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禮物

童延把許昕朵帶到了市中心的一處公寓樓，刷卡進入大樓內，帶着許昕朵走到電梯門口。

在等電梯的時候童延還遇到了眼熟的人，一男一女，同樣個子高挑。童延跟那個男人點頭示意，卻沒說話。

女人探頭看了看他們，随後小聲問身邊的男人：“這棟樓裏入住別人了？”

“嗯，我賣了一層出去。”

四個人一起進入了電梯，全程沒有言語，直到童延帶着許昕朵走出電梯，他才跟許昕朵小聲說：“剛才那個男的是印家的，好像叫印少臣。”

他們這個圈子裏有兩家財閥，一個是童家，一個是印家。

童延和這位也算是眼熟，畢竟經常在一些場合遇到，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童延以後也會是童家的繼承人，但是他不愛交際，至今都沒有和那些人交談過，也不太想接手産業，這讓童父十分頭疼。

“你在他手裏買的房子？”許昕朵剛才聽到了那兩個人的對話。

“我讓管家買的，不知道從哪裏買的，也許是吧。”童延走到門前給許昕朵設置指紋錄入，在同時說道，“印家還有一個小子在高一，平時總在我面前跳，特煩。”

“印少疏？”

“對，就他。”

“我和他打過一次架。”

童延這才反應過來，想明白為什麽印少疏總跟他叫板了，感情是許昕朵這邊惹的？

“你們還打過架？”童延詫異地問，他完全不知情。

“打就打咯，還需要跟你彙報嗎？”

“不用不用。”童延立即擺手，“姑奶奶你想幹什麽幹什麽，我只是想問：贏了嗎？”

“贏了。”

“那就行，沒贏我就去揍回來。”

指紋錄入完畢，童延還告訴了許昕朵密碼，接着帶她進門，同時感嘆：“你平時都很少惹事，怎麽會去打架？”

“他不尊重女孩子。”

“哦，那我懂了。”

許昕朵走進房子，就覺得這個房子進不去人，整個房子都被零食堆滿了，各種各樣，各種口味，堆得到處都是。

她看着這個房子，再扭頭看看童延，問：“什麽情況？”

“禮物啊。”

“這些零食？”許昕朵指着地面問。

“這個房子。”童延指着房頂回答。

童延買的這個房子是一個大平層，下了電梯便算是入戶了。不過童延想着是許昕朵這個女孩子住，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門廳，加了一道鎖。

走進房子內，就是非常敞亮的大平層房子了。入門是入戶大堂，從這裏開始，就已經堆滿了零食了。

好在零食裏開辟了一條小路，讓她能夠從零食中間穿過去進入房間。

再去看客廳，房頂還飄着氣球，每個氣球下面都系着一個小盒子。

背景牆上還裝飾着生日氣球與鮮花，讓面積很大的房子看起來都滿滿當當的。

童延買的是精裝修的房子，來這裏做一做清潔，再進行一些軟裝修，便可以入住了。

整體的風格都是白色系為主，幹淨利落。整體的裝修風格以及家居搭配，也都是簡約為主。許昕朵走進去看到客廳的落地窗後，腳步停頓了片刻才快速跑過去，拉開玻璃門，走到陽臺，看到外面的夜色。

這裏的位置算是本市夜景最好的位置，看到外面的燈光璀璨，許昕朵的心口都顫了兩下。

童延跟許昕朵介紹：“出了小區對面就是商場，附近交通也方便，距離醫院也近。看到那個景觀湖沒，小區裏建的，是不是特別漂亮。到時候你搬這裏來住，把奶奶接過來，我們再雇幾個保姆照顧奶奶，你就算去上學了，也不用擔心奶奶的身體問題，有人照顧呢。”

許昕朵是喜歡的，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收童延的東西。

她還是走出了陽臺，進入客廳，同時說道：“我不能虧欠你太多。”

“這叫什麽虧欠啊？我自願的。你看看這個房子，房子裏對滿你喜歡的零食，卧室裏放滿了糖果，床頭櫃裏有你身體不舒服時可以吃的藥。”

許昕朵看着童延，靜靜地看着他，許久才垂下眸子說道：“童延……我不想和你發展成依附你的關系……我是吸血蟲嗎？”

童延早就想到許昕朵肯定不願意要，這小姑娘接受他幫助最大的開銷，居然是幫她買了幾年的安心褲……

“你要是在穆家那邊受委屈了，就來這裏住。你就把這裏當你的底牌，是你的底氣，你就算跟他們決裂了也不算無家可歸。”童延只能這麽說，随後給了許昕朵一個電梯卡。

許昕朵看着電梯卡遲疑了一會，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好，我會時不時過來吃零食。”

