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雖然樹幹還是光禿禿的,葉子也還沒長,但總算是入了春。

明明氣溫已經回暖,大家也都紛紛減少了衣服,可偏偏又來了一波冷空氣,激的z市又下了場雪。

小姑娘蜷縮在床上,又被夢魇拖進了深淵,随後猛然驚醒。

“王爺!不要!”

醒來時眼眶紅的要命,顫抖着抽噎了幾聲,往四周無助的看了看,才又抓緊被子安靜了下來。

這裏不是大梁……王爺也沒有受傷……

小姑娘努力的壓下心頭的慌亂,緊緊的抱着被子想獲取幾絲安全感,但卻還是渾身出着冷汗。

眼眶裏的紅緩緩褪去,被子裏的溫熱也慢慢散去,餘念躺在卿沉的大床上冷的睡不着,她身體不好,整個冬天四肢都冰涼。

卿沉知道了她這個毛病,每次洗完澡會給她暖完被窩,等她睡下再回房間。

餘念慢吞吞的眨了一下眼,縮進被子裏,抿了抿唇,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

目光裏不自覺的帶着依戀,她……想去看看王爺。

這想法只要成型便越來越強烈,餘念忍不住的下了床,跑到卿沉的房間裏,抱着自己的胡蘿蔔抱枕,敲敲門。

“咔噠”一聲,門從裏面打開了。

卿沉見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抱着一個巨大的胡蘿蔔萌萌的站在他面前。

心裏一癢,差點兒沒忍住将這個軟綿綿的兔子叼回狼窩,然後吃幹抹淨。

他眸子一暗,站在門口不敢讓她進來,喉結滾了滾,啞聲道:“怎麽了?”

Advertisement

餘念抱着抱枕,目光黏糊糊的盯着卿沉半響,才放下心來,慢吞吞的收回視線,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透過卿沉高大的身影,眼巴巴往裏瞅了瞅,癟嘴道:“被子裏好冷。”

卿沉眼簾半垂,眸色實在是溫柔的要命,他眉眼含笑,抓起餘念的手,話裏的寵溺像是要把人醉死,他道:“走吧,我過去給你暖被窩。”

輕輕一拉,沒拉動。

只聽餘念的聲音細弱蚊蠅,她糯糯的小聲道:“一會兒就涼了……”

只聽小姑娘緊接着就來了一句:“我去你的被子裏睡好不好。”

卿沉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來看她,都被她的大膽給驚呆了:“你說什麽?”

這小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她在他這兒有多危險麽!一個兔子,還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兔子,竟然敢自己把自己打包送到狼的門前。

真是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兔子!

小姑娘一手抱着自己的胡蘿蔔,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床,又不怕死的重複了一遍:“我想去那裏睡。”

卿沉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他強壓下心中旖旎,深吸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拉着小姑娘道:“不準!”

然後去了儲物間,從櫃子裏又拿出了一床被子,丢到餘念的床上。

最後确實沒在他的床上睡……

而是他們兩個都去了她的粉色大床上睡……

完全什麽區別都沒有。

餘念抱着自己的胡蘿蔔抱枕,又往熱源那邊湊了湊,中間和卿沉隔了一點點距離,然後心滿意足的對某王爺道了句:“沉哥晚安。”

說罷,便帶着十分信任他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小姑娘對男女大防一事完全像是白紙一張,她沒有父母,從小又在荒野裏長大,從來沒人跟她教過這些,後來,被牧民救了之後,還因為容貌還受人白眼,沒有人願意同她說話,所以漸漸的變成了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

她只知道,若是冷了,挨着近一點會暖和一些。

哪裏知道和一個男子在一張床上會發生些什麽事兒。

卿沉:“……”

滾了滾喉結,心頭的熱湧向四肢百骸,他深吸了一口氣,往床邊移了移,離這個人形小火爐遠一點兒。

他真的受不了。

才移了一點兒,小姑娘便敏感的察覺到了,涼的縮了縮身子。

癟了癟嘴,不滿的哼唧了一聲:“涼……”

吓得卿沉立馬又往小姑娘的方向挪了挪,短短一時間,便折騰了他一身汗。

最後的最後,卿沉的手僵的沒有地方放,懷裏還供着一個小姑娘。

卿沉差不多是睜着眼睛到天明,抱着小姑娘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他也沒見過自制力這麽強悍的狼。

第二日,卿沉眼下有一層淡淡的陰影,眼裏都有紅血絲了,他看了看時間,拍了拍懷中小姑娘的背。

溫柔的低聲道:“該起床了。”

餘念在卿沉的懷裏蹭了蹭腦袋,哼唧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大眼睛。

腦子還沒有清醒,聲音帶着起床時的糯軟,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沖少年撒嬌:“不想起,困。”

卿沉百分百的由着她,當下便一錘定音:“那咱們今天請假。”

餘念一聽,腦子立馬清醒了,她皺着小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教育起了年級大佬:“沉哥,咱們兩個的成績不好,一定要好好聽課的。”

卿沉:“……”

你成績不好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拉上我!

