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夜晚由于大家都沒有什麽規矩,行動起來反而順利。

格老板能從監視器中看到他們的進程,他幾乎一刻也沒有離開辦公桌。

他沒有看錯浩淩,這人的果敢和麻利确實讓事情辦得幹淨。他送走了兩個人,殺了四個人。除了修禮動手的那個他只是幫忙外,其餘三個幾乎都是他親手做。

魏哲是做不來這種事的,當他看着浩淩殺人時,他站都站不起來。浩淩不得不過去拽着他的後衣襟,把他塞進通道,否則魏哲怕是出不去。

而等到浩淩再下來的時候,他還繞去了洗衣房。

在他确定四件軍服全部整理妥當後,他對着攝像頭看了一眼。他知道格老板在那邊的屏幕外,接着他也迅速地鑽進了通道。

岩文再把之前交代修禮的地點思考了一遍,如果修禮順利到達安全屋,會用安全屋隔板下面藏着的備用手機給他信息。修禮遲到了,估摸着也是路上碰見了冷鹫軍的車,不敢從下水道出來,不過還好,遲到了一個小時後,那條只有标點符號的簡訊打響了格老板的手機。

“修禮沒事。”岩文摁滅手機,給回格老板。

接下來格老板要自己等待剩餘的兩條信息,那是魏哲和浩淩到達後的安全信號。

岩文則下到了地下室,從洗衣通道裏拿了幹淨的軍服,讓四個男妓穿上。他會帶出去一個,剩餘的三個必須在交接班時自己混出去。

有岩文的帶領,便幾乎沒有什麽繁瑣的詢問,那幾個男妓也不算是熟悉面孔,加之外面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煩,就想把裏面享受了一天的戰友換出來,所以也不怎麽上心檢查。

岩文的理由是回中直彙報,他身邊小男伎的軍服本來就隸屬于一個司機,以至于他甚至還開走了一輛冷鹫軍的車,讓他堂而皇之地出了瞭望街。

不過他當然不會把車開到安全屋,路口停下後見着左右沒人,小男伎便換了衣服,從車上下來。

岩文獨自把車開回去,想了一萬個說清楚為什麽對方沒跟着回來的理由。不過或許也是酒精和性太過迷人,他把車停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去問他。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最他媽安全,等他再進入格老板的辦公室,格老板也已經收到了另外兩條信息。

“明天鄧醫生過來,他離開的時候帶走丁森。”格老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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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算了一下,如果晚上這幾個小時進展順利,那在第二天,冷鹫軍第一次早上換班之後,到第二次中午換班之前,就是最後一批能帶出去的男妓走。

十幾個,不多。親信都走了,足以激怒冷鹫軍。格老板不太敢去考慮剩餘的人,因為只要考慮,他就沒有把計劃堅持到底的信心。

而當最後一批走完,格老板才離開。

岩文的意思是讓他跟着鄧醫生走,丁森從通道走。

因為鄧醫生是可以把格老板帶出去的,畢竟格老板清楚這些小男妓的傷,也就能更好地配合醫生。理由冠冕堂皇,不容易出岔子。

但格老板沒同意,他說鄧醫生帶走丁森時可能還能多帶一個年輕人,但如果帶我出去,就不方便再多帶一個別的人了,他們會為難的。

到了這份上岩文也不勸了,格老板頑固得像石頭。

于是岩文問,這個鄧醫生你們熟悉嗎?信得過的吧?

格老板說信得過,說着從櫃子裏翻找,總算找出了當時為了讓鄧醫生做雨霧會所的生意,丁森提交的那份檔案。

然而一看這檔案上的照片,岩文笑了。

他說鄧醫生,鄧宇涵,這假名吧?

格老板說不知道,應該是假名,幫這裏做事的人很多不用真名的。

“是,”岩文把檔案合起來,丢回桌面,“說過有什麽家人沒有?”

“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哥哥,哥哥在火拼時沒了,母親和他住在東區三街。怎麽了,你……認識他?”

岩文輕笑一下,不過也是,鄧醫生又如何可能把另一個人也說出來。否則別說做個醫生了,估摸着在邊界都待不下去。

“他還有個姐姐,給岚家下面的一個人占了,他們家為了找這個女兒,才跑到邊界的,”岩文說,“不過他們不知道,那女孩當個鳥給關籠子裏,之前在邊界,後來運到海邊造了個別墅養着,兩個孩子。”

格老板訝異,“你怎麽知道?”

“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鄧秋,”岩文說,“知道那兩個孩子是誰的嗎?”

格老板不知。

“岚會的,”岩文說,“她是岚會的其中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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