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中的師徒

不多時,那人将龍潭玉搬來,隔空扔給了黃言尊。

白子贏在心裏暗自唏噓,想着古代人可是會練武的,聽說現代也有少林寺,也有習武的,能離地,頂多就是屋頂那麽高,并不能飛檐走壁,像電視劇中演得那麽厲害,但在這裏,她的确看到了傳說中的“武功高絕”,還有什麽“飛檐走壁”。

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拍戲的氣氛中,只是她是沒有劇本的自由發揮。

兩人你一口我一杯,一壇酒空空如也,完全把白子贏給無視了。

黃言卿站起身,身體有點踉跄,不過還是“飛着”走了。

黃言尊剛站起來,身體晃了晃,神情有一點恍惚,“這酒的确是值千金的好酒!”

白子贏去扶他,黃言尊擺擺手,“無事。”

白子贏撇了一眼一旁的棋子,問他,“還下棋嗎?”

“可以。”

兩人下了一下午的五子棋,平局、贏局、輸局,兩人輪換享受,直到天邊泛起了一層紅暈,夕陽的餘晖打在二人的身上,給二人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黃言尊身上多了一絲柔和,白子贏被金色的光暈包圍,更是美若天仙。

是夜,晚風極暖

小巧将衣服送來,黑色的裙擺,紅色的花紋,簡輕便裝,還帶着帽子,白子贏看着眼前的衣服,這……,怎麽感覺她像是要去哪裏偷襲似的。

第二日一早五更時,白子贏醒來,太陽已然高挂,隊伍已然離開。

白子贏換下那身黑紅色的便裝,戴上那塊玫瑰玉,出了房門,這裏并不是她該待得。

小巧剛好從院子外面進來,“小師小姐,這是殿下吩咐奴婢給您的一些盤纏,出門在外還是多帶點銀兩為好,以免不時之需。”

白子贏有點頭疼的接過,想着有比沒有好,不會花也比不認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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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白子贏裝好盤纏後就要離開。

小巧叫住了她

“殿下要奴婢轉告您,師徒一場,不能作兒戲,既然已經認了,就沒反悔的道理,何況您教會了他什麽什麽棋,不是師父也是師父,知您是随口一說,沒有在意,所以……心中的師徒。”小巧忘了叫什麽棋。

白子贏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出了院門。

心中的師徒,意思是不點破,心裏認了。

白子贏來到門口,門口的看衛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黃言尊的批準,沒有攔她。

門後的大門關上,眼前是條繁華的街道,包羅萬象,琳琅滿目,白子贏下了臺階,唉!不會又要開始流浪了吧。

今天是中元節,能感覺出比前幾天來時熱鬧許多。

“皇上的隊伍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齊齊讓開道。

白子贏也走到一旁

幾頂轎子,為首的是當今皇帝,後面是皇後,再後面就是些達官貴臣和一些女眷,并沒有很大張旗鼓,不過長長的隊伍還是能沿出這整條街去。隊伍的最前面是幾個俊美男子,高頭大馬,個個都是七尺男兒,其中有兩人白子贏很是熟悉,黃言尊和黃言卿。

黃言尊自是俊美不凡,衣着華麗。

黃言卿潇灑肆意,衣袂飄揚,似乎還帶着一絲微熏的醉意。

其中那身穿墨色錦袍的男子最是醒目,延頸秀項,驚才風逸,要說到目前為止,黃言卿、黃言尊和南宮敬裔,她遇到的男子中這三人都是俊美不凡的玉面郎君的話,那麽那位身穿墨色錦袍的男子則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美得讓人窒息。

世間真有此等男子?

白子贏唏噓一聲,想到古代史上男皇後韓子高也不過如此!

想着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有一副好皮囊又怎樣,說不定他只有這種外在美,內心卻是險惡!

白子贏毫無顧忌的目光投過去,紅黑色的衣裙如一名俠女,加上惹人注目的容顏,在人群十分的紮眼,而她打量得這幾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警惕性高不說,人人武功卓絕,敏感度不是一般的靈敏,當白子贏落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都感受到了這一抹視線,憑着方向看去,都注意到了這位人群中刺目的女子。

黃言尊看到白子贏毫無驚訝,目光掠過人群,将她一眼帶過。

黃言卿看到白子贏,劍眉微挑。

墨色錦袍的男子面無表情的淡淡将她一瞥。

白子贏猛吸了口氣

在一頂轎子前,她目光一瞥定在了那人的臉上,瞬間僵在了那裏。

那個人和她的哥哥白荒雪那麽的像!

