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7)

的說。

月瑤深呼吸,勉強露出個微笑,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好啊!說說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感覺”

王爺安靜一會,慢慢說道:“沒感覺”

“啊?一點動心的感覺都沒有?”月瑤不自信的問道。

“我們在一起是政治需要,我一向讨厭這種婚姻,但是身在皇宮中,沒有這個權利去反抗,別以為父皇母後這麽疼愛我,有些東西,還是有他該有的規則,就算是親王,也無法撼動!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娶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子,依靠她家族的勢力,讓我在朝廷多一分權利!我沒多看,也沒多想,剛入宮的女人都是這樣,沒什麽特別的......但是你害羞的模樣我倒是記到心裏了。”

月瑤聽到王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頰緋紅,看着天上閃爍的群星,似乎在為月瑤祝福一般迷人。

“當你翻開紅蓋頭,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世間很多事情就像命中注定一樣,老天爺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就在人群中望見你的第一眼開始,老天爺似乎就已經聽到我的心聲,于是讓我成為你的妻子!當時我就對自己講,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個屬于自己的家,眼前這個人是我唯一的丈夫,以後要和他一起生活,想到這些,我就很滿足了。”

月瑤腦海中浮現起一個很模糊的身影,那是王爺小的時候,而她還是西山王的女兒。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皇宮裏,只是她和他都已經忘記曾經的模樣,記得當年太後很喜歡月瑤,當場将月瑤賜給福王,若不是父親背叛朝廷,滿門抄斬,自己也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王爺,而不是靠在慕熙姐姐的稱號,但是月瑤沒有怨恨過任何人,因為月瑤覺得上天已經待她不薄了。

“你從小就想嫁人啊?難不成太傅虐待你,但是按你的身手,應該是太傅被你欺負才對啊”

“才不會呢!我對我爹不知道多孝順,你這樣說,小心他老人家走進你夢裏,教訓你。”

“不用到夢裏,我會親自跟岳父大人說,如果可以見到他的話,告訴他,我是真心對待他的女兒。”

“王爺,你喜歡我嗎?”很多事情,其實月瑤心裏都已經清楚了,只是還是想親口聽見王爺對着她說這句話。

“你感覺不到嗎?”

“我想親口聽你說!”月瑤說。

“如果你能仔細想想,其實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王爺回答道,擡起頭,和月瑤看着同一片天空。

月瑤聽完之後,也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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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熙(月瑤),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喜歡一個人,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總是這麽快樂,也帶給我這麽多快樂,像泉水一般清澈見底,很幹淨,很簡單,我對你不需要有太多的保留,因為我可以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心無城府,不像其他人,總是有那麽多猜疑和心機。”王爺心裏想,其實這句話已經在王爺心裏說過很多次,只是聽不見。

月瑤總是幻想着王爺對她表露自己的心思,好讓自己的付出有一些安慰,可是等到王爺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人生的終點了,真是一個很諷刺的結局,想到這裏,月瑤鼻子有些酸澀,不停抽泣,直到哽噎發不出聲音來,月瑤擡起頭不停的深呼吸。

王爺感覺到月瑤的痛楚,但還是忍住不回頭,他害怕自己會有崩潰的那一刻,害怕自己會對死亡有恐懼,也許會不舍得離去。

他想安靜的消失。

在這一刻,自己也不經意間留下男兒淚,這是王爺有記憶以來第二次流淚,第一次,是在太和死的時候,而這一次不是因為自己即将離世,而是再也無能為力守護自己心愛的人了。

“楊慕熙,以後不要這麽沖動了,也不要這麽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要.....喜歡其他的人。”王爺小聲嘀咕着,恐怕只有自己才聽的見。

“不要什麽?”

