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惡趣味
林沫以為顧博彥會把自己扔床上,做盡XXOO、OOXX的事,結果他卻是一臉嫌惡地将她扔進他那比她的卧室還大的按摩浴缸裏,丢下一句“把自己洗幹淨,上床睡覺”的話後,就轉身走人了。
什麽情況?
她揪着自己被水打濕的運動服,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
聽房門“砰”地一聲傳進浴室時,林沫确定顧博彥真的離開了。
難道腹黑豬其實并不腹黑?
內心是鮮紅鮮紅的?
她傻傻地笑着沉入水中,忍不住歡呼。
革命成功!
今晚不用承受顧博彥的非人折磨了。
“上帝,觀音菩薩,求求你們保佑我一次命中。”她雙手合十,默默禱告半天。
等她把自己洗得跟剛從水裏挖出來的蓮藕似的,白白淨淨地圍着浴巾走出浴室時,卧室裏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她把房門落了鎖後,安心地鑽進被窩,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便迷迷糊糊地沉入夢中。
夢裏,顧博彥分裂成兩個,一個腹黑冷血,一個溫柔多情,兩個顧博彥為了争她掐了一宿的架。
第二天,等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看到那張折磨了她一宿的酷臉,吓了一跳,立刻往後退。幸虧顧博彥反應快,及時把她摟進懷裏,才免去了她的後腦勺與床頭櫃親吻的悲劇。
“你怎麽進來的?”林沫明明記得自己鎖好門才睡的,顧博彥怎麽闖進來的?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鑰匙’?”顧博彥捏着她的下巴,腹黑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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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林沫露出比“吞了大便”還難看的表情。
她真是蠢到家了!
這裏是他的家,她怎麽可能把他鎖在門外?
“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就把你……”顧博彥突然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貼到她耳邊邪邪地說道,“吃了。”
林沫趕緊閉上眼睛。
她的反應惹來顧博彥滿意的悶笑,他用力在她頭頂彈了一下,在她疼得睜開眼睛怒瞪他時,低頭将她水嫩水嫩的唇含住,百般戲弄。
林沫的心髒又開始狂跳,像籠子裏關不住的小獸,撒歡似地蹦噠着。
鎮定!
鎮定!
一定要鎮定!
林沫不斷告訴自己,要努力抵禦顧大帥哥的魅力。不許動心。為了讓自己靜心,她嘴裏振振有詞,不斷重複着一首民謠:“坡上立着一只鵝,坡下就是一條河。寬寬的河,肥肥的鵝,鵝要過河,河要渡鵝。不知是鵝過河,還是河流鵝。……坡上立着……”
顧博彥聽到她嘴裏不斷絮絮叨叨的話,擰着劍眉從她頸窩處擡起頭:“林小沫,你在幹嘛?”
“渡鵝。”林沫回答完,繼續閉着眼睛念念有詞,“坡上立着一只鵝……”
“敗給你!”顧博彥就算再有*,也在那一遍遍“河要渡鵝”中褪了。他伸出大掌摟過林沫的頭,将她狠狠按在胸前。
林沫偷偷比了個“V”,小臉埋在他胸前竊笑。
她終于找到抵制霸權的辦法。
顧博彥不滿地粗聲低吼:“睡覺!”
“還睡?”林沫看了看外面已經微亮的天色。如果他記仇不送她上班,她就得步行一個半小時到公交站等車。
顧博彥似乎看出林沫的疑慮,不容置疑地說道:“再睡一個小時。我送你上班。”
聽到顧博彥的話,林沫心裏劃過一絲甜蜜。緊繃的神經一松下來,瞌睡蟲就上來了。
看到林沫沒過一分鐘就打起呼嚕,顧博彥不滿地挑挑眉。他這麽一極品帥哥躺她身邊,她竟然能睡得這麽安然。太不把他放在眼裏!
“簡直是頭豬!”他擡起手,想彈她腦門一下,可在看到她嬌憨的睡姿時忍住,只是順手摟住她的腰,貼身上前,與她相擁而眠。
半個小時之後,一道催命連環CALL突然響起。
林沫迷迷糊糊中被人塞了一只手機,條件反射地放到耳邊,困倦地“喂”了一聲。
“沫沫,大清早的你野哪兒去了?還不快給老娘滾回來做早餐?”辛雅彪悍的吼聲傳來,直刺林沫耳膜。
林沫被震得直咧嘴,下意識将手機挪得老遠。
顧博彥噙着腹黑的笑取過手機,然後用低沉的性感聲音說道:“林沫野我這裏來了。早餐你自己解決,以後甭打她主意!”
“顧博彥?”辛雅驚得差點把手機扔掉。這男人什麽意思?以後林沫都跟他同居,不回來住了?“顧博彥,林沫只是你的生子工具,可我是她的好姐妹。你跟她在一起頂多十個月,我卻要跟她好一輩子。所以,是你少打她主意!”
