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衣服
姜采女一驚，難道她真的知道什麽？
“你這話說起來容易，誰知道是真是假?”姜采女想着不管怎樣，先得到消息再說，萬一要是真的呢？
“是真是假姜采女只需要稍作試探不就明白了嗎？”柳安寧一臉的氣定神閑。
姜采女有些相信，但又覺得只這個怕是不夠：“就這個?柳掌事覺得這個就能達到你剛才說的那樣?”
柳安寧搖頭笑道：“自然不夠，這不過是我的一個小誠意。不知道姜采女意下如何?”
一個小誠意?姜采女覺得吃驚，皇上的喜好這麽機密的事，只是拿出來給自己看誠意，那她要拿來換那個小宮女命的信息，真的能助自己平步青雲?
她想了想，覺得值得一試，若是不行了，她可以再來一次，到時候要想好辦法，把這個柳掌事一起收拾了。
“好，成交。”
姜采女自從在柳安寧哪裏得到消息，心裏就惴惴不安，她不想放過這麽一個好的機會，又有點擔心模仿那個在宮裏幾乎無人敢提的人會惹來大禍。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宮女是知道這一切的，她其實可以說是宮裏的老人了，只是膽小怕事，都快到要放出宮的年紀了還只是一個伺候采女的宮女。
也許是想在離開前掙些養老的錢，她也有些心動了，畢竟這樣下去，沒有家人，在宮裏又沒伺候過大人物的她，出了宮也難以生存。
可一旦小主成功了，那等着她的就是出宮榮養。
又想起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位娘娘，和之前皇上對于春晖院那個小宮女異常的關注，她覺得這個事情值得一試：“娘娘，您覺得那位柳掌事說的事如何?”
“無論真假，劍舞倒是都可以一試。”姜采女也認真考慮過了這個事情：“不管皇上是否喜歡，自己做了都不會有什麽損失。”
“娘娘英明。”那宮女看姜采女有意嘗試，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雪兒跟先皇後側臉相似的事情說出來。
姜采女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就明天吧，皇上最近對我還算有點興趣，說好的，明天皇上應該會來我這，錯過這次只怕又要等一個月了，可一個月後我還能不能順利見到皇上就不一定了。”
Advertisement
宮女聽姜采女一說，也意識到了姜采女最近不過是因着才被封賞才有機會見到皇上，等過段時間，怕是就難了，除非能順利得到皇上的關注。
“你去把東西準備好，”姜采女想着自己都要做些什麽：“別忘了打點好，明晚一定不能出意外。”
姜采女和那個宮女忙活了兩天，總算沒有白費。皇上對她的劍舞贊賞有加，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接連宿在了她這五天。
姜采女嘗到了甜頭，覺得柳安寧的消息應該是真的，就跟那個宮女商量：“柳掌事之前說的那個，借那位的身份，真的能得皇上青眼?”
那個宮女也是一樣被眼前的景象蒙住了雙眼，再加上內心的欲望和自認為的老資歷，就肯定了柳安寧所說的：“娘娘放心，這個事情肯定是真的。”
“為何如此肯定?”姜采女還是有些遲疑。
那宮女覺得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或許有用，就解釋說：“一來，這個柳掌事跟國師大人走的近，得到些外人不知道的隐秘很有可能，而且咱們已經驗證過了她說的第一件事是對的。”
姜采女點了點頭，她這是這樣想到：“那二來呢？”
“這二來啊，娘娘可還記得那個小宮女?”
“那個什麽雪兒?”姜采女疑惑：“這事跟她有什麽關系?”
那宮女笑了笑：“娘娘您才進宮，自然沒有見過那位，這個小宮女的側臉可跟那位相像的很。”
“什麽。你是說皇上的反常其實是因為那位先皇後?”姜采女一驚之下，連避諱都給忘了。
“娘娘慎言。”宮女急急制止住姜采女：“所以我想柳掌事說的怕都是真的。”
“可是，你怎麽敢肯定?”姜采女還是不敢相信。
那宮女卻是忽然間直起身子：“奴婢雖不才，但好在進宮的時間早，曾有幸見過那位娘娘一面。”
“那就是可以肯定了，”姜采女聽了有喜有憂：“若是撞了皇上的大忌……”
“娘娘此言差矣，若是皇上真的不想再見跟那位娘娘有關的東西，那之前的小宮女怕是早就人頭落地了。”
“對呀。”姜采女聽了霍然開朗：“好，就這麽辦。”
“是。”那宮女看姜采女做了決定，只覺得自己就要苦盡甘來，十分積極的幫着姜采女做準備。
等楚離再來看姜采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嬌羞的姜采女着一身十分眼熟的衣服。
他走上前：“你這身衣裳不錯。”
姜采女聽了一喜：“妾身也是喜歡的緊。”
只是楚離只看了那一眼就不再關注，姜采女心裏暗暗着急：“皇上，您看這花色怎麽樣?”
“花色?”楚離不怎麽在意的擡頭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就讓他懵了：“安寧……”
姜采女看皇上臉色不對，忙上前小意侍奉：“皇上您怎麽了?”
她這一叫就把楚離從迷茫中喊了出來，當即把姜采女一把推開：“混賬。這衣服是哪來的。”
姜采女一驚，知道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忙跪下求饒：“皇上恕罪，這不過是妾身偶然得了一件衣裳，覺得喜歡才特地穿給皇上看的。”
楚離冷笑：“偶然?”
“是啊。皇上這是怎麽了?”姜采女不敢說其它的，只能死不承認，裝作自己毫不知情。
可楚離卻完全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喊人進來：“把她給我拉出去杖斃。”
姜采女不敢置信的看向楚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捂住口鼻拖了出去。
那個宮女知道事情有變，明白自己就算能逃過初一，也逃不過十五。
在姜采女被處死後，她趁着楚離還沒來得及降罪就自殺了。
這件事鬧得不大，不過是一個才得寵了沒幾天的小小采女，死了就死了，最多不過是皇上的妃子們暗地裏高興幾天。
都以為是不知道是誰看不過眼出手了，竟然誰都沒有深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