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行。”錢紅梅立刻道, 她面色鐵青,也知道那些人一旦把目标對準他們, 很容易就能查出問題來, “我們還有長富, 我們不能坐牢,他們沒證據的, 休想把我們抓走!”

陳大明心裏慌得很, 家裏有長富,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兒, 一旦他們其中一人被抓走, 這日子也沒法過了,“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一會幾個公安同志全來咱們家盤問,這鄉親們肯定也想看咱們的笑話, 這……這以後肯定要被追問的。”

不僅被問, 還要被指指點點,那些人肯定都一致認為,若是家裏沒犯事,那些公安同志為什麽要找他們?

何況他們這些公安要是不問出點事情來, 肯定還會再一次凳門的,這一次他們想逃也逃不了了。

“怕什麽, 我們死咬不知道,死咬說不是,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錢紅梅一想到要去坐牢,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不了他們逼我,我就死給他們看。”

話落,陳玉婷就踢門進來,“娘,你們說什麽!”

陳大明看着出現的人,身子一顫,他們光顧着說了,忘了家裏還一個小孩,他當即道:“你進來幹什麽,還不去看你哥,一會別讓他亂跑。”

“我昨天就聽到了。”陳玉婷站在門口,心裏嫉妒得要命,這陳安安肯定就是蔣家的人了,這一下她們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

“你聽到什麽了!”錢紅梅臉色非常不好,她怕孩子亂說,便警告道:“你什麽都沒聽到,你要是敢亂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陳玉婷氣道:“你們當初為什麽要那樣做,讓那個人來我們家!!”

來他們家搶她的東西,搶她的風頭,讓她被壓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把那個人送走了,結果她還是蔣家的人!

蔣家是什麽人啊?肯定是有錢人,若不是有錢人,這些年也不會一直寄錢過來給陳家。

憑什麽那個人有的臉蛋還要有錢!

“你懂什麽?”錢紅梅呵斥她,“你出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亂說一句話咱們家就得完蛋!”

十八年前那時候生活多苦啊,是最苦的時候,餓死了多少?日子有多難過他們這些小孩根本不知道,若不是蔣家這些錢,當初他們陳家肯定也都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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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婷看着她面色漲怒,第一次聽到她這麽呵斥自己又把話說得這麽嚴重,愣住了,他們真的會去坐牢嗎?

哥哥都還沒娶媳婦,自己也還沒出嫁,要是他們坐牢了,那家不就不成家了嗎?

“我……我不想你們坐牢。”陳玉婷聲音帶着哭腔,“娘,你們去躲吧,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閉嘴,你現在帶你哥出去玩。”錢紅梅叫道,“你記住,你什麽都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說得很慎重,陳玉婷很害怕,她從來沒見過他們兩個現在這種焦慮又有些惱怒的樣子,她不敢再說話,捂着嘴就跑出去 。

“你看連孩子都知道了!”陳大明特別懊惱,要是當初自己反對并把孩子送回去,現在什麽事都沒有。

錢紅梅現在并不擔心陳玉婷會不會知道,而是在擔心一會他們來了會問些什麽,要怎麽回話,“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你想想一會怎麽回話。”

陳大明覺得這次肯定逃不過去了,“還能怎麽回?昨天你還說咱們沒去過縣城,這謊言一下就揭穿了。”

錢紅梅看着他滿臉擔心的樣子就道:“行了,反正當初的事和你沒什麽關系,你一會就說什麽都不知道就行,其他的由我來說。”

陳大明在床邊上坐了下來,他心裏想過,萬一實在是兜不住,那就認了,到時候看看蔣家是什麽意思,如果有必要還是得去求安安。

他嘆了一聲,“只能這樣了。”

話剛落,就聽到門外一陣陣聲響,緊接着有人叫着他們兩人的聲音,陳大明緊攥着手,将手裏的煙滅掉,起身道:“出去看看。”

