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問,剿匪
“姜琳琅!你能耐了啊!”
正睡得無比香甜的姜琳琅,猛地覺得身前一道黑影落下,下一秒,便感到“嗖”地涼風灌進來,一下子打了個冷噤,醒了。
木悠然絕美的臉上滿是怒容,正噴火地瞪着她。
盡管,是個大美人。
盡管,美人生氣起來更美。
但是——
混蛋啊,突然一張怒氣沖沖的臉近在咫尺地出現在她眼前,很吓人的好不好?
姜琳琅閉上眼,緩了下自己受到的沖擊,再度睜開眼時,便一臉不爽地坐在床上。
“師姐,又誰惹你生氣了?”
說着,還掩手打了個呵欠,拭了拭眼角擠出的生理性眼淚。
木悠然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爆栗。
“說,那個夜闖皇宮的蟊賊是不是你?”
她一臉憤然,顯然就是确定了姜琳琅是那個“蟊賊”。
姜琳琅“額”了一聲,笑嘻嘻地道,“一大早的,師姐你在說什麽啊?”
“呵呵。”木悠然只是伸手,在姜琳琅裹在亵褲下的痛腳上“輕輕”按了一把。
立即痛得姜琳琅眼底泛起淚花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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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身上的藥味,隔着十裏你師姐我也能聞出來!還狡辯!”木悠然美目挑起,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道。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姜琳琅憨笑,“師姐真是狗鼻子……嗷,別打頭!”
嘴欠的下場就是又挨了一記爆栗。
不過在木悠然這神醫的嗅覺和火爆脾氣地逼供下,姜琳琅只能一五一十地招了。
“什麽?!”木悠然蹭地從床邊彈起,踱步兩下,滿臉的憤怒,指着一臉“瑟瑟發抖”模樣的姜琳琅便譴責,“夜闖皇宮這麽刺激……咳,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知會下我與師兄?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萬一被抓了,我和二師兄豈不是下山專程來給你收屍了?”
“……”
姜琳琅:……
厲害了我的師姐,這麽詛咒你的師妹,咱師父知道嗎。
木悠然咳了聲,脫線的師姐又秒變關心師妹的好姐姐,“看樣子你沒吃什麽苦頭,不過,容珏帶你夜闖皇宮,解藥定是拿到了,恩?”
她對容珏沒有好感也沒有什麽惡意,只是聽說過這人不是什麽好人,但本事還是有的。在木悠然的世界裏,好人也好,壞人也罷,只要對她師妹有幫助,她并不介意。
這點,與木霆恰恰相反。
一提解藥,姜琳琅面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還沒進老妖婆的內殿,就被容珏推出去擋箭了……好不容易虎口脫險回來,他又莫名其妙沖我發脾氣……總之,這事就這麽稀裏糊塗不了了之了。”
提起這茬,姜琳琅就一肚子憋屈。抱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腳,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過火光。
木悠然卻摸着下巴,漂亮的眸子轉了一圈,而後道,“沒道理啊……容珏瞧着不像是無聊到拉着你夜游皇宮的人吧!既然是去皇後的寝宮,他不是給你拿解藥,又是為了什麽?”
姜琳琅一噎,“師姐,你對奸臣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大變态想做的事,常人能猜得出?
真天真,我的姐妹。
嗤了聲,木悠然搖頭,忽而眯着眼上下掃了眼姜琳琅,而後啧了聲,“師妹啊,還別說,也許奸臣就好你這一口呢?啧啧啧,不過你這長相,委實也是委屈容珏了。”
噗——
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中的姜琳琅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後恨恨地瞪了木悠然一眼,索性抱着被子一個鯉魚打挺,躺下。
“不想了!大不了等毒發的時候我進宮揭發容妖孽的秘密換這個月的解藥!睡覺睡覺!”
說完,蒙頭就睡。
木悠然:……
師妹你這麽大聲,是怕對方的人聽不到嗎==
安靜地看了好一會捏着被子一角蒙着頭的姜琳琅,确定她是真的要睡覺,木悠然才無聲嘆了一下,轉身走出去,帶上房門。
當她走出房門那刻,面上笑意全無,斂了美目,尋思了一瞬,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聽說皇宮失竊。
竊賊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盜,據說是根據禁衛軍描述,畫師所畫的畫像,再确認過了的。
采、花、大盜去皇宮?
意圖是什麽,昭然若揭。
皇上頗為震怒,因為盜賊居然闖入了後宮,打傷了幾個侍衛不說,還揚言要……
然後,皇上早朝的時候大手一揮,便下旨通緝這賊人,丞相再列舉了近來江湖上腥風血雨的惡人的種種惡行,細數了這些江湖惡人對百姓造成的種種危害。
末了,還不忘煽動氣頭上的皇帝,讓其下旨命朝廷欽差剿除離京城最近的一匪窩……
好巧不巧,那采、花、賊的據點,就是那匪窩。
滿朝文武都一臉“……”地望着那個背挺得筆直地讓剿滅惡人的丞相,一個個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丞相你自己惡行累累,還能這麽站着說話不腰疼地正直一把,真的好嗎?
皇帝一想到昨夜傳遍的“采、花、賊竊取皇後亵褲”的消息,就氣得兩眼噴火,這觸怒了他身為天子的尊嚴!
當即,頭腦一熱,便順着容珏的谏言,同意了。
“臣以為,這事,可以交給皇後娘娘所出的蕭王殿下比較好。”
只是,當皇帝問容珏,此事交給誰來辦比較好的時候,容珏殷紅的唇角一勾,看了眼鉛華不染的齊睿一眼,聲音平靜地落下。
齊睿眉梢一擰,心下頓覺有詐,但不待他說什麽,皇帝腦子裏那根本就不結實的名為理智的弦就斷了。
皇後所出的……
是啊,皇後害他丢臉,自然應該皇後生的兒子來處理!
皇帝不假思索,也不管齊睿願不願意,直接敲定了。
“好,睿兒,此事就交給你來辦!務必要将那賊人抓回來!”
眼見皇帝因為容珏幾句話紅了眼,齊睿心裏郁郁,眉宇間萦繞一縷輕愁,但還是垂首,謙謙恭順地領了旨意。
當他再擡頭,便與容珏清寒陰冷的眸光對上。
四目相接,火光迸射。
兩個男人的戰争,至此,便是由暗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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