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四章 祭祠的降臨

煜壘醒來，已是幾天後。墨宇幫着打聽迷蹤鬼地情形和逐境的下落。一眉道人從上次回來便在閉關，絲毫沒有要出關的跡象。

望舒忙着管理仙宗，一有空便來看煜壘。

望舒不明白自打師兄回來之後，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分淩厲，多次想問，可看着師兄那麽痛苦，也就沒開口。

夜深了，寂靜的夜色中藏匿着不安，瑤光琴時不時散發淡淡的光。

門外，樹葉被吹落了一地，涼意襲來。煜壘披了件外衣，打算關上門。

有個人就靜靜站在哪，不動也不說話。

屋內燭光些許映射他那張俊逸異常的臉。一襲黑衣，腰間別着白色的骨扇。

“逐境”煜壘開心的一步一步，跑起來，沖到那人懷裏，緊緊抱住。那人張開手回抱他。

那人深深吸了口氣，呼出。“真香，怪不得逐境把你刻在骨子裏，連我也被迫喜歡你。”

煜壘猛的推開他，“祭祠？”

“嗯哼”祭祠眯眼，露出潔白的牙齒。“記得，我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麽？”

“你”煜壘突然想到祭祠說過他敢逃跑就把他所到之處屠盡。注意到他從開始手裏一直有根黑線。

祭祠将黑線往前一抛，一長串的人被生生穿過天靈蓋。

“畜生”煜壘瑤光琴一轉，懸空，铮铮的琴音将門板擊穿。

“呵”祭祠信步自若的躲開 ，“太慢了，啧啧，再快點，力道不夠。”一邊躲一邊調戲煜壘，時不時摸摸腰摸摸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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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壘漸漸動作慢了，祭祠閃身将瑤光琴擊飛，手指挑起煜壘下巴。

“你放開”煜壘別過臉。

又被強硬的掰過來，“我還就喜歡你這種反應激烈的。”祭祠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撩袍向前邁了一步，唯我獨尊的坐在床上，揮揮手，“過來。”

煜壘對着這張披着逐境臉的祭祠，指尖一指一把劍飛了過去，在刺入祭祠眉心的時候突然不動，祭祠一笑咣當掉到地上。

“哼哼，真是不乖。”祭祠一把抓住煜壘頭發，強迫他看着自己。

“我再說一遍，你最好學學兔子。怎麽取悅你的男人，我不是逐境，沒那麽好脾氣。”說完扔掉煜壘，煜壘差點撞到床頭。

門外墨宇掙紮着被望舒拖走。

走了很遠，确定安全了才放開他。

“師父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墨宇氣極。

“那人怕是已經羽化或更甚。你一個小小元嬰後期的，出手連活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任由他殘害那麽多弟子，師父你竟這般貪生怕死，我算是看錯你了。”墨宇一揮袖，往回走。

“你若送死我不攔你，可你把他惹急了有更多的人陪着你死。”望舒袖口的手攥緊，他幫不了什麽都做不了，就像當初明明好心，卻造了孽。

“那要做什麽，等死嗎？”

“現在多事之秋，一切等宗主出關再做決定。”望舒敬仰師父，雖然以前有怨言，但自打掌管仙宗後明白了，太多的人不有心。

“那師叔”墨宇問出聲，雖然當時離得遠，沒聽清他們說什麽，但從哪裏看都是師叔被迫。

“師兄他自有分寸。”

這一切自是被祭祠聽到耳裏，不屑。冷哼擡起煜壘不甘的頭顱，“你師弟和師侄已經放棄你了。你在這仙宗，渺小的和他們一樣。”指着被黑線穿起來的屍體，“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不如，跟了我，還能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煜壘狠狠咬了他一口，被祭祠吃痛的甩了出去。

重重撞到櫃子上，感覺整個五髒六腑皺起來，吃痛的悶哼一聲。

“既然你這般冥頑不靈，那休怪我。”祭祠抓起他拖了出去。

煜壘衣服沾上地上血漬拖出長長一條血路。

墨宇躲到草裏，眼睛滿是淚，雙手捂住驚恐到尖叫。

不能不能讓他帶走師叔，剛起身就被身後的望舒圈起來，緊緊抱住。

“你放開我，放開”墨宇低吼。

“你冷靜點”望舒一直讓墨宇冷靜，墨宇掙紮的厲害，拖着煜壘的祭祠往這邊看了一眼。

望舒不能讓那人發現，想都沒想找準墨宇的嘴，吻了上去。

墨宇被突如其來的吻，吓得木了，整個人呆了。

望舒目送那人消失在山門口，趕緊放開墨宇。“你聽我解釋……”

啪一巴掌甩了上去。墨宇下了狠手，望舒嘴角出了血。

啪又是一巴掌。在落下第三巴掌的時候，望舒抓住落下的手，“要是被那人發現，我兩都得死。”

“別給你的貪生怕死找借口。望舒我墨宇算看透了你，虛僞，自負，貪生怕死的一個卑鄙小人。”墨宇一口氣罵出來。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這麽不堪？”望舒苦笑，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是，師叔至少什麽都會争一下，即使失敗也不會委屈求全。”

“所以你一直喜歡的人是他”

“是。”

“從未改變？”

“是”

“他倒是有什麽好，你和逐境要癡迷與他。”

“總比你好，背地裏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墨宇知道當初是望舒把逐境推下山崖，又是他告訴彼岸，煜壘用元嬰喂逐境的。

“你都知道了。”望舒索性都說出來，“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煜壘和逐境，師兄若想成神就必須斬斷情絲，我有什麽錯。我倒是哪錯了，為什麽事情變成這樣。”

“因為你自私。”墨宇一針見血的戳破。

“我自私……呵，在你眼裏我就是自私自利的混蛋。”望舒痛苦的捂着臉。

“要是師叔有什麽不測，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墨宇推開他，往山門哪跑去，可煜壘和那人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