“不要沉浸在過去,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逃離深淵

月亮升起挂在高空,終于可以通過狹隘的山谷望見月亮的身影,還是這一輪明月,只是今晚流露着柔和的笑容,好像聽到王爺的心聲,害羞的躲進雲層中,繁星擁簇,都在眨眼微笑,像是在祝福這對戀人。

兩人一直在聊天,直到東方既白,王爺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了。

王爺擡起頭,淡淡說一句:“楊慕熙,我愛你。”

月瑤感覺到王爺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氣息越來越是微弱,問了幾聲都沒有聽到王爺的回應,動了動自己的後背,“王爺,王爺,你聽的到我說話了嗎?你回答我啊,回答我啊!”月瑤嘶喊着祈求王爺能夠回應一聲。

月瑤立刻轉身,王爺失去月瑤後背的力量,向後倒下,倒在月瑤懷裏,透過破曉微弱的光線,月瑤看到王爺蒼白的臉,安詳的閉上眼睛,像冰塊一樣的肌膚,觸碰到月瑤的手心,冷的一陣毛骨悚然。

月瑤抱住王爺,撫摸着王爺的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如此安詳的王爺,随即像是瘋了一般,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震撼了整個山谷,叢林中竄出一群烏鴉,在半空中發出錯落有致的哀嚎。

“不!婆婆!你在哪?我求你救救王爺,我求求你了!”月瑤聲音回蕩在山谷中,久久不能停息。

“你真的這麽愛他?”這時山谷中回響起老女人的聲音。

“是!我愛他勝過我自己!”月瑤拿起王爺腰間的小刀,正要刺中自己腹部的時候,被老女人擋下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你根本就不懂的愛,如果你懂得話,就不會這樣子折磨我們兩個!”

“對!你罵的好,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有人真心對我!是我害死大師兄,自己得到這樣的下場都是自作孽啊。”老女人像是瘋了一樣狂笑,手舞足蹈,然後将月瑤拉扯到一旁,走近王爺身邊,放進一顆藥丸到王爺嘴裏。

“他很快就會醒過來。”說完就往山洞裏面走去。

月瑤感覺到王爺身體的溫度在慢慢回溫,細長的睫毛微微有些顫動,然後睜開雙眼,悶聲哼了一聲。

王爺活過來!

月瑤喜極而涕,死死地抱住王爺,“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的緣分不會這麽淺的。”

“你抱的太用力了!”王爺咳嗽幾聲,月瑤趕緊松開王爺。

“我死了你也哭,我活過來了,你也哭,你腦着裏都是眼淚嗎?”

月瑤破涕成笑:“你知不知我有多擔心你!”王爺将月瑤擁抱在懷裏,輕聲說到“我知道。”

王爺和月瑤輕輕走進山洞了,這個老女人還是望着牆上的畫像入神,一動不動的望着,過了一會才轉過頭來,可這時眼神溫柔許多。

“你們走吧!”

“你為何要殺我,卻要救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用謝我,謝你們自己,我只想讓你們學會珍惜身邊的人,一旦錯過,就回不了頭了,你們走吧!”

“待我們消滅忠義堂的人,自會到這裏探望婆婆。”

“忠義堂?你們得罪忠義堂的人?”

“婆婆也知道忠義堂的人?”

“哼,豈止知道!我們你們忠義堂堂主是不是叫陳義?”女人的神情中又露出兇狠之意。

“沒錯!”

“婆婆,你認識陳義?”月瑤見婆婆臉上一副什麽都清楚的神情,似乎和婆婆有什麽交情。

這個老女人不說話了,看着牆上的畫像發呆,突然見跪了下來,你們知道狂魔刀師萬孤墳嗎?

“狂魔刀師萬孤墳?我從一些師傅口中聽說過這個人,當年叱咤江湖,無人不識,無人不曉,武功當屬天下第一,但是已經消失很久了,武林中人都說他已經死了。”

老女人聽到這句話,竟然有些哽咽,“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爹的!”