“怕胖就用我身體來吃。”童延伸手揉了揉許昕朵的頭，結果許昕朵身體後仰躲開了。

“好。”

童延朝着一個客房走過去，對許昕朵說道：“我叫奶奶起床。”

許昕朵趕緊跟着跑過來：“你把奶奶接過來了？”

“嗯。”

“不會是騎摩托車接的吧？”

“我虎啊？！”童延都被許昕朵的腦洞驚呆了。

敲了一會門，許奶奶才打開門走出來，笑呵呵地看着許昕朵：“朵朵來啦？”

許昕朵立即伸手去扶許奶奶：“嗯，你最近身體怎麽樣？”

“都挺好的，吃的好住的好，就是沒什麽事情做了，好在還能跟着學學書法。”許奶奶說着走出來，對許昕朵解釋，“我歲數大了，熬夜不行，就先睡會，等過了十二點給你過生日。”

童延到了一邊，随手拿來了一袋零食撕開，吃着薯片的時候對許昕朵說道：“我本來想辦一個特別浩大的生日會，但是想到你可能不喜歡，我也就作罷了，把奶奶接過來我們三個人一起過。”

許奶奶跟着說：“我們兩個給你親手做了生日蛋糕。”

說着，帶着許昕朵往廚房走。

走路的過程中，童延湊到許昕朵身邊耳語：“我跟奶奶說這裏是租的場地，她好像……不太能一下子接受這種過度。”

許昕朵點頭：“嗯，我知道了。”

走進廚房，看到蛋糕許昕朵就愣住了。

童延還在跟許昕朵介紹：“我說要做蛋糕，奶奶信心滿滿說她能做好幾種。你看這個蛋糕，玉米面發面的大蛋糕，我把中間掏空想要放奶油，奶奶不同意，說不實惠，就抹了大醬，放了熏雞肉。最後才在上面抹了一層奶油，放了兩個草莓。”

許昕朵看着這個蛋糕也真是哭笑不得。

童延又介紹另外一個蛋糕：“你再看看這個蛋糕，它就更厲害了，細膩潤滑的棗糕……裏面還有奶奶從村裏帶來的大棗。我們在棗糕的上面也做了裝飾，還寫了你的名字。”

許昕朵看着棗糕上塗奶油，寫着朵朵17歲生日快樂字樣，笑着笑着眼圈卻紅了。

她想要的不多。

和自己在意的人在一起，普普通通的就可以。

轟轟烈烈的不一定能感動許昕朵，但是不經意的一個小細節，許昕朵卻會記很久。

她在前些年裏生活真的很枯燥，她在意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許奶奶，一個是童延。

現在，看着這兩個人給她精心準備的蛋糕，雖然不太好看，卻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看了一會蛋糕，接着坐在了餐桌前，訊問：“有沒有蠟燭啊，我還要許願呢。”

童延從一邊拿來了蠟燭，打開的同時嘟囔：“也不知道能不能插住，我插棗糕上吧。”

勉為其難地插上了兩根蠟燭，随時都有可能倒，許昕朵只能提前坐在桌子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

童延和許奶奶在一邊看着，等許昕朵吹滅蠟燭後，童延拄着桌子問：“許的什麽願？”

“希望你自己考試後，能及格。”

“……”童延覺得，這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這個時候，許昕朵居然聽到了奇怪的叫聲，立即起身出去，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就看到裏面居然有一只公雞一只老母雞。

在她打開門的時候，裏面還緩緩走出了兩只小羊羔來，嘴裏還不知道在咀嚼着什麽，吃得津津有味的。

許昕朵看着這個場面沉默了整整三分鐘，一句話沒說，之前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童延站在一邊解釋：“這房子六室的，住的人少太空了，我就買了這個，養大了還能宰了吃肉。大公雞多好啊，奶奶不就羨慕鄰居家裏有大公雞？這公雞還能每天打鳴給你聽。”

浪漫就是送禮物不送空錢包，裏面還放了錢。

毀滅浪漫就是送禮物不送空錢包，裏面塞了路邊分發的小廣告，還是專治不孕不育的。

許昕朵深呼吸，走進房間裏，拎起公雞的翅膀就把雞拎了出來，說道：“吃了吧。”

“哈？這就吃？”

“嗯，這裏有刀嗎？”

