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符聞歌給蘇昱挑了一間自己房間隔壁的客房,對于他能留宿在自己家這件事情她內心是十分的激動的,給他拿洗簌用品的時候,巴不得把自己也打包放進去。
然而為了還有下次···符聞歌将自己這個意圖收斂的幹幹淨淨,生怕把某只惹毛了大半夜不買賬直接回去了。
一牆之隔的床上睡着蘇昱,符聞歌在自己房間裏根本就睡不着,也靜不下來。
明明她平時燈一關就能在幾分鐘內睡着的,熄了燈嘗試了幾次強迫自己睡,都無果。
折騰了半響。
符聞歌翹着二郎腿看着透過窗戶像在拍恐怖片一樣絲毫不停息的閃電。
耳邊萦繞着從剛才開始就沒停過的驚乍雷聲。
心裏的浮躁越來越躁。
這雷聲反而讓她過濾成了振作士氣的鼓聲。
那一顆想要去隔壁尋找存在感的心也越來越壓制不住。
幾分鐘後。
“咚咚咚——”
“咚咚咚——”
符聞歌抱着被子站在隔壁客房的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裏面都沒有動靜。
她扒着門,将耳朵貼上去又敲了敲,喊道:“蘇昱,一直在打雷我害怕,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
房間裏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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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睡着了?
又或是沒聽見?
符聞歌盯着門的把手,緩緩地将手放了上去。
想着,如果他鎖了門她就回去睡覺。
如果他沒鎖門,那她就趁着他睡着,進去悄悄看看,只是看看就回去,絕對不動手。
在心裏做好保證後,符聞歌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的将門把手往下按···
應着她的力道,門鎖毫無阻礙的打開了。
符聞歌搓了搓手,有些興奮,将門敞開了一條縫,悄悄走了進去。
房間裏的遮光窗簾拉了一大半,閃電透過另外一小半窗戶進來,給房間照了些亮光。
符聞歌抱着被子借着這光幾步走到了床邊。
少年平躺在床上,薄被拉至肩膀處,整一個标準的小學生睡姿,看起來規規矩矩的。
好看的五官在這般夜裏有些朦胧的感覺。
就在符聞歌看得正起勁兒的時候,窗外一道閃電忽然照在他的臉上,好看的少年頗有一種靈異片裏美人即将詐屍的感覺。
既危險又吸引人。
符聞歌舔了舔唇将被子擱在他的身邊,大半個身子撐在上面,就那樣嘴角含笑的盯着他。
看着看着。
來的時候在心裏的保證就都喂了狗,她伸手緩緩朝着他的臉摸了去。
蘇昱的手指動了動。
就在符聞歌敲響第一聲門的時候他其實就聽見了。小姑娘大半夜跑到他的房間來,意圖很明顯。
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一想到白日裏被她撩撥起來的蠢蠢欲動越發不受控制。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控制多久。
可是小姑娘才上高三,虛歲18,還很小···
總歸是要教訓一下的,他也不是柳下惠,小姑娘的行為再不收斂點,他也沒辦法對一些事做保證。
想到這裏,蘇昱擡手捉住了那只不太乖的手。
被突然截胡。
符聞歌吓了一跳。
床上安睡的少年睜開了眼睛,默默的盯着她,那雙眼睛裏沒有絲毫睡意。
“你還沒睡?”這會兒說自己害怕打雷估計是誰都不會信了,畢竟蘇昱睜眼的那一剎那,她臉上還挂着垂涎他美貌的色眯眯的表情。
符聞歌抓了抓腦袋,被他盯着有些心虛的解釋道:“我就怕你蹬被子來給你蓋被子的。”
她話音剛落就被一股力道拖拽到了床上,第一反應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少年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膝蓋以及手肘的位置很是巧妙的限制了她的行動。
“又來占我便宜?”
“怎···怎麽會。”
蘇昱說着這話的神色和平日裏有些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雷雨夜産生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晚上這厮看起來格外的···危險?
以往的蘇昱不管她怎麽惹,都淡淡的一副禁欲偶爾帶點腹黑的感覺,從來沒有給過她這種感覺,以至于她一直都敢随心所欲的調戲他。
此刻被他這樣壓在身下,黑暗中感覺越發的敏銳,感受着他略微滾燙的氣息,符聞歌的第六感只想往外跑。
可手腳掙了掙都沒掙開。
“大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間裏。”蘇昱的指尖順着她的耳垂撩撥似的滑到了她的唇上,拇指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的唇,目光幽深帶着一些炙熱:“就這麽想給我生孩子?”
