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邵寧趕過去,石榴正跪在地上哭着,李戡不在,只有劉管事在那斥責石榴。
也不知最後說了什麽,劉管事甩手離開,只留下石榴一人癱坐在地。
邵寧見狀走到石榴跟前,“石榴姐。”
石榴姐瞧見邵寧眼淚好似不要錢一般,刷刷往下掉。
“劉管事讓我賠一百五十兩,要麽趕我出去,我自幼就跟在王府中,若是真的被趕出府,我該怎麽活,一百五十兩那麽多錢,我又上哪裏去找。”
邵寧倒吸一口冷氣,一百五十兩。
“到底是什麽樣的物件這麽貴重,冬花不是說只打破了一個花瓶。”
石榴抽抽搭搭,“是一個花瓶,只是劉管事說,那花瓶是王妃生前的東西。”
邵寧蹙眉怪不得,她雖然來這府中的時間短,卻也知曉一點關于已故王妃的事,若是因此讓李戡生氣倒也能理解。
“別哭了,我們在想想辦法。”邵寧扶起石榴離開。
回到後院邵寧将銀子拿出一百二十兩出來,自己只留下五兩留作平時的花費。
反正房子暫時是買不上了,将銀子放在盒子,去了石榴房內。
——
“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怎麽會出了這樣的事。”冬花一臉歉意,坐在石榴對面不知道怎麽安慰的好,自己平日裏好吃,根本沒有什麽錢能拿出來幫助石榴。
石榴坐在床頭邊,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她全部的銀子拿出來,也不過二三十兩而已,那麽多錢,讓她去哪裏找,只能認命離開這裏。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冬花聞訊起身過去開門,門打開那一剎那看見邵寧不由愣了一下,“寧哥哥,你怎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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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寧淡淡一笑,“石榴姐呢。”
“在裏面。”冬花看了一眼屋內。
邵寧捧着盒子走進去,一見石榴還在那裏哭,可見被是被這件事給吓到了。
“石榴姐。”
石榴抽泣,頭默默轉向一邊,擦了擦眼淚。
“我不能繼續留在府裏了,日後你們互相有個照應,好好照顧自己。”衣服疊好收進包袱裏。
邵寧伸手抓住石榴的手,“別收拾了。”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面露出白花花的銀子,放在石榴面前。
石榴怔楞,“這……。”
“這些銀子,有的是世子賞賜的,還有是我平日裏積攢的,雖然不夠一百五十兩,但也有一百二十兩,我想在湊一下應該能夠補足那花瓶的空缺。”
冬花探頭湊過來,心裏默默點了一下,果然是一百二十兩,“寧哥哥,這麽多銀子……。”怎麽能說拿出來就拿出來。
邵寧淡笑,“我原本想用這些錢置辦些房産,日後回去成家用,只是原先看好的房子被人買去了,這些錢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你拿去先應個急。”
“不,這麽多銀子,我不能要。”石榴推辭道。
邵寧攔住,“難道你想離開這裏嗎,那種居無定所的日子,我打小就經歷着,特別難過,我不想你也經歷那些,更何況這點錢算不了什麽,再掙就是了。”
石榴怔楞,眼淚慢慢溢出,邵寧見狀伸手将其拭去。
“別哭了,将銀子湊齊了趕緊給劉管事送去,省的再有什麽變故,到時哭都來不及。”
石榴一邊擦着眼淚,一邊颔首,“恩。”
————
清風苑。
“這麽快就湊齊了。”李戡看着書案上,零零散散一共一百五十兩碎銀。
“聽說,邵寧将自己所有的錢都借給石榴了,再加上她自己攢的錢就湊足了這些銀子。”
李戡伸手将拿起一錠銀子,他就知道那丫頭手松,還有一些沒用的心軟。
“告訴石榴,這件事就算了,下不為例。”他原本就沒打算對其他人下手,不過是臨時起意弄出點事罷了,看看這銀子,應該是邵寧的全部了吧,虧他之前還以為邵寧手中能有個一百五十兩。
“是。”
劉管事将事告知下去,冬花高興的拍了拍石榴,“聽到了嗎,石榴,世子說這件事算了。”
石榴點頭,目光卻一直看向站在另一頭的邵寧身上,有那麽一瞬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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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戡發覺自己真的是不了解邵寧這個人,失身于主子,卻沒有一點要借此上位的意思,說她心機深沉,可那銀子說送人就送人的舉止,哪裏像有心眼的人。
若是旁人,定會利用這一機會,尋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而邵寧的呢,行為坦蕩不說,還任勞任怨的伺候他,反觀自己倒有種被人抛棄,心不甘的樣子。
站在窗前,望着院中忙裏忙外的邵寧,嗤笑一聲,自己怕是得了失心瘋,竟因她陷入迷障中。
“世子,段小侯爺來了。”
李戡轉身,段小侯爺手裏地拎着一壺酒,晃晃蕩蕩出現在門口。
“李戡,來,陪我喝酒。”
身子一晃,段小侯爺直奔屋內的凳子上,身子一斜癱軟在凳子上,瞧那模樣,可見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
李戡嗅了嗅那酒氣,眉頭緊鎖,心裏煩的很,“要耍酒瘋,就回你家去,來人送客……。”
李戡繼續看向窗外,然邵寧已經不在外面。
“別趕我走啊,我這還沒喝多呢,嗝,來來,哥們最近心情不好,需要找人傾訴一下,快來坐坐。”嘴裏打着酒嗝,還敢說沒喝多。
段小侯爺端起酒壺,仰頭便猛灌一口,弄得酒水溢濕衣襟也不知自。
“他娘的,你說着女人心裏到底想要什麽,我怎麽就弄不明白了呢。”
段小侯爺的話一出,李戡便是一愣,女人到底想要什麽,他也想知道,一個失了清白又不讓人負責的女人,他也弄不明白,為什麽邵寧與旁的女人不一樣。
“我不懂,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心裏還惦記別的男人,她不對我負責就罷了,還躲着我……我……。”
段小侯爺撲通一下趴在桌子上,酒壺沒有拿穩直接摔在地上。
李戡眉頭蹙了蹙,“來人,将段小侯爺送去廂房休息。”
段小侯爺喝多留宿在府中,過去服侍的人,都被這位公子給驚住,睡着了還耍酒瘋,嘴裏也不知是在喊誰,只能聽清他被人玩弄了。
說來真新鮮,一向流連于花叢中的花花公子,又遭一日竟然被人耍弄了,說是報應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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