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16 相遇
位于新澤西州的這個九頭蛇基地跟其他基地沒什麽兩樣，陰森寒冷，跟那些恐怖電影裏的布景幾乎一模一樣。丹尼爾甚至覺得這裏很有可能還存放着九頭蛇研究的生化武器，也許一打開門就會有人跳出來進行攻擊。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因為九頭蛇最喜歡的就是人體實驗，他們熱衷于各式各樣的人體改造，希望創造出更多的人形武器，比如自己，比如巴基。
死寂的通道內傳來陣陣難聞的氣味，丹尼爾皺了皺眉，問道：“你确定這裏只是儲存資料？”他怎麽聞到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是。”巴基說道，“要知道，人體标本對九頭蛇來說也是一種‘資料’。”
丹尼爾忍住了要罵人的沖動。
順着通道往前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幾個緊閉着的房門，丹尼爾将手貼了上去，精神力順着鐵門以及牆壁滲透進去，他閉着眼仔細感應了片刻，才說道：“這裏面沒有人，我沒有感受到任何思想。”
“正常，一般這些地方都不會有專門看防，他們只會依賴攝像頭來監測。”巴基剛想掏出熱熔器将密碼鎖融掉，丹尼爾卻先他一步，只是輕輕動了動手指，那個原本堅固的鎖便被完整地打開。
丹尼爾聳了聳肩，第一個推開門走了進去，瞬間就被眼前所見到的給震驚住。這個房間就是他聞到福爾馬林味道的來源，房間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鐵架，架子上還放着一個又一個的密封玻璃圓盒，貼着牆壁的位置堆起一個個艙體。不管是圓盒還是艙體裏都注滿了泛黃的防腐劑，各種人體器官在液體裏保存着，邊緣甚至還能看出當時被切割的痕跡。
“變種人……”丹尼爾只覺得眼眶發熱，“這些都是變種人。”
艙體裏存放的是解剖過後又重新縫合起來的人體，幹癟的身體似乎預示這裏面的器官已經被摘除一空，盡管如此，丹尼爾還是認出了其中的幾個人。第一代X戰警裏的“海妖”肖恩、兄弟會裏的天使、“紅魔鬼”阿紮賽爾以及“白皇後”艾瑪——這些标本都是九頭蛇從特拉斯克工業裏轉移出來，便于他們對變種人的進一步研究。
“這就是九頭蛇令人厭惡的地方。”巴基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做你想做的吧。”
“現在我真的有點可惜自己沒能将控制火焰的能力融合進來，”丹尼爾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然就可以一把火将這些燒掉，至少不用讓他們變成這樣令人惡心的存在。”
“沒關系，”巴基說道，“我們直接将這個基地炸掉就可以了。”
鷹眼在厚厚的防護服後朝天翻了個白眼，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沉穩，他跟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九頭蛇研究員點頭致意并相互道了一句“Hail Hydra”後，又在心裏默默補了句“個屁”，然後躲在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通過耳麥說道：“暫時沒有發現這個基地存在人體實驗的跡象，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
“給你的裝備裏有個斯塔克工業出品的U盤，我需要你将它插到主控室的電腦端口裏，我們需要接收這裏所有的文件。”娜塔莎·羅曼諾夫用她性感而帶點沙啞的聲音說道，“完成這個任務之後，我們兩個都能得到一個不短的假期，所以為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休假，加油吧。”
鷹眼撇了撇嘴：“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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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托尼·斯塔克的友情贊助，他現在這個身份是從俄羅斯調派過來負責清點資料的A級研究員，他的證件恰好可以在基地裏任何一個房間通行，而就在他繞道往主控制室的路上，從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直接朝他脖子上的要害而去。鷹眼就地打了個滾堪堪躲開這次攻擊，還沒等他防禦，已經被人捏住脖子，有東西順着那只手滲入到他的身體裏——這種感覺太熟悉，跟當初他被洛基控制時一模一樣。
“克林特·巴頓？”
那只手很快就松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鷹眼捂着脖子咳嗽了兩聲才終于想起自己在哪裏聽過這聲音，他有些不确定，畢竟這裏的光線實在太暗了：“丹尼爾·菲利普斯？”
“是我。”丹尼爾很快就從黑暗中走出來，“沒想到我們那麽快就又見面。”
鷹眼卻沒忘記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有些忌憚，不知道丹尼爾到底是清醒着的還是重新被九頭蛇控制住。他有些後悔沒将自己的弓箭一并帶進來，只能抽出匕首以防萬一。
