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陳安安皺眉,一時沒想到這兩個姐姐到底是誰, “叫什麽?”

何鳳娟微愣, “好像是陳家的人, 你出來看看。”

陳安安大悟, 陳家的兩個姐姐出嫁後很少回娘家, 她們跟原主的關系也一般, 當初她結婚的時候這兩個姐姐來了半天就走,所以她一時都想不起來姐姐這兩個字到底是誰。

陳安安走了出去,看到大院裏站着兩個女人, 那兩人身高和她差不多,但那臉面跟陳玉婷有些像。

“大姐, 二姐。”她叫了一聲。

陳玉蓉掃了一眼周邊然後走上前, 聲音迫不及待, “安安,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能找個地方嗎?”

陳安安不用想便知道她們找她商量的是什麽, 陳大明和錢紅梅才剛被抓走, 他們肯定會吩咐陳玉婷有事找姐姐這樣的話。

陳玉婷跟原主關系不太好, 在兩個姐姐面前肯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所以他們急沖沖地趕來了。

陳安安看了霍然一眼,然後将她們兩個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玉茵進了房間後就仔細打量着這個房間,房間裝修得很新,衣櫥和梳妝臺就擺在角落裏,床上的涼席, 枕頭等都是新的,比當初自己結婚時候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且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房間門口旁邊還有個縫紉機,最重要的是,這房間裏還拉了電燈。

霍家條件不錯,陳安安嫁給霍然一點也不委屈!

陳玉蓉沒留意房間的環境,她剛坐下來就看着陳安安道:“安安,這兩天的事我已經聽玉婷說了,我知道我們陳家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們也都長大了,你可不可以去跟蔣家說讓他們放了我爹和我娘?”

以前的事她不知道,也沒什麽印象,昨天聽到玉婷說的時候,真的吓了一跳,她怎麽也沒想到她娘會那麽的大膽。

以前她一直就覺得這個妹妹跟他們不是一類人,直到現在知道真相了以後,心裏的疑惑才解開,原來就是這麽一個原因。

陳安安對陳玉蓉不了解,但原主的記憶她還有一些,這個大姐平時在陳家很少說話,對自家人也很一般,基本是對誰都很平淡的樣子,沒想到出了事,她還會這麽急的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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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辦不到。”陳安安聲音淡淡,“這件事已經上報到了公安局,我只是一個受害者,怎麽可能說得動公安局?”

陳玉蓉被她拒絕也愣了一會,這個妹妹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人也溫和,沒什麽脾氣,以前說什麽她都很少拒絕,但現在這種不帶商量就直接拒絕的語氣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她看着陳安安,面露憂色,“可……這件事不是只有你跟蔣家不追究不就可以了嗎?”

“誰說的?”陳安安道,她不知道現在的律法是什麽,但是蔣家不可能就這麽輕松的放過陳家,“蔣家又不是我當家,我怎麽能替蔣家做主?”

“安安……”陳玉蓉讷讷張口,看着她長眉微凜,眼神清冷,一張臉明明看着跟以前一樣,可氣質卻全變了一個樣。

她收回心思,又道:“他們雖然跟你沒什麽血緣關系,可咱們畢竟生活了這麽多年,你能不能看在這些年……”

“不能。”陳安安薄唇緊抿,“大姐,今天我就跟你說實話了,我全聽公安志那邊的審訊結果,他們怎麽判我就怎麽聽,你們想要讓我去蔣家說情,我做不到。”

陳玉蓉聽着她如此絕情的話,心裏一急,直接蹭着一下起身,“安安,難道我們一起生活這麽久,你對他們沒有一點感情嗎?”

“沒有感情的是錢紅梅。”陳安安也跟着站了起來,她不想細數這些年錢紅梅對原主是如何的苛待,就單單偷孩子這件事,她們竟然還有臉要她去幫錢紅梅求情?

“她改變了我的生活,讓我過得這麽辛苦,現在我為什麽要對他們有感情?”陳安安覺得要是原主的話,估計會考慮替錢紅梅去求情的,但她又不是原主,也不想做聖母。

“大姐你別說了。”陳玉茵眼眸清冷,從後面走上來兩步,“陳安安現在是蔣家的人,我早說不用來了,你偏不聽。”

陳玉茵根本不想過來,但奈何陳玉蓉一直說要過來,陳安安知道因為陳家的原因她才在鄉下苦了十幾年,不對付他們就已經很仁慈了怎麽可能還放過她們?

“她嫁給了霍然,早就已經看不起陳家了,現在又成了城裏的姑娘的,怎麽可能會幫我們陳家說話?”她冷然盯着床邊上的女人,“你跟這種硬心腸的人求情只會自取其辱!”