聽到辛雅那充滿威脅的直爽聲音,顧博彥不但沒怒,反而欣賞地翹起唇角,一語雙關地提醒辛雅:“林沫是我孩子的媽。”
聽他的話,辛雅沉默半天。“沫沫是個好女孩。”
“我比你清楚。”顧博彥回完,便挂斷電話。
顧博彥看到屏蔽來電顯示上的“辛牙”兩字,嘴角成不自然的形狀。她把最好的姐妹設成“辛牙”,那會把他設成什麽?
他打開聯系人名單逐個查找。
果然沒有他的名字,所以某個閃着黑色的名字應該非他莫屬了。
他用食觸碰了一下“黑心種馬”這個名字,果然在詳細資料處看到自己的手機號碼。
這只不可愛的小兔子!
他是“黑心種馬”,那她是什麽?
“小母馬”?
顧博彥腹黑地冷笑着,在手機上鼓搗了幾下,看着簽名變成“小母馬的男人”,他滿意地翹了翹唇角。
看到懷裏的女孩慵懶地趴在床上,他用力拍上她的臀:“起床做飯!”
“啊!辛牙,你又打我!”林沫不滿地跳起來抗議,在清醒地看到倚在床上的人是顧博彥時,尖叫着鑽進被窩。她剛剛沒聽錯吧?他要她起床做飯?“你家傭人集體請假了嗎?”
“我今天想吃你煮的粥。”顧博彥說完,便利落地起身,當着林沫的面換衣服。
色狼!
林沫趕緊閉上眼睛。因為剛剛看到顧博彥寬闊的背與發達的手臂肌肉而面紅心跳。顧博彥竟然還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型男。昨天光顧着疼了,她根本沒來得及看他的身材,這個極品型男的照片若放出去,不得引無數腐女狼嚎啊?
這樣想着,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占便宜。
六十年後,等她牙齒掉光的時候,想起跟他這一段情,會不會偷着樂?
“再不起床做飯,我就吃你!”顧博彥霸氣側露地橫了林沫一眼,語氣中充滿威懾。
林沫委屈地眨着眼睛:“我的運動服濕了。沒衣服穿。”
顧博彥聽後,了然地點了下頭:“是該替你添置些衣服。”
他從衣櫃裏找出一件長袖T袖跟一條運動褲,扔給林沫:“給你一分鐘!”
一分鐘?
他當她是消防員?
雖然不滿,林沫還是接過衣服,不敢有怨言地在被子裏換上。
正在刮胡子的顧博彥看到袖子卷起很厚一卷,提着褲腰蹦進浴室的林沫,差點笑得刮破下巴。
“太肥太長了。顧博彥,你有女孩子的衣服嗎?”林沫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問道。他的襯衫下擺都垂到她的膝蓋了。運動褲的一條腿就能把她裝下。看他笑得嘴角變形,她就知道自己的尊容一定跟馬戲團的小醜差不多。
“我家裏若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就該哭了!”顧博彥用指背重敲上林沫的腦門。
“人家這樣怎麽見人嘛?”林沫委屈地咬住嘴唇。
“我去問問管家。”顧博彥擦完下巴,把毛巾丢到林沫頭上,便大步離開,回來時,手裏拿着一套女傭的工作服。
這不是女仆裝嗎?
這套鑲着白色蕾絲花邊的衣服讓她想到某種日本電影。
惡寒!
她全身冒出一身冷汗。
“我還是穿你的衣服吧。”她提着褲子,嘿嘿笑着。打死她也不穿這身女仆裝,滿足他的惡趣味!
“沒人穿過。款式有些複雜,我幫你。”顧博彥玩味地勾唇,在林沫抗拒的小表情中,上前欲脫她身上的襯衫。
“我……我自己換!”林沫尖叫着退後。
她雖然昨天已經正式由“黃花大閨女”變為“少婦”,可是換衣服這種事,她還是堅持自己來。
顧博彥腹黑地看了一眼她搶在手中的女仆裝,咕哝了一下,便轉身,邁着興致盎然的步伐下樓。
惡趣味!
真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的家夥!
壞透了!
蒼天啊!
你怎麽不把這個壞透了的家夥收了?
林沫看着鏡子裏穿着女仆裝的自己,悲嗆地仰天長嘯。
她怎麽就被顧博彥治得死死的了呢?
當她出現在樓下時,果然看到顧博彥的精眸閃過暧昧的光。
她的大腦立刻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
呃……
她想吐……
“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棗、黑木耳、核桃仁按2:1:1:1:1:1的比例熬,不要放糖。”顧博彥平靜地吩咐完,便抖開報紙,開始悠閑地看起今天的財經新聞。
果然是黑心的種馬!
一大清早,他竟然要她煮補腎的黑米粥!
林沫憤恨的目光射過去,在遇到顧博彥充滿威脅的目光時,趕緊收住:“我這就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