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喜歡兵來将擋

“每次都一定帶傷,什麽魔咒呀。”雲茂看主人臉色不好,下意識嘀咕一聲,遇到的次數都,都疲了。

梁月陽不在意的看看手背,因為肯定死不了,所以細節總是不注意。

車到了小區,喬金剛把一只腿伸到門外,身邊的司機輕聲提醒:“哎,這是不是你的手機。”

他的手機靜靜躺在座椅上,司機拿起來遞過去,喬金詫異的伸手,明明剛才該下車的時候還摸過的。

司機的手在夜色中白的亮眼,喬金說聲謝謝去接,司機卻猛的往前遞了幾分,蒼白的手指擦過喬金的手心。

“抱歉。”司機趕緊抽手,很是歉意的把手扶在方向盤上。

喬金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兩眼,口裏回着:“沒事,還是謝謝你。”

“你怎麽這麽慢。”雲茂吐槽一句,似乎才想起自己要和這人勢不兩立,立馬轉頭住了嘴。

“那個司機很奇怪。”喬金對着路燈瞧自己的手機,“咱們能在新區那邊打到車,也挺意外。說不定不是巧合。”

“找來家裏省的我出去跑腿。”梁月陽接口,掏出一串鑰匙。

喬金忍不住揚眉咋舌:“忒自信了吧,不稍微注意一下?”

雲茂憋不住,捂住臉頰沖喬金透露:“他喜歡兵來将擋,不喜歡居安思危。”

“就是懶呗。”喬金一臉假笑。再次考慮要不要近水樓臺,平淡的樣子卻總那麽撩人。

三人進了屋子,沒有交流各自睡覺,喬金盤算着,如果自己追愛,眼前生活太窘迫,真的需要改善一下。

清晨的敲門聲煩的喬金頂着雞窩頭出來,氣勢洶洶的開門,黑眼圈上的眼睛脹滿怒氣。

“哎呀。”裴權一臉驚喜,“這麽快就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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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金一臉迷茫。裴權已經自顧自的進來,把東西放在茶幾上,語氣很是歡快:“開門比我想的快,等那兩個懶蛋出來,我還不如翻牆進來。”

“你也不怕鄰居告你擾民。”既然起了,喬金幹脆直接洗漱。

裴權坐在沙發上,腦門發亮,他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嗓門絲毫沒顧忌那兩個沒起床的:“另一戶沒人,我實在進不來的時候就是樓道上翻窗戶進來。”

這就是私闖民宅的一份子,喬金感嘆,擡頭瞧到鏡子中的自己,似乎身體不那麽對稱。

“醒了。”裴權手上“嘩啦啦”的響。

梁月陽倚靠在門邊看他:“沈無雨認識嗎?”

“看。”裴權得意的晃晃手上的檔案袋,“東西都湊齊了,我們上去抓人就算失敗也能全身而退,你說誰?”

“沈無雨。”喬金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再次補充。

裴權手上動作一停,他凝重的看梁月陽:“沈無雨已經死了。”

“資料呢?”梁月陽頭疼的移過來,喬金看他眉尖微蹙,端了兩杯水放上。

“昨晚上在十八樓大鬧了一場,他很年輕,手上功夫也熟得很。”梁月陽揉下眉心,“我不會吃虧,但也沒讨便宜。”

“他好像跟劇組導演簽了什麽契約,導演毀約,他有了殺人的意思,導演人留在那了。”喬金适時補充,密切關注着梁月陽的一舉一動。

裴權吃了一驚:“出人命了?”

“沒有。”喬金苦笑着趕緊改口,“人沒死,但是沒帶出來。”

裴權松口氣,随即攤手:“我界奇人,沈無雨若是活到現在,得有六十歲了,他沒有資料,都銷毀了,當年太輝煌了,事跡參考每部連續劇的大boss。”

“變态殺人狂?死衆生救愛人?”喬金扶着下巴,眼睛閃亮開始描述。

“他是個和尚。”裴權眯眯笑,“沒有愛人。”

“你今天去看看。”梁月陽指指檔案袋,自若的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感覺他就是冒用的名字。”

“看看就看看。”裴權搖搖頭,心中根本沒抱希望,“你每次鬧過,寸草不生。”

梁月陽扁扁嘴。喬金在旁瞧個真切,沒忍住彎了嘴角。

雲茂醒來就被公司給叫走了,裴權動作很快,沒到中午就打來了電話:“不是史冊中那個沈無雨,下手很輕,茂茂他導演在醫院,沒生命危險,就是折磨的不輕。”

聽到這些回答,梁月陽當夜就重回遇到老人的地方,燒了一張祭品符,走了方圓幾裏,愣是沒找到一只魂魄。

那天遇到的老人——根本就不是鬼,是個人!

裴權招呼上梁月陽,開始對導演進行筆錄。

喬金木然看着裴權打開錄音筆,打開筆記本娴熟的動作:“……正經的和尚還搞這些?”

“依法辦事嘛!”裴權眨下眼睛。

導演身上的紗布包的一圈一圈。除了外傷,不知道是沈無雨教訓的還是裴權吓唬的,他特別恐懼,顫着嘴唇詳細解釋:“當初經人介紹,說他很神,我就花了大價錢去許願,希望我的劇組每個演員都用心,不認真的就受應有的懲罰,這樣拍出來的劇才能大賣。”

“呦。”裴權笑呵呵的看喬金,“小夥子,看來你相當用心了。”

喬金抱臂苦笑:“所以那個富二代那麽慘。”

“都怨他!”導演露出的眼睛中閃出仇恨的光,“他父親非投資讓他拍男二,根本勸不住,結果進來了擾的進度錯亂,又敷衍了事,懲罰他應該的!”

“不對。”梁月陽目光投到導演身上,“你們的交易不止這些,不光是錢的問題。”

“老實點。”裴權敲敲錄音筆,目光鎖緊導演,“如果是錢可以搞定的事兒,你至于脫層皮嗎?現在全身哪裏有一塊好肉?”

導演瑟縮的更厲害,賊般的目光打量着衆人。

裴權幹脆的關掉錄音筆,晃動着筆杆看梁月陽,似笑非笑:“你可以暴力執法了,我們都當沒看見。”

“我說我說。”導演現在是一丁點打都受不住了,他眼珠顫抖,“他說,他要年輕人的精魄,我也不懂,他就讓我選僻靜的地方,弄個房間,每天安排不同的年輕人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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