“你先別去。”錢紅梅道,“我一會叫你你再出去。”

“不用。”陳大明整理了衣服,然後跟着錢紅梅一起出門。

來人一共有六個,四個公安同志,另外兩人是宋芸慧和蔣志濤,他們二人神色不如昨天那麽客氣,此時都繃着一張臉,看上去有些陰沉;而院門外,還站着不少幾個看熱鬧的鄉親們。

“公安同志,你們這麽多人一起到我們家是幹嘛來着?”錢紅梅神色不變,笑着上前問道。

為首那人打量一眼房子,然後才道:“是這樣的,我們想問問你們關于十幾年前的一些事,希望你們配合。”

錢紅梅瞥了一眼蔣志濤,心想如果他們現在就拒絕,那他們兩個肯定就直接道破了,一會讓那些看熱鬧的知道了就不好了。

“那公安同事要辦案,我們肯定要配合的。”她皮笑肉不笑,“幾位同志屋裏請。”

她說完還不忘上前,将院裏外看熱鬧的那些人趕走,“去去,有什麽好看的,別杵在這兒,跟我們家犯了事似的。”

當中有人一就譏笑道:“我說長富他娘,你們家有什麽可問的,怎麽不來問我家啊?”

“你們幹嘛了……是不是犯法了”

“你說話注意點。”錢紅梅冷臉道,“我們家幹什麽?那公安同志也去了村支書家,那你們怎麽不問人家幹嘛了?”

“滾滾滾……”

她一連三聲滾,衆人都莫名其妙,見她這樣,就是不走,都想留下來看熱鬧。

錢紅梅看着這些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又見那幾個公安忙着問陳大明,心裏一惱這邊也不管了,直接把院門一關走進了屋內。

她坐在陳大明邊上,也不給這些人倒水,直看着他們問:“公安同志,你們可不能呆太久了,一會那些人看還以為我們家犯了什麽事兒。”

為首的公安也不廢話,直接道:“你們兩家人都在這兒,話我就不啰嗦了,剛才我們去村支書那兒了解情況了,他那邊說你們以前去過不少次縣裏,當然也包括了十八年前去了一次。”

說完一頓,看着錢紅梅,“你們昨天怎麽說都沒去過?”

錢紅梅瞥了一眼宋芸慧,她眉目清冷,好像跟他們深仇大恨一樣,“我說公安同志啊,以前的事誰記得那麽清楚啊?”

“十幾年前啊,你要問我幾個月前的事我都不太記得。”

宋芸慧冷然一笑,“十幾年前,陳安安發了大病,你們去了公社後,公社叫你們去縣裏這麽大個事你們這麽容易忘事?”

“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大大的包,大家關心孩子想要看孩子怎麽情況,你們愣是兩個月沒讓孩子出來,這麽大的事你們是真的忘了還是裝的?”

錢紅梅聞言直接頓住,她心底略慌,不過很快便冷靜下來,“這十幾年過去,誰能記得那麽清楚啊,那就算我們真的去過縣城又怎麽啊?難道去城裏看病還犯法了?”

“而且當時我們家安安确實是生病,不讓別人看那也是正常啊,萬一別人又傳了什麽病給她,可怎麽整?”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就算十幾年前去過縣裏又怎麽了?不能讓人去嗎?不讓別人去看病?十幾年前的事誰記得清楚?

公安同志早就聽蔣家的人說了大概的過程,又聽了村支書的家裏老人說了十幾年前的事,雖然線索有些模糊,但基本還能摸出一些情況來。

當年錢紅梅跟她娘一起進城,回來的時候把孩子捂了兩個月都沒讓人看,并且之前還帶了一個大大的包,按他一些不友好的分析,如果直真的當時是錢紅梅他們偷了孩子,那另外一個小孩肯定是要藏起來,那那個包肯定就是值得懷疑的。

“有人看到你拿了個大大的袋子回來,裏面裝的是什麽?”他問。

“什麽包我哪裏還記得啊?”錢紅梅笑道,“我說公安同志,你現在問我,我也不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啊。”

“我就這麽跟你說,當時我跟我娘帶安安去看病,醫生打了針,開了藥我們就回來了,那孩子病了沒好肯定不能誰想看就看的啊。”

“你說什麽包的話,那肯定是裝衣服的裝東西的,畢竟我們去城裏也不能什麽都不帶是不是?”

