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拍片 04 虎牙
03
“大家好，我是南嘉。”
“我是王格飛。”
“我們是——嘉格雞腿樂隊！”
“卡。”不等導演叫停，Tony翹着小指往兩人頭上點點點，“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說好的暧昧呢？粉紅泡泡呢？”
王格飛哭喪着臉，“阿青晚上睡覺還戴着南嘉的頭套，我半夜醒來的時候差點吓尿了，我真的有陰影……”
南嘉：“……”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美色掰彎的事情，也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沒睡着。
Tony氣炸，轉頭跟導演說，“你來跟他們講講。”
這個導演是個剛畢業的女青年，态度還挺謙和，“兩位，這個視頻和照片是要發到你們樂隊官微上，作為你們參賽材料的。Tony哥跟我溝通過了，這個賣腐啊，是男團偶像常用的手段，你們不要壓力太大，啊？不會有人把你們當成基佬的，大家只會說，‘好萌’、‘好有愛’、‘在一起’之類的話，根本毫無影響嘛對不對……”
南嘉：“如果導演你不是雙眼在發光我可能會相信一點。”
導演：“這樣好了，飛哥你不是有心理陰影嗎，那就全程避開看嘉哥的臉；嘉哥你呢，就要偷偷看他，眼神意味深長一點，就……把飛哥當成賣保險的，你心知肚明，掌控全局，然後靜靜笑着看他如何百般誘惑你買，OK？”
王格飛：“……導演你怎麽知道我賣過保險？”
拍攝開始。王格飛只要故意回避他眼神幾次就很像害羞了，基本沒什麽障礙。但南嘉的眼神就老被挑剔，害得他們連歌都唱不順。
“嘉哥這個眼神不對啊，”導演咂咂嘴，“不要傻笑，要矜持，要高冷……不不不，你這個帶殺氣了，不是板着臉，而是要自然……你看他怎麽像看個死人一樣？哎嘉哥我求你了，要不你就把他當你女朋友好了……”
女朋友……？
南嘉鬼使神差地想起已經是自己手機桌面的美人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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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跟自己并肩的是他……
“對對對，嘉哥你保持，就是這種色眯眯的感覺！來來來！”
南嘉：“……”他有這麽饑渴嗎？
于是兩人就這樣詭異地完成了第一次拍攝。
沒兩天Tony就把短片發到了微博上，并艾特了屠壕集團的官微。
文案的配字最後，還加了個[囍]的表情。
04
“哥，曲曲和線線還蠻可愛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下嗎？”
宴綏之正在看文件，連眼睛都沒擡一下，“你當你自己是老鸨嗎。”
宴思思抱着筆記本被逗笑了，然後正色道，“你出櫃了也不找對象，你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啊？我連你是上是下都不知道，這不只好同時給你推薦CP麽？”
他哥這種天生性冷淡的模樣，真的分不出上下。
“拆CP是要遭雷劈的。”
“他們又不是真的CP——啊啊哥你看這個組合，加個雞腿，名字好特別，兩個大直男互撩，太辣眼睛了哈哈哈哈哈哈！”
宴綏之想制止他妹妹，卻在擡眼的時候看見電腦屏幕上那個穿着粉紅襯衣表情冷漠眼神卻滴溜溜地圍着他隊友打轉的青年，一愣。
宴思思看他感興趣，趕緊又把屏幕湊近了點，介紹道，“這個高的是南嘉，高冷男神範；矮的……”
“醜。”
“哪兒醜了？”宴思思不解，按了暫停，指着南嘉的腦袋，“你看這可愛的小酒窩，還故意板着臉，多反差啊！雖然尬是尬了點，不過小鮮肉有顏值就是任性啊！明明上一個鏡頭裏看隊友的眼神裏還都是嫌棄，現在卻滿臉都是想吃雞腿的饑渴哈哈哈哈哈哈！”
“牙。”宴綏之不想多說，把屏幕推了回去。
宴思思一怔，“哥你什麽眼神啊，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他的牙口整齊潔白得可以去做牙膏廣告了，嗷嗷嗷還有我最愛的小虎牙！哪有不好嘛！”
宴綏之卻是閉了嘴，直接進了書房，不再理會她。
晚上宴綏之做了個夢。
夢中他又回到了童年，小學轉學第一天就被一個男孩猛地撲上來，張着血盆大口，幾乎可以吞掉他的腦袋，上面的虎牙尖銳得閃閃發光，猶如世界上最邪惡的事物，還隐隐缭繞着黑色的霧氣……
醒來之後，宴綏之臉都黑了。雖然當時那人是親了他一口，牙齒磕到了他的臉頰，但對于幼小的他而言，跟咬也沒什麽區別了。
他當天回家就感冒發燒了，好了之後怎麽樣也不肯再去，哭鬧着再轉學。
——反正無論如何，他跟虎牙，勢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土豪們的打賞，不過真的不用，我提不到錢的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