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正文完
蘇昱剛從酒會上出來,正準備給付聞歌打個電話的時候,手機忽然就響了,是付聞歌的電話。
然而響了兩聲就停了。
蘇昱皺了皺眉,不知為何一時間覺得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正準備将電話回過去的時候,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心裏的不安加大了些,他打了個車回學校。
見他急急忙忙的跑進寝室,完全沒有以往的淡漠勁兒,劉潤奇調侃道:“老大,你尿急啊,跑這麽快做什麽。”
蘇昱沒理他,将手機充上電,開機後,播出付聞歌的號碼。
“您撥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他皺了皺眉又撥了一遍,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大概是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劉潤奇坐到他的旁邊:“老大,怎麽了?”
蘇昱聲音有些顫抖:“你打電話問問你爸,b市的安坪鄉是不是出事了。”
劉潤奇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嚴肅,他拿着手機走進陽臺。
電話打了幾次都沒通,蘇昱退出了通訊錄頁面,點開微信。
這才發現在他還在酒會上那個點她給她發過視頻。
蘇昱點開視頻。
【蘇大美人兒!蘇大美人兒!我美不美啊?】
視頻裏的符聞歌頭上帶了一圈花環,對着鏡頭吐舌頭,十分可愛。他眸色柔和了些,卻在看到視頻結尾處,手指控制不住微微顫抖,手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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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裏不難看出她是在山上。
然而視頻結尾處,她背後那個叫做雯雯的女孩在踩着地上的泥土玩。
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每踩一腳,地上的泥土就往下滑了許多。
土質十分的稀松。
安坪鄉是一個四面環山的村莊。
土質這樣的松···
蘇昱動作有些急的将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換了一套運動服。
“老大。”劉潤奇拿着手機從陽臺沖了出來:“b市部分地區下暴雨,衛星監測安坪鄉發生了泥石流!整個村莊都被活埋了!”
“不會的。”蘇昱一下子跌倒地上,片刻後他渾身控制不住發抖,步伐不穩的從地上站起來:“她不會出事的。”
蘇昱說着就往寝室外面沖,劉潤奇一把拖住他:“老大你冷靜點,現在以你自己根本就去不了安坪鄉!”
“對。a市應該會派救援隊援助,我要一起去。”
“那裏很危險,我爸說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蘇昱看着他沒說話,劉潤奇卻懂了他的意思,眼眶發紅:“好,我給爸爸說。”
“如果我有什麽意外···”蘇昱握着他的肩膀,語氣帶了些許懇求:“幫我照顧一下家人。”
***
蘇昱跟着a市支援的消防隊員趕到安坪鄉隔壁的村路就完全封死了。
雨一直下着,從鄰村看過去,原本青山環繞的安坪鄉全變成了一片泥海,救援人員根本就進不去,無法确定有無人員生還。
可是看着這一幕,衆人心裏都有了些不願相信的念頭。
一衆消防隊員無不眼眶發紅。
盯着那一片泥海,蘇昱臉色蒼白。
如果在她發視頻給他,他就看到的話,依照那個時間點她就算是走都能走到鄰村來。
可是他卻因為晚上的會議有些重要就将手機調成了靜音。
自從她的爸爸和他說過那些話後,他一直只關注了自己的心情。
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給她最好的生活,卻忽略了她究竟想不想要的心情。
每次因為工作将她一個人留在家裏,蘇昱一直都知道她是有些難過的。
卻自以為深明大義為了将來,選擇了忽視。
他下了狠心。
她卻完全不抱怨尊重他。
認識他之前,符聞歌一直以來都十分的調皮。
認識他之後,有關于他的事情上她都變得小心翼翼,以及懂事。
被她照顧得慣了,反而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了。
消防隊員拿出許多汽艇:“我們要進去看有沒有生存者,很危險你就在這裏吧!”
蘇昱垂眸:“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還這麽年輕,這種事情湊什麽熱鬧啊!”
