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萌寶寶

馮月巴也養了小滿很多年了,但她最近不正在談戀愛嘛,談的還是縣圖書館的管理員劉文清。

劉文清甭看瘦,飯量特別大,吃飯就跟個沒底洞似的,昨天晚上,一個人吃了八碗面片。而馮小滿呢,飯量其實也挺大的,一頓得吃三碗飯。

這就逼着馮月巴不得不把自己的飯量給減下來。

她自己現在賺了些存款,但也經不住劉文清和小滿這麽吃啊。所以,在路上其實馮月巴就想通了,真要是小滿的親生母親,她願意把孩子送出去。

劉開蘭一直在院子裏面等着呢,焦急的走來走去。

黃晴晴雖然因為媽媽一直瘋瘋颠颠的原因,心裏并不怎麽喜歡妹妹,但是,一想到只要妹妹找回來,媽媽就不會再發瘋,說不定以後還能回農牧廳上班,她也挺激動的。

馮明才的妻子秦桂芳拎着菜籃子從外面回來,見破天荒的,劉開蘭居然梳整齊了頭發,而且也沒抱她原來一直抱着的那個小襁褓,頓時就有點好奇了。

一問圍觀的鄰居,聽說劉開蘭的女兒找回來了,秦桂芳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回到家,丈夫馮明才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看報紙。

“真是奇了怪了,丢了兩個月的孩子居然能找着?”秦桂芳說。

馮明才白了秦桂芳一眼:“找着就找着了呗,看你管的那閑事。”

“咱們……”秦桂芳猶豫了一下,畢竟當初是她從烏蘭農場偷的孩子,本來是想抱着扔雪裏頭給凍死的,但是馮小滿小時候長的太可愛了,而且秦桂芳自己也有孩子,不敢造孽,不知道往哪裏跑,就搭了個班車,扔到自己相對熟悉的朝陽農場去了。

當時,她是和劉開蘭一起下的農場,而她丈夫馮明才和黃海正在競争農牧廳的廳長,她那麽做,其實也是逼不得已。

選上廳長的,啥地位,啥身份。

選不上,在農場裏種一輩子的地,誰願意幹?

不過,秦桂芳可以篤定的是,她絕對絕對,途中沒有遇到過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留下過足跡。她做的萬無一失,她還沒弄死孩子,只是把孩子給抱遠了而已。

但是,畢竟當初抱扔過孩子,心裏肯定怕。

馮明才白了妻子一眼:“黃海家的事情跟咱們沒有任何關系,你給我記住,咱們啥都沒幹。對了,咱們那些東西呢?”

秦桂芳看丈夫眼神不對勁,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東西,連忙說:“你放心,原封不動的放着呢,除了咱們一家幾口子,沒人能找着。”

“這就對了,遇到事情不要慌,劉開蘭找回孩子,咱們應該高興啊。但你得把咱們家的東西都收好,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在廳裏有什麽事情,咱們要走,就得帶上孩子和所有的東西。”馮明才又說。

秦桂芳推開洗手間的門看了一下,深深的點了一下頭:“好!”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哭聲,不是往常那種歇斯底裏的哭聲,而是憋着聲音,就跟剛出生的小雞兒叫似的。

秦桂芳的心頭有着極度的不适,拉開窗簾一看,樓下圍着一群人,劉開蘭和馮小滿就在中間。

事實上,自從把馮小滿抱走之後,秦桂芳還跑到朝陽農場,悄悄的看過她幾次,小姑娘出落的特別漂亮,比她家兩個閨女五官長的好看多了。

劉開蘭的哭聲漸漸放開了,坐在地上,就好像要把自己整整六年的委屈一股腦兒全部哭完一樣。

秦桂芳心裏其實挺難過的,她也覺得,找回來了就好。

而曾經她抱着扔過孩子的事情,這輩子,肯定是翻不出案子來的。

你問秦桂芳後悔嗎?