隊伍離開後,人人都松了口氣,肅穆驅散幾分,恢複喧鬧,而白子贏仍僵在原地,許久未回過神來,忽而聽到旁邊有人閑聊道:“以前也未曾見皇上中元節去安佛寺祭拜,是不是這兩年朝廷動蕩不安,所以皇上才去安佛寺祭拜?”頓時便有人猜測起來皇帝此舉何意。

另一個粗布衣衫的人好似瞬間反應過來,“前幾日鎮永王府一場大火灰飛煙滅,一夕傾塌,王府的人不論丫鬟、侍從,屍骨全無,那可是皇帝的心腹,我們永尊國的護符啊,好好地為什麽***了呢?是不是皇上是因此有些心立難安了?”

旁邊又一人搖頭感嘆道:“這下只剩貞德玉親府、墨香書親王府兩大王府和愛伯侯府、念伯侯府兩大侯府還算是鼎盛了。”

“唉!鎮永王府這繁盛了百年,也是鐘鳴鼎食的大家,前幾日不也是鼎盛嗎?就連念伯侯府和愛伯侯府都望塵莫及,還不是瞬間就沒了?”又有一人過來插話道,話落,周圍的人聞言都紛紛想起來近幾年來京城發生的大事,也都為鎮永王府惋惜!

有點人心惶惶的感覺!

不過白子贏倒是不以為意,也就當個新鮮的樂趣聽聽,事不關己,未再留心聽他們說什麽。

跟着隊伍出了城門,掩在人群中,反正無事,她倒是想跟着去安佛寺看看了。

城內還好,人多眼雜,不容易發現她,出了城門,就不好掩藏了,而且人家是坐轎騎馬,她是步行。

起初還有些行人路過,上了山坡路,白子贏倒是引了懷疑。

她洩氣地停下,看着隊伍離她的距離越來越遠,轉身,原路返回。

還是京城裏熱鬧啊!

不過她的行蹤對前面的幾人來說不是秘密。

走着走着,聽見有馬蹄聲自身後傳來。

白子贏回頭,黃言卿來到近前停下,居高臨下的打望白子贏。

“怎麽不跟了?”

“誰說我是跟着你們的?”白子贏語氣不滿道

“你從京城一直跟到這裏,雖然還沒引人注意,但也掩不過我們的耳目。”他看着不樂意的白子贏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又不是不識得你,你長得如此傾國傾城,不想惹人注目都難。”

白子贏扭過頭對他問道:“是不是我引起了你們的懷疑,派你來試探我的?”

黃言卿笑着搖搖頭,“我是小解為由離開隊伍的。”

白子贏似信似不信的看他一眼扭頭繼續走。

“喂。”黃言卿打馬攔住白子贏。

“幹嘛?”

“你該是知道我們要去安佛寺,為何不随我們一起還在後面跟着?”黃言卿翻身下馬,“是不是八弟不要你了?”

白子贏眼珠子向他轉過去,睨了他一眼,“什麽叫不要我了?”白子贏差點巴掌也向他糊過去了。

他打量着白子贏的裝扮又猜道:“那是你不要他了?”

白子贏眼睛冒着怒火的瞪向他,一字一句地強調,“我們沒關系!”

“你走開。”白子贏将他一擁,她的力氣再大也趕不上人家習武之人有力氣,黃言尊身體動都沒動。

白子贏見他沒反應,氣惱地道:“好狗不擋道!”

黃言卿被她的話一驚,“看着像是大家閨秀的模樣,怎麽這麽不淑女?”

白子贏揚眉,“我說我是大家閨秀了嗎?”

黃言卿搖搖手,“我不是狗所以連好狗也算不上。”

白子贏被他突然反駁的話一驚

“你不是要小解嗎?趕快回去吧,別一會兒找不到你了。”白子贏聲音變得委婉了點。

“七哥。”

白子贏和黃言卿目光齊齊轉向騎馬而來的黃言尊。

“七哥,父皇見你遲久不回,讓我來看看,估計到安佛寺就晌午了,七哥莫要再耽擱。”

黃言卿看了眼黃言尊,又看了眼白子贏,須臾,他擺擺手,翻身上馬,一夾馬肚,飛奔而去,從後面看,他衣袂飛揚,風俊潇灑。

黃言尊看了眼白子贏沒有言語,一拽馬缰,尾随黃言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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