公安就回頭看着宋芸慧,然後拿出了镯子,“那這镯子也是你們幾年前撿的?”

錢紅梅之前已經說了是幾年前撿的,現在也只好點頭應下,“對,就是我們撿的。”

“陳大明,你也說是撿的嗎?”公安又問陳大明。

陳大明低着頭,不敢去看眼前的人,只含糊的應了一聲,“是撿的,具體什麽時候給忘了。”

“那麽大的事發生,你們忘得可真幹淨。”蔣志濤道,“那陳長富是怎麽生病燒成現在這樣子你們總該記得吧?”

錢紅梅心裏咯噔一下,“這……這跟你們今天問我們又有什麽關系?難道你們都還不允許我們生病了?”

“當然有關系。”宋芸慧接着話冷道:“你們把陳安安從縣城裏帶回來沒幾天陳長富也生了病,你們把孩子抱去了公社開了藥,一直沒也沒吃好,但是你們不敢去縣醫院,因為怕的就是去縣醫院,所以才造成了他今天這副樣子!”

現在沒有證據,想要以證據抓住他們根本不可能的,只能換一種方式去引誘他們露出馬腳。

“一個侄女生病你們都願意帶着去縣醫院,為什麽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不帶過去,那是因為你們在縣醫院那裏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你們心虛才不敢送孩子過去!”

錢紅梅聽着他說得好像看見似的,心裏也忍不住慌了起來,“宋芸慧,你這是污陷,虧你還是老師,你這樣害我們到底是想幹什麽?”

“當年餓死一堆人,誰沒事偷小孩?我犯得着嗎我?覺得家裏糧太多了嗎?還偷你女兒,瘋子才偷!”

蔣志濤抿唇,神色清冷,“因為你們貪錢所以偷了小孩,我哥當年說好了,會一直把孩子養到成年,每年給了你們寄東西和錢,你們就是貪了這筆錢。”

他這兩天想到了陳安安之前說的話,又想到了她的信,覺得陳家偷孩子也只有這個原因了,當初陳大鎮死的時候,他哥給了不少錢,而且當時陳家也表示原諒了他,這些事上一屆的村支書都還記得。

錢紅梅有一瞬間招架不住了,這個蔣志濤,怎麽什麽都能想,“證據呢?你光說證據在哪裏?”

蔣志濤噎住,每次都被他們這樣堵住,真他娘的是不是滋味。

錢紅梅看着兩人不語,心裏笑了笑,“公安同志,你們看吧,他們什麽證據都沒有,就一個镯子一張照片就想毀了陳家。”

“這樣的人就應該抓起來,若不是他們之前給我們寄了不少東西,我早就把他們打出去了。”

陳大明坐在後面默默不語。

宋芸慧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反正除了镯子,要別的證據他們肯定是沒有的,要是顧老太太還在,興許還能認識跟她搭讪的女人,可是她早就仙逝了。

她站起來看着錢紅梅:“既然你們不肯說實話,那我只好問一下這裏的鄉親們,讓他們看看安安到底像誰?”

錢紅梅蹭一下的站起來想要去阻止她,可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樣就露餡了,硬是直接改口:“你去就去,長得像又能代表什麽?”

