等把腸沖洗了一遍。

“她有良心就不會心安理得到現在了。”何鳳娟看着她,“好在這些年她照顧邵誠還算用心。”

“可能是想補一點良心的不安。”陳安安将腸子洗淨後切成小段備用,然後把何鳳娟準備的蔥姜和蔥葉也切來備用。

何鳳娟看着她準備了這麽多東西,實在心疼得緊,最近幾天霍家是天天吃大肉的,太奢侈了。

“你幫我起一下鍋,把水燒開。”陳安安又道,“那事咱們明天再說。”

這裏是廚房,也不保證會不會有人突然進來,何鳳娟便從善如流。

陳安安等水燒開後,将大腸和八角姜蔥段等一起下水燙點時間後撈出過涼水備用。

何鳳娟在一邊幫她起鍋倒油,然後清炒姜和蒜白等配料。

配料炒出香味後,陳安安加了點青椒和小紅椒,怕這些人吃不了辣,所以量她少放了一點,然後将大腸倒入鍋中爆炒,炒成金黃色後,又放入少許的白醋,料酒和鹽再翻炒均勻。

何鳳娟見她手腳麻利的做這些東西,忍不住好奇問:“你以前在陳家經常做這些東西吃嗎?”

陳安安手中的動作一頓,然後往鍋裏加了勾芡再炒勻,“這東西賣得不貴,我們想吃肉就買這些解解饞。”

“看你的樣子就是經常在家做活的。”何鳳娟忍不住道,陳安安長得好看,性格也溫和,要是她有這麽個閨女,肯定是舍不得嫁給霍然的,霍然條件是不錯,可那孩子存在也是事實。

陳安安擡頭,笑了笑,将炒好的大腸端出了鍋,放到一邊道:“現在的日子,誰不做事?”

何鳳娟還沒回話,霍邵東就跑進了廚房,“你們炒什麽那麽香?”

他鼻尖輕嗅,嗅到空氣中有一絲的酒香和肉香,再看着青裏帶點紅的那盤菜,忍不住道:“好香啊,這是什麽啊?”

陳安安看着他滿頭大汗的,給他拿了雙筷子遞過去,“我給你嘗一下,不好吃的話我就不上桌了。”

霍邵東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何鳳娟,何鳳娟就道:“你看我幹嘛,安安讓你嘗你就吃。”

“不過我可先告訴你啊,這是豬大腸。”

“是這個啊?”霍邵東唇角微舔,“怎麽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因為是我炒的。”陳安安見他不接筷子,直接收了回來,“大嫂你幫我端出去。”

“等一下,我嘗嘗。”霍邵東吃過豬大腸,他并不怎麽喜歡那個味道,不過現在聞着實在太誘人了。

陳安安拿了筷子給他,霍邵東忙夾了一塊肉放入嘴裏,然後嘶了一聲,“啊,有點辣。”

“我加了一點辣椒。”陳安安道,“肥腸得加辣才夠勁,要是你們覺得太辣,我就不端上桌了。”

“別。”霍邵東邊吃邊道,肥腸鮮香厚重,質感香醇,加了辣的肥腸,又爽又有勁,跟他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樣,“我吃啊,我吃。”

他嘴裏嚼着東西,黝黑的眼裏簇了火苗,吃完了忍不住伸手再打算夾一塊,何鳳娟就端起了盤子,“一會再吃,現在拿筷子出去,然後叫哥哥姐姐過來吃飯。”

霍邵東只好放下了筷子,聽從吩咐。

霍家人口多,養的雞也多,所以雞蛋還挺多的,霍家有霍然,所以他們很少拿雞蛋去換錢,大部分都是留着自家人吃。

這次陳安安打了好幾個雞蛋,做個大碗的蛋羹,又把何鳳娟之前幫她弄好的碎肉拿來一起蒸。

到了吃飯的時候,幾個小孩見到蛋羹特別興奮,蛋羹又有蛋的嫩滑,還有肉的醇香,兩者合一起,滿口餘呒無窮。

霍邵東已經不留戀蛋羹了,對着肥腸吧唧地吃着,吃得薄唇紅潤潤的,一頭都是汗。

“吃不了就不要吃。”霍然看着他的樣子提醒道,“別晚上鬧肚子。”

“不會。”霍邵東道,“是我嘴巴受不了辣,肚子還可以。”

衆人看着他吃得那麽起勁,也特別給面子的也嘗了起來。

霍老頭吃完,猛然道:“這個下酒好,下次老婆子你試試?”