王爺和月瑤聽到這句話都震驚了,“萬孤墳是你爹,那您就是千色園的萬魔月?”王爺說道。

“沒想到江湖上還有後輩知道我的名號。”老女人撫摸着自己的臉龐,悲哀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發幹發皺的皮膚,不禁有些難過。

在四十年前,我爹在一個亂葬崗上收養了一個小孩,他叫萬風,平時一起跟我爹學習武藝,我平時也喜歡研究一些醫術和奇花異草,風哥練功很刻苦,我爹很喜歡他。

我和風哥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彼此之間似乎有種相照不宣的以為對方就是自己的另一半,風哥對我很好,什麽事情都讓着我,我說一他就不敢說二,父親似乎也默許我們兩個人的婚事。

就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帶着一個和我一樣年紀的少年回來,這個少年受了很重的傷,我憑借自己的醫術救活他,由于經常照顧他的原因,我們之間有了很奇妙的感覺,他很風哥不一樣,陳義長的風流倜傥,說話風趣幽默,重要的是他懂我的心思,總是為我制造很多的驚喜,他知道我喜歡研制這些奇花異草,于是建了整個花園,替我收集上前種奇花異草,并為它取名就做“千色園”。

我當時情窦初開什麽都不懂,只知道和陳義在一起很快樂,他能夠給我所有,我總是哀求父親将他的武功傳授給陳義,陳義的武功底子本來就不差,用不到兩年,陳義的武功已經超過風哥。但是父親最厲害的《萬蝕心經》卻一直沒有傳授給任何人,父親說誰娶了我,就将這本武學秘籍傳授給誰,那時候父親對陳義還是有些防備的。

“是我對不起風哥!”老女人看着眼前的畫像發呆,輕輕嘆一口氣,晶瑩的淚珠懸挂在眼角中。“當時我對陳義愛的盲目,為了他我放棄一切!愛到麻木了自己,我對風哥的一切都表示漠不關心,甚至不想再見到風哥,我傷透了他的心,後來我不顧父親的反對,還是和陳義結為夫妻。

後來我才知道陳義對我百般殷勤,原來是為了父親的《萬蝕心經》,雖然父親默許他是我們家的女婿,但是卻從未提及《萬蝕心經》的事情,後來我因為不小心試了一種不知名的花粉,而病倒。雖然我研制出解藥,但是卻永遠失去生育的能力!

起初陳義還是很溫馴的哄着我,但是過後我就發現他經常不在我身邊,有一次我偷偷跟着他來到山下的一家農戶裏,發現他和另一個女子在一起,而起那個女子不久前為他生了一個女兒!我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殺了這對奸夫淫婦!但是我根本不是陳義的對手,要不是風哥為我擋了那一掌,我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老女人深藏不住內心的痛苦,終于爆發出來了,拄着拐杖,說到動情之處更是哽咽發不出聲,只能不停抽泣,頓時老淚縱橫,一改昨日狂妄之氣,像個垂暮的老者慢慢述說着當年往事。

月瑤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臉上的疤痕一點不可怕,那是一個少女為愛所困,被愛欺騙,年老悔恨的印記。

“那為何你會落到這山谷下?”王爺問道。

“我想通知我父親,就在經過斷情崖的時候,被陳義打下山崖!”老女人回憶起那一幕,至今對他還是恨之入骨。

陳義說出他這麽多年在她身邊的緣由,原來一切都是貪念他們家的《萬蝕心經》,然而父親對陳義的戒備很高,就算陳義最後娶了我,但依舊無法得到我爹畢生心血,學成武學的最高境界。

“我真想再見陳義一面,讓他死在我面前!”老女人面部突然變得十分猙獰,似乎凝結一切仇恨,糾結在臉上!

“只要你幫我殺了陳義,我就告訴你救你心悸病的辦法!”

“十分樂意!”王爺笑着說道。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月瑤看着這四面峭壁,皺緊眉頭。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出去!”老女人說道。

“你知道?那你為何一直困在這裏!”月瑤問道。

“因為我腿腳不便,憑借我一人之力根本不能爬上去!”

老女人将王爺和月瑤引到一處十分狹窄的地段,兩座山峰靠的特別近,只能容下一個人經過。

“從這裏出去?”月瑤問道。

“是從這裏爬上去!”老女人說完之後往天上望去,王爺和月瑤順着老女人的方向望去,依靠這兩個山峰,的确可以爬上去,但是需要極高的耐力和體力。

王爺試了試距離,兩腳依靠兩邊的山峰,開始往上爬,“你們在下面等着,等我上去了,再用藤條将你們拉上來。”

終于,萬魔月和月瑤在王爺的幫助下,逃離了深淵,重新回到地面上,萬魔月拄着拐杖,看着四周,那顆松樹還屹立在這裏,而當年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恍如昨日,陳義那一掌,将她困在下面十幾年,這一次,她要一定要陳義身敗名裂!