“我女朋友還在裏面。”蘇昱說着長腿一跨就坐上了正要進去的一輛汽艇上。
暴雨一直下着,水不停的往汽艇裏灌,和蘇昱一船的消防員拿槳劃着船,蘇昱默默的用勺子将汽艇裏面的水往外舀。
漸漸的進了安坪鄉,兩人的神色都越來越沉重。
蘇昱還記得符聞歌剛到這裏的時候拍給他的照片,山清水秀,農戶一家挨着一家,炊煙聊聊,十分安詳和睦。
可是此刻的安坪鄉直接被泥石流填平了,四周的大山還在不停的往下滑,一些修得較高的建築物都快要被完全埋沒了。
蘇昱站起來,親眼看到村莊的實态整個人情緒都是崩潰的,他身形晃了晃,旁邊的消防隊員感受到了,一把将他拉到汽艇上坐着,語氣憤怒:“你做什麽?想自殺特意選到這裏來?!”
蘇昱呆呆的看着四周,往日裏好看的眼睛裏死水一潭。
***
背着小孩跑了許久,又被石頭砸了,失血過多。
符聞歌此刻奄奄一息的趴着,整個人神智不清。
“哥哥,姐姐在流血。”雯雯聲音裏帶着哭腔的指着符聞歌的背。
兩大一小此刻都呆在樓房的房頂上,泥石流很兇,但因為這棟房子四周沒有什麽比較高的山,再加上樓層有五層,離山圍中心比較遠,此刻幾人也還算安全。
将符聞歌抱到樓頂後,趁着泥石流還沒有漫過最高的一層樓房,周時文跑到下面去拿了許多用得上的東西。
這棟樓原本是用作村裏領導辦公的地方,運氣很好的居然在五樓發現了剪刀,礦泉水,被子衛生紙以及高濃度的酒精。
好在頂樓有一個雨棚。
将被子鋪在地上,周時文将符聞歌俯卧在上面。
“符聞歌。”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符聞歌迷迷糊糊間‘嗯’了一聲。
“我要幫你處理背上的傷口,條件就這樣你忍着點。”周時文說着就将她背後血泥交加的睡衣剪開。
女孩好看的後背泛着很深的青紫色,肩胛骨處血肉模糊,皮破綻開來,深可見骨肉,裂開的血肉上面混滿了泥土以及小石子。
雯雯看見傷口的時候吓呆了,随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姐姐是為了保護我才被石頭砸的。”
“怎麽辦!姐姐會不會死啊。”
她一哭,一旁的小男孩也開始哭。
即使在醫院裏見慣了大場面,周時文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親自處理這樣的傷口。
他握着剪刀的手有些發抖,卻還是安撫兩小孩:“別哭,姐姐不會有事的。哥哥要給姐姐處理傷口,你們哭着哥哥靜不下心。”
兩個三四歲的孩子在經歷了這樣的災害,聽見他的話卻很乖的捂着嘴,硬是一聲也沒吭出來。
嘴上雖然說着沒事。可周時文心裏很清楚,高燒不退,如果久久得不到治療,符聞歌很容易因為感染而死。
此刻他能做的便是盡量拖延時間,讓她有命等到救援。
周時文穩了穩心神,開始清理傷口:“雯雯,我給姐姐處理傷口,你四處望着,如果有那種穿橙色衣服的消防叔叔,你就呼救。”
“知,知道了哥哥。”
***
“蘇昱,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由于雨太大,聲音也很大,視線受阻,蒙奇有些不确定的問。
蘇昱眸子動了動,片刻後,舀着水的動作一頓:“有人在喊。”
聲音隐隐約約有些耳熟。
很像是下午和符聞歌在一起那個女孩的聲音。
像是被人點燃了希望,蘇昱從背包裏翻出望遠鏡,四處尋了尋,終于在一處搭着棚子還未被淹到的樓層圍欄看到冒出來的一雙眼睛。
“聲音是從那裏傳來的。”蘇昱接過漿朝着棚子處劃去。
內心卻十分忐忑。
如果符聞歌真的在那出,為什麽沒有來求救,反而讓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那裏喊。
汽艇靠近後,小孩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橙色衣服的哥哥,快來救我們,姐姐受傷了。”
蘇昱渾身一僵,手上滑漿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不容易挨近樓層後,他完全不顧危險的翻了上去。
卻在看清楚上面的情況,整個人心疼的連呼吸都難受。
他家小姑娘趴在一床棉被上,旁邊的男人神色認真的在她的背上清洗傷口。
地上滿是帶血和泥的衛生紙。
