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13 威廉·史崔克
接下來這段時間，丹尼爾跟巴基除了外出購買生活必需品之外幾乎足不出戶，對面的帕克家也因為彼得·帕克突然陷入高燒而慌了神，暫時也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所以這幾天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兩人之間的訓練。
要突破變種人的精神控制并不比擺脫九頭蛇的洗腦簡單，盡管已經嘗試了很多遍，但巴基成功從丹尼爾制造的幻象中走出來的次數還是少得可憐，并且他的應激反應十分大，如果不是丹尼爾擁有強悍的自愈能力，恐怕一早就被巴基給殺了。
捂住被匕首捅破的腹部，丹尼爾癱坐在巴基身邊，說道：“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
看了一眼丹尼爾身上正在愈合的傷口，巴基抿了抿嘴角，說道：“很抱歉。”
“沒關系，你只是做出正常的反應而已。”丹尼爾甚至覺得巴基的應激動作只是掏出匕首捅人一刀而不是直接扭斷對方脖子已經是比較溫和的舉動，要知道他在被解凍的那一瞬間就直接把一個九頭蛇A級研究員往牆上掄去，讓對方全身骨頭碎裂。
巴基卻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沮喪，不管是作為咆哮突擊隊的隊員還是作為九頭蛇的冬日戰士，他從來都不曾在訓練中遭受過這樣的情況。深陷在丹尼爾創造的假象中不能自拔，他到現在還能記住被控制時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但這僅僅是丹尼爾一部分能力的體現，他相信如果真的遇上這樣的對手，他們絕對不會像丹尼爾這樣溫柔。
“說起來對精神控制研究最為仔細的還是X教授，但我想我們兩個都不會向他求助，而我對這方面的研究并不深入，也不知道這樣的訓練方式到底對還是不對。”丹尼爾撓亂了自己的發型，開始反思自己的訓練方式，“也許我們該換個方法。”
“來吧，我們繼續。”巴基給自己還有丹尼爾都倒了一杯水，休息了十五分鐘之後巴基便踹了丹尼爾一腳，說道。
丹尼爾眨了眨自己漂亮的綠眼睛，突然伸出手在巴基眉間點了點，說道：“腦域頻繁被入侵被控制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不要太過着急。”
“敵人永遠不會遲到，我只是希望能夠提前準備好而已。”巴基盯着桌子上放的水果盤，但他已經沒有興趣再去吃了。
“但在敵人到來之前就把自己的神經繃得這麽緊，也不是一件好事。”丹尼爾突然想到自己曾經閱讀過的查爾斯·澤維爾發表過的論文報告，“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需要你放松身心，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我要在你的腦海裏築起一道牆。”
一道可以将巴基所有記憶都保護起來的“牆”，然後再設立一個暗示語。這樣一來哪怕以後真的有精神系的變種人控制住巴基，他也能通過觸發關鍵詞來讓巴基從控制狀态中蘇醒過來。雖然他從來沒有操作過，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那我們試試吧。”巴基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
當高燒退去的彼得·帕克再一次敲開鄰居的大門時，見到的是那個有着模特一樣俊朗臉蛋的棕發高個兒，他一臉不悅地打開了門，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眼神裏透露出“有話趕緊說，沒有就滾蛋”的意思來。
“你好，先生。”彼得·帕克聳了聳肩，顯然眼前這個棕發男子給予他的壓迫感要比他男朋友強上不少，“我們學校今天辦了個小型的美食節，我帶回來了不少點心。聽梅姨說上次那個超好吃的蘋果派是你們給送來的，我就想讓你們嘗嘗我們烹調興趣小組做的點心。雖然作品看上去不怎麽好看，但是味道絕對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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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把手中的紙盒提了上來，示意自己沒有說謊。
“是對面家的那個孩子嗎？”還沒等巴基回答，丹尼爾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
彼得·帕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會跟面癱臉打交道，有另外一位先生在氣氛肯定會好很多。但在他看到丹尼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将聲音拔高：“我的天，你生病了嗎？”
精神力消耗過大讓丹尼爾的身體再次陷入虛弱，他沒有想到原來在別人腦海裏築建起一道防護牆需要消耗那麽大的能量。同時他也慶幸自己對心靈感應的掌控足夠精确，才沒讓巴基的腦域受到一絲傷害。