迎着他的這種奇怪危險的視線,符聞歌吞了吞口水,結巴道:“沒···沒···”
“既然這樣,我就滿足你吧。”
沒理會她的反駁,蘇昱說着,纖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腰際線輕點。
渾身散發的那種性感與平時給人略微內斂的感覺相反。
甚至有一剎那符聞歌覺得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那種埋伏許久的狼終于守株待兔到了一只兔子似的。
他是那狼,而她是那兔子。
對比起此刻的氛圍來,平時她的那些小動作反而像是小孩子小打小鬧。
滾燙的觸感從腰間緩緩向上,符聞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半響後吐出一句:“我···我還小。”
“不是說不小麽。”
少年懶洋洋的勾了勾唇,指尖輕輕捏了捏。
符聞歌瞬間渾身僵硬,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氣:“你你你你···”
“慫什麽?”少年眼簾輕輕垂着,卻也掩蓋不住裏面的危險神色,聲音帶着些許誘哄:“平時不是總喜歡做這些事嗎?”
被他這樣一說,符聞歌都找不到表達的言語了。
萦繞在這樣危險的氛圍下,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往常自己确實是這樣調戲他的。
但是···這厮平時明明像只傲嬌小白兔一樣,她越調戲越來勁兒,此刻···
她覺得自己才像是人家待烤的兔子。
還是主動送上門的那種。
emmmm···
符聞歌張了張嘴,聲音繃得緊緊的:“你···”
蘇昱将腦袋貼在她的胸口:“這麽期待?這裏都要跳出來了。”
符聞歌:“······”
這種血脈噴張的反攻場景,它要跳不快還得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符聞歌伸手正要探向他的額頭,卻被他張嘴輕輕咬住了手指。
指尖一道軟軟濕濕的觸感滑過,迎着少年的眼神,自認為思想成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符聞歌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
見她一副怕怕的樣子,蘇昱将手從她的衣擺裏拿了出來,動作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語氣帶着濃濃的威脅:“以後還随便調戲我嗎?”
符聞歌使勁兒搖了搖腦袋,嗓音帶着些許啜泣的意味:“不不不不——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臉頰貼在她的上面,在她脖子上與他同樣的位置咬了一口,随後聲音很輕的問:“知道錯了嗎?”
脖子上溫熱的觸感以及疼痛使得符聞歌一個激靈,大喊道:“我我我——錯了。”
“嗯。”
蘇昱這才從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他的旁邊聲音裏帶着隐忍:“你還小,有的事情現在還不能做,知道嗎?”
“知,知到了。”
因為頭腦受的刺激太大,完全沒聽明白他的話中話,卻還是乖乖答應了。
這厮今晚給她的感覺就像數碼寶貝裏那些個怪獸進化了一樣。
符聞歌吓得夠嗆,即使被他松開了,也半響都沒力氣爬起來。
“還不回去?”蘇昱側過身子,目光幽深的盯着她:“想繼續?”
“不了不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符聞歌蹭的一下從床上翻了起來,捂着自己跳個不停的小心髒,正準備一鼓作氣跑出去的時候,蘇昱抓住了她的手腕。
“幹,幹嘛?”她故作鎮定的問。
聲音還帶着顫抖的意味。
少年揚了揚下巴:“被子。”
“哦。”符聞歌拽上被子,撐着自己發軟的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砰’的一聲,卧室門被關上。
蘇昱将臉埋在被子裏就那樣躺着。
好半響後擡起頭,目光溫柔的将她掉在床上束發的花拿起來。
“有賊心,沒賊膽。慫。”
占便宜不成,還被反将了一軍,那天晚上過後的第二天,蘇昱雖然又恢複了往常的那般樣子,禁欲系高冷男神。
要不是脖子上留下的牙印提醒着,符聞歌一度覺得自己那晚在做夢。
因為她實在是沒辦法将那只危險的男狐貍精,和平時不近人情的蘇昱聯系在一起。
明明自己是喜歡他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麽,面對那樣的危險炙熱的他會覺得不敢面對。
因為這件事,符聞歌難得安分了下來,每次補習,也不會時不時再去占蘇昱便宜了。
就怕那厮再終極進化一下,給她當頭棒喝。
高三的生活過得很快,在蘇昱的幫助下,符聞歌的成績可謂是一步一步往上爬,高考的時候竟然也考了市裏的前幾名,而蘇昱,名副其實,将狀元的頭銜攬到了自己名下。
a中出了個創造新紀錄的高考理科狀元,據說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
一衆媒體以及各大高校都争相想要采訪又或者是吹捧一番自己的學校招攬他入門。
卻不想高考狀元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去向。
在高考完的當天,符聞歌找過蘇昱一次。
原本是想問他報考哪所學校,她也好偷偷報考一樣的學校。
卻不想當時蘇昱聽了她的話皺了皺眉頭。
語氣比往常還不近人情:“不用。”
“我想和你上一所大學,你就和我說說你要報考哪所學校嘛。”
原本以為兩人有革命友情了,卻不想這厮連報什麽學校都不告訴她。
符聞歌撒嬌的拽着他的衣袖說完這句話後,蘇昱當時拍了拍她的頭:“你報考你自己喜歡的專業就行了。”
“我喜歡你喜歡的專業啊。”
“不是想選a大醫學系嗎?”