“二姐,不管是誰偷了小孩,這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容忍。”陳安安接了女人的話,不管自己是不是蔣家的人,對偷小孩這種人都不會為她說話,“你們又憑什麽要求我替她求情?”

她心裏覺得好笑,現在錢紅梅受到懲罰了,聽着這兩人的意思,怎麽反倒成了她的不對了?“如果你們今天來單純就因為這件事,那就沒必要談下去,如果單純來看我,那就留下來吃個午飯。”

“安安。”陳玉蓉還想說話,“我知道不管說什麽都是我們的不對,可現在你哥這樣,我們家裏不能沒有人啊,玉婷還小,她看不住長富的,而且她也做不好。”

陳安安睨了她一眼,聲音淡淡,“大姐,你要是那麽擔心長富,要不然讓他去跟你住一段時間?”

陳玉蓉被她的話給噎住了,現在她自己都忙不過來,怎麽可能家裏再多一個要人看管的人?“我那邊忙不過來。”

“那二姐你呢?”陳安安笑問,“我覺得大伯當初沒有參與那件事,也關不了多久的,你們把哥哥帶回去,照顧幾個月說不定他就出來了。”

陳玉茵才結婚不到一年,她不可能帶陳長富過去的,再說陳長富也不是一般的人,他需要人看的。

“你就是故意為難我們。”她面色鐵青,“不想幫忙就拉倒,用得着這樣為難我們?”

“既然你們做不到,又為什麽要求我替哥哥想?”陳安安看着她們的反應心裏譏笑,表面上說的都是為陳家為陳長富想,現在一提到讓她們帶着陳長富就各種推脫,真是好姐妹,“他跟你們可是親的血緣關系,都這樣了你們還能坐視不管?”

陳玉蓉現在可算感覺出來了,這個妹妹根本不是以前那個妹妹了,虧她來的時候還覺得妹妹善良,哄兩句就會心軟了,誰知道她不僅沒幫忙好像還在諷刺他們?

“安安,你不幫忙就算了,風涼話就不要說了。”她冷道,“是我想太多了,你今天就當我們沒來過吧。”

她說完看着陳安安,想看看她會不會再說什麽,可等了好一會對方都沒有開口,她只好悻悻轉身。

“走了。”陳玉茵直接扯着她往外走,一邊數落道:“都說了不要來,你非要來!你看看現在什麽樣子,我氣都氣死了。”

陳安安微彎着眼,也跟着出去了。

看着那兩姐妹一臉微怒,腳下的步子飛快,霍然看着陳安安問:“你們三個吵了?”

陳安安嘆了一口氣,“有什麽好吵的,我讓他們把我哥帶過去照顧兩天,他們不肯,還說我說風涼話。”

霍然看着她神色陰郁,伸手撫平她的眉,“不用搭理她們,你哥那邊我已經拜托人幫忙看着幾天了,不會丢的。”

家裏還有人在,陳安安也不好說太多。

不過三人的動靜隔壁是全聽到了,待看孩子的人一走,譚秀瑩就拉着霍鳴問:“那安安還回不回去了?”

早上霍老頭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把陳安安的事情給說了,她們一回來就有村裏的人看孩子,所以她沒能問,現在心裏也好奇得很。

“我哪知道?”霍鳴道,他覺得這件事就跟村裏的老人說故事一樣不可思議,“我沒問過。”

譚秀瑩想了一會,“剛才娘不是叫安安過去問話了嗎?你去問問?”

“問那幹什麽?”霍鳴道,“現在去問說不定一會娘還會生氣,等過幾天吧,估計二嫂還沒反應過來,我還不如帶我閨女。”

剛才隔壁都吵架了,霍鳴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要上前湊了,還不如看白白胖胖的閨女來得實在。

譚秀瑩聽到他提閨女就道:“早上大嫂都給你閨女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我怎麽沒見他們送呢?”

“你急什麽?”霍鳴瞥着她道,“就在隔壁,什麽時候送不是送?”

譚秀瑩覺得陳安安實在是太好命了,長得好,身材也好,嫁給霍然也是不錯的,現在竟然還有一個蔣家?這是什麽運氣啊?

再一想想自己,她心裏又湧上了一股悶氣。

真是人比人,死氣人了。

也不知道是昨晚太累了還是早上被陳玉蓉他們兩人給氣到了,陳安安午飯吃得不太香,她沒什麽胃口,身子也沒什麽力氣,吃完飯什麽都不做又跑回房間。

霍然看着她有氣無力,伸手摸着她額頭,“沒發燒。”

陳安安就是累,不想動,她懶懶地翻了個身,“沒發燒,就是累,我再睡一會就好了。”

霍然挑眉,看着她慵懶地躺在那兒,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想到昨晚自己的發狠的樣子,他突然有些心虛。

他彎下身去靠近她,鼻尖蹭了蹭她的面頰,“那以後我節制一點?”

