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怎麽了。”格老板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哭得紅紅的眼睛。

其實魏哲哭不哭都很好看,哭的話是一種狼狽的美,不哭的話是一種可憐兮兮的美。尤其當晚上他站在晦暗的燈光之下,眼裏好像總有着水霧。

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強烈的刺激,畢竟當水霧欲出不出的時候,有的人會想通過把他淚水逼出來,達到一種征服的感覺。

“我……我能上去嗎?”魏哲說。

格老板無奈,他說行,上來吧。說完他關閉了視頻對話,将杯子裏的酒喝完。

正如他看到魏哲打給自己就知道對方又哭了一樣,他也清楚魏哲進來了會說些什麽。

自從兩個月前魏哲接待了一個軍火商之後,他的淚水就變多了。

這有格老板的責任,因為以他對魏哲的了解,這小逼崽子就喜歡那種看起來精力充沛卻又有點小流氓模樣的家夥。當時他不應該讓魏哲接待那個軍火商,這就沒那麽多屁事了。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但其實男人和女人沒太多本質上的差別。

這份壞體現在那個軍火商會說挑/逗的話,會牽動魏哲的心,會若即若離讓他沒有安全感,卻又在魏哲徹底放棄之前給出幾句甜言蜜語。

軍火商人,和多少人打過交道。魏哲就是想不明白,這人能對他說的話,也能轉個背對所有人說。所以在這個地方工作最無奈的不是受了客人的欺辱,畢竟這裏的規矩還是很嚴明的。怕就是怕自己的員工愛上某個客人,這些客人非富即貴,不是他們愛得了的。

魏哲進來了,他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格老板給他滿了水,又給他把一包卷筒紙拿過去。這小年輕要卷筒紙才行,一般的盒裝紙禁不住他哭的量。

格老板說怎麽了,昨晚他來了嗎,他又說什麽了。

格老板是明知故問,他知道昨晚那個軍火商來過了,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這個軍火商得回國避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不可能再與魏哲見面。

軍火商是鄰國的,叫痕肖,他們國家涉嫌違反軍火貿易協定,他必須回去接受調查。說得不好聽,很有可能替國家頂罪就進去了。即便沒有進去,至少一年都不能再跑海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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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哲說他講要走了,很長時間不能見我了。我不願意,他說那就分開吧。他是不是有了新的人,格老板你幫我查查,他是不是有了新的人。

格老板哭笑不得。

他說你喜歡上他,我沒責罰你就不錯了。人家是做什麽生意的,也給你交了底。你說他要是你街上随便找的人,我幫你把他綁過來逼他喂飽你都行啊,可他是我們的客人,你不要太不分輕重。

魏哲心裏當然知道格老板絕對不會透露更多客人的信息,而他也不是真的要格老板幫忙,他就是情緒化,不哭出來不好受。

格老板說,這樣,你回去收拾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晚上再給你介紹好的,你別不信我,不出幾天,你就把痕肖忘得一幹二淨。

魏哲說不要不要,我誰都不要。

可是魏哲還是會要的,格老板知道。

說到底在這個痕肖之前,魏哲也說過兩次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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