“有是有……”童延回答完倒吸一口涼氣。

許昕朵單手拎着雞，浩浩蕩蕩地朝着廚房走，沒一會手起刀落，再處理幹淨後，真的開始做雞湯了。

童延沉默地看着，心中默念，這種殺雞不眨眼的女人，真不能惹。

這邊許奶奶還切了一塊棗糕給童延吃，童延也沒客氣，那邊許昕朵炖湯，童延和許奶奶一起吃“蛋糕”。

許昕朵在等待的時候，拿起手機來，看到了穆傾亦發來的消息：不要在外面過夜，早點回來。

許昕朵看到消息吓了一跳，趕緊回複：嗯，好的。

顯然穆傾亦已經知道了，不能再裝傻了。

穆傾亦：生日會在晚上七點開始，放學後同學們就陸陸續續過來了，你直接把禮服準備好，放在房間裏。

許昕朵：好的。

許昕朵回頭跟童延說了這件事情，童延大手一揮：“不用管他。”

童延看着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邊對許奶奶說：“奶奶你看着點湯。”

叮囑完後帶着許昕朵走了出去，兩個人一起到了露天陽臺上，童延打開了音響，播放了一首曲子。

陽臺也布置了星星燈，周圍還有鮮花裝飾，花叢中有幾個香薰燈，亮着瑩瑩光亮。光從燈罩的縫隙中透出來，在玻璃與周圍布上了點點星光，看起來夢幻又有少女心。

童延朝着許昕朵伸出手來，做出邀請的樣子，許昕朵也沒猶豫，牽住了童延的手。

兩個人的生日當天，一起跳舞。

兩個人都上過舞蹈課，可惜兩個人的舞蹈課學的都是男士跳舞的姿勢，許昕朵并不習慣做童延的舞伴。

兩個人只是跳了一會，許昕朵就順手環住了童延的腰，接着讓童延身體後仰過去。

童延被許昕朵控制後表情就垮了，也不跟許昕朵跳舞了，站起身氣急敗壞地提醒許昕朵：“你是女生！是女生！”

許昕朵只能道歉：“抱歉，習慣了。”

童延再次走過來，伸手将許昕朵拽到了自己的身前，她身體慣性使然，直接摔進了他的懷裏。

擡頭時，四目相對，許昕朵一瞬間慌了神。

童延終于滿意了，笑得狡黠，接着攬着許昕朵的身體，控制着她的身體配合自己，讓她和自己跳舞。雖然中間的動作不夠完美，但是完成度很高。

跳完這支舞，童延對許昕朵說道：“生日快樂。”

許昕朵暗暗握住拳頭，手心似乎還有童延手掌的溫度，随後她回答：“生日快樂。”

之後，他們讓許奶奶去休息了，明天童延會派車将許奶奶送回養老院。

許昕朵一直看着雞湯，覺得差不多了才關了火，兩個人坐在一起喝了一些，順便吃了許奶奶和童延親手做的蛋糕，其他的雞湯許昕朵用保溫盒裝着，帶了回去。

童延送許昕朵到了小區裏面，為了不讓其他人看見，故意停在了稍遠處。

下車後她叮囑：“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這麽晚了，你屬于疲勞駕駛。”

“我就一個夜貓子，這個時間睡的都少。”童延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盒子來給了許昕朵，“生日禮物。”

“不是已經送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要的，所以還準備了這個，再不要咱倆也就絕交吧。”

許昕朵把小盒子收下了，随後小聲說：“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等到學校了我給你。”

“嗯，行，先別告訴我是什麽，不然就沒有驚喜感了。你回去吧，我看到你進家門了就回去。”

“好。”

許昕朵拿着東西朝着穆家走，發現穆家客廳裏還亮着燈，她走到門口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穆傾亦居然坐在客廳裏看書。

再沒有其他人了，應該被穆傾亦支開了。

穆傾亦看到許昕朵進來，起身走了過來，站到了許昕朵的面前：“女孩子最好不要這麽晚回來。”

“我下次注意。”許昕朵說着把保溫壺遞給了穆傾亦，“我親手炖的雞湯，你喝喝看？”

穆傾亦伸手接過去，看了一眼後詫異地問：“你們深夜出去……炖湯？！”

“誰讓我過生日被送了一只雞？我就把雞殺了，炖了。”

“你還殺雞？這是女孩子應該做的嗎？”

許昕朵奇怪地看着穆傾亦：“為什麽我殺雞你這麽生氣？你是雞嗎？”

“……”穆傾亦竟然也哽住了，沒回答出來。

許昕朵沒再多留，準備上樓回房間，卻被穆傾亦叫住了：“給你。”

許昕朵回頭，就看到穆傾亦頭都沒擡，只是背對着她遞出了一個小盒子來。

她伸手接過來，問：“生日禮物？”

“嗯。”

“我那個雞湯可以算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随意。”

“确實不太好。”許昕朵想了想後，開始思考該送穆傾亦什麽，他什麽都不缺吧。

穆傾亦這時才回頭看向許昕朵：“你和他并不合适。”

許昕朵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随後對穆傾亦淡然地說道：“他比你們都重要。”