“哥哥,快救救姐姐。”見有人上來了,雯雯傷心的哭了出來:“姐姐被石頭砸到了。”
蘇昱腦袋一片空白,很快的跑過去。
符聞歌此刻發着燒意識基本已經模糊了,就連周時文在她的背後處理傷口,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以及酒精淋在傷口上時身體條件反射發顫外,整個人連一點生氣都沒有。
“符聞歌。”蘇昱眼眶發紅,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背後觸目驚心的傷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得不到回應,女孩就那樣臉色蒼白的趴着,蘇昱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強行讓自己靜下來,聲音卻帶着掩飾不住的哽咽:“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沒有條件,傷口被泥水泡過後感染了,我用礦泉水給她清洗過了,酒精将能消毒的地方消過毒了,但是三個小時內得不到救助···”周時文眼睛發紅,話沒說完。
即使消防隊員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從安坪鄉出去到大醫院裏,三個小時也是不夠的。
蘇昱:“消防員在下面等着的。你幫着把孩子送到汽艇上吧。”
周時文:“好。”
不顧兩個小孩的反抗,周時文将孩子送上去後又折了回來,聲音發緊:“還能放一個人,把她送出去吧。”
“這樣回去三個小時趕不到。我不希望她有事。”
“其他的救援根本就沒到,你就讓她在這裏等···?”周時文哽了哽,将那個死字吞了下去。
來的時候蘇昱其實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她,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走的時候給符曉悠通過電話。
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找來,他将自己做的一對信號器,自己背了一個,又拿了一個給劉潤奇讓他送去了符家。
唯一能賭一把的便是符家的速度了。
蘇昱躺在符聞歌的旁邊,手指将她的頭發撥開,露出臉,伸出手指捏了捏:“符聞歌。”
大概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符聞歌原本皺着的眉毛松開了些。
見她有反應,蘇昱将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符聞歌。”
符聞歌以為自己快死了,背上已經痛的麻木了,就在她半夢半醒間,仿佛聽到蘇昱來了,以為自己回光返照了。
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
“蘇···”全身脫力說不上來話,符聞歌嘴唇動了動只發出了一個清淺的音。
蘇昱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冷靜了不少,他環住她的腦袋:“嗯,我在。”
符聞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蘇昱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感覺自己已經像書上說的強弩之末了,聽到他的話,符聞歌眼角流了滴淚出來。
蘇昱伸出食指擦掉她的眼淚,語氣溫柔卻帶着決然道:“你要死了我就抱着你從這裏跳下去。”
聽了他的話,符聞歌僅剩的意識緊了緊,壓制住想睡的欲望,拼命的握手。
感覺到自己手裏的指尖又動了動,知道她聽見了自己的話,蘇昱自言自語又道:“我沒開玩笑。”
話落他在她蒼白的唇上吻了一下,語氣堅定:“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周時文在一旁檢測着她的生命體征:“脈搏比剛才強了些。”
蘇昱點了點頭。
