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何召查的威壓一瞬間就朝着蕭銘傾瀉而下, 就連邊上暗搓搓往遠點挪的小少爺都受到了影響, 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表情迷茫和無助, 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樣。
這倒黴孩子。
蕭銘完全不受這看似恐怖的威壓影響, 甚至還有餘力看小少爺的效果,感慨對方這炮灰待遇, 估計等會兒下課這人就會裝作一臉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強行挽留面子。只要有人一提, 他就會漲紅着臉,一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聲跳腳反駁。
蕭銘想想小少爺的反應就覺得可愛,甚至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帶了點笑意。
何召查臉色一沉, 心中大怒, 對蕭銘施加的威壓就更重了,要不是斯科特不允許師長無緣無故的向學生動手,他怕是直接就想用武技教訓教訓蕭銘了。只是若他真的攻擊學生, 那他這院長生涯估計今天也就可以結束了。
蕭銘自然是感受到了何召查的變化,他現在修為當然距離和何召查很遠,但他本身的神識可是到了武神境的, 只是礙于身體沒法使用出來。但他這些年專注鍛體功法,身體素質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強壯,現在也能夠使出大部分的神識了。
有了這,就有了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此刻何召查的威壓對他起不了什麽作用,遠遠的他突然看到窗外弗蘭克院長正在向這邊走來。這時候他腦子裏突然回想起,任明嬌現在死亡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出來了, 雖然在元賀錦的眼中他是昨天才從訓練室出來的,但實際上他可是前天就已經出來了。
外人他可以瞞住,他也可以确認一路從訓練室再到任明嬌府上殺人,沒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但那訓練室畢竟是弗蘭克本人所屬的,室內的保護陣法也是弗蘭克布下的,別人不清楚他什麽時候出來,弗蘭克卻說不定能夠知道。
像他往日就習慣在自己居室的陣法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凡是有外人闖入他都會有感應。
而弗蘭克也說不定同樣如此。
他有些懊惱自己在裏面呆了六年腦子沒反應過來這些事,他出來的時間過于巧合了,要是這會兒他能抵住何召查的威壓,弗蘭克肯定會有所懷疑。他現在唯一能擺脫自己和任明嬌之死的關系,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讓人知道他“沒有能力”去殺死任明嬌。
任明嬌活了一千多年,而他呢,現在才将将不到二十,真是修為也才到武王境,沒有人會相信他有本事殺的了任明嬌。
端王府高手衆多,端王本身也是個強者,他并不想和端王硬碰硬,再說他身後還有原主的那一家人呢。雖然他是原主死後才到了人家身上的,但既然占了人家的身體,就要負起這個責任。
不論是蕭銘,抑或者是葉盛闌,他本身都不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蕭銘的家人都是真心愛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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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着,他的臉上逐漸有了變化,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順着臉部的輪廓流了下來,身體也在微微發顫,看着就像是承受不住何召查威壓的樣子。心裏倒計時,等數到三的時候,蕭銘感覺渾身輕松,何召查的威壓被人擋住了。
并且還直接一個武技逼退了何召查半步。
弗蘭克冷酷俊美的面容出現在了教室裏,依舊是百年不變帶着細鏈的金絲邊眼鏡和一身長西裝,冷聲道:“何院長,你這是在幹什麽?”
何召查氣勢也毫不減弱,依舊一副強勢樣子:“教訓教訓不尊敬師長的學生罷了。”
弗蘭克早就聽去找他的學生說過前因後果了,聞言道:“尊敬師長的前提是這位師長要值得尊敬,我的學生,還由不得你來懲罰,這件事我會上報給學院的,希望何院長日後好自為之。”
解決完這事後,蕭銘跟着弗蘭克出去了,兩個人一直沒說話,一直出了教學樓蕭銘才率先開口,“院長,我剛出來,還沒過去多謝您這些年把訓練室借給我用。”
“嗯。”弗蘭克院長冷淡的點了點頭:“你現在的修為如何了?”
“已經是武王中期了。”曾經作為一個龍傲天模型的主角,蕭銘是有遮掩自己真實實力的法子的,它以後也有這個打算,但這會兒倒是不必如此。
“不錯。”弗蘭克簡單誇了蕭銘幾句,又說了一下何召查的事便沒有再多問什麽了,關于任明嬌之死更是只字未提。
蕭銘看着他步履沖沖的走遠了,心裏倒是松了口氣,能好好在學院過日子,他當然是不希望這麽早就過上前世那般在外面打打殺殺的生活。
幾天後蕭銘在學院看到了任明嬌父親端王的身影,對方身邊正跟着任明瑾,兩個人從他身邊走過,沒有一個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元賀錦順着他看的方向看過去:“那是誰啊?”