看着一桌子的人吃得鮮香,何鳳娟心裏特別的郁悶,最後忍不住就提了兩句:“明天誠誠的生日,咱們吃點好的,再拜拜楊蘭?”

她說完餘光看着葉珍珠,女人面色無波,沒有什麽情緒流露。

林彩秋擡眼看着她,“三年了,等清明就行了,弄再多也沒什麽意思。”

陳安安怕何鳳娟突然跟葉珍珠對質,桌腳下的腿碰了一下她,何鳳娟何嘗不知道她的意思,最好只好道:“那好吧。”

吃完飯洗過澡後,霍然就帶着兩個大去的睡覺,臨睡前,就問:“這個後媽怎麽樣?”

霍邵東這次沒看姐姐了,摸了摸肚子直接道:“她比嬸娘會做飯啊,做的菜真好吃。”

霍然薄唇微勾,“就只有這個了?”

霍邵東側頭想了一會,“還比嬸娘漂亮。”

霍邵玲不做聲,臉色松動了許多,“她要一直願意給我們做好吃的才好呢。”

見兩人都表态了,霍然就想到分家的事,慎重的交待兩人,“我不要求你們一定全部聽她的話,但是一定不要和她作對,不然爸爸會很傷心的。”

“知道了。”霍邵玲道,“你都說了好幾次了。”

見姐姐表态後,霍邵東瞪了他一眼,“那我以後跟她做朋友就好了。”

霍然松了一口氣,他還怕這兩個孩子會一直跟陳安安鬧別扭,沒想到兩頓飯就搞定了,也得謝謝何鳳娟告訴他葉珍珠的心思,要不然他還愁陳安安才幫他帶孩子。

回了房間,陳安安餘光不時地朝他看了過來。

霍然看着她,慢道:“你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若是知道,我不會把孩子交給她帶。”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安安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兩個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你?”

霍然當然想過,但他并不希望是這原因,這樣他內心深處才好受一點,“想過,但我不希望因為我。”

陳安安打量着他,五官深邃俊逸,身材修長高大,放在女人堆裏,也是個禍害,如果葉珍珠跟楊蘭因為這個原因吵了,估計他心裏真不好受。

第二天随便吃過早飯後陳安安就準備了午飯,今天是誠誠的生日,按鄉下的習俗就得吃面,午飯大夥都說吃面就行。

昨天陳安安也答應過霍然,今天給霍邵誠要做面跟蛋糕,于是卷着衣袖進了廚房。

她起鍋煮筒骨,然後把面粉拿出來,再打兩個雞蛋進去,加水和面,放在一邊半小時。

做蒸蛋糕要打發蛋白,這時候沒有電動的,都得靠手動打發,這是一個非常苦力的活。

陳安安不想自己弄,就去叫霍然幫忙。

她推開門,還沒開口便猝不及防見到霍然赤着身轉過頭看着門口。

陳安安直接傻了,他竟然連四角褲都不穿?

來不及收回視線,她看到了他的肩背寬闊,看到了他的修長大腿,和線條分明的腹部,還有一切。

“你怎麽不穿衣服?”陳安安立刻轉過身愠道,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讓她的臉驀地一紅,心也好像灼燒了起來,甚至還想看怎麽回事?

霍然看着她剛才傻愣的樣子,唇角不自覺翹了翹,聲音也輕快了少許,“你怎麽進來不敲門?”

“大白天的誰知道你什麽不穿?”陳安安咬唇,“快點穿衣服,出來幫我做點事。”

霍然聽着她氣惱的聲音,心情愉悅,“知道了,馬上來。”

得了回應,陳安安直接出了房間,到了門外,她摸了摸發燙的面,微微一咽,霍然的身材真是好啊,再看幾次她都要心動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後,她才去了匆忙去了廚房。

面團已經差不多饧好了,陳安安看着男人取出面團,來回的在手下來揉打和壓抻,面團在他手下變得柔軟又有韌勁。

弄好面,有了湯,下鍋煮面就方便了,霍然看着她下了一大鍋的面,又還有肉沫澆頭,怕孩子們吃得太多,于是就道:“你那什麽糕點的,下午再做,我怕一會孩子吃撐了。”

