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錢紅梅看着眼前的兩人, 女人手裏拿着長富的銀镯子, 她心情微惱, 長富是不會主動把這個東西交給別人的, 除非有人搶了過去或者以另外一種方式拿到手。

現在這個镯子到了女人手裏,肯定也不是他主動給的, 這個女人一來陳家就這樣對長富,真是讓人讨厭。

她勉強笑了笑, 然後伸手過去要将镯子拿回來, 卻很快被那人避開了,她蹙着眉,神色有點不高興,“你是……?”

“我是蔣志濤, 蔣志文是我哥。”蔣志濤上前解釋道,“這是我大嫂,這次跟我一起過來的。”

“你……不是蔣志文?”錢紅梅看着男人,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蔣志文了, 就算現在見到也不一定認識, 但是大路那邊有輛軍隊的車, 老頭子是看出來了。

蔣志濤點頭, 怕他們又問跟陳安安一樣的問題就直接說道:“我哥很早前過世了, 這些年東西和錢都是我寄的。”

“那……那屋裏坐吧。”霍老頭看着一直站在院子裏說話也不太好,轉眸又看着陳玉婷,“你去菜地裏拿些菜來,一會……”

“不用這麽麻煩了, 我們說一會話就走。”宋芸慧手裏緊緊捏着镯子,盡量保持自己面上的冷靜。

陳玉婷看着剛才好好說話女人一下就變了臉色,覺得有些不解和奇怪,“那我去洗蘋果。”

四人往堂屋裏走,宋芸慧壓抑着心口的洶湧海浪,對蔣志濤道:“這镯子就是樂樂的,裏面刻了樂樂兩個字。”

蔣志濤聞言,腳下的步子放慢,“你看清楚了?”

镯子款式很簡單,現在若是要去買也基本上都是這種款式,所以單純從外形上來看這镯子真的分不出來是誰的,但刻了字就不一樣了。

“是,他們沒怎麽帶,裏面的字沒多大的磨損。”宋芸慧說着把镯子給了蔣志濤。

蔣志濤接過镯子,用指腹慢慢地劃着圈內,摸到了一處字,然後才拿起來看。

可他們走得太快,他沒能看清楚就到了堂屋。

四人就在屋子裏坐下,宋芸慧就淺淺看着錢紅梅地問:“你們以前去過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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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縣裏做什麽?”錢紅梅下意識道,“最遠就是公社了,哪有那個閑錢去縣裏?”

宋芸慧哦了一聲,從蔣志濤手裏拿過镯子後又看着錢紅梅問:“這镯子,你從哪裏買來的?我記得這款縣裏才會有的。”

錢紅梅想要從她手裏拿回镯子,可又被她避開了,她心裏非常的不悅,但是礙着他們是蔣家人才沒辦法。

她微攥着手,看着宋芸慧,慢慢道:“镯子是在公社買的,買來給長富帶的,他生病了帶這個能辟邪,你把它還給我吧,這個不能離身。”

“什麽時候買的?”宋芸慧眸子裏染上的一層寒意,“這個不是幾個月大的小孩才會買的嗎?你買給長富的镯子這麽小的嗎?”

一連三問,錢紅梅蹙眉,這個女人問這個幹什麽?誰會去對一個小镯子感興趣,還特別從長富那邊哄騙拿來看?

除非……

她知道這個镯子?

思及此,她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镯子是從當年那個女孩手裏拿下來的,當年的事陳家該知道的人也都已經去世,現在幾乎沒人知道那件事,也不會有人去問這個镯子,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她蹙眉看着宋芸慧,“我們家窮,沒錢買個小的不行嗎?”

“你撒謊。”宋芸慧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因為她的态度變得有些顫抖,“這镯子根本不是你買的,這是別人的镯子!你說你從哪裏拿來的?”

樂樂當時是帶着镯子的,孩子被偷不過瞬間時間,偷孩子的人肯定是直接抱着孩子走的,如果他們就是偷孩子的人,現在只看到了镯子,那孩子呢?樂樂呢?