宋芸慧冷笑一笑,然後直接拿着镯子跟照片過去給院外圍觀的人看,“大家看看,他們家的安安是不是很像照片上的人,還有這個镯子,我相信你們應該見過。”

“這镯子是我女兒被偷那時候帶的,上面還刻着樂樂兩個字,現在卻到了陳家這裏,他們卻說是撿的。”

一群人拿着照片和镯子看了看,紛紛嚷道——

“真的像啊,我就一直覺得安安不像是陳家的人啊,這怎麽回事……”

“我早說了陳安安不像陳家的人,真的沒一點像,也不像李家的人。”當中有人道,“說了幾次還被罵了。”

“我也覺得她不像陳家的孩子,更像照片裏的人……”

“這镯子是長富帶的,我經常看到他拿出來玩……”

“镯子這麽小的,根本就是買來給幾個月的小孩拿的……”

“啥意思啊?這安安是偷來的嗎?那陳家那個安安去哪裏了?”

院子小,他們說得也不小聲,錢紅梅在堂屋裏聽到了沒忍住,直接沖了出來,“你們幾個說話要帶點良心,怎麽就不像陳家的人了?還不讓陳家的人長得好看嗎?”

有人看不過,就接話:“我說錢紅梅,那安安确定不像你們陳家的人啊,反正更像這照片上的人。”

“還有這個镯子,你買給長富買這麽小幹什麽?我手裏這镯子一看就是幾個月的娃娃帶的。”

“我怎麽買關你什麽事?”錢紅梅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爽我很久了,現在趁機就想潑我髒水了是吧?”

“我是實話實說。”那人道,“每次我一提陳安安不像陳家的人,你就給我臉色看,現在我倒覺得這陳安安估計真的不是你們陳家的人。”

宋芸慧聞言,心裏就更加肯定了當初樂樂就是他們陳家偷走的,她看着衆人,聲音帶着幾分顫抖:“我找了我女兒十八年,直到這兩天才看到了陳安安才覺得她就是我女兒,我懇請各位想一想當年陳家還有沒有什麽異常的事發生?”

有人就應她:“那時候陳家發生的事可多了,先是陳大鎮過世,後來陳安安出生,再就是她生病 ,然後長富也病了……”

接着有人道:“當年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時候我還沒嫁進來,得去問老一輩子的人才行。”

後有人應着她:“我記得我娘以前跟我說過見過他們,我現在回家問問她記不記當年的事。”

她說完直接跑了。

錢紅梅真的很想堵住這些人的嘴,她看着宋芸慧氣道:“宋老師,你這樣到處散謠言,把我們陳家的名聲都給說壞了。”

“我要去告你們!”

“你現在就去告。”宋芸慧指着她道:“你最好把我給告了,讓大家看看你們陳家做的好事!”

“十八年前你們去過醫院,我女兒是在醫院被偷的,我女兒的镯子從你們家搜出來的,陳安安那麽大一個人像我小姨,這些你都否認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想怎麽撒謊?”

她突然暴怒,讓衆人都一驚,

幾個公安忙走了上來安撫她:“宋老師,你這樣只會留把柄給他們。”

宋芸慧心煩意亂,這時候能有什麽證據,就算有證據也早就被破壞了,镯子明明就在陳家,他們現在在耍賴死咬不松口,那她也只能耍賴。

“那按你們這樣說,那那個安安去哪裏了?”很快有人問着院裏的幾個人,“你們說陳安安不是陳家的人,那原來的陳安安去哪裏了?”

“就是。”錢紅梅氣道,“安安就是我們家的,多了一個孩子我能藏到哪裏?”

宋芸慧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去了哪裏,但他們把她的樂樂留了下來,那估計那個小孩應該不在人世了,“孩子肯定不在了!”

“你真是個瘋婆子!”錢紅梅指着宋芸慧道,“你自己的女兒不見了,看到我們安安好看就說是自己的女兒,誰碰到你誰倒黴。”

她的話落,蔣志濤從後面出來,看着錢紅梅,“陳安安病了,救不回來了,所以你們随便就偷了別人的孩子冒充陳安安,當初那個袋子裏面裝的應該是陳家的孩子吧?”

