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卑微的愛
青衣想在閣樓外面的大樹上做一個秋千,赫連于是幫忙。秋千做好後,青衣開心的坐到上面蕩着。赫連走到青衣身後幫青衣推秋千。青衣笑道:“最近我聽說,晚上我都很乖沒有去做壞事,也沒有人找上門跟爹告我的狀。我想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赫連笑道:“這跟我無關,只不過蓮衣最近突然變得很安靜。”
青衣疑惑的問道:“她會變得很安靜嗎?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赫連道:“應該沒有。”
青衣感嘆道:“我感覺你所說的蓮衣,應該是一個外表大大咧咧,內心卻很細膩敏感的人。也許你覺得微不足道的一句話,但是在她的心裏便會成為一個結。”
赫連陷入沉默回想着這幾日對蓮衣說的話。青衣擡頭看天,見天已經漸漸暗了,于是說道:“放我下來吧!天色不早了。我該回房了。”
赫連詢問道:“不在蕩一會了嗎?”
青衣道:“我要趕快回房将屋內的畫收起來,不然蓮衣出現的時候就會把它們都給我扔掉的。”
赫連笑着扶着青衣走下秋千。青衣問:“最近怎麽都沒有見到那只小猴?”
赫連道:“也就只有你能想起它。其實那只小猴是我們妖族的幽冥左使靈越所變。它是為了我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最近他有事要去辦,所以暫時都不會來了。”
青衣道:“原來是這樣,那以後他在出現的時候,就不要在讓他以猴子的身份現身了,不然豈不是太委屈了。”
赫連道:“好,我會轉告他的。”
青衣點頭然後離開。赫連坐在秋千上擡頭看天,期待着夜晚的到來。
刀疤命人抓來了瘋癫的夏禾,刀疤翹着二郎腿斜卧在老虎椅上,看着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夏禾問道:“你說詠施有病?”
夏禾道:“是真的,她真的有病。之前我還不相信,不過有一晚我見她真的出現了,她還要殺我,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夏禾嘴裏反複說着,然後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夏禾想要站起來,卻被旁邊站着的下人将她狠狠地按在地上,夏禾擡頭驚恐的看着這個人,只見這個人面露兇狠的低頭瞪着夏禾。
刀疤見了道:“放了她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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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道:“可是大哥,她是個瘋子。”
夏禾慌亂的解釋道:“我不是瘋子,我真的不是瘋子,都是詠施那妖女的錯,她只要一到晚上就會戲弄我,就會出來吓我。”說着夏禾竟哭了起來。
刀疤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說的倒像是我認識的詠施小姐一貫的作風。一會兒我叫人把你送回到将軍府,你給我繼續監視着詠施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赫連。如果你要是發現那個赫連有什麽怪異的舉動就立刻回來見我知道嗎?”
夏禾跪在地上哀求道:“讓我留下吧!我實在不想在回到付府。現在天就要黑了,她又會再次出現來捉弄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夏禾崩潰的用雙手抓着頭哭泣着。刀疤起身拉起夏禾的衣領将夏禾拽起來兇狠的看着她道:“不回去,就得馬上死。”夏禾身體微微顫抖,驚恐的看着刀疤的眼睛。刀疤松手,夏禾無助的坐在地上。刀疤使眼色給六子,六子明白于是拉着夏禾走了。
夏禾走後,刀疤再次坐到椅子上,并從靴子上拔起彎刀,在手中把玩着。刀疤用手輕輕滑過刀刃,竟不小心被鋒利的刀片給劃傷,鮮血流了出來。一旁的另一個下人見到問:“大哥你受傷了。”刀疤笑道:“比起心裏的傷這點小傷又算的了什麽?”
下人道:“大哥你要是喜歡詠施小姐,不如讓弟兄們把她抓來獻給大哥。”
刀疤道:“你懂什麽?以詠施的性格就算是你們把她抓來,她也絕對不會任由別人擺布。”
夜晚蓮衣出現。赫連坐在秋千上見蓮衣從閣樓中走出來,便站起來看向她道:“今天你要去哪玩?”蓮衣走近赫連看向赫連身後的秋千冷冷的問道:“這是你做的?”
赫連回頭看向秋千道:“是我做的。”
蓮衣道:“給她做的?”
赫連道:“什麽?”
蓮衣突然變得很生氣然後走近秋千,從靴子上拔出匕首,将連接秋千的繩子割斷。蓮衣滿意的笑着然後轉身看向赫連道:“以後不許給她做任何的東西,知道嗎?”
赫連呆傻的點頭。蓮衣滿意的微笑。夜空下蓮衣的笑容很美,讓人很着迷。蓮衣的笑跟青衣的笑不同,蓮衣的笑是發至內心的笑。是發至自己內心的笑。而青衣的笑是發至別人內心的笑,青衣只要看到身邊的人開心,自己才會變得開心,才會真正的從心裏笑出來。
蓮衣湊近赫連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我就要死了。”
赫連驚愕的看向蓮衣,蓮衣笑的更開心了,于是說道:“逗你的。”蓮衣拉起赫連道:“走,我們出去玩?”
