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祈雨事故
大人上次跟國師大人一起去看流星雨,結果弄得差點沒命,讓她緊張了許久才好了些。
誰知道這次會這麽樣?
男人啊,就是靠不住。
楚離對于京城大旱的事情非常關心,每日上朝都有人提及這事。
楚南瑾提議祈雨之後,有哪些大臣們配合,快速定下來了祈雨的日期,時間很緊,就定在了後天正午。
時間一到,柳安寧就興致勃勃的趕去了祈雨臺。
祈雨儀式因為時間緊張,雖然該有的禮節都是有的,可跟之前時間比較充足的比起來總歸是顯得不那麽隆重。
儀式一開始,楚南瑾身穿一身雪白國師袍,空空蕩蕩的,長袖當風,雖然年輕,卻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領着幾個人上了祈雨臺,柳安寧也做一身男子打扮,扮做楚南瑾的助手跟着一起走了上去。
知道她是女人的,都是楚南瑾手下的人,大家都目觀鼻鼻觀心,裝作不知道。
楚南瑾裝模作樣的拿着木頭劍在祈雨臺上跳起怪模怪樣的舞,舞姿實在是滑稽,柳安寧曾在前任國師那裏看到過,老國師跳起來十分滑稽,偏偏一臉莊嚴肅穆,讓人忍俊不禁。
楚南瑾跳起來偏偏衣袖飄飄,動作矯健又優美,十分好看。
柳安寧心頭一動,眼裏的楚南瑾漸漸和記憶深處的一個人的影子重合了起來。
楚南瑾跳完,點了香對天禱告,送了香,正要行禮。那個香爐卻突然一聲悶響炸了開來,楚南瑾一驚之下差點沒能躲開。
祈雨臺是木頭建制,火勢很快大了起來,大家都開始救火,柳安寧也跟着遞木桶。
可祈雨臺上香爐裏炸出來的東西聞起來和黑油的味道差不多,潑水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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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帶兵作戰的時候,她就經歷過一次,必須要用土蓋住才能滅火。
“快去找土,用土蓋住。”柳安寧不顧暴露,大聲喊道。
“快去。”看那些屬下都看向自己,楚南瑾沒來由的就相信柳安寧說的話,她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立馬就有人去鏟土。
就在大家忙于救火之時,忽然從祈雨臺下鑽出了幾個黑衣人。
楚南瑾來不及去找柳安寧,迎上一個黑衣人,兩人就打作了一團,黑衣人顯然是武功高強,兩個人的動作都快的只見殘影。
火勢加上黑衣人,局面更是亂上加亂,在場的沒幾個能打的,很快,黑衣人圍成一團,都去攻擊楚南瑾。
柳安寧看着楚南瑾被圍在中間,形勢越來越危險,有心想要去解救,可又怕暴露自己。
眼睛一轉,拿棍子挑起一團燃着的黑油,趁亂抹在黑衣人身上,果然,黑衣人身上立馬燃起大火。
如法炮制,幾個黑衣人身上都着了火。
一個呼哨,為首的黑衣人當先跳下祈雨臺,沒幾下就鑽進人群不見了。
剩下的黑衣人也跟着為首的那一個迅速逃離。
楚南瑾白衣上面染了血跡,看上去有些狼狽,他一抹臉:“殺手已經離開,大家快些救火。”
知安也趕緊領着人去管理受驚的人群。
楚南瑾看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柳安寧,剛剛還看到她抹黑油抹的起勁,現在是去哪兒了?
這群殺手來的蹊跷,重重看管下,本不應該有人能埋伏在祈雨臺下的,而且剛剛打鬥那麽激烈,竟然沒有大內侍衛前來幫忙。
裏面的水怕是很深。
他忙去找柳安寧。
轉了一個彎,才在一個柱子後面發現了倒在血波裏的柳安寧。
“阿璇。”楚南瑾白了臉色,疾步走到柳安寧面前:“阿璇,你怎麽了?”
等他在柳安寧面前蹲下才發現柳安寧已經暈了過去,他的心抽痛,忙把柳安寧半抱到懷裏,輕輕的拍了柳安寧的臉一下:“阿璇?醒醒,醒醒。”
看了一下柳安寧的傷口,發現竟然還在流血,楚南瑾忙把柳安寧安置好,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藥瓶,給柳安寧點了穴道止血,又上了藥,血才堪堪止住。
楚南瑾心疼的看了一眼小玉瓶,這玉瓶裏的藥,還是當年上戰場的時候,一臉稚氣的那人給的,越用越少。
他之前受了重傷,都還不舍的用。
現在又少了一點,可眼前這小女人和那個人很像,像得讓他好多次都誤以為那個人還在。
柳安寧臉色蒼白,呼吸也很微弱,楚南瑾擔心她,手下就使了點力氣拍了拍柳安寧的小臉:“阿璇,醒醒,阿璇,阿璇……”
“冷,好冷啊。”柳安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四肢都快要僵硬了。
楚南瑾看柳安寧醒了過來,才松了一口氣,又聽柳安寧呢喃着說冷,意識到她這是因為失血過多,忙把她摟到懷裏:“好了,沒事了。”
柳安寧卻沒有清醒的意識,只不住的說着自己冷。
楚南瑾看了一下祈雨臺上,知安忙的腳不沾地,怕是走不開,就自己抱了柳安寧起身,又吩咐了人去請一個太醫去國師府。
楚南瑾把柳安寧徑直抱去了國師府,她現在情況危險,若是送去春晖院,想找一個好的太醫去春晖院,定然轟動後宮,總是沒有在國師府方便的。
那個人也知道情況緊急,很快就帶着一個在外創傷上很有名氣的一個太醫到了國師府:“大人,太醫來了。”
楚南瑾看來的是這個太醫,也很是滿意,讓他趕快去看柳安寧的情況。
那個太醫看國師府的人急急忙忙的去請自己,還以為是安南國師出了什麽事,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要看的人并不是國師大人。
他這才鎮定了一些,走到柳安寧身前把了把脈才完全放下心來:“國師大人放心吧,這位姑娘雖然失血過多,但是主要是因為傷口沒能及時處理好,流血的時間過長引起的,傷口并不在要害上。”
楚南瑾聽完大夫的這番話才安了心:“如此,就勞您多多費心了。”
“哪裏哪裏,這是我該做的。”那個大夫忙行了一禮道。