“不知道。”蕭銘道:“不過能讓學院創始人陪着,應該是什麽大人物吧。”
站在元賀錦另一旁的趙孟良趕緊開口,他這些天的危機意識很重,小少爺和蕭銘和好的速度有些太快了:“那是端王,也是咱們學院兩個創始人,任明嬌和任明瑾的父親,他們估計是因為任明嬌的死過來的。”這幾天,任明嬌的死也在學院很多人之間傳開了。
端王元賀錦是聽說過的,只是沒見過人對不上號,這會兒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些什麽。再是大人物,和他們這些學生也搭不上什麽關系,聽聽就過。
他們一行人去了學院外,要買的東西很多,像是符箓課上要用的符紙、筆墨,煉器課要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材料,藥材課上各種草藥等等,雖然學院本身在這方面對于學生會有補助,但質量和數量上顯然不能比他們自己買的更好。這些都是消耗型的,每天都要用,隔一段時間都要出來補充。
當然了,這其中更少不了他們鍛體功法藥浴所需的藥材了。
蕭銘來到店中直接報了一長串藥材名字,聽得元賀錦嘴角直抽抽。他現在修為高了不少,需要的藥材等級也更高了,售價跟之前自然也不是一個階段的,元賀錦沒忍住偷偷伸手拉了拉蕭銘的衣袖。
蕭銘轉過頭低下看他:“怎麽了?”又想起似的問:“你現在的功法練到哪裏了,藥草還夠用嗎?要不就一并買上吧。”
他對功法每個階段所需的藥材很清楚,只要元賀錦說出進度,接下來要用什麽藥材他自然是知道的。
然後下一刻他便見這位小少爺難得的安安靜靜的紅了臉,對方拉着他到了一旁,悄聲道:“蕭銘,我們不要買那麽多東西,我身上的金幣不夠了。”以前蕭銘鍛體要用的藥材幾乎都是元賀錦買的,盡管間隔了六年,這會兒元賀錦依然十分自覺的把出錢的人算在自己的頭上。
蕭銘沉默了一瞬,顯然是明白小少爺這話中包含的那層含義,他剛想說自己也有錢,突然又好奇的問道:“不夠是還有多少?”
都不帶遲疑的,小少爺嚴肅的直接回道:“就是只買得起你剛剛說的藥材的十分之一的樣子,只是一份藥浴的量。”
說完又補了句:“還是等級最低的那幾種。”
蕭銘:……
那真的是很少了。
元賀錦的吃穿住行無一不精,花錢又大手大腳,對身邊人也大方,剩下的這點子金幣壓根是不夠小少爺花的。
他記得自從元賀錦的鍛體功法在元震天那過了明路開始,對方給元賀錦的金幣也就更多了,尤其這幾年元家風頭正盛,財富正以驚人的速度急劇的擴張,給元賀錦的只會多的多。都這麽多了,這小少爺的錢居然還不夠花?
他隐隐有了猜測。
“你沒找你爹要嗎?”蕭銘問道。
元賀錦也苦惱的皺了下眉頭:“要過很多次了,不敢太頻繁的要了。”他在自己父親母親跟前還是要臉的,只希望自己永遠是那個天賦值高、前程遠大,值得父母親驕傲的孩子。
而不是一個只會把自己手中的金幣一次次輸給別人廢物。
不過話是這麽說,作為撒嬌小能手,他之前幾年還是找了各種不會露陷的借口從他爹手裏掏了不少錢的。這回主要是因為距離他上次剛要錢的時間不久,不好太急切,免得他爹這個精明的商人發現不對。
元賀錦腦子裏想什麽蕭銘大致都了解些,想到書中的描寫,他有些心痛的問身邊這個敗家子:“你的金幣都花在哪去了?該不會是和葉成奕賭的吧?賭一次兩次輸了正常,這都六年了,你該不會每年定時定點的去給人當移動金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給貓做檢查去了,坐車有點暈,今天下午帶它去絕育,它要變公公啦,希望手術一切成功,傷口也好好恢複。感謝在2019-11-26 04:27:26~2019-11-28 03:59: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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