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關懷,癸水
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收獲了……
一枚迷弟?的姜琳琅,驀地打了個噴嚏。
“啊切——”
她揉了揉紅紅的鼻尖,眼底霧蒙蒙的,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不禁甩了甩。
在水裏泡太久了,還吹了風,估計這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了。
“……”
只是,更糟心的是,她一個噴嚏才落下,身側之人想到的不是慰問關懷下(雖然這想法本身異想天開),而是——
默默抽出自己的手,遠離了些。
仿佛,她是什麽髒東西般。
姜琳琅:……該死的潔癖,好氣哦:)
“前方何人!”
待他們走到獵場入口前,暗衛自動隐匿到暗處,兩人在入口前幾步之遙處,被侍衛呵斥攔住。
“啊——是容大人!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随後,容珏上前一步,陰冷地拿出自己的令牌,兩人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色狠狠一震,立即佝偻着腰拱手賠罪。
至于姜琳琅,直接被兩人當做了背景板,忽視了。
因為天色很晚了,兩人方才遠遠也看不情他們的樣子,這會兒卻是心裏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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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前去獸林狩獵的人可是回來說……
丞相與其夫人,好似被野獸襲擊,下路不明。
陛下也派人去尋了,卻沒有音訊,雖明面上說着繼續找,但其實,衆人都以為,這兩人是兇多吉少,已經死了的。
哪知,兩人雖瞧着有些狼狽,但絲毫沒有兇多吉少的樣子!
好端端地回來了!
容珏冷冷地越過兩人,腳步微舉,又頓住,對姜琳琅道,“你先回去,拿我的令牌找個太醫。”
說着,将方才出示給守衛的令牌遞給姜琳琅。
姜琳琅接過,“你去哪?”
他看了眼依舊燈火通明,外間守衛無數的正中心那個營帳,唇角微勾,“自然,是去請安了。”
這語氣,卻怎麽都透着一股……
不懷好意?
姜琳琅翕了翕唇角,心道齊兆這回怕是要收不少人參了哦。
怎麽辦,突然好幸災樂禍。
“好的,你早去早回,身上還有傷呢。”姜琳琅瞬間明媚,揮了揮手,自覺朝他們的營帳走去,反正她是不想去看老皇帝那虛僞做作的臉。
目送她輕快的身影離去,容珏眼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轉身,看到那奢侈的營帳時,笑意瞬間斂去,猩紅的殘忍殺伐之意,凝聚成風暴。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姜琳琅一走過去,便看到站在營帳前踱步,滿臉擔憂不安的小橋。
待看到朝她走去的姜琳琅時,立即長長松一口氣,眼眶有些紅,她伸手扶着姜琳琅的手臂,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
“您受傷了!”
姜琳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無礙,別擔心,先進去吧。”
小橋忙扶着她,掀了簾子,進去。
扶着姜琳琅坐定,小橋便忙對外頭吩咐燒熱水,然後一邊進來給姜琳琅拿出幹淨的寝衣,一邊眼睛盯着姜琳琅,關懷地問道,“小姐,奴婢聽回來的侍衛說,您和大人被野獸襲擊,下落不明……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大人人呢?”
“你這麽多問題,叫我先回答你哪個好?”姜琳琅忍不住戲谑,随後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對走過來的小橋道,“你家小姐我大難不死,不過,你先去找個太醫和醫女來。”
将容珏的令牌交給小橋,姜琳琅自發接過她手裏的寝衣,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師姐給她處理過傷口,但是一會她還要沐浴,少不得會碰着傷口,容珏不喜女子,但她好歹是個女的,這又是名節甚重的古代,她便在他的話之上,又細心地讓小橋找來醫女。
小橋自然是不敢耽誤醫治這樣的大事,忙拿着牌子就往外跑。
靠着床榻,姜琳琅想着,自己今夜少不了還是要睡地鋪的,觑了眼一絲不茍的床榻,眼皮子開始打架,她忍了忍,只單手撐着床沿閉上眼。
只是靠着眯會兒,某個潔癖患者應該不至于發火的?
只是不想,這一靠,就睡着了。
“醒醒。”
她是被冷不丁的一聲喚醒的,一擡眸就對上居高臨下望着她,面色冰冷的容珏,略隆起的眉峰。
伸手,摸到柔軟的褥子,姜琳琅微側過頭,看到自己躺着的位置,面色微變。
壞了,染指了某人的床。
還是穿着髒兮兮的衣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床的!”姜琳琅本想一把彈起,卻又立即蹙眉倒下。
微吸了口氣,渾身軟綿綿的,還腦袋疼。
最主要的是……
為啥肚子也這麽疼?
容珏隆起的眉峰此時更甚,他沒想到姜琳琅醒來第一反應是這麽無關緊要的事,不禁語氣沉了沉。“你身子不适還發燒了自己不知道?”
他面色有幾分責備的意味,叫姜琳琅微怵。
“額,那也沒法子,定是水裏泡久了着涼了……往日裏我身體很好的,這次肯定是受傷又加着涼才會……”
“你癸水來了。”
容珏冷飕飕地開口打斷依舊沒意識到他意思的某人。
伸手,将桌子上的瓷碗端過來,眼神涼涼的。
姜琳琅:……
原來是大姨媽==
她說怎麽肚子疼,難怪還會發燒!她就說,像她這樣健康強壯的身體素質,怎麽會泡個涼水就病倒……
嗷,這麽一說,肚子真疼。
“喝了。”
勉強撐起身子,面前便遞過來熱乎乎的藥碗,姜琳琅一愣,順着碗往上,靜靜望着此時端着碗的主人,冷飕飕的臉。
怎麽覺得丞相大人您的耳朵有點紅?
思前想後,姜琳琅驚恐地反應過來——
容珏居然害羞了!
見鬼!
忍住心底那咆哮欲出的大笑,姜琳琅忙接過碗,仰頭便灌下去,其實是借着這個動作,掩飾她已經掩飾不住的笑意。
“……”
容珏冷冷地瞪着某個喝着姜湯,姿勢略古怪的女人,心底沒由來的煩躁。
想到太醫誠惶誠恐中又帶着譴責的叮囑,他就想殺人。
若非不想她那個丫鬟進來影響他心情,他才不會管這女人小日子難不難受,身體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