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劫(10)

陸臨淵抱緊了懷中的人, 只見蘇小淮雙眼緊閉, 眉頭蹙起, 臉頰紅得似是能滲出血來。

魔君聽他應下,目光驟亮, 驀地似有一種夙願将了的快意。他道:“甚好甚好,你且将你師父放下。”

陸臨淵依言将人輕輕地放下,卻不想她的手臂纏在了他的脖頸上, 是怎得也不願松開。他将她的手拉開, 施了法且讓她莫要亂動。只見她身子一顫, 低低地輕喘。他沉眸, 眼裏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緒。

“還沒好嗎?”魔君乜了他一眼, 催促道。

他遂斂眸,淡道:“你開始吧。”

話音剛落,只見魔君屏息, 一掌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剎那間, 天昏地暗,電閃雷鳴。他二人似是成為了一個漩渦的中心, 四周純黑的靈氣紛紛向此處湧來。陸臨淵只覺身體自發地吸納着功法,化為己用, 不過片刻功夫,他的修為暴增, 他的感官登時變得極為敏銳, 便連那魔域之物的氣息, 皆可一一探明。

功法傳至後期, 那魔君的力量漸漸衰弱下去。陸臨淵擡眸一望,只見眼前的魔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他見此一愣,不過再眨眼的功夫,原先妖冶豔麗的男子瞬時化作了一個銀發蒼蒼的老人。這老人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若不是見他眼角的那一顆淚痣,陸臨淵幾近要認為這是旁人。

見魔君餘力不多了,陸臨淵便想揮開他的手,好留他一命,卻不想魔君竟是固執地按住了他的腦袋。只聽他用沙啞的聲音笑道:“小友莫亂動,本尊快要壓不住你了。”

陸臨淵看着他,正要說些什麽,卻見他蒼老的面容甚是平靜。

那許是一種死一般的祥和。

四周的狂風慢慢平息,靈氣歸于平和。

魔君收回手,身體自足而上,漸漸化成了齑粉,随風而去。

那人驀地笑了,只聽他幽幽道:“如此甚好,本尊與她,再也不必陰陽兩隔了……”

話落,他便化入了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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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淵見此,眸光一黯。

·

蘇小淮遭魔君那記重擊之後,腦子裏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那魔毒發作,她遂才取回了神智。可雖說那神識是清醒了,身體還是徹底在她的控制之外。

只覺有一股氣與她的靈力絞在一處厮殺不止,如脫缰了的野馬一般在體內橫沖直撞。那氣息滾燙,更是霸道得厲害,徑自在她的經絡內游走,每過一處便燃起一點火星。

流經四肢百骸的血液逐漸沸騰,肌膚所觸變得愈加敏感。蘇小淮欲念頓湧,自心口蔓延至身下。她頓覺口幹舌燥,只一個勁兒想撲倒阿臨,再扒了他的衣服!

糟糕,她定是被那魔君擺了一道!

蘇小淮頭暈目眩,只覺阿臨還在她身旁,可她卻偏偏動彈不得,更睜不開眼。耳中只能聽到那魔君與陸臨淵的對話聲。

聽罷,她愣了。

不想,那魔君竟是給她下了這般“善解人意”的魔毒……

她突然就對那魔君心生了幾分好感。

在蘇小淮的殷勤盼望下,她家阿臨受下了那魔功。又覺那魔君的氣息消散,她暗嘆,只道他也算有了一個不錯的結果……

就在蘇小淮一邊忍耐着欲|火,一邊胡思亂想之際,她身子一輕,霎時間天旋地轉,只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起,直直向懷青峰那石洞而去。

不知是那魔毒,還是別的緣故,被他這般一抱,她心跳驟然加急,又快又重,似是敲打在了她的咽喉上,又似擊去了她的耳鼓,咚咚直響,吵雜不休。

陸臨淵抱着她入了洞,當即催法施了結界,不願教旁人見到她這副情動的模樣。只聽蘇小淮唇齒間的輕吟不止,細密綿軟,而這洞中空曠,餘音不散,與她嘤咛聲融在一處,聲聲撩人。陸臨淵愈是聽,便愈是漆了眸色。

他的氣息卷裹上她的身體,她輕輕一嗅,心火便燒得更盛,愈演愈烈,遂一發不可收拾,燃盡了她的神智。她情難自已地擡手,纏上了他的頸脖。

他一手攬着她,一手取過備用的被褥鋪在了石臺上,遂才彎腰,将她輕輕地放下去。正要起身,他卻被她的手臂用力勾住。他抵着她的氣力未敢動,心跳如鼓。

那渴念已久之人正被他壓在身下,正拿她那雙潋滟的靈眸将他深深望着,勾着他的脖子予取予求……

當這只會存在在夢境的景色化為現實,他只覺,他要瘋。

她是他的師父,是他如饑似渴所求,亦是他寤寐輾轉所不能求。

他不敢想,今日若是僭越,來日他又該如何與她相處;他不敢想,她若是醒來,又該會有多恨他……

但此時此刻,他什麽都不願再想……

他只想要她。

伸手探至她腰間束帶,抽落間,他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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