作者有話要說:

☆、武林大戰

這一天,武林盛會開幕,附近村莊的人基本消失了,平民百姓都知道,武林盛況免不了一場惡戰,以免殃及池魚,還是走為上策。

“看來,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月瑤也感覺到這一觸即發的緊張,空氣中凝結着寒氣。

“什麽武林大會?”萬魔月問道。

“這一次是要推選武林盟主之位,看來,是見陳義的好機會!”王爺說道。

“沒錯!哼!陳義那畜生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武林盟主地位!”萬魔月一提到陳義的名字,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今日這一場盛會,吸引武林各路豪傑,王爺心想忠義堂的人一直想與朝廷作對,想着改朝換代,單憑忠義堂一派的力量是不可能與整個王朝對抗,忠義堂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場盛會,若是能夠得到武林盟主的頭銜,這無疑是得到與王朝對抗最得力的助手。

另外,還有一件事一直困擾着王爺,就是那天将他打下山崖的人,那熟悉的面孔,王爺覺得一定不會看錯,只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忠義堂,而且是與自己為敵。

少林寺的幾位得道高僧也在一旁,作為本次武林大會的公證人。

王爺武功大都出自少林,師從少林住持慧喜大師,整個少林寺也只有住持知道王爺的身份,王爺避開少林寺的視線,月瑤推着萬魔月在一處人少的地方靜靜觀戰。

站在武臺最中間的是無幫派人士姬無常,此人武功底細無人可知,據說當年還是朝廷重用的一位将軍,但是受到同僚的壓制,忍受不了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這才退隐江湖,當起綠林好漢,此人關心國家大事,為中原百姓擔憂,在武林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各位英雄豪傑,今日聚集在此,就是為了推舉一名武德兼備的武林盟主,大家都清楚,皇帝對國家大事皆置之不理,使得整個王朝行政陷于癱瘓之中,閹宦之專橫,大臣志在祿位金錢,百官專務鑽營阿諛,不僅我們內部黑暗重重,北疆努爾哈赤統一女真之後,對中原虎視眈眈,誅戮漢族同胞,與蒙古結盟壯大勢力,我們不能再像一盤散沙一樣,任人宰割!”說的義憤填膺,各路人士都拍手稱快。

“下面我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首先上場的是崆峒派掌門人宋一坤,手持月牙鏟,而上來迎戰的則是太極門掌門人,雲渺道長,手拿拂塵,兩人相互禮拜之後,就開始比試,宋掌門的月牙鏟雖然比拂塵要笨重很多,但是整個套路動作多變,鏟法嚴密,勢勢相連,環環相扣,早以達到鏟随身走,身械合一,潇灑大方,氣勢磅礴的态勢。

太極門掌門人雲渺道長的拂塵舞動起來如天馬行空,灑脫飄逸,閃展跳躍,靈活多變,各自不相上下,但是從兩人的表情而言,似乎雲渺道長更勝一湊,俗話說:“手拿拂塵不是凡人。”雲渺道長猶如脫胎換骨的仙人一樣揮灑自如,拂塵纏住月牙鏟,頃刻間,月牙鏟脫離宋掌門的手上,宋掌門甘心認輸,跳下擂臺,比武繼續。

第二位是白面書生,兵器乃判官筆,其神化敏捷之妙;惟器重無鋒,專以猛攻見長,毫無含蓄之意。

大家剛才都見識雲渺道長深厚的功力,不知道白面書生是否能夠打敗雲渺道長,白面書生揮灑判官筆的時候猶如在寫字,一筆一畫有條不紊步步緊逼,逼得雲渺道往後退幾步。

雲渺道長這才清楚白面書生的招式,這個人花招雖多,但不是自己的對手,果然幾招下來,白面書生節節落敗,雲渺道長的拂塵将判官筆折斷,正是以柔克剛。

正當所有人以為雲渺道長輸的時候,沒想到白面書生的判官筆中還藏有一只小的判官筆,這只筆順勢而出,正好刺中雲渺道長的胸口。

一些正派人士都覺得白面書生贏得不光彩,可白面書生卻不以為然,對着所有人說道:“武林盟主豈是一介武夫這般簡單,當然要有足智多謀,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在下略勝一籌,承讓!”雲渺道長見白面書生如此厚臉皮待在擂臺上,而自己又受傷,也不好争鬥下去,退下擂臺。

突然間擂臺上多了一根蠟燭。這個時候又不是夜晚,為何會點燃蠟燭呢?

