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昨日的遭遇只讓元賀錦和蕭銘煩惱了那麽一會兒, 橫豎好處是拿到手了,把該做的做了就完事了。
元賀錦是因為本身還是小孩子, 一直都是被家裏寵着, 心心念念都是覺得把自己遇到的難事告訴家長之後就可以放心了。而蕭銘,作為一個老怪物, 自保的手段還是有的,現下還是安安生生的當學生享受惬意的校園生活比較好。
但他們的放松并不代表事情就真的這麽落幕了。
一間寬闊的辦公室內,任明嬌和那天趕回來想要空間戒指的高年級少年馮翼正待在一起,任明嬌看着對方:“那戒指已經認主了,那個女人現在還是要這個戒指嗎?”那個女人,自然就是指的馮翼的奶奶蔣雨兒了。
自從她們兩個鬧掰之後, 任明嬌都不太願意叫蔣雨兒的名字了。
戒指這事是她們之前就已經說好, 她把戒指拿給蔣雨兒, 蔣雨兒則告訴她那個重要的消息。只是她也沒想到, 還沒等她想辦法去禁地拿到戒指,那裏面就被一群學院的學生給進去拿了。
事實上,禁地本身的機關并不算特別的困難, 而這兩夥學生也足夠幸運, 居然避開了大部分。剩下的主要也就是護着戒指的那層保護層, 一般人是穿不過的, 她也沒有把握。也不知道那兩個學生到底是走了什麽大運。但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麽沒有定律, 機緣一詞并不只是說說,因而任明嬌也沒有太在意這個。
但是機緣是一回事,要她真的眼睜睜看着那個人的東西在個不相關的人手上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她和蔣雨兒還有交易。
學院裏有弗蘭克在, 她不太好對蕭銘出手,只能暫時先放下。而且這戒指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當初就是觊觎的人太多,誰也不服誰,才會放在學校禁地裏的。
她的弟弟不足為懼,但還有另一個校董不在學校,她不太想驚動對方,免得多生事端。
馮翼點了點頭,“奶奶對這個東西是勢在必得的。”他真是不懂,他奶奶雖然長得小白花,但那心機也不是白長的,怎麽對那麽一個風流人物這麽鐘情。
或許,這就是那個人的魅力吧。
“那就好,我會把戒指拿回來的,只是希望當時候你們答應過的線索能交給我。”要不是有那個人身體消息的線索,她才不會願意把自己喜歡的人的東西送到自己情敵的手上。
當年那個人死後,東西全被人搶走了,就是身體,也被那個原本一直待在那人身邊的人偷走了。
“那是當然。”馮翼說道。
任明嬌點了點頭,認識了上千年,想來那女人應該不會對她食言的。而且,那女人要是敢糊弄她,她也不介意過去鬧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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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可得抓緊了。”馮翼補充道:“我昨日聯系了奶奶,既然戒指認了主,她想要直接讓那個學弟把戒指裏的東西都交出來。當然了,戒指她也是要的。”
任明嬌嗤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果然,最愛那個人的只有她,其他的這些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拿那個人的資源去用倒是也毫不手軟。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出去了。”馮翼說完自己的要求就直接撤退了。
……
元家,書房內。
“家主,少爺的信。”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驀然出現在了房間裏。
元震天擡起頭,原本冷銳的眼睛裏染上了絲絲的溫情:“拿過來吧。”他接過暗衛送過來的信,打開來看。
心裏想道,兒子這性子還是不行。
這才出去學院多久,就接二連三的寫信回來,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這可不行,将來怎堪大任。兒子這性情,還是得多加磨練啊。
一邊想着,一邊手上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暗衛消失在了屋內,他稍微擡了點聲音:“小少爺來信了,去把夫人叫過來。”這種事,當然得叫夫人過來了,他那夫人可是整日都在盼着兒子的來信。
外頭的人應了,這邊打開了信看着的元震天卻從一開始臉上無可奈何的笑意急劇轉變,等到元夫人過來的時候,他的神情已經完全黑沉如水了。
“怎麽了?可是錦兒又在學院裏鬧騰了?他還小,才剛離開家,不适應也是應該的。”元夫人推門進來,見到夫君的神情就下意識的安撫道。
沒辦法,自家夫君每次收到兒子來信,看到兒子哼哼唧唧的抱怨這抱怨那,說着又受了什麽欺負,丈夫都會黑臉。不過,錦兒這麽一副嬌氣的性子,可不光是她一個人就能寵出來的。
這回元震天沒心情和夫人多說笑了,他臉上陰沉的把手上的信紙遞給了夫人:“錦兒信上說他和蕭銘不小心闖進了學校的禁地,然後得到了一個似乎是大人物的空間戒指,戒指裏面有很多珍貴的東西。但是學院的創始人之一任明嬌對他們拿走戒指這一事非常的不滿意,要對他們下死手,他們的院長都提醒過他們最好是不要出學院一步。”
“錦兒讓我盡快派人去救他。”