二人來到街上,蓮衣開心的拉着赫連的手走在街上。赫連似乎還沉浸在蓮衣剛剛跟自己說的話中。蓮衣見赫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于是臉上露出邪魅的一笑。蓮衣松開抓着赫連的手奔跑到橋上,然後背靠着橋欄對赫連喊道:“再見了赫連。”蓮衣随即轉身跳到橋下的水裏。赫連驚慌失措的跑到橋上向橋下望去,瘋狂的尋找着蓮衣的身影。赫連因為找尋不到蓮衣的身影而着急,于是縱身從橋下跳了下去。因為是在夜晚所以并沒有人看到二人如此瘋狂的舉動。赫連在水中瘋狂的尋找着蓮衣的身影,而此時蓮衣早已從水裏游到岸上。蓮衣回頭看向還在水中尋找自己赫連冷笑道:“傻子。”
蓮衣轉身的時候卻看到刀疤站在自己面前。蓮衣先是一愣,然後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你跟蹤我?”刀疤将自己的披風從身上解下來給蓮衣披上道:“更深露重小心着涼。”蓮衣将刀疤給自己披在肩上的鬥篷拽下後扔到地上,并用腳踩着,蓮衣看着刀疤挑釁的笑着。刀疤看着蓮衣的舉動笑道:“我都忘記詠施小姐的鞋子也濕了,罪過,罪過,都是我的錯。怎麽?詠施小姐是否賞臉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蓮衣笑着回頭看向還在河水中尋找自己身影的赫連道:“好啊!我到是要看看你還要耍什麽把戲?”刀疤伸手道:“請。”蓮衣走着。刀疤開心的跟在身後。
赫連無數次的浮出水面又潛入水底都無法找到詠施的身影。赫連于是再次施法吸幹了橋下所有的水。瞬間橋下變成一片陸地。赫連見四周根本沒有蓮衣的身影。赫連知道自己又再一次被蓮衣騙了。赫連生氣的走到岸上,卻在岸上發現蓮衣扔在地上的鬥篷。赫連施法,看到之前蓮衣與刀疤對話的場景。赫連因為擔心蓮衣于是憑借着蓮衣留在鬥篷上的氣味尋找到蓮衣。
蓮衣跟随刀疤來到萬花齊放閣,蓮衣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舞臺前。刀疤陪坐在蓮衣身邊。二人交頭接耳一臉興奮的看向表演臺。只見臺上正在表演飛镖滅蠟燭。一個老人被脫光了衣服,只留下一條底褲,捆綁在十字木樁上面。老人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因為嘴被堵住了,所以無法大聲叫喊。只是一個勁的搖着頭。另一個年輕人手中拿着飛镖顫抖着站在臺上。刀疤拍手,下人拿着蠟燭擺放到十字架上。老人頭頂蠟燭,左右手上都分別放着蠟燭。刀疤起身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你只要能夠用飛镖打滅你爹身上任意一處的蠟燭,那你欠我的債就都可以一筆勾銷了。而且你今後在到我們聚勝賭坊來賭錢,輸了的就都算我的。”年輕男子聽了跪在地上求饒道:“疤爺你饒了我吧!他是我爹啊,我不能這麽做。至于我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會加倍還給你的。”蓮衣見了突然心口一揪感覺很不舒服。蓮衣起身準備離開。刀疤見蓮衣面露不悅起身要走,于是連忙上前攔住她道:“詠施你要去哪?”
蓮衣看着刀疤道:“一點都不好玩,我要走了。”
刀疤懇求道:“你放心精彩的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等一下,一下就好。”刀疤說着拉着蓮衣的手。蓮衣生氣的将手從刀疤手中抽了回來。然後瞪着刀疤,從懷裏取出手帕,擦着手指道:“以後少拿你的髒手碰我。”
蓮衣推開刀疤要離開。
刀疤的随從紛紛擋在蓮衣面前。遠處的赫連剛要過去,卻被躲在暗處的鸨母拉住。鸨母小聲道:“年輕人你不要命啦?現在過去還不就是自尋死路。快過來躲起來。”
赫連甩開鸨母的手向蓮衣走過去。看到赫連的蓮衣得意的回頭看向刀疤。刀疤看向赫連時赫連已經走到蓮衣面前。刀疤命令随從道:“讓他們離開。”随從于是屏退左右。蓮衣開心的拉起赫連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赫連道:“無論你逃到哪我都會找到的。”
蓮衣拉着赫連離開。刀疤看向蓮衣拉着赫連的手,生氣的從靴子裏面掏出彎刀直接飛到臺上年輕人的胸口處。年輕人吐血倒地死了。六子将彎刀從年輕人胸口拔了出來,然後将刀上的血在年輕人的衣服上擦幹淨。死了兒子的老人瘋了般的拉扯着柱子,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