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喜歡我
“所以呢？申遠辰，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考慮的因素有很多啊。”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會失去放肆的權力。梁雨焓突然語氣漸變，給人感覺很喪，就像失去了希望似的。梁雨焓輕輕拿下申遠辰放在自己肩膀的手。
“那你回來？我還以為……對不起。”申遠辰聲音越來越低，眉頭皺起，黑亮的眼眸如同一譚平靜的湖水，倒映着她的容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就我這一個女兒。我總該回來替她分擔吧。”梁雨焓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和。
“那我呢？你在國外待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嗎？”申遠辰揉揉眉心，倦色不堪地閉上眼睛。
“那你呢？你不也是沒找過我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愛我的話，早就會去美國找我了吧。”梁雨焓雖眼神缱卷柔情地注視着男人，但聲音卻異常平靜冷淡。
她以為自己可以，可以一回國就滿心歡喜地挑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去尋他，然後兩個人一拍即合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可是，她自己心底其實也跟明鏡似的，很多事情想起來遠比做起來容易。當時所想的并不一定是她現在想做的。
“我當時沒那個能力啊？”申遠辰流露出一股深深的無奈感。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身不由己了啊。”申遠辰在心裏解釋，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呵，怎麽？沒話可說了？你憑什麽以為我還會吊死在你這棵樹上？”梁雨焓深呼吸，“我現在需要冷靜，需要時間再理理，不然一和你見面就想吵。我先走了，你自便。”梁雨焓沒了剛剛的溫和，只剩一片冰冷。
申遠辰看着梁雨焓離去的背影，無力地垂下手。
回到餐廳，梁雨焓已經走了。
葉楷解釋道：“梁總有些私事要處理已經先行離開了。”
申遠辰微笑點頭，“沒事，梁總要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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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楷咧開嘴笑着，颔首道：“很期待與申先生的合作，那我們下次合作宴會再見。”
申遠辰一行人與葉楷等人微笑辭別。
據上次葉楷請客已過一周，在這一周裏梁雨焓沒有和申遠辰碰過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不喜歡嗎？但總會想起他。喜歡嗎？可是又覺得內心糾結。拖來拖去，就想先暫時放着這件事，不去管他。
最近，梁雨焓在電視上可沒少見申遠辰，總是一幅貴公子模樣，着華麗西服與美人挽手出席各大頒獎典禮，真是快活。
梁雨焓手掌撐着下巴，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世界，一動不動，定格在某個瞬間，思緒紛飛。
“梁總？梁雨焓！”葉楷伸出手在梁雨焓眼前揮了揮。
梁雨焓收回發酸的手臂，抿了抿唇，“你幹嘛啊？有事情嗎？”
葉楷：“今天晚上，那個慶祝合作的酒會，你去嗎？”
“去啊！”梁雨焓擡起充盈着好奇的眸子盯着他，疑惑道：“你為什麽會覺得我不去？”
“沒什麽，我就随口問問。不過，我看上次你和我們代言人第一次見面，總覺得你倆怪怪的，氣場怪怪的，總感覺你倆先前認識。”
“不認識，那天我就沒和他怎麽說話好吧。這像認識的人嗎？”梁雨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旁，坐下。
“行呗，你說是就是。”葉楷也順勢做到梁雨焓的對面。
“那就晚上我們一起去呗。我缺個男伴。”梁雨焓盯着葉楷，沉靜開口。
聞言，葉楷不樂意了，“我不缺女伴啊。”
梁雨焓挑眉，啊哈？覺得有意思，語氣幽幽，故意逗他，道：“誰啊？”
“嘿嘿嘿，你啊！”葉楷原本想約剛認識的一個女模特的，現在看來不行了。
梁雨焓那眼神是可以殺人的吧？葉楷才不要丢小命呢。
晚上，梁雨焓和葉楷到的時候，合作方已經到了。
“梁雨焓，你穿成這樣，啧啧啧。全場最佳。”葉楷在梁雨焓耳邊低語。
“離我遠一點，還有我穿成這樣怎麽了？你閉上眼睛，穿成這樣不是給你看的。”梁雨焓松開挽着的葉楷胳膊，獨自彙入人群。
葉楷看着梁雨焓款款而去的背影，正準備追上她解釋。
未想，被人叫住。
“葉總。”
聞聲，葉楷停下，雙手插兜，循着聲看去。看到來人，葉楷嘴角抹起笑。
“葉總，”美女甜笑，手裏端着杯紅酒。
葉楷從路過的服務員手中也取過一杯酒，主動與美女碰杯。全然忘了今天他也是主角。
對外稱是合作酒會，可是來的人卻不僅僅是合作雙方，更多的是一些與此利益相關的人。也沒什麽嚴苛的流程，說是合作酒會倒不如說是交友酒會。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你開心我歡樂。
“你好！葉楷，敢問美女芳名？”葉楷眼睛緊盯着面前的美女。
美女有所察覺，故意挺了挺柔棉飽滿的胸部。還一晃一晃的。
葉楷在心裏默默贊嘆，表面毫無波瀾，然後他轉移視線，盯着女人的臉，開始在心裏評價：“胸應該是真的，就是這臉，真怕我到時親着親着，這鼻子給她搞歪了。”
“石竹。”女人說出自己的名字。
“石竹？”葉楷抿了口紅酒，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記憶中并沒有此號人物。
而另一邊。
“梁總！”
聽到覺得刺耳的聲音，梁雨焓不悅地蹙起眉頭。但還是轉身，笑容得體：“你好！”
來人是于總，光耀傳媒的老總，也就是申遠辰的老板。
梁雨焓出國前和母親一起參加過他爹的葬禮，她記得他。
“梁總回國也沒舉辦個接風宴，以至于于某現在才見到您。可真是不夠意思啊！”
梁雨焓面上仍得體地微笑，“于總哪的話？今天晚上我不是請了很多人嗎？”
看着于斯狗屁笑容，梁雨焓憋着勁與他周旋。在心裏早就罵了葉楷千萬遍，代言後續工作交給他了，可是現在卻不見人。
酒店走廊上的燈光很暗。朦胧的給人一種難以描繪的迷離美感。
梁雨焓從男人堆裏脫出身來，讓他們自己聊去吧。老娘才不奉陪。
身着酒紅色絲質v領長裙的梁雨焓，裙擺拖在地上就像美人魚的魚尾一樣美麗撩人。
她走到走廊旁的落地窗處，這裏有個欄杆，白皙柔嫩的手搭在上面，高昂着脖頸。瑩潤光白的皮膚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白得發亮。
回國這麽久，和他一點實質性進展也沒有。梁雨焓嘆了聲氣，收回手臂，轉身準備離開，未曾想到會與申遠辰打了個照面。
男人一身銀灰色高定西裝，雙手插在口袋裏，沉着眼，視線像是要把梁雨焓盯穿。
兩人都不說話，看誰最先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