“只是感冒而已。”兩頰酡紅的丹尼爾朝彼得·帕克笑了笑，他已經提不起精神去防備眼前這個高中生，“上次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你可以叫我維克托，這是我的朋友詹姆斯。”
“維克托，”彼得·帕克觑了一眼巴基的臉色，小聲說道，“你好，詹姆斯。”
“別管他，他只是今天沒能吃到心愛的水果所以有些不高興而已。”丹尼爾擠開巴基接過彼得遞來的紙盒之後才說道，“謝謝你的點心。”
“不客氣。”屬于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彼得笑嘻嘻地用自以為巴基聽不見的低聲說道，“別給詹姆斯吃太多，我覺得就幾天沒見，他的臉好像已經圓了一圈。”
巴基瞪大了眼睛看着彼得，被寬大袖子跟手套遮蓋住的機械臂頁片開始發出咬合聲，丹尼爾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予以安撫，才對因為聽到聲音而四處張望的彼得說道：“我想梅在找你了，趕緊回去吧。”
彼得轉身正好看到他的梅姨在門邊向他招手的身影，對丹尼爾跟巴基道別之後，他便連忙跑了過去。
“我沒有變胖！”巴基看上去有些委屈，“我每天都有堅持鍛煉！”
“我知道，只是小孩子不會說話而已。”丹尼爾還沒說完，便感覺到斜前方有一股視線不斷地往這邊打量，他轉頭看了過去，那個角落卻空無一人。
“怎麽了？”巴基見狀也提高了警惕，“敵襲？”
“不，”丹尼爾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也許只是我太過敏感罷了。”
直到門被關上，角落裏才出現一個黑色身影。他拿出對講機說道：“我們找到他了。”
過于高度緊繃的神經讓丹尼爾的病情好轉速度變慢，不僅是他，就連巴基也感覺到最近房子周圍多了許多陌生人的身影。他們雖然只在這附近逗留了幾分鐘的時間，卻怎麽也騙不過身經百戰的巴基以及直覺高度敏銳的丹尼爾。
“我們需要離開嗎？”看着正在組裝槍支的巴基，丹尼爾問道。
“需要，這附近太多無辜的人，一旦交戰，我們都無法保證他們的安全。”巴基将兩把匕首抛給丹尼爾，“放在身上吧。”
還沒等丹尼爾将匕首插在腰間，熟悉的聲波攻擊已經來臨。丹尼爾痛苦地跪在地上，身體不斷顫抖，顯然這次的攻擊比遇上交叉骨那次要來得更猛烈，疼痛從他身體內部往外滲透，連骨骼都發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摩擦聲。
子彈的轟鳴聲緊接而來，窗戶的玻璃被打破，大門在緊密的攻擊中很快就變成碎屑。巴基微微眯起了眼，煙塵之中他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只能将丹尼爾拉到踹到的沙發之後，透過煙霧狙擊敵人。
“三點鐘位置！”丹尼爾強忍着痛楚開口說道。
巴基立刻朝那個方向打了一槍，重物倒地的聲音讓他知道敵人已經被擊斃一個。
“還有六個人。”
“看手法不太像九頭蛇的突擊隊，”巴基用機械臂敲碎木制地板，從底下扯出一個裝有不少槍械的黑色背包，“也許是先遣部隊，專門過來試探我們的。”
“他們聲波武器的攻擊力比上次要強，”逐漸适應了身體疼痛的丹尼爾咬着牙抽出匕首甩了出去，“看樣子是升級過。”
被控制住的匕首很快就在空中收割了兩條人命，但這兩個人都不是攜帶聲波武器的人。這樣一來聲波攻擊的力度更大，丹尼爾只覺得腦袋就要炸裂開來，他失去了對匕首的控制，只聽見清脆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外頭的臺階上。
“我們需要撤退。”巴基再一次一槍致命，“還有三個，沖一把吧。”
“好。”咬着牙強忍住身上的疼痛，丹尼爾再一次控制住匕首，在巴基亂槍掃射的掩護下解決掉最後三個人。聲波攻擊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耗盡最後一絲精神力的他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巴基連忙扶住他：“還好嗎？”
“外面還有人。”
一輛黑色的防彈轎車停在了門口，巴基将丹尼爾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機械臂舉起槍對準車門，只要有人一下來，他就能将對方殺死。
沒有人敢打開房門走出來看看，那麽密集的槍聲讓附近的居民都膽戰心驚。車窗突然被要下，有人對着巴基的左手就是一槍，丹尼爾感覺到子彈飛來時已經來不及提醒，電脈沖讓巴基瞬間失去了對這條機械臂的控制。
“看看你們的戰鬥力，我不得不說九頭蛇的改造計劃确實不錯。”車門這時候才被打開，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走了下來。他虛情假意地拍了拍手，似乎為巴基還有丹尼爾的戰鬥力表示驚嘆，“但很可惜，你們終将成為我的俘虜。”
我見過他。丹尼爾只覺得眼前發黑，能力過度使用的後遺症在他身上慢慢呈現出來，在昏厥到來的最後一剎那，他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威廉·史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