陳安安長得這麽像顧湘,要說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那不可能的,那原來的陳安安去哪裏了?

錢紅梅心裏緊張着,也直接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麽,這镯子也不是很貴,我怎麽就不能買了?”

陳大明看着宋芸慧皺着眉,緊攥手的镯子樣子就覺得不妙,雖然當年的事自己沒有參與,但孩子抱回來的時候,他後面也算默認了。

他忙站起來,安撫着宋芸慧,輕聲道:“您先別生氣,這镯子其實是我們撿的,沒買,您也知道我們鄉下這撿東西不上交那是要批,鬥的,所以剛才才說是自己買的。”

錢紅梅聽他說完立刻就反應過來,剛才被這個女人的話帶偏了,她說買的,自己就上當了,“對,镯子是撿來的。”

他們說完宋芸慧并沒有覺得是安慰,反而覺得他們在推辭,她抿了抿唇,眸光不離錢紅梅身上半分,慢慢地問:“那镯子你們是哪裏撿的?什麽時候撿的?”

陳大明剛才的話就提醒了錢紅梅,她的心一直普通跳個不停,腦子裏也嗡嗡地響,不會這麽倒黴吧?

當年孩子的事都過了十八年了,而且沒人知道啊,難道宋芸慧發現了镯子有對勁的地方?

現在她不能慌,一慌可就什麽都看出來了。

想到這,她輕提了一口氣坐下來,“忘了,反正很久之前就撿的了,大概是在路邊。”

她把時間說錯開了,心想,這樣應該不會有人想到十八年前的事了吧?

蔣志濤看着宋芸慧整個人狀态不太好,忙起身拉着她坐下來,靠近她輕聲道:“大嫂,你先別激動。”

宋芸慧腦子裏一團亂,她現在可以肯定陳安安就是樂樂,兩個孩子出生年齡相差不到一個月,就算偷回來了,大十來天的兩個孩子能看出什麽區別?根本差不了多少。

“這個镯子,裏面刻着樂樂的名字。”她緊緊抿唇,“就是……樂樂的镯子在他們兩個手裏。”

“他們一定知道樂樂在哪裏,說不定就是他們……”

蔣志濤跟她的想法一樣,“你知道就好,你這麽激動讓他們看出來一會什麽都問不到。”

他說的這些宋芸慧都知道,可是消失了十幾年的孩子現在突然有了一點線索,她怎麽能夠冷靜?而且偏偏還是在陳家!

她又想到以前她跟蔣志文過來看陳安安的時候,有想把陳安安帶過去縣城卻被陳家反對的事,心裏就更加無法平靜。

見她暫時穩住,蔣志濤緩了一口氣,他視線在那對夫妻臉上來回地掃,“真的是你們撿的嗎?你看我們家也聯系了十幾年,我覺得這種小事你們沒必要撒謊的吧?”

“對對。”錢紅梅立刻應着他,“兩個小镯子而已,我們騙你們幹嘛,你們也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不會因為這兩個小镯子去舉報我們的吧?”

蔣志濤看着錢紅梅說得理直氣壯,心裏也有些忍不住了,“舉報也沒什麽意思,我主要是想知道這镯子當時你們是怎麽撿來的。”

錢紅梅聽着他又問回原來的話,聲音有些不耐煩了,“剛才說過了,事情過去太久了,只記得是大路邊撿的,也對當時沒什麽印象,不過你們怎麽突然就問起了這個镯子?”

“難道兩位今天過來只是問了這個?”他們之前都沒來過陳家,怎麽就突然看到了這個镯子了?

“對。”宋芸慧壓抑着上前徹底詢問她的想法,“我們今天就是為這個镯子而來的,因為這镯子,我們剛好認識。”

他的話落,對面兩人全都愣住了,陳大明手中的煙差點掉下來,他抖了兩下煙頭,“你……你們認識?”