“能夠在衆人眼中無聲無息将蠟燭點燃,看來此人輕功了得。”王爺贊嘆着,由于自己年紀尚輕,又久居深宮,很多武林中的高人,都不曾知道,今日一戰,果真大開眼界。

萬魔月對着王爺輕聲說道:“應該是南海的簫幾聲。”

果然整個斷平上都空徹簫聲,這種簫聲不是一般文人雅士所吹,而是內力深厚的人,聽到此簫,所有人都會運功,将自己的氣息和簫聲一致,這樣才不會被簫聲所傷,內力淺薄之人都會耳膜出血,內髒受損,于是大會上武功稍淺之人都會捂住耳朵,以免受到內傷,擂臺上的燭火也像簫聲一樣晃動的很有旋律。

“南海文士一燭一簫,簫簫幾聲落燈花。”白面書生說道:“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簫兄,遠道而來莫非也想做做武林盟主。”

“哼!在下只是看不慣一些鼠輩之人,敢在這放肆!”說罷,簫幾聲用手中的簫作為武器向白面書生刺去,白面書生左閃而過,雙腳用力瞪一旁的柱子,将判官筆抛向簫幾聲,簫幾聲用簫将判官筆勾畫幾下,退回去,白面書生再一次将判官筆抛出,簫幾聲右閃而過,判官筆劃到柱子上,深深的一撇,入木三分。

白面書生再次奪回判官筆,筆尖對準簫幾聲,簫幾聲左手出掌,右手則奪筆,白面書生将筆收回的時候,簫幾聲将判官筆折斷,同時将簫插入判官筆的斷口中,運功提氣,簫中發出美妙的簫聲,而判官筆的另一端則一根細小的筆噴出,這連白面書生也始料不及,白面書生的臉被自己的暗器劃出一道血痕。

原來簫幾聲知道判官筆一斷必然會有暗器使出,所以簫幾聲運功将暗器逼向另一端。這個簫幾聲果然厲害,內力深厚,但是此人秉性如何,則無人所知,因為簫幾聲一直居住在南海,很少出現在中原一帶。

這一次上場的則是柳長風,簫幾聲聽說過柳長風的厲害,這個陰冷的男人,用極寒的掌力置人于死地,簫幾聲開始吹簫,這曲子好像能攝人心魄一樣,讓人頭昏目眩,柳長風也感覺到身體的不适,但是如不出手恐怕被這簫聲所敗。

柳長風運功想奪過簫幾聲的竹簫 ,但是都被簫幾聲逃脫了,簫幾聲的輕功及其了得,但是柳長風也不是一般人,幾次争搶都沒辦法搶過來,只好換一種辦法,柳長風也是愛簫之人,當然知道竹簫的利弊之處,柳長風在簫幾聲的四周出掌,但是都不是對準簫幾聲,衆人都感到好奇柳長風真正的意圖所在,但是不一會,簫幾聲的竹管破裂,受了內傷。

原來柳長風的寒風索命掌在簫幾聲的四周使出,使得簫幾聲四周的溫度驟低,而簫幾聲吹出的熱氣進入管內,使得管內和管壁的溫度冰火兩重天,就會引起竹管破裂,簫聲靜止的時候,燭火也滅了,簫幾聲感嘆中原真是武林俊才傑出,還是回到南海安穩。

柳長風的厲害之處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但是沒有人為柳長風拍手叫好,因為此人心胸狹隘,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武林中敗類,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但是又沒有人敢上前迎戰,柳長風得意站在擂臺上大笑:“若有不服者,盡可上來挑戰,若是沒有,姬無常,是不是該宣布最後的結果了!”