“你又不一定讀a大,我要去了,你沒去,以後就看不見你了。”
已經适應了有他一起學習的生活,很難想象大學沒有他的日子。
符聞歌嘟了嘟嘴,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以往拿這種表情對付蘇昱,可以說得上是事事順利了。
卻不想這一次,蘇昱依舊沒妥協,捏了下她的臉,表情認真的盯着她:“堅持自己的選擇。”
“可我要是不和你選一個學校以後就很難看見你了。”
“不會的。”
當時蘇昱說完這句‘不會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這之後不僅記者老師們找不到他,就連她也聯系不上他了。
他的電話打過去是不在服務區,微信也沒人回。
這個現象一直持續到了大學開學後。
一整個暑假沒有一絲一毫蘇昱的消息,符聞歌整個人都要自閉了,整天都在擔心他是不是上哪兒玩的時候被歹徒看上了美貌,捉去當壓寨夫人了。
要不是她去蘇昱家找他,發現他們一家人都不在的的時候,問了物管,物管說他們出去旅行了,不然符聞歌都快要坐不住去報警了。
所以到底是去哪裏旅行了,電話一直都不在服務區···
因為不知道蘇昱到底要報考哪個學校,符聞歌最終還是選了a大的醫學系。
全國最有名的學校就是a大和b大了,這兩個學校都在a市,以前她有問過蘇昱會不會出國讀大學,當時蘇昱告訴她不會的。
那蘇昱作為理科狀元,最有可能選的學校依舊是a大或者b大。
到時候就算兩人不在一個學校,身處同一個市,她至少還能常常去找他玩。
可要是蘇昱不選a大又或者b大···
符聞歌一直都不敢想這種可能。
***
符聞歌雖然是a市人,a大也是a市的學校,但因為家離學校有接近兩個小時的路程,最終還是決定讀住校。
報名的當天,符印斯親自将她送去了a大,再處理好一切費用後,符印斯拿了一張卡給她。
難得語氣裏帶着關切道:“想吃什麽買什麽。”
因為一直聯系不上蘇昱情緒低落。
接過卡,符聞歌也沒有往常領錢時候的興奮,沒什麽精神的調侃了一句:“老爸,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我以為我一直很大方。”符印斯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們家沒破産。”
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對自己說這個,符聞歌疑惑問:“破産?”
符印斯指了一下後視鏡裏她的臉:“你高考過後就一直是一副以為我破産的樣子。”
符聞歌随着他的指向看了看鏡子裏滿面愁容的自己。
總不能說,我在擔心你未來的女婿吧。
她将卡放進包包裏,勉強扯了個笑容:“沒破産就好,老爸你努力賺錢,我由衷的希望我以後的嫁妝能豐富點。”
“胳膊肘往外拐。”聽着她的話,符印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她丢在宿舍樓下就開車走了。
看着面前兩大個行李箱,符聞歌嘆了口氣,摸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了标着‘蘇大美人兒’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依舊是那句冰冷無情的——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符聞歌癟了癟嘴,像個怨婦一樣坐在行李箱上,踢着腳下的小石子。
作者有話要說:扮豬吃老虎蘇昱:憋死我了,我要變态了。終于到了大學,終于可以接吻和那啥了。
昨天沒更新,因為一直想不到怎麽過渡到大學。高中是不可以接吻談戀愛的,所以只能加快進程來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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