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着許多能夠刺激她求生意識的話,三人大概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
一輛直升機冒雨開了過來,直升機放下了梯子,蘇昱朝着周時文道:“你先上去。”
周時文倒也不拖沓,抓着梯子幾下就爬了上去,蘇昱一只手抱着符聞歌一只手抓着梯子。
接到兩人後,梯子漸漸往上回收,到頂的時候,符印斯将符聞歌抱上去後,蘇昱才翻身上去。
大概是父女間的心電感應在,符印斯帶了醫生和藥。
符聞歌被接上去後,醫生就開始給她清創,并且輸抗生素,蘇昱全程握着她的手,坐在她的旁邊。
“你先去把衣服換了。”符印斯看了蘇昱一眼:“她要知道你穿着濕衣服自虐,到時候又來找我鬧。”
“好。”蘇昱眸子動了動,随後走到周時文旁邊和他一起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他又坐回了她的旁邊死死的握着她的手。
符印斯看着兩人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蘇昱。”
蘇昱眉眼動了動看向他。
符印斯:“謝謝。”
“有關于她的事情,都不需要。”
“她從小就沒吃過苦。”符印斯有些心疼的看了趴在床上半生不死的符聞歌一眼:“半年前對你說那樣的話,只是希望你能努力帶給她最好的生活。”
蘇昱眸光閃了閃:“叔叔,我知道的。”
“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她對我而言比什麽都貴重,不是麻煩。”
“那就好。”
***
符聞歌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痛,整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病床的旁邊蘇昱握着她的手趴着好像睡着了。
男人睡得并不安穩,好看的眉頭皺着,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噩夢,眼睛下面是熬夜的青黑。
符聞歌有些心疼的伸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然而手剛觸到他,男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滿臉不安與緊張:“符聞歌!”
“蘇大美人兒。”太久沒有說話了,符聞歌的聲音有些沙啞。
聽到她的話,蘇昱的不安漸漸消失,神情朦胧了一瞬後才慢慢恢複清明。
“醒了?”
“嗯。”符聞歌嘟了嘟嘴:“口渴。”
蘇昱将她扶起來,随後将櫃子上的杯子裝滿水遞到她的嘴邊。
符聞歌直接喝了一大口,嗆得直咳嗽,背上的傷口因為她的動靜被拉扯得很疼,她的眼淚一下子就給憋了出來。
“慢點。”蘇昱給她順着氣,好半響後等她不咳了,又将水杯放在她的唇邊:“沒人和你搶,慢慢的。”
喝了大半杯水,背上灼燒的疼痛感,慢慢将符聞歌的回憶給拉拽了出來,對于這一次死裏逃生,現在想想她還有些後怕。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忽然沉默了,許久後輕聲問:“有多少人活下來了?”
蘇昱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将她抱在懷裏。
村裏一共有168個人,a大去了一個帶隊醫生,一個司機,10個大三的學生以及一個她。
雯雯家是離村口最近的地方,符聞歌隐隐只記得自己抱着她跑出來了,周時文也帶着一個小男孩出來了。那期間她沒有看到其他活着出來的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191個人,最後只活下了四個人。
想到村裏熱情的鄉親們,友好的領隊醫生,以及歡樂學長學姐們,符聞歌環着蘇昱的脖子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前一刻活蹦亂跳的人,後一刻說消失就消失。
天災面前,人類是多麽的渺小。
脖子上劃過熱熱的眼淚,蘇昱輕輕拍着她的腰:“你救出來的女孩你姑姑收養了。”
符聞歌哽咽道:“那個···男孩呢?”