然後在心中默默發誓,下次考試一定要在小姑娘面前露一手,讓她好好瞧瞧。

到了學校門口,只見一輛全球限量版的紅色超跑停在了校門口,吸引了大多數學生的視線。

卿沉雖然換了一輛山地自行車,但這畢竟是冬天,很冷,這兩天又下了雪,卿沉不舍得小姑娘坐在車後座吹風,所以就沒有騎過自行車,每天都打車來。

到了校門口,正好碰見了溫語寧。

溫語寧高興的揮了揮手:“念念!”

緊接着就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來,聲音嬌媚裏還帶着些淡淡的涼,她叫了一聲:“卿沉!”

女人穿着一件大紅色的當季新款大衣,腿上還穿着一雙黑色的過膝高跟鞋,她踏着優雅的步伐走過來,摘下墨鏡。

擁有一幅張揚而美豔的面容,像是一株嬌豔而帶刺的玫瑰花,擁有着冬天的衣服也遮不住的好身材,一舉一動都足夠讓人意亂情迷。

卿沉的眉頭一皺,無奈的看了女人一眼,眼中有些許的不耐煩,但也沒直接走人,他先跟餘念道了句,目光溫柔的快要化了似的:“你先跟朋友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餘念乖乖點頭,沖卿沉要書包:“書包。”

卿沉沒給她,溫聲道:“我上課前就回去了,你跟她先去教室。”

女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瞪大眼睛,抽了一下嘴角。

在心中忍不住的罵了髒話,媽的,見鬼了麽!什麽時候見過這個臭小子這麽溫柔過!

餘念被溫語寧抱住了胳膊,準備拉着她往學校裏面走。

餘念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美麗到張揚的女人,垂下眼睫,掩藏住眼裏的自卑。

安平郡主……古代和王爺有婚約的人……

她還是這麽自信,這麽美麗,她是真正有涵養有風度的大家閨秀,是能配的上王爺的女人。

餘念渾渾噩噩的被溫語寧拉進了校門,心裏的酸澀怎麽都控制不住。

那女人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毛,沖剛進校門口的小身影的方向揚了一下下巴,道:“小女朋友啊?這麽乖,別帶壞人家。”

卿沉暼了她一眼,沒搭話,不客氣道:“你怎麽來了。”

那女人睨了他一眼,不滿道:“怎麽?當姐姐的就不能來看看弟弟啊?”

卿沉吊兒郎當的“啧”了一聲,不耐煩道:“有事兒說事兒。”

那女人哼笑一聲,道:“我替二叔來看看你死了沒,二叔抹不開面子,派我來看看你。”

然後又不情願的道了句:“今天晚上z市的名都國際有一場拍賣會,你陪我去。”

卿沉一皺眉,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去。”

卿顏一聽,瞪着眼睛罵他:“你個小兔崽子!白疼你了!”

卿顏是他們卿家直系血脈大房家的孩子,是老二,頭上還有一個哥哥,名為卿策。

卿沉是二房家的獨子,也是卿家直系血脈中最小的孩子,在卿家從小就橫行霸道慣了,被全家人都掏心掏肺的寵着,尤其是卿家的老太太,喜歡她這個小孫子喜歡的不得了,他爹打罵上一句她都不樂意的緊。

大房從政,二房經商,在京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卿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背上還背着小姑娘的書包,他睨了她一眼:“還有沒有事兒,沒事兒我回學校上課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卿顏在後面陰恻恻的威脅:“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告訴咱家老太太你在z市,你也不舍得她老人家70高齡了還來這地方找你吧?”

卿沉果真還真被威脅住了,全家人也就他奶奶的威脅能夠占點分量。

卿沉無奈的轉過頭,話裏有些服軟道:“小丫頭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卿顏瞪大眼睛,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道:“你個兔崽子,都把人拐家裏去了?這小姑娘才多大!禽獸啊你!”