“我并沒有惡意。”丹尼爾同樣持着不信任的态度，畢竟神盾局跟九頭蛇的糾纏實在太深，他始終沒辦法完全信任神盾局的人，“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
“所以你是來端掉這個九頭蛇基地的？”鷹眼一下子就猜出了丹尼爾的目的，“……跟你的盟友？”
“差不多這個意思，我想你應該也是。”接觸的那一瞬間丹尼爾已經讀到了鷹眼的想法，“你該慶幸不是我的盟友執行第二波攻擊，不然你很可能就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他扭斷脖子的了。”巴基的機械臂可以輕而易舉地砸穿水泥地板，對付血肉之軀更是不在話下，丹尼爾看了一眼鷹眼現在的穿着，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真是夠了。”鷹眼忍不住抱怨，“我居然會跟神盾局的通緝人物一起合作。”
“只是一時半會的時間，請忍耐一下。”通過鷹眼的證件順利取得兩套研究員服裝并換上的丹尼爾說道，“作為交換，我們會掩護你到主控制室。”
被代表的巴基還保持着沉默。由于巴基習慣性地在作戰前戴上防護面具，鷹眼到現在都沒能認出跟在丹尼爾身邊的這個人便是曾經與美國隊長出生入死的好友，他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才會裝着一條機械臂，但任務的重要性讓他按捺住提問的沖動，在丹尼爾的幫助下，一行三人順利來到了目的地。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又關上，盡管攝像頭已經記錄了這三個人的蹤跡，但負責監控的人卻似乎什麽都沒看到，直到巴基繞到他身後卡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甩，骨頭發出清脆的斷裂聲，人也立刻沒了呼吸。
“不錯的手法。”鷹眼丢下一句評論，從監控者那裏拿過一把□□，“幹活吧。”
丹尼爾并沒有要繼續控制其他人的意思，他的精神力有限，而且掩飾自己的行蹤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這個地方很快就要随着□□被一起掩埋。他掏出一顆子彈在手中把玩，彈頭違反了地球引力一般停滞在空中，在燈光下反射出銀色的光芒。已經有人注意到主控制室被人入侵，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子彈便已經從他的眉間穿過，濺出猩紅的血花。
巴基則更加直接，他甚至在丹尼爾動手之前就已經先用匕首收割了一個研究員的生命，但他的舉動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迅速啓動了警報裝置，主控制室裏瞬間想起了尖銳的警報聲。
安保分隊的人立刻從外頭湧了進來，槍聲瞬間響起。鷹眼下意識地就要找一個掩體掩護自己，卻見丹尼爾面不改色地一手操控着子彈擊殺敵人，一手對準攻擊的安保隊。那些從槍支裏射出的彈頭像是被什麽牽引住一般停留在空中，丹尼爾甚至還回頭笑了笑，彈頭立刻調轉方向，沖向了安保隊員。
鮮血慢慢地蔓延開來，丹尼爾卻毫不顧忌地踩了上去，在地上印下一個個血腳印。
鷹眼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滿屋子已經被丹尼爾還有巴基解決掉的人，像是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那般沖到電腦前，在巴基啓動毀滅程序之前制止了他：“我需要一點時間去複制這裏所有的資料。”
巴基看了一眼丹尼爾，見他點點頭，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說道：“你只有二十分鐘，安保隊會在半小時後交班。”
鷹眼比了個“ok”的手勢，深呼了一口氣，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收集資料上。
丹尼爾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鷹眼，只在腦海裏跟巴基說道：[我們需要離開，神盾局的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巴基眨了眨眼，慢慢往後挪了幾步，同時在腦海裏回複：[我們需要啓動自毀程序。]
[在監控室的電腦裏操作。]
巴基點點頭。
花了十五分鐘下載全部資料之後，鷹眼還沒來得及放松精神，便看見屏幕內突然彈出一個窗口，上面赫然寫着自毀程序将在三分鐘後啓動。他轉身一看，丹尼爾已經帶着他的盟友悄然離開，暗罵了一聲“混蛋”，他來不及脫下這套厚重的防護服，轉身便往出口跑去。
“Nat，我現在正在出來！”鷹眼不斷躲開已經往下掉的石塊，“出口接應。”
“你這個混蛋！”娜塔莎·羅曼諾夫氣急敗壞的聲音很快就在耳邊回蕩，“你已經失去聯系将近一個小時！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鷹眼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忽然意識到丹尼爾那個能夠控制金屬的能力，也許從他們三個相遇開始，他就已經截斷了自己與外界的聯系。
可怕的變種人。鷹眼只能用“出來之後再跟你詳細解釋”來堵住搭檔的質問，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倒塌了半邊的主控制室，覺得自己一定要向弗瑞讨要一個長長的假期來平複一下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