“周時文領回家當弟弟了。”蘇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鼻尖對着她的輕輕蹭了蹭:“謝謝你。”
“謝謝你還活着。”男人的眼眶發紅喃喃又道:“讓我有活下去的希望。”
***
僥幸活下來以後,符聞歌整個人都沉澱下來了,往常是為了蘇昱才好好學習,那之後就真實的在為着全人類而學習做一個偉大的醫生。
符聞歌回學校後,蘇昱從寝室裏搬回了兩人的小窩。
每天晚上要抱着她才睡得着,偶爾符聞歌起夜,回過頭蘇昱睡意朦胧間驚慌的到處找她。
大概是覺得她受難是因為自己沒看到消息導致的。
那之後他随時随地都會注意自己的手機電量,從來不會讓它低于百分之五十。
符聞歌每給他發消息。
蘇昱不管在做什麽都會立刻回複她。
已經到了一種近乎于病态的行為了。
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符聞歌很心疼,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只能等時間慢慢磨平傷痛。
***
蘇昱在系裏一直具備頗高的人氣,大一下學期就帶領團隊贏得了全國編程大賽冠軍。
天資聰穎,被稱為a大難得出過的真正的天才。
計算機系裏有個鎮校之寶的教授,原本已經不帶學生了,但因為蘇昱的優異,教授在他大二的時候就破格帶他。
蘇昱帶頭注冊的公司也被學校所重視,大二下期,他公司發表的第一款手游,原本剛上市就挺熱的,再加上a大以及a大的學生狂熱安利,蘇昱以及他的第一款手游直接被頂上了熱收。
顏值無可挑剔,智商無人能比,一時間蘇昱被迷妹迷弟們推上了頂流。
許多路人粉即使始于顏值關注他,卻也被他的能力所震驚成了死衷粉。
大四的時候,蘇昱的公司也從核心四人幫小團夥擴張到了核心幾十人的精英團隊,學校很多優秀的學生擠破頭都想進他的公司。
公司聚集地也從寝室到了a市租金很高的軟件開發區。
僅僅四年的時間,蘇昱還沒畢業就跻身成了a市十佳青年之一,榮耀與錢財集于一身。
符聞歌也順利到了a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
***
這天是a市十佳青年頒獎儀式,符聞歌從醫院裏回來後,很早就打開電視等着了。
蘇昱在這三年以來蛻變的更加成熟了,只是渾身的冷意比之從前有增無減。
電視裏記着采訪到他的時候,基本上記者吧啦吧啦說一長串話,蘇昱幾個字就打發了,使得記者很尴尬,直到記者的最後一個問題。
“請問蘇昱你有什麽需要感謝的人嗎?”
男人眸色動了動,表情不似剛才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聲音低沉:“有。”
見他那模樣終于沒那麽難以溝通了,記者打鐵趁熱道:“那是誰呢?你為什麽想感謝她?”
“我女朋友。”蘇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意。
女記者看得有些呆。
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男人沒了剛才被采訪時候的刻板棺材臉,語氣溫和道:“謝謝她這幾年來的默默支持與相信,雖然她一直沒說,但是我知道。”
主持人莫名被慣了一把狗糧,憑着本能又道:“那你有什麽話想對她說嗎?”
“我女朋友喜歡高調。”蘇昱抿了抿唇。
符聞歌見他一副要搞事的模樣,‘嘶’了一聲。
果然就聽蘇昱又道:“a市第一人民醫院肛腸科的實習醫生符聞歌,友善提醒你法定年齡到了。”
主持人:“······”
符聞歌:“·····”
高調···
也不知道是誰喜歡高調。
可是為什麽要把她的實習科室都說的這麽清楚!!!
符聞歌盯着茶幾上被一個病人送的花。
昨天她帶回家完全是想讓某人吃醋的。
卻不想這醋是吃了···
這反饋未免也太大了!!
現在好了。
全a市的人都知道蘇昱的女朋友是她肛腸科菜鳥實習醫生符聞歌了。
【別急,沒完呢。接下來開啓成年人的生活,工作婚後小包子。光光只是喜歡将結婚都寫成番外而已,別急,真的會有很多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一寫到天災就把文章寫成正劇了···
光光是四川人,我們四川自從08年汶川地震以後真的是常常地震了,泥石流也發生過。
在自然災害面前人類真的很弱小。
今天肝了太多字了,想睡了,文章後面再修改。
請一天假,我得緩緩。
然後再開始甜蜜生活。
我預備寫幾萬字婚後生活加小包子的,真的。看我誠懇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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