她一點都不後悔,畢竟衛生間裏藏着那麽多的東西,可全是馮明才當上廳長以後弄來的,要沒有這個廳長的位置,家裏哪能有那麽多的鎮宅之寶?

劉開蘭哭了一會兒,看小滿撇着嘴巴,看起來特別的害怕,也不顧小滿已經是個挺大的大姑娘了,掰開她的頭發粗粗的看了一下就說:“這就是我閨女,一般姑娘可沒有三個旋,但你們看看,這姑娘是不是三個旋?我閨女剛生下來的時候,皮膚白白淨淨,身上沒有任何胎記,但好有三個旋,我記得清清。”

說是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

馮月巴搖着蘇湘玉的手說:“這确實是一家人,你看小滿跟這女的長的多像?”

“那你征求一下小滿的意見,她要想留下,我們就在賓館裏住幾天,等事情确定了,把小滿留下,要小滿不願意,咱們另說?”蘇湘玉說。

馮月巴還在猶豫,小滿立刻說:“蘇阿姨,我留下吧,我也不想去賓館,我想回家。”

這要真是自己的媽媽,應該也才三十出頭,但是頭發都花白了,臉上全是皺紋,哭的那麽撕心裂肺,馮月巴又捉肘見襟,也供不起她吃啊。

馮小滿是個懂事的孩子,權衡一下利弊,覺得自己還是留在新家比較好。

蘇湘玉的意思是,等事情确定下來,查明真相,再讓小滿住到劉開蘭家,但是,劉開蘭一看蘇湘玉要拉小滿的手,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蘇同志,你幹嘛,你放開我女兒。”

“算了吧,讓孩子住一夜,咱們明天辦完事情再來看她。”葉向東說。

小滿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對劉開蘭和黃晴晴其實也沒什麽感情,但她一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孩子,拉上劉開蘭的手,已經在給馮月巴說再見了:“媽,回去就跟劉叔叔結婚吧,我會在這兒好好生活,有錢我就會去看你的。”

馮月巴哎了一聲,看着就跟母雞護崽子似的劉開蘭,再看看給她抓在手裏的小滿,心裏是真高興,畢竟小滿終于找到自己的親媽了。

但她也是真難過,養了小滿那麽久,她是把小滿當成親閨女的啊。

“快去吧,媽再不走,就沒班車坐啦。”說着,馮月巴從農牧廳的小區裏跑出來,仰頭看了一下人家的鐵大門,流着眼淚說:“真好啊,我家小滿是個城裏姑娘呢。”

婉謝了蘇湘玉邀請着住一夜賓館的待遇,馮月巴坐着火車,就仍回朝陽農場去了。

才第一天,替女兒找到家的喜悅代替了分別的痛苦,直到坐上火車,意識到女兒可能從此就不歸自己了,馮月巴才在火車上哭了起來。

回到賓館,蘇湘玉在腦海裏琢磨着自己的小菜單,準備給這三條狗子變飯出來吃呢,葉向東說:“出去吃吧,我幺舅從昨天起就在念叨,說要請咱們吃飯。”

“那就走吧。”蘇湘玉說。

蘇湘玉是躺在床上的,坐了起來就準備要走。結果葉向東說:“梅君也在,你确定你就這麽出去?”

梅君也在?

“還有誰?”蘇湘玉說。

“據說還有自治區的幾個領導,我在廠裏工作,跟外面沒啥幹涉,這些領導,他是想引薦給你的。”葉向東說。

蘇湘玉躺了一會兒,頭發蓬的跟個雞窩似的,要只是韓慎請吃飯,無所謂,要梅君也在,那就必須得好好收拾一下了。

有個小仙女就是好,蘇湘玉化妝的功夫,還給穆鐵和陳銅買了一包板栗,讓他倆邊吃邊等。

“娘還會化妝呢,真是新鮮。”陳銅說。

穆鐵剝了板栗往嘴裏丢着,在客房的門上進進出出:“所以才說她是小仙女,我覺得她壓根兒不需要化妝,你覺得呢?”