陳安安睨一眼過去,他眉目含笑,深眸透着柔柔的情意,“你昨晚的時候怎麽不想到要節制一點?”

霍然喉結微滾,想着昨晚她像被撥開了殼的荔枝,那肌膚凝雪,瑩澈水嫩,誰能把持得住?

自知理虧,他起身,垂眼道:“那你睡,我去一下磚廠。”

陳安安颔首,看着他到了門口又轉過來突然問:“你月事來了嗎?”

距離上次同房已經過去好久了,他差點就忘了這件事,要不是她今天狀态不對,他都沒往這方面去想。

陳安安本來已經閉上眼了,被他提醒,整個人就清醒了起來,她想了一會,細數的自己的姨媽日子,随後心裏咯噔一下!

靠,沒來!

完了,過了兩天了。

她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僵住了。

霍然看着她方才紅潤的臉一下全變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面上的笑意也漸漸變淡,“沒……來?”

陳安安呆住,她的腦袋像炸開似的,亂成一鍋粥。

不是吧?她這麽早就要當媽?

太慘了吧?

她慢慢轉眼看着門口的男人,氣得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都是你啊,沒套你上什麽床!”

“要是有孩子……有孩子我就……”她氣得要哭了,哪怕心裏年齡已經二十四了,她也不要當媽。

霍然一看她哭就直接折了回來,坐到床邊伸手去抹掉她的眼淚,“不一定有的,你先別哭,說不定明天就來了。”

陳安安也不知道,現在大姨媽已經過了兩天了,今天身體又給出了一點不同的反應,她下意識的自己代入了。

“要是不來,咱們就離婚!”她咬牙狠道!

霍然知道她說的氣話,月事都不來了,難道她還能去打掉?“別亂說話,我不會離婚的,要是真的有了咱們就生?”

陳安安聽着這話就更氣了,她心裏很惶恐,這萬一真的有了怎麽辦?難道具的要像霍然說的那樣,生下來?

家裏已經有三個小孩了,再生一個,真的就可以打一桌麻将了,想想那畫面,她都快窒息了。

一整個下午,本來她很累很困了,可一想到姨媽沒來這事,她又清醒了。

身子乏力,晚上也吃不下飯,看着霍然就心情就發毛。

霍然也知道她現在生氣,所以安安分分的不去招惹她。

雖然陳安安生氣了,但霍然心裏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如果他們真的有了小孩,那兩人關系會更進一步的吧?

他的心情了像突然有些竊喜?

只是可惜,他這種竊喜的心情半夜就被打碎。

陳安安半夜被痛醒,她的腰如車子碾過,下腹一陣痙攣,然後感覺大.腿.內.側一股熱流而出。

霍然被她的動靜驚醒了,他參軍的時候,只要一點動靜就會知道,這種警覺性一直跟随着他到現在。

他翻身拉開了電燈,看着她一張小臉擰成一團,蹙眉問:“怎麽了?”

陳安安一個起身,郁悶了一天的事終于得了解脫,她提了一口氣,慢慢道:“來月事了,我肚子好疼。”

霍然一愣,白天的時候他還有點小高興月事沒來,結果半夜就給他這麽一個驚喜?“來了?”

陳安安神色輕松,她還以為真的有了,沒想到只是推遲而已,真的是太好了,“來了。”

霍然哦了一聲,輕垂着眼簾掩飾着自己一閃而過的失落。

床上還有孩子,他慢慢地挪身過去問她:“那你要不要起身?”

陳安安頓了一會,“我先去個廁所,你幫我找一下帶子,在衣櫃最下面。”

霍然聞言,從善如流。

陳安安扶着腰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好床單沒有被染到。

霍然看着她行動不便的樣子,又提着水壺跟着她一起出了房間。

一陣忙碌後,兩人躺回床上,陳安安徹底放心了,可能是因為吃了藥,所以姨媽推遲了,害她擔心了一整天。

“睡了。”雖然有點痛經,可她看着霍然都覺得十分的順眼,特別是他剛才給自己倒水遞毛巾的樣子。

霍然拉了燈,慢慢道:“你帶子快沒了。”

陳安安心情了,笑着接了他的話:“那你明天幫我去買啊。”

霍然哦了一聲,他踩着車去公社也不過十來分鐘的事,小事一碟,可是也怎麽就這麽郁悶呢。

這月事不是不來嗎?它怎麽就來了?