卿沉聽着他那姐姐咋咋呼呼的聲音,額角的青筋動了動,沉聲辯解道:“我沒碰她!”

卿顏看了看卿沉的臉色,突然就放下了心,變了臉,笑眯眯道:“怪不得你的臉色這麽差,原來是因為欲求不滿啊……”

卿沉:“……”

媽的,居然還叫她給說對了。

卿顏把一張黑色帶着金色紋路的請柬遞給他,道:“今天晚上7點我來接你。”

“至于你養的那個小姑娘,我會派我的助理給你安安全全的送到家裏去。”

卿沉這才松口,接過請柬看了一下,淡聲問道:“幾點能結束。”

他還要在小姑娘睡前回去,給她暖被窩。

卿顏在心中暗嘆,他這個弟弟真的是不動情則已,一動情驚人。

真的是陷進去了啊。

卿顏戴上墨鏡,道:“一共就五件拍品,說是大梁朝的物件,剛剛出土的,用不了多長時間。”

卿沉這才松口,拿着請柬點頭,淡聲道:“知道了。”

回了教室,發現小姑娘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小嘴癟的都能挂一個油瓶了。

卿沉走過去,放下她的書包坐下,湊近她溫聲道:“怎麽了?”

餘念小小的移動了一下身子,扭過頭,不想理他。

卿沉眸子一沉,手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看着他,又問了一遍:“到底怎麽了?”

小姑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撥開了他的手,軟乎乎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睫,轉過腦袋,收回了視線。

賭氣的小聲道了句:“不要你管。”

以後你就要管安平郡主了,就不能管我了……

越想越難過,小姑娘的眼睛都紅了一圈。

卿沉聽到她的話臉色都是一沉,漆黑的眸子裏不見半點笑意,聲音都涼了不少:“那你想讓誰管。”

精致的俊臉上陡然有了幾分淩厲,他的眸子漆黑,眼神十分危險的壓在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聽到他帶着冷意的話,默默的打了一個哆嗦,一下子就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裏轉了一個翻兒,她縮起肩膀,又想把自己縮回殼子裏了。

小姑娘紅着眼睛,帶着哭腔的小聲道:“你都要去養別人了……就不要管我了……”

你再養我,安平郡主會不高興的。

她可是以後要嫁給你的人。

卿沉眉頭一皺:“我除了養你還能養誰?”

餘念沒有多說,隐晦的道了句:“你以後的妻子……”

是校門口的那個風姿綽約的姑娘……

越想越難過,餘念眼裏的淚都快挂不住了。

大眼睛濕漉漉的,醞釀着水意,看的卿沉心裏倏得一軟,他的手撫上課她的眼睛,抹掉了她眼裏那要掉不掉的淚。

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他對小姑娘道:“我只會養你一個。”

我早就認定你了。

現在只不過在等你長大啊。

小姑娘的話裏都有一些哭腔了,她抽了抽小鼻子,睜大眼睛瞅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真的嗎?”

真的可以嗎?

卿沉輕輕的用拇指蓋住她紅紅得眼睛,揉了揉,低聲應道:“嗯。”

餘念忍不住的又問:“那校門口的姐姐怎麽辦……”

卿沉總算察覺出來小姑娘為什麽無厘頭的生氣了,原來是因為他和卿顏的事情。

他心中剛剛那點兒因為小姑娘的那句:“不用你管”而産生出來的煩躁和憋悶,通通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勾了勾嘴角,目光帶上了戲谑,邪氣的笑問:“小同學,你這是……吃醋了?”

餘念一愣,不解的歪了歪小腦袋,不懂吃醋為何意。

卿沉見她眼裏滿是疑惑,他也樂得給她解答,也想黑自己得一個答案:“心裏不舒坦?”

小姑娘十分誠實的點了點小腦袋,她心裏的确不舒坦啊……

心上人有婚約,對象還不是自己,怎麽可能會舒坦嘛……

雖然在男女一事上面完全不懂,但她愛慕王爺,這是一千多年前就知曉的。

卿沉一步一步的循序漸進,他又問:“怕我養別人?”

餘念又誠實的點了點頭,怕!