陳銅點頭說:“我也覺得她不需要,她已經足夠漂亮了。”

對面的客房裏住着一個估計是從北京下來的幹部,帶着一男一女,倆十歲出頭的孩子,這倆孩子穿的幹淨,也整潔,對于這個在穆鐵和陳銅看來,簡直就跟天堂一樣的賓館有頗多的抱怨。

嫌服務員不把熱水提到門口,嫌吃的不好,嫌這兒的人土裏土氣的。

但是,自從穆鐵和陳銅倆回來之後,這倆孩子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一會兒,他倆出來的時候往嘴裏丢的是糖炒板栗,再一會兒又變成了花生,過了一會兒,連米花糖都出來了。

倆北京孩子啊,站在對面,活生生的就給倆鄉下孩子饞哭了,你說氣不氣人。

“娘,化完了嗎,喝口水吧。”穆鐵捧着一只杯子,就送到了蘇湘玉的面前。

蘇湘玉今天這個妝化的認真着呢,從最基礎的水到乳液,再到隔離,一層層的給自己上着呢,還真的化妝化渴了,接過穆鐵端過來的水杯,正準備喝呢,就見杯子裏有一個圓圓的小寶寶的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特別可愛。

水杯裏居然會有個可愛的小寶寶?

蘇湘玉搖了一下,試着喝了一口,水就是平常的味道。

咕咕的一口把水喝幹了,她給自己化好了口紅,起身說:“那咱們走吧。”

葉向東在蘇湘玉開始化妝的時候就已經走了,這會在樓下,在跟梅君和首府區政府的幾個人聊天。

韓慎也在列,畢竟今天他做東,那幾個人就是他的下屬。

其中有個姓王,就王富生的,巧了,就是額爾縣城裏那個王秘書,王新軍的叔叔。

他不是韓慎的下屬,而是區政府文化廳的一個副廳級幹部。

他就挺不耐煩的。

“等誰啊,咱們等這麽久?”

韓慎看了葉向東一眼說:“也沒多久吧,他愛人,我的外甥媳婦子!”

這家夥,說的時候難掩自己的驕傲。

說起葉向東的愛人,王福生是聽說過的,恰好,最近西影廠準備到邊城來拍部電影,具體的拍攝場地,以及政府要配合的事情,都是由王福生協調的。

美女他見的多了,不就是個農場主嘛,他真沒看在眼裏。

“領導,聽說您還沒結婚,改天我給您在西影廠介紹一拍電影的,保準漂亮,怎麽樣?”

王福生說。

韓慎鼻子裏往天上噴了口氣:“好啊,改天請來,咱們一起吃頓飯!”

王福生連忙說:“那是必須的,說實話,您這種領導,就該是女同志們等您吃飯,那有一個咱們等半天,等女人的呀,這位女同志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啦!”

說起這個,韓慎就得說兩句:“等女士,這是一個男同志必須要做到的,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地位是男人,這點耐心就必須有。”

王福生是個特別善于溜須拍馬的人,嘴裏說着當然當然,但心裏覺得,韓慎還是見的善良女同志太少了,要真叫他見見西影廠那幫漂亮姑娘,他就不會在這兒眼巴巴的等一個鄉下的農場主了。

那不,穆鐵和陳銅一前一後從大樓裏跑出來,在下面的等的人才算松了口氣。

梅君其實挺想知道蘇湘玉今天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畢竟她才回了一趟北京,腳上的棉皮鞋都是才從百貨商店買來的新款。