看來,老天可能不想讓他現在當爹。

第二天一早,霍然就醒了,他醒的時候,孩子跟女人還沒醒,想到她夜裏的交待,他二話不說洗了個臉就踩着自行車出門了。

供銷社七點半以後就開門了,現在還不到八點,還沒什麽人來排隊,霍然等了一會就到了櫃臺。

售貨員認識霍然,他上次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買下了手表,是個有錢的主,“霍廠長,你這次要買什麽?”

“公社新拿來了一批衣服,你要不要看?上次你要的那個帽子,也有貨了,你今天要買嗎?”

陳安安給的零花錢不多,霍然手裏握着票,再摸摸口袋裏的兩塊錢,哪裏還買得起什麽衣服帽子?

他輕了嗓音道:“今天暫時不用了。”

“給我那個……”他掃了一眼售貨員後面的架子,掃來掃去也沒看到那些帶子。

哪怕霍然什麽都不買來這兒問一下,光他這副英俊的樣子售貨員也會對他和顏悅色,她笑着問:“你要什麽?”

霍然左右看了一眼,臉色慢慢浮現一抹紅色,直接将票和錢遞了過去,“就是那個……女人用的帶子。”

售貨員看着票子,再看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臉色,突然就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啊,這有什麽好害臊的。”

她邊說邊轉身去找東西,“說真的,我還沒見哪個男人來買過這個,霍廠長,你可真疼媳婦啊?”

霍然本來覺得沒什麽的,被她這麽一說,又這麽大的嗓門,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沒什麽人知道他買什麽的,這會一說,他感覺有幾道如芒的光盯在了自己的後背。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拿着東西就踩着車回去了。

回到家,陳安安已經醒了,他看着她卷着身子躺在床上,面色微沉,“怎麽回事?你肚子還疼?”

陳安安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點頭,“你幫我去煮一碗紅糖姜水。”

霍然站在那,他不知道女人還會痛經,這會看着她軟綿綿的樣子,也點了點頭,“紅糖加姜?”

陳安安點頭,“燒水,放紅糖,放姜,家裏都有。”

霍然放下東西就出去,但又不确定,于是又去問了何鳳娟,最後才轉去了廚房。

陳安安現實生活也有過痛經,但不像現在這樣一痛就是三天,把她折騰得夠嗆,等這股勁過去了,她才記得自己還沒回應宋芸慧的話。

距離那天的事情過去四天了,陳安安得給蔣家打個電話給他們回應,于是便跟霍然去了磚廠。

她撥打了電話,過了好一會那邊才有人接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女孩的聲音。

陳安安能聽得出來這個聲音,她就是宋芸慧收養的那個女孩,“麻煩叫宋老師接一下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猶豫了一會,“你就是陳安安?”

陳安安嗯了一聲,“我找宋老師有點事。”

“所以你是想好了嗎?”蔣佩佩緊緊握着電話筒,一雙眼輕垂,将眸子裏的不悅緊緊掩飾。

女孩的聲音略帶着清冷,陳安安能感受得到,她不想接這個女孩的話,又道:“我想找宋老師接一下電話。”

蔣佩佩很惱怒自己被她這麽無視,說話的語氣就帶着幾分惱怒:“我媽這兩天不在,你過兩天再打過來。”

說完“啪”地一聲直接挂了電話。

蔣佩佩站在電話前,有點怕這個電話再響起來,她緊緊咬唇,眸光直直盯着電話,若是再響起來她就直接挂掉。

前幾天宋芸慧回來的時候她就感覺非常不對勁了,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沒想到宋芸慧竟然像變戲法一樣找到了她的女兒。

找到與否不重要,重要的事,這是他們竟然瞞着自己?

蔣佩佩突然非常的生氣又失落,她感覺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好像一點點的在失去,為此這兩天她難過了,眼睛都哭得要腫了,可宋芸慧沒有發現。

以前的時候,只要她有一點動靜,宋芸慧就會緊張,會安撫她,也會給她買東西,可現在自己哭了卻沒人知道?

蔣佩佩知道自己跟陳安安身份比不了,可自己也是蔣家的女兒啊?現在陳安安都還沒回蔣家,宋芸慧就已經開始無視她,那以後的日子怎麽辦?

真的要把所有的東西還給陳安安嗎?

她不想!所以她不想陳安安打電話過來。

等了好一會,電話沒有再響,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陳安安安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于是轉身打算回房間。

可一轉身,看到面前的人卻愣住了,宋芸慧一身白襯衣長褲,緊緊蹙眉地站在面前。

“你剛才在挂誰的電話?”宋芸慧瞥了一眼她身後的電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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