蔣志濤從宋芸慧手裏拿着镯子,揚了起來,“是,我們認識,這镯子的主人叫樂樂,上面還刻有樂樂兩個字。”

他說着話,目光仔細盯着兩人,不放過他們臉上一絲情緒的變化,“在十八年前,兩個多月的樂樂在醫院附近被偷了,當時她兩只手腕帶的就是這兩只镯子,所以我想知道镯子是怎麽讓你們撿到了,并且還這麽新?”

“這……”錢紅梅傻眼了,她整個人差點沒摔倒,這世上真的就有這麽巧的事?

如果他們不認識這什麽樂樂的,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镯子?

錢紅梅有些慌了,當年的事好像馬上就要被別人揭開了,她緊握着手,微顫道:“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反正這镯子只是我們撿的,我看着很新就直接拿回來了讓長富帶了。”

“确實只是這樣?”蔣志濤最後一次問陳大明。

事已經到了這地步,陳大明得點頭應下,“就是這樣的,我們不知道什麽樂樂的,這東西以前稀奇,所以我們撿到了就自己留着用了。”

兩人微變的臉色,說話語氣略帶着緊張,宋芸慧就已經肯定了他們在撒謊,“那我問你,當初我們要收養安安,你們為什麽不讓她跟着我們去城裏?你明明知道我們蔣家條件比你們陳家好,為什麽不放人?”

“這……”錢紅梅心跳如錘鼓,若是當初蔣家把安安帶走了,那他們怎麽可能還收到蔣家那些錢和東西?但這個想法自然不能讓他們知道 ,“安安是我們陳家的人,怎麽跟你們去那邊?”

“再說我們當時也不敢相信你們,怕你們對她不好。”

宋芸慧面色鐵青,當初他們來過陳家,就是想把陳安安帶走的,但是陳家沒讓,所以他們才收養了佩佩,“所以你們讓她嫁給霍然就是為她好?霍然他有三個孩子啊!”

錢紅梅哪裏知道她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我說這位蔣太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發這麽大脾氣,但我們鄉下跟你們城裏不一樣,我們現在能一日三餐,能穿得好就是好日子。”

“你去霍家看看,霍然怎麽不好了?霍家有吃有喝的,又不用她下地幹活,哪裏不好?再說我當初還找了兩個沒結過婚,也沒孩子的給她了,是她自己選了霍然的!”

“你怎麽就怪起我們來了?”她心裏非常的不爽,她企圖把這種不爽的情緒,用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那我告訴你為什麽。”蔣志濤看着兩人道,“因為陳安安就是她被偷了走的女兒蔣樂樂,當年偷走孩子的就是你們陳家的人。”

他的話,似平地裏炸了一顆雷,對面兩人直接傻掉了。

空氣凝固,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陳玉婷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本來想聽一下他們會不會談到自己的婚事之類的,沒想到一下就聽到了這麽大個事情?

她整個人迷糊了,陳安安不是陳安安而是蔣樂樂?那個一直給他們寄東西的,很有錢的蔣家?

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的,從她出生的時候陳安安就是她姐姐,她怎麽可能是蔣家的人?

她又想到陳安安的長相,她長得很好看,而且也真的跟他們一點都不一樣,這也是她讨厭陳安安的原因。

可是如果陳安安不是陳家的人,那原來的陳安安去哪裏了?

她悄然往外探出了頭,看到從在堂屋裏的四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錢紅梅喉嚨似被人掐了一般,呼吸都上不來。

十八年了,雖然這些村裏的人有時候都調侃說陳安安不像他們陳家的人,但那也只是調侃,但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們偷孩子。

“你怎麽能這麽說?”她直接站起來,“蔣團長,你可別亂說話!我們夫妻倆人沒有去過縣裏,安安是我接生的,就在我們家生的,怎麽可能是你們家的女兒?”

她聲音說得铿锵有力,沒聽出一絲心虛和猶豫的份。

陳大明也忙着起身,跟他們解釋:“蔣團長,這話不是開玩笑的,安安在我們家十八年了,怎麽可能是你們的女兒?”