陳安安一想也對,一次性做太多了,現在天氣也熱了,放着很容易變味,索性就決定下午的時候再做蛋糕。

霍然直接把鍋都端了出來,幾個孩子都知道今天是弟弟的生日,也不跟他搶,先讓他盛了面。

“給你紅雞蛋。”陳安安把雞蛋遞過去給霍邵誠,“今天後就三歲了,以後要長高高,多吃點,快點長大。”

霍邵誠小手一伸,直接将紅紅的雞蛋拿了過來,又軟軟地說了一聲:“謝謝媽媽。”

他“媽媽”二字,叫得特別順口,葉珍珠嗤之以鼻,陳安安估計不高興這個稱呼吧,還不是一樣得忍着。

“安安,你們是說做了蛋糕嗎?”霍邵玲等了她半天不見東西出來就問,“蛋糕在哪呢?”

霍然就接了她的話,“下午做,怕你們吃多了,也怕壞了。”

霍邵玲瞪了霍然一眼,然後慢道:“你不要不守信用。”

陳安安輕笑,“當然,我答應的事一般都會做到,一會你讓你爸爸幫我的忙。”

霍然結婚的這幾天,林彩秋這幾天都沒怎麽上工,看着衆人入座,直接催着道:“快吃了,一會還得去上工。”

葉珍珠看着用筒骨湯做出來的面,心裏輕笑,昨天聽那些孩子叫着明天要吃後媽做的面,還以為她做得多好呢,還不是跟自己做得一樣。

她覺得自己吃不完,只盛了小半碗,吃了一口,皺了皺眉。

何鳳娟昨晚一夜沒睡好,再瞧着葉珍珠的神色,心裏變得煩躁,“怎麽了,面不好吃嗎?”

葉珍珠低眉,“還可以吧,筒骨熬不得夠久,好像還有腥味。”

陳安安看着她心思微頓,“下次我早起一點,熬四小時以上。”

“好吃啊。”霍邵東太滿意這個後媽了,她怎麽能這麽厲害,他吸着面條,迅速的幹完了一小碗,“我還要。”

“我也覺得好吃。”譚秀瑩邊吃邊道,湯汁濃郁,味道鮮美,面條自己打出來的,又滑又脆爽,吃在嘴裏一嚼下去都能感覺到那一剎那的勁兒,她覺得自己的胃口已經被陳安安養刁了。

何鳳娟心裏冷哼,語氣卻含笑,“我也覺得很好吃。”

葉珍珠聞言擡眸,突然感覺不對勁了起來,她感覺到周邊的這幾人,好像在無形當中跟自己對付了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

吃完飯後,林彩秋就打發孩子們去打豬草。

何鳳娟看着幾個孩子都走遠了,手裏的鋤頭就放了下來,直接對林彩秋道:“娘,今天是楊蘭的忌日,有些話我不吐不痛快,我就想問問邵風他娘幾句話。”

陳安安眉頭一跳,就知道何鳳娟憋不住。

“你又幹什麽了?”林彩秋對何鳳娟現在挑着說事有些不滿,“什麽話不能等晚上回來再說?”

“不能。”林彩秋道,若不是陳安安不讓,她昨天晚上就已經質問這個女人了,“我今天必須得問。”

何鳳娟說話很沖,葉珍珠擡頭看過去,她神色陰沉,一副非常可怕的臉,“大嫂,我最近惹到你了嗎?你又要問我什麽事?”

她前面才找陳安安說了事情,讓自己丢了差事,現在又想出什麽妖蛾子?

何鳳娟看着女人,她眉目清秀,面容和善,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身子豐腴,看着特別的好相處,誰知道私下卻又是一副面孔?

她深提一口氣,“今天是楊蘭的忌日,我就想問問你,當初她是自己摔到的嗎?”

她的聲音很大,語氣雖然疑惑,但卻好像在否定了什麽,葉珍珠心口一頓,擡着眼過去,語氣無波,“是她自己摔倒的。”

“你撒謊。”何鳳娟稍壓了聲音,“你們吵架了,是你推了她一把,所以她摔下去,最後才死的。”

葉珍珠面色煞變,她迅速斂神,蹙着眉,語氣惱怒,“你胡亂說什麽?誰告訴你我們吵架了,誰告訴你我推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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