而且,她還穿了一件現在一般人都穿不起的呢子大衣,這個就更稀罕了。

所以,她今天卯足了心思,就想跟蘇湘玉比一下,看誰更洋氣漂亮。

結果等蘇湘玉從賓館的門裏出來,不止那個王福生倒抽了一口冷氣,就梅君都差點沒認出來。

格子的呢子大衣,紅圍巾,長褲子,尤其是她的皮鞋,鞋梆子可高了,一看就暖和。

“哥,你給我嫂子買的?”梅君不由失聲說。

葉向東前陣子去申城出過差,梅君估計,葉向東就是從申城給蘇湘玉買的。

“怎麽樣,還不錯吧?”葉向東說。

梅君沒說話,但是她覺得,自己明天就要買條紅圍巾回來,蘇湘玉之所以把她比下去,就在那條紅圍巾。

但她不知道的是,為了出門穿的樸素點,只比她強那麽一點點,蘇湘玉也苦惱了半天呢。

吃飯是在老的區政府招待所,當然是在包廂裏頭。

老招待所裏全是國營飯店的老廚師,菜做的當然好吃。

甭看韓慎是領導,現在的領導在外面吃一頓飯并不容易。

尤其還是今天這種,有雞有鴨,有魚有肉的。

公安系統的人嘛,都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執行力超級強。

一個菜才落到桌子上,就要給他們搶光了。

所以,韓慎不得不也伸出手,替葉向東和穆鐵,陳銅幾個搶菜吃。

可憐穆鐵和陳銅剛才吃的太飽,根本吃不下去,一口肉得啃半天。

王福生自己也在搶着吃東西,突然擡頭一看,不由脫口而出:“葉工,你這倆孩子教育的可真好!”

他就坐在穆鐵的身邊,穆鐵正愁韓慎替自己搶過來的一塊雞肉自己吃不下呢。

看王福生口水都快就出來了,立刻給他夾了過去:“伯伯,你吃這塊吧,我不餓!”

“這孩子的家教,簡直好的叫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啊!”王福生說着,就把那塊雞肉直接夾起來,塞自己的嘴巴裏了。

韓慎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才說:“同志們歇歇啊,咱們談一下目前咱們省廳最重要的案子,那就是,金條呢?當初,額爾縣的古墓裏是有金條的,但是被人挖走了,現在,咱們就得把那些金條給我找出來。”

額爾縣的古墓,就是韓慎挖過的那個。

韓慎本來以為,自己是盜墓第一人,但是等他把墓挖開,才發現墓裏的文物已經被損壞,而按竹簽上記載的黃金也不知了去向。

從丟在裏面的報紙來判斷,盜墓的人應該是在70年左右挖的墓。

而韓慎一上任,就準備啓動調查,把那筆黃金給追回來。

剛才吃了領導一頓飯,公安廳的人當然各述己見,紛紛都得在新領導面前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蘇湘玉端起自己的杯子喝水。

真是奇了怪了,她是一個玻璃杯子,從外面看什麽都沒有啊。

但是,端起來喝水的時候,就會看見裏面有一個正在咧開嘴巴大笑的小寶寶,而且小寶寶特別可愛。

蘇湘玉看着杯子裏的寶寶,不由的就看出神了。

“你能看見嗎?杯子裏有個小寶寶。”蘇湘玉給葉向東看。

葉向東其實看見了,但是穆鐵掐了他一把。

他于是說:“我看不見啊,你從哪裏看到的?”

蘇湘玉想知道這個小寶寶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于是咕咚咕咚的就把水給喝完了。

結果呢,寶寶也沒了。

她有點明白了,這個寶寶只有杯子裏有水的時候才會有,于是,她就盛滿水,一直在看杯子裏的那個寶寶。

穆鐵趁機說:“我們都看不到寶寶,但你能看到,小仙女,這可是神仙的意思,你啊,該懷一個小寶寶啦!”

“系統,你想讓我懷孕?”蘇湘玉于是問系統。

【宿主想懷孕,這個系統是不會反對的,選擇權在您啊!不過,如果您懷孕,也将獲得千萬大獎喔!】

“打住,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生孩子的,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幹的!”蘇湘玉立刻說。

想拿金錢誘惑她,沒門!