卿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自是高興的不得了,他低低啞啞的笑出了聲,心情頗好的揉了揉餘念的小腦袋。

小丫頭也不是完全對情愛一事不開竅,真是一件值得普天同慶的好事兒。

卿沉眉眼含笑,沖小姑娘解釋道:“別瞎想了,那是我姐。”

還怕小姑娘心裏還有疙瘩,不放心的又補了一句:“有血緣關系的。”

餘念愣了,要嫁給王爺的人……居然成了王爺的姐姐?

想到剛剛她那頓無厘頭的火,餘念的臉頰一熱,紅色從臉頰竄到了耳尖,她不好意思的埋下小腦袋。

嗚……好丢臉……

卿沉的目光裏是掩藏不住的掠奪,慢慢的發展為貪得無厭的危險。

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我等不及了。

z市某高級會所。

卿沉被卿顏強制性的換了身兒衣服,失去了校服的少年顯得更加矜貴,還有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讓人不敢造次。

他眉眼淡漠,冷着臉的時候顯的十分不近人情。

會所的人恭敬道:“大小姐,二少。”

随後便親自将他們兩個領了進去,坐在了拍賣會的第一排的中間,前兩排是貴賓位,專門為不光有錢還有權的人準備的。

卿家二人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間,可見家族實力非同一般,算是行業裏的佼佼者。

侍從微微鞠躬,道:“大小姐和二少再稍微等等,拍賣馬上開始。”

卿顏微微一笑,道:“辛苦了。”

卿沉靠在沙發上,不耐煩的阖上了眼睛。

昨天晚上被小姑娘鑽在懷裏心猿意馬了一晚上,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今天小姑娘還不準他睡覺,說他這麽聰明,好好聽課一定能考的很好的。

卿沉沒辦法,在小姑娘殷切的目光下,居然規規矩矩的看了一天早就學會了的高二課本。

還兢兢業業的給小姑娘制訂了一套學習方案。

困的很。

主持拍賣會的人已經站上了臺子,高聲道:“今天我們拍賣五件東西,都出土于一千六百年前的大梁朝之墓。”

卿沉的眼睛一直疏懶的閉着,眼睛都沒擡過一下。

前四件東西平平無奇,無非和往常拍品一樣,是首飾還有古籍。

接下來的那件才是重頭戲。

主持人在臺上滔滔不絕得介紹接下來的拍品:“聽考古學家說啊,這是從大梁朝常勝将軍定王卿沉的墓裏挖出來的,衆所周知,這個救萬民于水火的王爺到死都沒有娶妻,考古學家這次卻在他的墓中發現了一套完整的鳳冠霞帔。”

卿沉眉宇一動,睜開了眼睛,看到那件拍賣品。

衣服就算被保護的再好,但經過上千年的洗禮,未免已經破舊,但那套鳳冠居然還是十分完整,珠圍翠繞,還是如此的光彩奪目,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卿顏轉頭笑道:“那王爺和你的名字一樣。”

卿沉緊緊的盯着臺上的那套鳳冠霞帔,他心髒猛的一縮,眸光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痛意。

他轉頭,言簡意赅道:“給我拍下來,錢回頭轉你。”

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這件東西是為他家小姑娘量身定做的。

這套鳳冠霞帔起價就是五百萬,價格更是節節攀升。

“一千萬。”

“一千兩百萬。”

“……”

“三千五百萬。”

卿沉不耐煩的舉牌:“五千萬。”

衆人紛紛沒有再舉牌,五千萬的高價直接将底價翻了十倍,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精致冷漠的少年面無表情的将這套鳳冠霞帔給拍了下來。

哪裏來的土豪?五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現場的人驚詫道:“五千萬就這麽送出去了?z市什麽時候來了這種人物?”

他旁邊的那個人面對別的孤陋寡聞有些沾沾自喜,他目光裏帶着着豔羨,道:“你不知道了吧?他可是京都卿家掌門人的獨子,那是真正的太子,哪是咱們小小的z市能供的起的。”

被科普了的那個人也是驚詫的瞪大眼睛:“京都卿家的?”

帶着恭敬而豔羨的目光看了一眼前面疏懶的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然後有些嫉妒的收回視線,造物主實在是太偏心了!給了這麽一個顯赫的家世,又給了他一幅如此得天獨厚的好面貌……

卿顏對他五千萬拍下一件東西倒是沒說什麽,直接給自己的助理發消息,讓他去付錢,把卿沉拍下的東西給拍回去。

只是調侃了一句:“你才多大,現在就要準備你以後的婚服了?”

