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表态,受傷
“哦,蕭王殿下要怎麽救,我的夫人?”
光是聽着這涼涼的音調,姜琳琅就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忙掙脫開齊睿的懷抱。
這本能地心虛……
怎麽有種被捉、奸的趕腳……
呸呸呸,姜琳琅搖搖腦袋,忙揮去這想法。
哪知,齊睿卻覺得她那一哆嗦是本能地畏懼容珏,再思及自己打聽來的,有關容珏虐、待她的消息,唇微抿成一條線,眼裏便滲出幾分怒意來。
他視若珍寶的人,卻被容珏欺、辱,他怎麽能忍!
“容珏,本王知你也不願這門婚事,既如此,何不成人之美,将琳琅還給我!”齊睿還是那副溫柔的樣子,但語氣卻透露出幾分威壓敵意。
“呵。”
容珏環抱着手臂,一縷如緞的墨發微微拂過臉頰,朱紅的唇微啓,吐出一個冷淡輕嘲的音節。
視線錯開,看向一旁因為齊睿的話,一臉驚恐的姜琳琅,眉尖輕蹙便收,聲音陰柔,“過來。”
半點都不想理會齊睿的話。
齊睿氣息起伏,不禁看向姜琳琅,眼裏帶着幾分懇切,“琳琅,不要過去!琳琅,你信我,我能護你周全——”
他見姜琳琅目光微妙地看着容珏,分明就是言聽計從的!不禁着急。
但不待他說完,姜琳琅便吐出一口無奈的氣,看向齊睿的眼裏都帶了幾分無奈。
她果決地搖頭,“不,你不能。齊睿,你連你的母後和表妹都擺平不定,談何保護我。我是有夫之婦,日後,殿下還是喚我容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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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走向容珏,微抿緊唇線,不去看身後齊睿的神情。
定然是十分受傷的。
容珏就站在那,不廢一兵一卒,甚至都不用費口舌便贏了。
他微翹起唇角,暗流湧動的眸中劃過一絲華光,微微擡了下颚。
姜琳琅一直打量這位的神色,見狀,微不可聞地在心裏松口氣——
媽蛋,夾縫中求生存的她容易嗎!
要是惹怒這位,只怕這會兒她已經被大反派一只手捏死了。
齊睿面上一片慘淡,雙手緊緊握成拳,眼睜睜地看着姜琳琅乖巧地跟在容珏身後,他視線籠了一層霧。
面色晦暗不明。
良久,才隐忍地咽下口中的血腥之氣。
他想,琳琅一定是受迫于容珏,一定是的!
琳琅,再等等,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能保護好你!我一定會将你從容珏那救回來!
“咳,你不是公務繁忙,出門了嗎?”姜琳琅跟在容珏身後,出了望江亭,果不然看見停在門外的馬車,乖乖像個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趨上了車。
待某人坐定,她縮在角落的凳子上,清了清嗓子,聲音有幾分底氣不足地說道。
容珏微閉上眼,微抿的唇,斂起的眉眼,無一不昭示着,心情很差。
尤其是聽到姜琳琅這試探性的聲音。
嚯地,他便睜開眸子,裏面寒星點點,濃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姜琳琅。
在她怯怯地往後挪的動作中,壓着嗓音,暗啞低沉地開口,“不然,等你改嫁?”
“……”
姜琳琅瞬間汗毛豎起,如坐針氈。屁股往後挪啊挪,黑白分明的美目裏帶着幾分讨好地讪笑,“嘿嘿,丞相大人這話說的……小的哪敢……不敢不敢……”
對于她這狗腿子的行徑,容珏絲毫沒有領受,譏诮地哼了聲,本就玉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襯着兩瓣紅唇愈發猩紅妖、豔。
不悅地瞪了眼躲着他般往後挪的姜琳琅,只聽他啞着聲道,“坐過來。”
啊咧?
姜琳琅懵逼地張了張嘴,“坐哪兒去?”
容珏氣息一沉,“我、旁、邊。”
這三個字從齒縫中蹦出來般,帶着泰山于頂的威壓氣勢。
坐他旁邊……
姜琳琅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她是知道容珏厭惡別人接近他的。她坐過去……會被他拍死的吧。
但是身體已經先意識一步,乖乖彎腰走向用紅絨毯鋪着的榻上一角,靠着車壁,坐下。
“咳咳,過來!”容珏一只手擡起,姜琳琅猛地伸手便躲,以為他要拍死自己的時候,便聽耳邊一陣壓抑的低咳聲響起。
再睜眼望過去,便見容珏擡起的那只手微掩拳抵着唇,面色慘白地咳了幾聲。
一股血腥氣……
在車內蔓延。
姜琳琅微蹙了眉,忙正色,“你受傷了?”
難怪她瞧着這厮今日的臉色格外無血色。
容珏只覺氣血翻湧,胸口鈍鈍地痛,眉頭擰成山丘,奈何這裏是街上,他不能驚動外頭那些時時刻刻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想要他性命的人。
便只好壓低聲音,對坐過來的姜琳琅命令道,“給我療傷。”
“或許,丞相大人可以說個‘請’?”姜琳琅擡手便要去給容珏診脈,對方下意識避開,并且一袖子甩過去。
姜琳琅也不惱,只扯了扯唇角,忽然大着膽子,挑眉來了一句。
難得啊,既然能叫她看到容珏受傷的時候。嘿嘿,也不知道傷勢嚴不嚴重……
想象某人一副病弱的模樣躺着……萬年美、受有沒有……
咳,忙打斷自己腦子裏污污的想法。
“唔——”
哪知,就在她收回意識想看容珏傷勢之際,被她挑釁了的某人的大手,再次精準無誤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冰涼的溫度叫姜琳琅脖子縮了縮,随之而來的卻是那逐漸收攏的力道,她抓住對方的手腕,秀眉擰起,不禁有幾分惱怒——
“放,放手!咳,咳,你難道想引起外頭的人的注意嗎……”
她又不傻,容珏方才在望江亭那般無事人的樣子,一回到馬車上就這般,可見傷勢不輕。但他又不得不求助(好吧,沒有求)于她。
原因為何,她轉轉腦子就知道了。
脖子上的力道松開,容珏收回手,有些虛脫地撐着榻子,微咬牙,冷冷地瞪着姜琳琅,呵了聲,“還不開始?”
“好好好——”
你真是我大爺!
姜琳琅松開摸着脖子的手,咬咬牙,直接脫了鞋子上榻,盤腿坐在容珏身側。
後者見狀,雖不是很樂意地蹙了蹙眉尖,但也一言不發地脫了靴子,背過身,盤腿坐定。
真是不怕死的小東西。
要不是她跟着不相幹的男人瞎跑,他也不用示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