蘇湘玉就一直這麽看着杯子裏的小寶寶。

直到韓慎說:“那就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先去區政府開會,回來之後,咱們正式啓動關于黃金丢失案的調查。”

臨走的時候,因為蘇湘玉一直低着頭,在看她的杯子,韓慎很好奇,于是湊了過來:“什麽東西啊,小蘇看的這麽認真?”

看到裏面有個孩子,這家夥頓時說:“這不就是個顯像杯嗎!凸透鏡知不知道,你這裏面有人給你裝了個凸透鏡。”

這不拆臺嗎?

人家正高興着呢,他戳穿了其中的原理,真是讨人厭。

葉向東三父子集體給了韓慎一個白眼。

穆鐵的反射弧有多長呢?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來,那條紅圍巾是他要送給馮小滿的。

不過沒關系,小滿又不是言言,又不會生氣,明天送她也是一樣的啊。

所以,這孩子倒頭就睡了。

蘇湘玉回來還得卸個妝,畢竟今天為了跟梅君比漂亮,她可是化了半天妝的。

葉向東則下樓,跑到醫院的急診科,買了很多的碘伏回來,正在那兒翻着一沓子票據。

翻出一張,就要放在碘伏上熏一次,一張又一張,他也是夠有耐心的。

蘇湘玉其實有些話想跟葉向東商量。

但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

因為,韓慎原來也是她的丈夫,而現在呢,那家夥顯然面臨着危險,但是,她不跟葉向東坦誠交待,就不好跟他說這些事情。

在床上糾結了很久,蘇湘玉才說:“那個王福生,在3.27國債期貨案裏頭,也是個參與者呢。”

葉向東應了一聲,還是專注的,熏着那本票據。

“王福生的哥哥,在咱們額爾縣城,是供銷聯社的社長,你記得售貨員王新月嗎?還有秘書王新軍,就是王福生的侄子侄女。不過他們和将來那樁大案沒有關系,但是這個王福生,是給國債案裏頭,一個姓周的主謀跑腿的狗腿子,而那個姓周的,将來包養女明星,買豪車,網結黑社會,簡直無惡不作。”蘇湘玉又說。

葉向東在熏的票據不下千張,這一張張的,也不知道他要熏到什麽時候。

“你的意思呢?你想提前找到那幫做空國有財政的人?”葉向東說。

蘇湘玉搖了搖頭:“不用,我總覺得我們就算不找,也會碰到他們的。”

因為葉向東還在忙,蘇湘玉就提前睡了。

當然,半夜她忍不了葉向東一直在那兒加班熏票據,把他拉上床,給強行折騰了一發。

她還以為完事之後,葉向東就會睡覺呢,卻沒想到,他居然又爬起來,熏可半夜的票據。

第二天一早,就是葉向東所說的,自己能在今天早上,區政府的會議上,揭露馮明才偷了馮小滿的事情的時候了。

大清早的,葉向東終于加完班,先洗了個澡,又到一樓打了早餐上來,這才去接馮小滿和劉開蘭母女,然後,再回賓館接蘇湘玉和穆鐵幾個。

穆鐵早晨起來吃完了早餐,心裏想着馮小滿昨天晚上都不知道想家想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她眼睛是不是哭腫了,把紅圍巾疊的整整齊齊,就準備去給小可憐的馮小滿一個驚喜。

誰知還沒上車呢,就看見馮小滿在車窗裏向他招手。

小滿穿着一件嶄新的小花棉襖,還紮着兩條特別光的小辮子,每個辮子上都綁着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她的小臉蛋本來就特別圓,眼睛又大,奇怪的是,皮膚都沒有原來那麽紅了。

這麽一打扮,簡直漂亮的讓穆鐵挪不開眼睛。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圍着一條,和他買的這條一模一樣的紅圍巾。

穆鐵看看手裏的紅圍巾,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委屈,還有點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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