她已經做好了這個弟弟不會搭理他的準備。

沒想到卿沉低低的應了一聲,他眸光灼灼,實在是炙熱:“嗯。”

這件鳳冠霞帔,他只看一眼就認定,是小姑娘的。

卿顏撇撇嘴,無奈的吃下了這頓來自親弟弟的狗糧。

拍賣會結束了,卿沉站起身子,神色疏懶的沖他姐姐提要求:“你把拍下來的這套東西帶回去,把這件衣服給我一模一樣的做件新的,鳳冠也記得給我翻新一下。”

說罷,便懶懶散散的出了門,一點兒都沒有等她這個姐姐的意思。

卿顏在後面罵罵咧咧的生着悶氣:“跟我提要求還這麽拽!我欠你錢了啊!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你欠我錢!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卿沉路上路過一家蛋糕店,進去給小姑娘買了一塊草莓蛋糕,這才趕回家。

一進門,居然燈是黑的,卿沉斂下眉頭,走了進去。

就見客廳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電視機裏傳來男女英文的交談聲。

沙發上窩着一個小身影,小小的一團,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聽到門的響聲才轉過小腦袋。

彎了彎眼睛,軟聲道:“沉哥你回來啦?吃飯了嗎?”

卿沉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指腹碰了一下小姑娘露出來的臉頰,發現還是溫熱的,才抽出視線看了一眼電視屏幕,道:“在看什麽?”

小姑娘轉頭,認真的回答道:“我的英語不好,寧寧讓我試試找部美劇看看。”

随後還指了指電視屏幕,邀請卿沉跟她一起看。

卿沉往旁邊挪了挪,離她近了一些,靠在沙發靠背上,準備配小姑娘看一會兒。

一轉頭,臉就是黑了。

剛剛還在正常交談的男女,現在幹柴烈火,竟然開始親吻了,而且進展飛速,男主的手一寸寸的往下,開始脫女主的衣服了……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旁邊的小姑娘,只見小姑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還盯着電視屏幕看,眼中滿滿都是驚奇。

電視中的兩人都開始脫衣服了,卿沉臉一黑,直接湊過去捂住小姑娘的眼睛。

不讓看!

看的這是什麽東西!簡直是帶壞小朋友!

眼前陡然一陣黑,小姑娘忍不住的扒拉眼前多出來的那只大手,軟軟道:“沉哥……你幹嘛……”

卿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小姑娘打包抱起,進了卧室。

還專門用腳把門給踢上了,“砰”的一聲把門磕的震天響。

卿沉把小姑娘放在床上,叉腰站在床前。

小姑娘在床上滾了一圈,睜着大眼睛萌萌的看卿沉。

不明白王爺這種複雜的神色是從何而來。

卿沉眸色深深,眼中波濤洶湧,他啞聲問小姑娘:“知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餘念遲疑幾秒,點點頭。

卿沉眼中劃過一絲驚異,有些不相信小姑娘竟然知道。

随即問道:“在做什麽。”

小姑娘想了想,認認真真的回答道:“在做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能做的事。”

聽到回答。

卿沉勾了勾嘴角,眼眸漆黑,他眸光灼灼,緊緊的盯着小姑娘。

眼中劃過一絲欣慰,幸好,小丫頭還不算太笨,雖然懵懵懂懂但也開了竅。

那是不是可以和她再進一步了?

卿沉眸色深深的壓向她,眼中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掠奪,他的雙手壓在她的兩邊,話中藏着濃濃的警告:“以後這種事情只能對我做,知道麽?”

大灰狼迫不及待的要下手了,就算現在兔子還太小不好下嘴,但也要叼回狼窩占有着。

小姑娘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睜着大眼睛瞅着近在咫尺的王爺。

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都能數清對方眼睛上的睫毛。

小姑娘的腦子混沌一片,耳朵慢慢的紅了。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了麽……

她小心翼翼藏的那麽嚴實,還是被發現了……

兔子的腦回路歪的要命,虧的大灰狼還以為兔子聰明了些。

沒想到還是那麽笨。

卿沉還不等小姑娘回答,便又用無敵危險的語氣吓唬小姑娘:“若是敢不聽,腿打斷。”

小姑娘睜圓了眼睛,忍不住的縮了縮腿,吓得忙不疊的點頭。

嗚……王爺好兇……好危險……

小白兔受了大灰狼的威脅,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就範。

入v啦!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給大家鞠躬了!今天晚上還有4000!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