“沒證據沒事,我們蔣家出錢,如果誰能說出有力的證據,或者誰看到你們當初把那袋子埋哪裏了,蔣家出三百塊。”

“到時候如果發現了問題,你們絕對逃不了,如果是我們誤會了你們,我這團長不當了。”

他這話一落,衆人嘩然!

三百塊啊!那得多少錢!

老一輩子就努力地想着十八年前的事,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看看當時陳家到底做了什麽。

沒過一會就剛才回家問娘的那人就回來了,他往衆人裏面一站,直接道:“我娘說了,是個大紅色的布袋,裏面裝了什麽東西沉甸甸的,她還去摸了一把,像是石頭。”

錢紅梅一咬牙,怒道:“你娘太厲害了,十幾年前的事還能記得那麽清楚?”

男人也生氣,“要不是你娘挑一把牛糞要往我娘身上潑,她才沒這心思記得你們的事。”

男人的話說完,很快就有人舉手,“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衆人都看着舉手的人,知道她是以前陳家的鄰居。

那婦人想了一會,輕扯着衣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啊,我記得他們帶安安回來那會兒,好像是隔天晚上還是哪天晚上,大概是晚上或者淩晨吧,我看到陳大明扛着把鋤頭出去了。”

“然後呢?”衆人問。

“沒有然後了啊。”那婦人道,“我就是出來解手的時候看到他提着燈出去,好像還扛着一把鋤頭?我看着他走一會我就回去睡覺。”

錢紅梅聞言,腦子轟隆一聲,完了!

竟然讓人看到了?

她餘光看了一眼陳大明,見他面色慘白,忙扯着他衣角,很快指着那人道:“劉翠花,你要點臉啊!為了錢你們真的是什麽髒子都往我身上潑,你們太不是人了!”

“我跟你從來沒有仇,你這樣朝我潑髒水?”

“我幹什麽了我?”劉翠花被她指着鼻子罵也不爽,“當年我們是鄰居,你們家當時發生那麽多事,我多留意一下很正常吧?”

“你們大晚上提着鋤頭去幹什麽,你自己說說?”

宋芸慧眸子一亮,大晚上提着鋤頭去幹什麽?如果那個孩子真的不行了,自然是要去處理屍體了,這事肯定只有陳大明去做。

有個大紅的包,如果再有小孩的屍骨,那是不是基本上可以定下來了?也不知道大紅的包有沒有爛。

她上前一把抓住劉翠花的手,哆嗦道:“你看到他往哪個方向走?”

劉翠花想了一會,慢道:“那方向應該是往他們河邊那片竹子林去了,我記得以前的時候,他們有一片竹子林,就離這兒不遠。”

以前那時候地還是自己的,也不是公社的,所以陳家種了一片竹子,竹子林不大,又靠河,只是現在基本上沒有竹子了。

蔣志濤冷笑看着陳家夫妻兩人,冷冷一聲,“那我們就挖,把整個林子都挖了出來!”

“不!”錢紅梅立刻攔住他們,“你們不能挖,那是我們的!”

“什麽是你們的?”蔣志濤冷笑,“我現在就去跟村支書申請翻那片地,如果真的有發現,你們兩個就等着坐十年牢!”

他說完直接打開了院門走出去,宋芸慧也跟着走出去。

錢紅梅啰嗦着身子跟出去,“蔣志濤,你們欺人太甚了,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當初陳大鎮可是救了你哥的啊!”

她的話蔣志濤仿若未聞,陳大明看着衆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再想想剛才蔣志濤的話,心裏一涼。

如果蔣家真的不放過他們,那兩個孩子怎麽辦?

如果主動承認,到時候只抓一個人是不是可以有的商量?

想到這,陳大明身子一顫,立刻朝那兩人叫道:“等一下,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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