“我們村的人都能做證,你是不是弄錯了?”偷孩子現在多大的罪,被發現了肯定是要坐牢的。

看着他們還要撒謊,宋芸慧深提一口氣,把之前的照片拿了出來遞過去給他們兩人,“我沒弄錯,陳安安肯定就是我的女兒。”

“當初她被偷的時候手裏帶着就是這個刻字的镯子,現在镯子到了你們手裏,陳安安又長得跟我小姨這麽像,她不是誰是?”

陳大明和錢紅梅都低頭看着照片,當看到中間那個女人的時候,整個人後背都冷了,這太巧了!誰能想到陳安安就是他們蔣家的小孩?

“你錯了,镯子就是我們撿的!”錢紅梅身子僵住了,她腦子裏只想着他們肯定不能承認,一承認就全完了,“安安是陳大鎮的女兒,是我們的侄女,也不是你們的什麽樂樂。”

“就因為我們撿了手镯,安安長得像你們家的人就說我們偷了小孩也太随意了!”她咬牙道,“如果我們撿了東西你們說要舉報就直接去,不要給我們扣這麽大的帽子!”

“對,對!”陳大明也混沌應道,“那什麽……真的是巧合而已,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我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

“而且我們沒去過縣裏!”

錢紅梅緊跟着道:“我們陳家窮,自己家的孩子那麽多都養不過來,為什麽要去偷你們的孩子?”

宋芸慧噎住,這就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原因,陳大明家裏很窮,他們偷孩子幹什麽?難道就只為了貪他們每個月給錢,還是想為陳大鎮報仇?

蔣志濤對兩人的反應心裏有了定數,他們估計是不會承認去過縣城,也不會承認偷過孩子,更不會承認陳安安就是蔣樂樂了。

他起身,眸光淡淡看着陳大明,“陳老哥,這件事我也會去查清楚的,到時候查出事情是我們的說錯了話,我肯定會道歉的。”

“如果查出來事情跟我們想的一樣,那就對不住了,陳大鎮救我哥一條命的恩就徹底算斷了,我也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讓陳安安吃了十八年的苦,把她的人生弄得一團亂,讓他哥死不明目,這筆賬怎麽樣也要算才能解恨。

他面色陰沉,說得格外的慎重,一副絕對會找你們算賬的樣子,讓那兩人心裏一哆嗦。

可前面都已經否認了,他們不可能就認下這個罪的,錢紅梅只得應下頭道:“蔣團長,你盡管去查,安安就是我們的侄女。”

陳大明倒有些松動,要知道蔣志濤現在可是團長,而以他現在這個年齡,估計很快就要升遷了,以後若真的要對付他們來,肯定易如反掌。

“好自為之。”蔣志濤說完就就出了堂屋。

宋芸慧看了兩人一眼就随後離開。

“把我的镯子還給我!”陳長富一看那個女人不把镯子還給他就急了,也跟着跑出去,“壞女人,你把镯子還給我!”

“長富……”錢紅梅立刻跟了出去,“回來。”

宋芸慧不可能把镯子還給他的,她手裏緊镯子,避開了他撲過來的身影,“這是我的,不能還給你。”

這是蔣樂樂的镯子,哪怕陳長富哭着想要,她也不會給!

“你壞!把我镯子還給我!”陳長富氣得要哭了,“我只給你看的,又不是給你。”

錢紅梅追了上來,“蔣太太,把镯子還給我們!”

蔣志濤直接擋到前面看着錢紅梅,“如果事情查清楚了,到時候镯子自然還給你們,但現在不能給。”

他說話神色嚴肅,那眼神似箭一樣直接劈了過來,錢紅梅怕了。

宋芸慧怕陳長富直接蔣镯子搶過去就鑽進了車,蔣志濤随後上車,将車開出了向陽村,他回頭問坐後座的宋芸慧,“大嫂,現在要去查嗎?”

“去霍家。”宋芸慧坐在車裏,滿腦子都是陳安安的影子,她一直在想自己最近這些年除了生病吃藥,備課上課,為什麽不來陳家看一眼這個女孩呢?