說話間,元夫人也大致看到了信件的內容,她看的這一張信上就是講的這個事,至于元賀錦之前另外寫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自己零碎事情,元震天暫時就沒有拿給夫人看。事有輕重緩急,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還看正事為緊。
元夫人抓住夫君的手臂:“震天,咱們要不還是快點把錦兒接回來吧?”相對于自己丈夫波瀾壯闊的前半生,元夫人實在算不上多麽有能力有膽子的人。
她向來溫柔,目光只在自己的夫君和孩子身上,而元震天也将自己的妻子護的很好,免她遭受驚擾。
“不用。”元震天搖搖頭,他的情緒已經冷靜下來了:“我會請曾祖父大人去幫忙看着錦兒的。”
聽到曾祖父大人,元夫人緊揪着的心瞬間要松一些了。元震天能夠這麽百年來把元家經營的這般大,風頭甚至壓過了本家,除了他本身的能力出衆,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他的背後有一位武聖巅峰的高手坐鎮。
這位高手不是別人,也是元家人,按照輩分,應該算作是元震天的曾祖父。
平日裏這位長輩都在元家的一處秘地修行,輕易并不出來,元夫人也從來都未曾真正的見過對方。但對方确實是幫着元家解決過很多事,因而元夫人對他一直是敬佩的,或者說,對于一個武聖巅峰的高手,沒有人會不心懷敬畏。
元夫人說道:“有曾祖父大人去的話,那倒确實是不用擔心了。不過說起來,曾祖父大人要幫的話按理來說也應該是幫本家的人,怎麽會……”
“怎麽會一直幫我一個區區分家的人?”元震天接下了話頭。
要知道,分家和本家,那是有着根本的區別的,地位天差地別,這是整個大陸的規則。
“嗯。”元夫人點了點頭。事實上,這麽多年來,她隐隐的意識到自己的夫君似乎想要做什麽,但既然元震天沒有親口跟她說,她便也就沒有問出口。
元震天心中喟嘆,這些事或許也是時候該給自己的夫人說了,他道:“元家,在我高-祖那一代還是皇帝。”事實上這并非是多隐秘的事情,元家在一千多年前是皇族,但都已經過了一千多年了,誰還會在意這些。現在的皇家,根基牢固,實力雄厚到了什麽程度,到了對方根本不再把這個前皇族放在眼裏的地步。
皇族甚至都不再對元家抱有警惕,近兩代的年輕皇子公主可能都不會知道這個元家就是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元家。
元家已經淪落成了一個普通的世家,而且還并非是世家中的頂流,也就元震天這些年搞出了些聲勢,讓他們這個元家分家的地位都壓到了本家上頭。
元夫人擡頭看向自己的夫君,丈夫這些年的目的,她的心裏似乎浮上來了一個答案:“你是想?”
“對。”元震天健碩強壯的身形如一座高塔屹立着,他的眼中有蓬勃的野心,語氣堅定如斯:“我要重新奪回屬于我元家的地位。曾祖父來到我身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向來都不願意一直被人壓着,當年跟本家鬧得不愉快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他那會兒只知道自己想要權勢地位,卻不知道努力的方向,直到他元家的先人來到他的身邊,他的目标就一下子明确起來了。
他要當皇帝。
這什麽分家就該無條件供養着本家,簡直就是放屁,整個大陸的規則?他元震天不介意讓整個大陸都為他讓路!
或許是因為心裏早就有了預感,因而聽着丈夫的話,元夫人接受度倒還好,她的生活重心都在丈夫孩子身上,也無所謂這些了:“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但是你都要記得,你還有夫人孩子在,錦兒那孩子,要是沒有厲害的家世,估計都要吃些苦頭。至于我,……”
元夫人微笑着,帶着篤定:“不論生死,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
元震天把她抱在懷裏,一時之間,屋內充滿着脈脈溫情,他的下巴抵在妻子頭上,“你放心,我會謹慎行事的,權利這玩意兒固然誘人,但也得有命享才行。”
元夫人輕輕點了下頭:“嗯,我相信你。”她夫君的心性确實不簡單,而且她也深知對方對家庭的重視,絕對不會拿這些來開玩笑。
她的思緒又回到自己兒子身上,輕微皺眉:“那個任校董,還是學院的創始人,對待學院的學生的生命竟然如此。”實在不堪為學校的校董。
“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元震天倒是能理解:“看樣子确實是大人物的東西了,她們這麽大的反應,倒是讓我興趣來了。”元賀錦信中寫的模糊,倒是讓元震天還以為拿了那禁地戒指的人是自己的孩子。
他對蕭銘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那個沉默老實的形象上,頂多因為對方随着自己兒子經常給家裏寄東西,再加上一個挺孝順的印象詞。他這會兒都已經開始想着戒指中會有什麽東西,會不會有千年前已經失傳的東西,或者修行秘籍也應該會有吧。
對于自己兒子的東西,元震天全都當是自己的,就他兒子那不靠譜的傻白甜樣子,留的東西太多可不太好。
該給孩子的,等到了合适的時候,他都會一一送到孩子身上,在愛護孩子這方面上,元震天向來都是佼佼者。
作者有話要說: 元震天:規則是什麽?我元震天不介意讓整個大陸都為我讓路!
蕭銘:???岳父大人牛批,你才是龍傲天,我不是。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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