許昕朵可以為了童延，來到穆家和他們成為“家人”。

許昕朵也可以為了童延，舍棄這一家人。

童延比穆家人重要多了。

在她心裏，他最重要。

穆傾亦的表情有點失落，他甚至理解許昕朵的心情，這個家确實沒有給許昕朵溫暖。

随後他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別擔心，他不喜歡我。”許昕朵說完拿着禮物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許昕朵回到房間，打開童延給自己的盒子，是一塊手表，還有一個小卡片。

私人訂制手表，表盤是夜幕星河，活動間有流動的星光，閃閃發亮，漂亮得許昕朵拿着表看了許久，喜歡得不得了。

再打開穆傾亦送自己的禮物，是一套首飾，似乎是可以搭配她那條一字肩禮服的，也算是用心了。

她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心裏美滋滋的，明知道不合适，還是打算戴着這塊手表睡覺。

早晨。

許昕朵進入班級不久，班級裏的班長就來找許昕朵了，說起了積分的問題。

國際班的考試跟普通班還是不一樣的，他們采用計算機記分的方式，大體分為：考試成績、日常表現（包括出勤情況）、其他加分。

考試成績是按照分數積分的，每個學年他們一共考六次，每學期三次，且考試時間是跟普通班分開的。

日常表現就是各科老師的評分，和出勤情況。

其他加分，就是參加比賽獲得的其他加分。比如童延參加了一個國際比賽，額外加分高達八十分。

許昕朵轉學來後，已經錯過了高二第一次考試，這樣積分就會比其他人落後一大截，不利于許昕朵的年底考核。

如果許昕朵最後的分數太低，可能會墊底，拉低四班的平均分。

像童延，就是拉高四班平均分的人。考試成績次次都是第一名，日常表現老師也會給高分，加之經常參加比賽，去年的年底總分數，比第二名高出了391分。

但是許昕朵少了一次考試的成績，就是最大的問題，算平均分的時候可不管許昕朵有沒有參加考試。

所以班長被派來找許昕朵商量，讓許昕朵參加幾項比賽，并且給了許昕朵單子。

有茶藝比賽、籃球比賽、網球比賽等等，班長甚至貼心地在單子上寫了每個項目會給的加分分數。

許昕朵拿着單子陷入了糾結，随後說道：“好，我看看。”

“你也可以去參加一下普通班的考試。”

“啊？！”許昕朵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去年她就沒參加過。

“之前畢業的學生裏有這麽操作的，上着國際班，其實兩種課程都有學，最後考到華大去了。後來這種學習方式就被學校采納了，國際班的學生也可以參加普通班的考試，考試分數也會記入總成績，只不過分數會減去一半，也非常不錯了，你不是以前學過普通班的課程嗎？”

許昕朵覺得大開眼界，感嘆道：“原來還可以這樣？”

“對，只不過這麽考的學生很少，畢竟沒去上過那些課。不過你剛轉學，應該可以。”

許昕朵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普通班的考試是哪天。”

“後天，你可以去跟老師申請一下，老師會給你安排考場。這件事要去跟國際班的主任說，在四樓辦公室，黃主任，就是黃花老師。”

“好的。”

許昕朵在整理比賽單子的時候，童延進入了教室，看到班長離開于是問：“和班長聊什麽呢？”

“我積分不行，會拉低我們班的平均分。”

“把我積分給你。”

“算了吧，天知道你之後的成績會怎麽樣，我說不定少考一次都會超過你。”

“……”童延不想說話了，坐在位子上伸手，勾了勾手指跟許昕朵要禮物。

許昕朵懂了，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盒子來，接着打開，從裏面拿出了厚厚一沓子卷子來：“這些題都是我針對你出的，總結了你之前的全部錯題，還有你的不足點。你按照我的序號寫，循序漸進，你答完這些題就能鞏固你的學習成績了。”

童延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掉了：“許昕朵，我的生日禮物就是這麽一套題？”

“對啊！每道題都是我精心設計的！我整整編了一個月呢！每天都寫到深夜。”

童延看了看許昕朵認真的表情，再看看那盒子裏的一沓子卷子，突然有點上頭的感覺，就跟喝了藿香正氣水似的，一瞬間搞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昕朵看到童延有點失望，立即打了一個手響：“當然不會只有這個。”

童延松了一口氣，還沒笑出來，看到許昕朵拿出了一堆本子，還在上面綁了蝴蝶結：“這個是我總結的精華版上課筆記！我還給你畫了圖解圖案！”

童延看着這厚厚的筆記，心情複雜萬分。

許昕朵看着他的模樣突然慌了，問：“不喜歡嗎？”

“确實比苞米面的大蛋糕用心。”童延伸手接過來，把卷子和筆記都放進了盒子裏，“我需要吸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