姬無常看看四周,又和少林高僧在一旁商讨,這時王爺心想若是柳長風得到天下第一,那麽忠義堂的堂主一定不會現身,于是王爺從人群中跳上擂臺,“柳長風,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柳長風一見是王爺,就像是見到鬼魂一樣吓了一跳!“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我不可以在這裏,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就殺的了我嗎?”

柳長風向左側不遠處的亭子望去,一臉愧疚之色,王爺順着柳長風的方向卻沒有看見任何人,但是王爺知道,能讓柳長風面露難色的,估計只有陳義了!

“真沒想到,你放着好好的王爺不做,來這裏參加武林大會,難不成太子之位争不成,就來這做武林盟主,可只怕你這個公子爺沒這個能耐!”

“哼,我對武林盟主并沒有多大興趣,只是我們之間還有仇未了。”

柳長風惡狠狠向着王爺出招,王爺拔劍迎戰,大家都好奇這個年輕的公子出自何處,來自何方,師承何人,只見這少年年紀輕輕、形體俊美、英武異常,劍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招招可以退而避之,進而攻之。

柳長風似乎有些輕敵,剛開始就落在下風,但是很快柳長風使出渾身解數,一掌寒風奪命掌正中王爺心髒,所有人都在驚呼,月瑤更是心跳停止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大家以為這個少年必死無疑,但是接下來的發展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中,少年沒有任何損傷,而柳長風的眉毛、發間出現結冰的冰柱,柳長風立刻手掌運功,王爺這才将胸口的一塊玄鐵拿出,“哼!怎麽?你沒試過自己的寒風索命掌嗎?真是可惜了,不過,現在我給你機會!”

柳長風認真打坐,動彈不得。王爺對着下面的人高呼:“我是朝廷派來的特使!皇上并非對國家大事不聞不問,如今朝廷上下奸臣得道,處處與皇上作對,并且妖言惑衆,所以,皇上派我到此,結識各路英雄豪傑,希望能夠為朝廷效力,與皇上一起抵擋奸臣!”

其中一位俠客高呼:“憑什麽相信你!我當初就是一名都指揮同知,從二品,但是被誣陷為貪官污吏,害的我家破人亡,如今隐居江湖之中,試問如此一個王朝,值得我們去擁護嗎?”

“這位仁兄說的好,古往今來,就算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以及大明太祖高皇帝,這些都是創造偉大王朝的皇帝,試問那個時候就沒有貪官污吏嗎?每個王朝都不可避免的會有政治黑暗的一面,但是我希望大家對大明王朝有信心,只有大家團結一起,中興中原,抵禦外敵,這才是每個武林人士所希望的!”

忽然間,大會中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福王殿下,還是回你的皇宮當王爺去吧,民間疾苦你有能了解多收!真是好笑!”

王爺面前出現一個身影,出現之時無半點聲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這個身影王爺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有一時想不起來。

“福王殿下別來無恙吧!”這個人慢慢轉身,王爺一眼就認了出來,情不自禁的嘀咕一句:“師父!”

這個人大家都沒在江湖上見過,不知道是什麽人物,但是福王卻是大家耳聞能響的人物,乃當朝最得寵的王子。

“沒想到徒兒還能認得為師,真是欣慰,福王殿下,你說如今大明王朝落得如今田地,所為何事?”

王爺從這口吻中似乎感受到敵意,王爺還是想不通為什麽當初教授自己武藝的師父,會出現在忠義堂,而且還和忠義堂的人一起,将自己打下山崖!

“你不說,我來說!就是因為你們母子!皇帝沉迷于鄭貴妃的美色,荒理朝政。‘美若九重天仙子,實為大明亡國狐!’而你,則是想着謀朝篡位擾亂朝綱的逆子!”