若是以前她多來看一些,等陳安安長開了,或者自己早就看出來她不是陳家的人了。

一想想樂樂在這裏受了十八年的苦,她的心痛得要窒息,孩子就在眼皮底下,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蔣志濤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去了霍家。

他們還沒進到院子,就聽到了孩子的嬉笑聲,随後陳安安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一會你們再鬧,我就不給你們吃了……”

“給不給嬸娘留啊……”

“她生小寶寶不能吃涼的呀……”

“我幫她吃了她的那一份……”

“你想得美!!!”

宋芸慧匆匆的腳步放慢了起來,她慢慢地整理着心情走進院裏,心想着要如何對陳安安說剛才的事。

她就是自己的女兒蔣樂樂,她要把她帶回去。

很快廚房裏聲音安靜了,霍然站在廚房門口看到兩人去而複返,疑惑道:“蔣團長,你們怎麽回來了?”

他的話一落,廚房裏面一陣動靜,沒過一會,那三個小孩和陳安安出現在門口,他們神色不一地看了過來。

宋芸慧眸子裏堆積的淚霧,看着跟自己距離不過兩米的女孩,她笑容溫柔婉站在那,跟顧湘很像。

“安安,我想跟你談談。”她微哆嗦着唇道。

“你們要談什麽呀?”霍邵玲對這個奶奶不太喜歡,感覺她不安好心,所以不想她跟安安聊天。

霍然也看着宋芸慧,覺得她眼神點不一樣,好像要哭不哭的樣子,“宋老師,你們這是怎麽了?”

蔣志濤看着宋芸慧,覺得她在哽噎,便道:“我們剛去陳家回來,有些事問過陳家了,還有一些事想跟安安再确定一下。”

“那屋裏坐吧?你們吃玉米糖水嗎?”陳安安打算将兩人叫進了廚房。

“我不吃了,我跟霍然聊聊。”蔣志濤知道宋芸慧估計有話要對陳安安說,便幫她把霍然拉住,“霍然,我們去堂屋。”

霍然看着兩人的表情,覺得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但現在他說有事要說,那他只好将人帶去了堂屋。

陳安安還是給宋芸慧倒了一碗玉米糖水,“現在天氣熱了,吃這個挺好的,涼涼的,三個小孩子都喜歡。”

宋芸慧打量着她,她的臉很小,五官也很好,眉目跟她姨婆很像,盯久了好像還能看出幾分自己的影子。

這是她想了念了十八年的女兒,她的手還是白的,看樣子最近日子過得還好,她緩緩松了一口氣。

再低頭看着她倒過來的糖水,心一直顫抖,“你喜歡做這些東西嗎?”

陳安安擡頭淺笑,“還好吧,有空有東西就喜歡做。”

“你嘗嘗。”她将碗推了過去,然後在宋芸慧的一邊坐下,“你要跟我确定什麽?”

宋芸慧低頭看着糖水,腦子裏想了很多開場白,最終拿了照片和镯子出來,慢道:“我剛才去了陳家問過了,你就是我的女兒,蔣樂樂。”

陳安安啊了一聲,失笑道:“宋老師,你……你在說什麽啊?”

什麽情況?他們一回來就确定了自己是蔣家的女兒?

“我剛才去了陳家問過了,你就是我的女兒蔣樂樂。”宋芸慧又重複了一次,她眸光迫切,伸手抓着陳安安的手緊緊地攥住,哆嗦道:“你跟霍然離婚吧,他不适合你,你跟我回城裏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推基友文:《娘娘我錯了(快穿)》

明明身份高貴,明明貌美非凡,明明蕙心蘭質,明明……

她們最後為何會落得衆叛親離,身敗名裂,暴屍荒野的下場?

這一切就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江鳳兮:“不值得!”

世界一:阻撓真愛的嫡福晉

世界二:仙凡虐戀的女反派?

世界三:為愛發電的原配妻

接下來:豪門真千金

年代文開挂女主

末世金手指大佬

暴君的元後

王府大丫鬟

……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渣,沒有娘娘虐不了的渣,收拾不動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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