“住嘴!我們之間的債往後慢慢算,但是你竟然将我母後比作妲己,就憑你這一番話,今日就是死有餘辜。”

“哈哈!我當初以清風道長的身份進入皇宮,教你武功,也因為這個時機,為師深知大明王朝之勢,已如河決不可複塞,魚爛不可複收矣,這才林立門戶,我就是忠義堂的堂主,今日就是想宣告武林,忠義堂一定會給中原武林一個盛世。”

王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苦苦追尋的敵人陳義,竟然是自己的師父,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忠義堂,還要置他于死地,這個人機關算盡,早有預謀潛伏在父皇和自己身邊,熟知皇宮中各種勢力,怪不得忠義堂的人總是能夠避開朝廷的追捕。而小貴子,王爺突然間想起小貴子,“那小貴子是你殺的?”

“哼哼,真沒想到殿下還是個念舊情的主,一個小小的太監根本不配我出手,不過他的确是死于忠義堂,誰叫他這麽不好彩,認出為師,不然我也不會把一個太監放在眼裏!”

這個陳義左一句為師有一句為師,王爺看着這虛僞的嘴臉,雙手握緊雙拳,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那雙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哼!住嘴!就憑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師父,膽敢蒙蔽本王這麽久,不管你是清風道長也好,陳義也罷!今日,新仇舊恨一齊算!”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看來沒有人教你這基本的道理,這也難怪,大明王朝終會敗在你們母子手中!”

王爺橫眉怒視,王爺拔劍而向,劍勢如風,步步緊逼,一劍更勝一劍,這個陳義不緊不慢,有條不紊的步伐,将王爺的招式很好的化解。

“幾年不見,武功進展很多,只是你別忘了,你的根基是我打下的,如今要打敗我可不件容易的事。”

這句話更是激怒王爺,然而最讓王爺氣惱的是,這個陳義至始至終都未拔劍,這分明是在歧視王爺學藝不精。

陳義并沒有要迎戰的意思,一直陪着王爺練劍一般,你追我趕,但是這樣長久耗下去,王爺遲早會精力衰竭。

就在王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陳義!你這個忘恩負義,欺師滅祖的畜生,也敢在武林中堂而皇之的出現,簡直就是可恥!”

陳義在擂臺上恍惚了一下,這個聲音似曾相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到底是誰的聲音,順着聲音的方向,陳義見到月瑤推着一個婦人,那個婦人帶着面紗,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敢問你是何方人士?我們認識嗎?”

萬魔月的笑聲響徹整個斷平山,這個笑聲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陳義煥然大悟,這個笑聲他是不會忘記的,是他的結發妻子萬魔月,可是二十年過去,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陳義極力的克制住自己的不安,說道:“我不認識你,不要在這诋毀我的名譽!”

“哼!你這種人也配有名譽!賤男人!怎麽連我的樣子都不記得了?”萬魔月拉下面紗,露出醜陋的臉,衆人嘩然,但是陳義卻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左臉上那條長長疤痕,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就是萬孤墳的女兒,萬魔月,就是這個人觊觎我們家的《萬蝕心經》将我爹害死,我能夠活着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女人,就狠心的将我推下斷情崖,好在老天讓我活下來,就是來揭穿你的真面目!”

“住口!一派胡言,為師在江湖上頗負盛名,行俠仗義!創下忠義堂,劫富救貧,一定是朝廷找來的細作!”

這時淨空大師出現在人群中。淨空大師全身毛發都是白色,一襲白袍,特別引人耳目。

“清風道長,哦不,陳義,(淨空大師又搖頭)應該是努爾哈赤的心腹蘇哈齊,我說的沒錯吧?”

所有人大吃一驚,此人居然是女真人。

“淨空大師,我敬你是前輩,才對你禮讓三分,可你卻是非不分,到此污蔑我,又是為何啊?”陳義不緊不慢的說道。

“老夫不與任何人結怨,所作所為都講究一個江湖道義,老夫此番前來就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萬孤墳是老衲的弟弟,老衲最後一次見到萬孤墳的時候,他已經瘋瘋癫癫,練功走火入魔了,不久就離開人世,但是萬孤墳武功蓋世,不可能會将自己逼到走火入魔,所以老衲就一直調查此事,其中最可疑就是他的徒弟陳義!

一次因緣巧合下老衲受到努爾哈赤的禮待,也就是在那裏,我見到閣下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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